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桶金

作者:沈觀雨
活閻王陸淵甦醒這種事不好光明正大地報道,但十八線小明星阮夏車禍昏迷一年後死亡的消息卻在網絡上鋪天蓋地。

  生前從來沒上過熱搜的她,這次竟然也擠到了肖翊那條熱搜上面。

  不過之所以能爬上去,也都是因爲陸淵。

  一年前,凱元山莊酒會,原本被邀請的肖翊因爲檔期臨時變動無法參加,又不想駁了舉辦人的面子,他就託陸淵幫自己前去。

  然後酒會結束的第二天,陸淵便在下山的路上發生車禍,連人帶車一起翻下了山,當時車裏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阮夏。

  事發地點的海拔並不是很高,所以兩人被救後都保住了姓名,只不過一個成了植物人,一個成了腦死亡。

  植物人和腦死亡不同,前者大腦皮質功能喪失,使病人呈意識障礙或者昏迷,但腦幹仍具有功能,向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並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而且有些植物人對聽覺刺激有反應,存在被喚醒的可能性;而後者深度昏迷,腦幹或腦幹以上中樞神經系統永久性地喪失功能,無發自主呼吸,一旦被認定爲腦死亡,所有的治療都只是安慰性的,沒有實質的意義。

  阮夏雖也出身豪門,但卻是個擺不上席面的私生女,又恰逢家道中落,所以阮家並沒想留她的意思。

  這一年來,她的所有治療費都是肖翊出的,就因爲山莊監控裏,她跟陸淵從一間房裏走出來。若是陸淵的女人,那她對陸淵來說就相當是一味藥引,但若是害了陸淵的女人,那他就幫陸淵留着,等陸淵醒來自己處置。

  “唉……”

  下午沒課的周妙坐在電視機前,看了阮夏去世的娛樂報道後,惋惜地嘆了一聲。

  雖然阮夏生前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明星,但看過她影視作品的周妙卻對她印象很深。

  她是個演技很棒的女演員,就是長相太過嫵媚,不適合演偶像劇的傻白甜女主,所以一直在演特別會勾引男人的心機婊女配。

  “嘎達嘎達……”

  廚房裏,她在煮的皮蛋瘦肉粥開鍋了。

  顧不上穿拖鞋,周妙光着腳跑進廚房。

  有了獨立空間後,她的生活輕鬆了很多。

  盛了碗滾燙的粥從廚房裏出來,她一邊等粥涼,一邊給葛玉婷打電話。

  葛玉婷約了耿煜這個渣男下午交易,也不知道兩個人談好沒有。

  電話打過去,那邊的葛玉婷秒接。

  “你猜發生了什麼!”

  又被她尖銳的聲音刺激了耳膜,周妙痛苦地皺了皺眉:“什麼?”

  “他剛纔……”聲音如做過山車,葛玉婷又突然低聲耳語起來,“竟然給了我幾張照片……那種照片……”

  周妙不解:“哪種?”

  “裸.照……還是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的裸.照!”

  畫面太美,周妙不敢想象。

  不過,耿煜爲什麼會這麼做,她大體也已經猜出來了。

  這麼損,是肖翊的風格。

  想到他,周妙的手不自覺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脣上。

  “你從哪裏看出我是在羞辱你,輕賤你?難道我剛纔不夠認真,不夠投入?”

  隔了十幾個小時再想他這句話,而且還是他再一次幫自己出了氣之後,周妙覺得他昨晚親了自己,似乎真的不是爲了讓自己難受難堪,而且要是真像海慄說的那樣,肖翊本來就有意退圈,那自己對他的污衊自然就不會引起他太大的反感……

  突然一怔,她腦中跳出了一個特別瑪麗蘇的想法。

  他該不會是感謝我,並且對我有意思,所以才親我的吧?!

