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揭开多年阴谋
「你和大哥哥說,在那间仓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明迎从他的怀裡钻了出来,然后狡黠一笑,娓娓道来,「大哥哥,你都不知道,那個林格尔多恶心,见我沒有酒量,還過来敬我酒,我想去洗手间,他就趁我有了醉意诓骗我,将我带进了仓库,然后又将门上了锁,后来,他竟還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說到這儿的时候,北冥夜的大手握得咔咔直响,幸好他去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迷迷糊糊时,他就向我扑了過来…我轻巧一躲,然后朝着他的下半身猛地就踢了過去……他痛得嗷嗷直叫,我就趁机会一個手刀将他给劈晕了。」
于明迎兴奋地說完,小小地得意起来,「大哥哥,你說,我這两下子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听她說完,北冥夜這才后知后觉,他教她的防身术還真用上了。
自从白茶村回来那天,她就一直缠着他习武,一开始他還觉得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一坚持就是小半年。
看来,是时候给她渡一些内力了,這样,即便他不在她身边,她也可以保护好自己了。
「丫头,真厉害,沒白学!」北冥夜由衷地感到欣慰。
于明迎傲娇地看着她,「那是,我的领悟力不错吧!」
「是這個!」北冥夜屈起大拇指赞道。
「哈哈哈……也是大哥哥教得好,名师出高徒啊!」這一通马屁拍的北冥夜相当舒服,心裡愉悦极了。
三個月后
暮色四合,晚风乍起。
郊区外的一片废墟上,一幢烂尾楼的楼顶,七八個牛高马大的黑衣人背着手,围成了半圈,他们個個严肃,不苟言笑。
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一個伟岸健硕的男人一身黑衣,正懒倦地坐在一個靠椅上,邪狞又冷酷。
他一手支着太阳穴,幽暗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睥睨着被压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男人。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被绑了双手,清秀的脸上长着一双精明能干的眼睛,正不安地四处乱瞟,当对上座椅上那個气场强大的男人,忽地,心猛地一沉。
這個人有着立体的五官如刀刻,俊美又邪气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邪魅凛冽的笑,整個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這令他有种未知的胆惧。
「泽锐!」靠椅上的男人长指一扬,冷然开口。
「是!」
穆泽锐矮身蹲下,冷厉地问道:「說,到底是谁指使你抓于明迎卖给人贩子的!」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么!」男人看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地說道。
「不知道?」穆泽锐冷哼一声,「一会你就会知道了。」說着,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刺眼的刀锋惊得他瞳孔剧震。
「你们不要乱来啊?!不要……」男人惊慌地喊道。
還沒给他反应時間,旁边的黑衣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脚踝,在他惊恐的表情下,穆泽锐手起刀落,狠狠地扎在了男人的脚背上,瞬间血流如注……
「啊……」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再给你一次机会,說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叫我說什么?」男人痛得满头大汗,五官狰狞,他颤抖地否认。
穆泽锐气的一拳打在他的伤口上,有些无计可施的怒骂:「嘴巴還挺硬,那個人给了你多少好处,這么替他卖命。」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說什么啊!」男人痛得浑身抽搐,颤抖的嘴巴裡不停地流着口水。
穆
泽锐无计可施,朝着北冥夜看去,這人嘴太硬。
北冥夜见状,缓缓起身,然后慢條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口前,因为是烂尾楼,還沒有装修,裡面還是破败的毛坯,连窗户框架都沒有做好。
正值秋天,秋风阵阵,站在窗口处,冷风直打脸。
北冥夜修长的手揣进了裤兜裡,狭长的桃花眼看向百米高的地面,邪狞一笑,然后,他抽出右手,就這么轻轻一挥,身后的穆泽锐立马会意,脸上顿时兴起了趣味。
「你什么都不說是不是?」
男子還在惊恐地挣扎,「我真的不知道!」
「行,一会你要還是這么說,我敬你是一條汉子。」穆泽锐說完,一把将人带起。
男人无比惊惧地看着他,颤抖的声音,急切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男人被一路连拖带拽地来到窗前,然后,身后的黑衣人拿起一根长长的绳索系到了男人的腿上。
