第五十九章 無咎
快樂風男短時間恐怕無法和路鳴澤相遇了,不能和辣個快樂的男人一起快樂了
“啥玩意兒好二。”夏彌說。
“我也覺得好二,e來e去的。”路鳴澤念念叨叨。
“你在說什麼哦”夏彌沒太聽清。
“沒什麼,沒什麼”路鳴澤擺擺手,“叫它“無咎”吧,懼以始終,其要無咎,此謂易之道也。”
夏彌知道這是易經繫辭下傳中的話,無咎就是沒有兇險,沒有大的過錯,就算有過錯也沒有關係,這就是無咎。但他不太瞭解楚子航不清楚路鳴澤這樣命名的原因是什麼。
“怎麼取這個名字。”夏彌喫得差不多了,回頭問路鳴澤。
“他還是太固執了,根本不明白這些都不是他的責任。”路鳴澤摸着刀脊,彷彿是撫摸情人的肌膚,“算了,你沒必要知道的,他就是個小孩子,認定的事情永遠不會改。是註定要和這個世界碰個頭破血流的小孩子啊。”
夏彌聽着路鳴澤的碎碎念,也陷入了沉默,揹負着這麼多的人,活着該有多累啊。
楚子航是很早就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的男孩,從那個不那麼幸福的童年開始,無論是神祕而又浪蕩的司機爸爸,還是靠着漂亮就能找到好男人疼愛的呆萌媽媽,到那個身爲社會精英但是疏離的繼父,都沒有人能給他安全感,他就想一個離羣的小野獸那樣孤獨地長大。
他是早早的就揹負着責任的人,他的責任是幫爸爸照顧媽啊嘛,因爲媽媽真的笨笨的,她不會照顧自己,更別說照顧別人了。所有年幼孩子可以解決的事情楚子航都自己解決,不能讓媽媽擔心,因爲媽媽總是呆萌,所以也要照顧媽媽。因爲愛,他早早就把責任背在了肩上。十五歲後,他的願望是殺了奧丁,他的精神始終被困在那個雨夜出不來。
楚子航覺得自己本該和那個男人一起戰鬥的,可是他跑了;本該和那個男人道歉的,可是他已經不在了;本該救下那個男人的,可是自己弱小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看似楚子航和路鳴澤一起逃出了神的手掌心,但是楚子航卻把自己永遠鎖在了那個雨夜。
馬上就要加入卡塞爾了,他的道路就是屠龍,肩負起屠龍者責任的他,每一個行爲都是在履行自己的責任,不怕冒險,也不怕困難,滔天的悲傷與孤獨會席捲他的全部。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楚子航的大概就是路鳴澤了,他知曉楚子航的未來,也和他一起闖過神的御座,知道他的痛苦和悲傷。路鳴澤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讓楚子航離開那個夢魘,拖着楚子航上網打遊戲,看電影喫美食,打籃球旅行,但都沒有用。楚子航知道路鳴澤的良苦用心,所以只要他說,就從來沒有拒絕過,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堅定。一個人訓練,一個人戰鬥,未來也會一個人受傷,一個人處理自己的傷口,不要任何人並肩戰鬥,這就是他的孤獨,他的堅毅。
他的世界從來沒有允許過任何人窺探過,在他的世界,他不是優等生,不是校園偶像,不是執行部明星,不是英勇的王,只是傷痕累累的孩子。可能只有路鳴澤,那個同樣在雨夜狂奔的少年,纔在他的那個世界,留下了自己的印記吧。
雖然孤獨,楚子航同樣是個積極向上的人,溫柔着對待着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路鳴澤。仕蘭中學永遠的校園傳說就是,楚子航永遠一副冷冰冰的臉,讓女生懷着愛意卻又不敢表達的面癱男神,其實是個同性戀,而喜歡的人就是路鳴澤。當然這樣話被楚子航的仰慕者堅決反對,但是也不難看出楚子航對路鳴澤是有多麼的不一樣
第二天路鳴澤就去找了他北京一個據說年輕時候是專門做假古董的手工匠人,爲他打造了一個恰到好處裝下這個玉焓的劍柄,又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古樸典雅的劍鞘,一柄叫“無咎”的神兵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亮了第一次相。路鳴澤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房間,雖然他不清楚夏彌對這柄劍做的加工,但是同樣不懷疑它所具有的強大實力。
於此同時在北太平洋上空,那個被路鳴澤當做是追趕目標的少年已經拿到了卡塞爾的畢業證書,正坐着普通的波音747和普通人一起飛往日本。
源稚生在今年已經以全a的成績從卡塞爾畢業,作爲源家家主,天照命,未來的蛇岐八家大家長已經完成了他的學業,被任命爲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雖然只是剛畢業的學生,但是這個任命在任何範圍都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卡塞爾的教授對這個天賦極高的男生給出了卡塞爾學院建校以來幾乎是最高的績點,日本分部對這樣的安排也十分滿意。尚武的蛇岐八家認爲從暴力部門走出來的大家長一定能帶領他們徹底征服猛鬼衆,這個在這幾年越發蓬勃發展的混血種反對勢力,讓蛇岐八家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源稚生沒有理會同樣坐在頭等艙一個年輕日本女生,頻頻投來的目光,看向了手機在上飛機前收到的最後一個短信,來自現任大家主的消息橘政宗,“繪梨衣很想你呢。”
一直面無表情的源稚生想起了現在應該在家裏打電動的少女,不經嘴角輕輕上揚,露出微笑,不遠處的女孩看癡了。
“實在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給我您的e賬號,拜託。”剛下飛機那個女生就走了過來對源稚生說道,幅度剛好的鞠躬表現出了她受過的良好禮儀訓練,透露着大家閨秀的氣質。
“抱歉,我沒有e。”源稚生禮貌地說,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
“啊,這樣啊。”女生纔不相信還有日本人沒有e的賬號,但這已經是明顯的拒絕了,她收到了不小的打擊。
就在這時候,一大羣穿着黑色西裝的壯漢走了過來,孔武有力的樣子和手腕處不經意露出來的刺青,讓路人害怕地讓開道路。
“少主。”整齊劃一的鞠躬,把旁邊的女生臉都嚇白了。
“嗯。”源稚生很不喜歡這樣大張旗鼓的迎接,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是大家長的安排,朝女生歉意地微微頷首,朝他們走了過去。
黑衣人迅速收攏,像是突然折在身後的鶴翼,在衆人驚歎聲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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