  “喂?人呢?”電話裏,葛玉婷的聲音又恢復了高分貝。

  周妙拎得清楚:“現在解決事情的關鍵已經不是我的錄音和照片了,那錢你就不用給我了。”

  葛玉婷大致也猜到是誰在背後把耿煜給整了,再加上朋友圈裏瘋傳陸淵醒過來的消息,所以周妙是一個值得攀一下關係的女人。

  “不行,我葛玉婷向來說話算話,答應你了,就一定要給!再者說,肖翊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插手管這件事的嗎?你要是覺得自己獨吞不好意思,那你們小兩口就關上門來自己分。”

  ???

  周妙無語。

  “那你收了他的照片就算完了?他那天可是踢了你啊……”

  葛玉婷:“我當然也想揍他一頓,可是想想,對這種人渣還是不要做得太絕,萬一他被逼瘋了呢?我可是惜命得很呢!”

  葛玉婷確實沒有做太絕,內存卡和雲賬號都拿過來了,別墅也收回來了,但工作還是留給了耿煜,但能做多久,那就靠他自己的能力了,反正葛家不會再幫他出錢出力。

  “哎,破事終於處理乾淨了!心情好爽,你有時間嗎,要不要跟我出去浪?”

  見她無事可做,周妙便厚着臉皮開口道:“要不還是你跟我去一趟陽城吧?”

  有了她這個地產千金的身份,周妙借錢給小姨夫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陽城有什麼可玩的?”葛玉婷不解。

  周妙如實回答:“不是去玩的,是去幫我個忙。”

  “好啊,那就跟你去陽城!”

  在葛玉婷爽快答應之後,周妙給海慄發了個消息,告訴她可以在微博上闢謠了,然後便收拾好東西匆匆忙忙趕去了火車站。

  去陽城的路上,周妙刷了一下微博,跳過自己非常清楚的海慄闢謠,點開了阮夏離世的那條。

  話題下,眼熟的“八達”發了一條她上輩子從來沒聽說過的料。

  【據知情人爆料,當年和阮夏一起出車禍的,還有崇景的總裁陸淵!車禍原因是阮夏不堪被潛規則,所以要與陸淵同歸於盡,而現在,阮夏竟然離世,而陸淵卻甦醒了過來!】

  總聽別人說起陸淵,於是只對明星有了解的周妙一臉懵逼地看向葛玉婷:“你知道陸淵嗎?”

  葛玉婷一副“我當然知道”的表情:“陸閻王啊,當然知道!崇城納稅榜第一的人物,有錢有勢,跺跺腳就能讓崇城振三振的大人物。聽說是肖翊的乾哥哥,兩人關係非常好。”

  私立醫院。

  所有醫生都離開後,才甦醒過來還無法正常講話的陸淵,目光愣怔地看着房門口。

  舒紅俞知道他在等肖翊,便從沙發上起身,走去房門口,開門朝醫院走廊裏望了一眼。

  走廊盡頭,肖翊獨自返回,手裏多了一支並不名貴的銀鐲。

  陸淵因爲聽到阮夏離世的消息,才突然睜開眼睛醒來,所以肖翊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只不過見她一面有些不太實際,而且阮家已經把人帶上車準備離開了。

  退而求其次,他便給阮家人要了一樣阮夏的東西,帶了回來。

  舒紅俞給肖翊開門,然後自己識趣地走去了外面,把病房留給這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人是帶不過來了,這個給你。”

  肖翊坐到病房旁邊的椅子上,將手裏那個沒有溫度的銀鐲放到了陸淵的窗邊。

  手鐲的樣式很樸通,連精細的雕花都沒有,還不及小娃娃手上戴着那種好看,而且跟阮夏那張嫵媚的臉也不相配,但她卻一直帶着,應該是對她很重要的人留給她的。

  同在一個圈子,肖翊對阮夏也是有一些淺薄印象,不過也只停留在“不紅”“有演技”這方面,別的真是一無所知,比如她竟然還跟陸淵有關係。

  “是喜歡的女人?”