他们一系列的动作,令男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你们不要乱来啊,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穆泽锐只是邪恶一笑,并沒有回答他,這让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不要……」
這时,穆泽锐取出一個黑色套子向男子走来,男人见了,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未知的危险令他更加的恐惧,不停地在心裡肆意蔓延。
黑色套子忽地套在了男人的头上,男子眼前一黑,恐惧无边蔓延過他的全身,他颤抖的身体不停地挣扎,奈何身体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穆泽锐准备好一切,說道:「老板,可以了!」
北冥夜沒有說话,而是手指一轻轻一挥,穆泽锐立马点头,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推了下去。
「啊……」男人忽地脚下失重,整個人不停地向下坠去。
男人从不安、紧张、恐惧的情绪裡备受刺激,被套住头,头朝下的失重感,還有不停坠落的過程,随时都有可能坠地的死亡,都让他魂飞天外。
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北冥夜就利用了這一点,现实中的恐怖是可以通過视觉、听觉、触觉感知,而想象中的恐怖则是未知的,不可名状的。
所以,人类最强烈的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
很快,离地面還有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男人已经惊吓過度,晕死了過去。
北冥夜朝下面看去,神色淡淡地道:「拉上来吧!」
「是!」穆泽锐应下,随即身后的两個黑衣人上前,将晕死過去的男人拉了上来。
男子已经昏死過去,北冥夜冷冷地道:「泼醒!」
旋即,一盆凉水从男人的头上泼了下去,晚秋的水還是很凉的,瞬间,男人清醒過来。
看着周遭的一切,他双腿发软,浑身抽搐,穆泽锐将他带到北冥夜的身边,按在了地上。
「是谁指使你的?說出来,留你一條命!」北冥夜眸色狠戾,俊脸幽沉,声音虽轻,可偏偏带着凛冽杀气,让人脊椎发冷、惊骇臣服。
北冥夜高大的身躯像是空中的巨鹰将他笼罩,他惊惧地看向气势强大得让他呼吸困难的男人身上,颤抖地道:「我招。」
「是谁?」
「林若雅!」男人低伏着說完,像是得到解脱一样,瘫软在地。
真的是她!
穆泽锐一听,瞳孔犹如地震,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竟然是她做的!为了抢老大,不惜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北冥夜为了印证心裡所想,冷冷地问道:「我再问你,于明迎十一岁那年,也就是七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人为還是意外?」
「
人为!」男人简短一句话,令北冥夜心下一重。
「谁?」北冥夜虽想到了是谁,可還是不由得一问。
男人气息不稳地回道:「林若雅!」
轰
這次,穆泽锐更加的骇然了,原来,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间接导致的,我不杀博仁,博仁因我而死。
当年,若不是他嘴欠,說漏了嘴,林若雅也不会知道有于明迎這個人的存在。
北冥夜眸色阴戾,对着地上的男人做着保证,「你還知道什么,都說出来,我留你一條命!」
男人一听,瞬间有了希望,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场生死徘徊了,「于明迎的母亲沒有死!」
北冥夜一听,霍地起身,神色邪戾而戒备,「什么?」
「于明迎的父母被送进医院时,于飞龙已经沒了气息,而她母亲還活着,只是,林若雅率先知道了消息,买通了医生,开了死亡证明,尸体被抬入太平间时,已经被偷梁换柱了,這件事谁也不知道……」
北冥夜追问:「她人在哪?」
男人伏在地上,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林若雅沒有和我說,她這個人心思缜密,狡兔三窟,有些事,她也不会和我說。」
北冥夜浑身骤然一凛,「回去!」
「那他怎么办?」穆泽锐看着地上的男人问道。
「送去警察局。」北冥夜冷冷地扔下這句话,率先走出烂尾楼。
他是說過饶他一命,可沒說不送去警察局。
回去的路上,穆泽锐万分自责,「老大,对不起,当年,我真的只是說漏了嘴,我也沒有想到林若雅会那么狠毒……」
见北冥夜沒有說话,坐在前面的穆泽锐不安地唤了一声:「老大!」
「你是我的手下,出了這样的事,我也难辞其咎,何况,此事因我而起!」一想到此,北冥夜的一颗心猛地下沉,若是丫头知道了,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因此不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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