  無法說話的陸淵目光緩慢地移動到銀鐲上,用略帶悲傷的眼神告訴了肖翊答案。

  肖翊沉默幾秒,把阮夏的情況告訴了他:“她和你不一樣,是腦死亡,不可逆轉,不會清醒過來。她的結局在一年前就已經定了,所以東西留着做個紀念吧,別想太多了。”

  “車禍的事,我讓陳頃一直在查,但還是沒查出是誰幹的,現在你醒了,就快點兒康復,然後自己去查吧。”

  “另外,我想跟秋景旭解除養父子關係。”

  一直沒有反應的陸淵聽到最後這句話,帶着急躁的目光終於從銀鐲上挪開,望向了身邊的肖翊。

  肖翊皺眉看着他,有些氣憤又有些好笑:“不贊成?”

  冷笑一聲:“沒跟你說過,你躺在病牀上的第三個月,他就已經想放棄了。”

  “在他眼裏,我們可不是什麼兒子,只不過是可以給他做事撈錢的工具罷了。”

  話音才落,病房外便傳來了楚箏激動地叫喊聲。

  “大哥哥!大哥哥!”

  病房被齊耳短髮的女孩從外面推開,她一張粉撲撲的小臉上掛着兩行欣喜的淚痕。

  三個哥哥里,屬陸淵對她最好,好到像親生父親一樣疼她寵她。

  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這個在外令人聞風喪膽的陸閻王,在家竟是一個會親自幫妹妹洗水果削果皮的二十四孝哥哥。

  “別壓到他。”

  肖翊囑咐,然後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楚箏,自己走向病房門口。

  此時的走廊上,舒紅俞已經不在。

  眼底流過一抹安心,肖翊轉頭看向傳來細碎腳步聲的那邊。

  曾琪和池勳也趕來了,“一家人”唯獨缺少父親秋景旭。

  曾琪看到肖翊臉上的不屑神色,開口幫秋景旭解釋:“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過,稍後忙完了,就會過來看陸淵了。”

  肖翊沒搭腔,側身示意他們兩個進屋。

  被楚箏捧着臉淚眼汪汪看了又看的陸淵,見到曾琪和池勳進來,已經被暖化了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似乎還帶着一絲淺淡的笑意。

  藉口出去找醫生,肖翊從病房裏出來,走向安全通道。

  他給舒紅俞打去電話,告訴她不用再來醫院,可以回美國了。

  舒紅俞是肖翊的生母,二十歲那年他找到了她,二十三歲那年他以她的名義在美國成立了feather,幾個月前秋景旭要放棄陸淵的時候,他便把她叫回國幫自己照看陸淵。

  那天被樸通拍到的“富婆”,就是她。

  舒紅俞:“好……不過之前照片的事……”

  “不用擔心,他那麼忙,就算看到,也沒時間去查。”何況,有人還幫他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想到周妙,肖翊的脣不自覺微彎了一下。

  坐車來陽城的路上,周妙給葛玉婷安排好了劇本。

  就是周妙在某文化公司上班的時候,因爲工作結識了地產商千金葛玉婷,葛玉婷正好準備在陽城收購幾處產業,聽周妙大致說了一下她小姨夫的工廠後,她決定親自過來看一下。

  劇情雖然簡單,但很實用,再加上葛玉婷演技爆棚,在廠裏一通挑刺,把三百萬的售價壓倒了兩百八十萬,一切自然得就像是真的,完全沒引起周家人的懷疑。

  陽城這頭,周妙跟着小姨和小姨夫把外債還清,崇城那邊,陳淑儀就接到了自家親戚通風報信的電話。

  “什麼?葛氏地產高價買了他們家的小工廠?周妙……還跟葛氏地產的千金攀上了關係?”

  陳淑儀坐在臥室的梳妝檯前,一張陰沉的臉被橢圓形鏡子映出,像極了窗外要下雨的天。

  隔壁房裏,趙敏昊一邊打遊戲一邊跟同公司已出道的朋友語音。

  朋友說,自己在公司師姐王千盈那裏聽說了一位很厲害的占卜大師,問趙敏昊要不要也去找大師給算算。

  自詡爲社會主義好男兒,趙敏昊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可今年他要是還不出道,那可就做了三年的練習生了,再過兩年,他都二十了,就算運氣好出了道,那也沒臉在叫國民弟弟了。

  一顆躁動的心躍躍欲試,遊戲打完後,趙敏昊琢磨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去算那麼一下。

  不過,十八歲少男在面子上有點兒過不去,所以就跑去隔壁找他奶奶幫忙了。

  陳淑儀見趙敏昊進來,趕緊收拾好了臉色,笑容和煦地問她大孫子:“昊昊,怎麼啦?”

  趙敏昊一瘸一拐走到她的跟前,撒嬌地拉住她皮肉鬆軟的胳膊,晃了晃:“奶奶,下月中旬練習生又要出道考覈了,我都失敗兩年了,再出不了道的話,肯定會被那些新人笑死!”

  “那什麼,你幫我去找個大師算算吧!”

  “我價錢都打聽好了,三十萬算一回。”

  雖然已經是豪門老太,但每次算命不會花超過一萬塊錢的陳淑儀聽了這價,不禁咋舌。

  “是那個收了很多明星弟子的馮大師嗎?”

  趙敏昊搖頭:“不是那個,那個更貴。這個是我們公司一師姐自己算過的,說非常準!”

  “奶奶,幫我去試試唄!才三十萬,就能換你大孫子的錦繡前程,多值啊!”

  對上大孫子的期待目光,陳淑儀一咬牙一閉眼:“行!”

  開心得像個三歲小孩,趙敏昊摟住他奶奶,啵地親了一口:“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

  “對啦,這事兒你可別跟我爸說!我媽,也別說了,她再告訴我爸了!”

  “好好好!”被大孫子親得眉開眼笑,陳淑儀完全把剛纔的不痛快忘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

  經歷了一場大雨的崇城氣溫驟降,印證了那句“一場秋雨一場寒”的老話。

  飯桌上,早飯才吃了一半,趙敏昊就按捺不住給陳淑儀使眼色了。

  趙家遠半路攔截,皺起眉訓話:“好好喫飯,擠眉弄眼的幹什麼?”

  陳淑儀護孫子心切:“我們祖孫兩個打打眼色怎麼了,又沒影響你喫飯。”

  “打什麼眼色?媽,他是不是又給你要什麼東西了?”

  “昂,要輛自行車不行嗎?”

  趙家遠不屑冷哼:“就他那三分鐘熱度,買了也是白買。”

  趙敏昊不幹了:“我買什麼都是白買!爸,咱們家這麼多錢,你怎麼對我這麼摳,難不成,你在外面還給我弄了個弟弟啊,想把錢都留給弟弟?”

  “昊昊!”胡藍臉黑,這次不顧婆婆顏面,對着自己兒子發起火來。

  沒辦法,之前因爲婆婆讓周妙籤斷絕關係的協議,自己沒站出來幫趙家遠攔着,被他給記仇了,嫌她這個做後媽的小心思太多,這些天晚上都不跟她一起回臥室了,天天在書房裏坐到她睡着了纔回臥室。

  這麼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再懷二胎哄婆婆高興?

  胡藍:“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開這種玩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陳淑儀不悅:“都怪我慣着他唄。”

  “媽,我知道您疼他,可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就算不出道做明星,那也是要繼承家裏生意的,所以不能再這麼寵他了,也要給他立規矩了。”

  難得沒唯唯若若,胡藍挺直了腰桿子頂撞了婆婆一句。

  還是沒辦法,她得先哄好了老公,才能懷二胎哄婆婆,但哄老公又得先小小得罪一下婆婆……唉,就當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呵,”陳淑儀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媳婦會頂撞自己,不由冷笑,怪里怪氣地舊事重提,“現在知道立規矩了,之前可沒見你給胡玫立規矩啊。”

  坐在桌上悶頭喫飯,儘量讓自己透明化的胡玫一怔,冤屈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喫飯吧,喫完了飯,該上學得上學,該上班的上班。”趙家遠看到了妻子的轉變,心情有所好轉,說着話還給胡藍夾了一個熱乎乎的小籠包,和妻子站在一邊的立場很明確。

  見陳淑儀面色一沉,趙敏昊特有眼力勁兒地也給她夾了一個小籠包。

  “奶奶,慢點喫啊,小心燙!”

  夫妻倆,祖孫倆,一個桌子上的就胡玫自己沒隊友。

  心中酸澀,她大口喝粥,匆匆忙忙地把這頓飯給喫完了。

  起身要去學校的時候,陳淑儀卻又冷聲把她給叫住。

  “沒記錯的話,今天輪到你收拾碗碟了吧。”

  “……”

  苗條的身影僵住,面頰一燙,鼻子犯酸的胡玫點了點頭。

  那天之後,她還真被安排到了傭人的排班表裏,傭人幹什麼她也幹什麼,以後每個月也會跟傭人一樣領到薪水,但唯一不同的是,傭人不能和趙家人坐在一起喫飯,而她可以。

  昨天跟着周妙從陽城回來,遇上大雨,葛玉玲嫌回自己家別墅太遠,就特別自來熟地提出去周妙家借住一宿。

  和一個認識還不到四十八小時的女孩同住一個屋檐下,周妙有點兒小抗拒,但念在她幫自己處理了陽城的家事,便也就沒好意思拒絕,還把自己的臥室讓給了她,自己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晚。

  早上起來,不幸的她落枕加感冒,鼻音重得有種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感覺。

  而且才搬進新家,她還沒準備常用藥,於是洗漱完,她便裹着外套輕手輕腳出門買藥。

  小區門口,周妙推門走進24小時營業的藥店,剛要開口問店員,膏藥在哪個貨架的時候,她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崇城本地的陌生號碼。

  周妙頓了頓,還是決定接聽一下。

  “喂,哪位?”

  電話那頭,陳淑儀聽到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眉頭一皺,心說,見過了那麼多的大師,各各都是陽氣十足的,這個卻陰陽怪氣……別不是我老眼昏花打錯電話了吧?

  “那個,你是做占卜的嗎?”

  陳淑儀?

  陳淑儀聽不出周妙的聲音,周妙卻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眉毛不禁驚訝地挑挑,她愣怔幾秒。

  她是沒聽出我的聲音嗎?而且還想占卜?

  比小鹿還要機靈的眼睛一轉,她突然彎脣露出了一絲笑意。

  鼻音重重地回答:“對,是做占卜的。”

  “噢,大師呀,真的是你啊。”陳淑儀語氣轉變很快,一聽沒錯電話,立刻便從冷漠轉爲了殷勤。

  “大師呀,是這樣的,我孫子在華陽娛樂做練習生,他這兩年出道都不順利,這不昨天在朋友那裏聽說了您的神通,所以就想找您來幫幫他,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拜訪拜訪您?”

  一口一個尊稱,周妙被她叫得差點兒笑場。

  緊抿嘴脣,她在腦中回憶了一番,完全沒有在大大小小的娛樂八卦裏找到跟趙敏昊有關的消息,八成他是沒能出道成功。

  久久沒等到大師的回覆,陳淑儀有點着急:“大師?您在聽嗎?”

  周妙沉沉地嗯了一聲:“十點半吧。一會兒我讓助理把見面的地點發給你。”

  大喜,陳淑儀連連道謝:“好,好,辛苦大師了!”

  ……

  一個小時後。

  陳淑儀帶着雙手拎了大大小小五套禮物的司機,按響了周妙家的門鈴。

  門後,臉上帶着狡黠笑意的周妙從貓眼兒裏看了看,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清了清嗓。

  “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妙:他該不會是感謝我,並且對我有意思,所以才親我的吧?!

  肖翊: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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