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跑
【帶我走,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說。】
肖瀟予驚愣着看凌悽,屋外兩人言語間都是要爲他撐腰的意思,肖瀟予萬萬沒想到凌悽是這個反應。肖瀟予當然理解不了凌悽的恐懼,他又怎會懂得普通人對權勢的敬畏。凌悽聽得出來程家與肖家不僅認識,大概率還勢均力敵,這不清不白的關係若是再次事發,他不就又是那隻先被一腳踩死的螞蟻,程逸思還是說錯了,凌悽跑趟京城多少是有用,他至少拿了一筆封口費。一個南邊小城的爺他都惹不起了,京城小哥他更惹不起,這哪還有上一級的信訪辦呢,這回就真等着滅口了吧。
肖瀟予沒答話,眼神示意凌悽收拾細軟,他則也利落地穿衣,沒多想,畢竟凌悽要走正中他的下懷。
凌悽對之前的事件心有餘悸,只拿了證件和一小包衣服跟着肖瀟予就爬到隔壁,頭也不回地走了。但他怎麼可能是真的要跟肖瀟予走,這三位爺明擺着是要打起來的趨勢,神仙打架,凌悽可不願當炮灰。趁肖瀟予不注意,他把網絡賬戶所有錢都轉走,打進舊手機新建的賬戶裏。又聲稱要買日用品,在超市趁肖瀟予不注意跑得不見蹤影,他怕被定位甚至連手機也留給了肖瀟予。
反偵察也使上了,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要斷,肖瀟予氣得哭笑不得,也氣出了幹勁。
跑?想得美,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要找一個故意躲的人如大海撈針,予普通老百姓來說是這樣,可對於肖瀟予這樣的爺來說卻並不是太難,調監控,查消費這都是小兒科,可這凌悽也是好生聰明,他竟先取了一筆現金換了未知的卡,電子賬戶、通信賬號都換了。但這也逃不過人臉識別,凌悽跑走的第五個小時,他叫的網約車就在離京六十公里的高速上被截下,被迫停到服務區。
肖瀟予上來就是戲謔的一句,“悽悽,你手機忘拿了。”
他面帶笑意,眸底是三尺寒。
凌悽被丟進冷颼颼的黑色奔馳SUV,肖瀟予着急追一路連暖氣都忘了開,車座上七零八落扔着他跑之前丟進購物車的洗漱用品和零食,滿載的煙味嗆得凌悽眼睛發澀。
凌悽縮到另一邊車門,低聲問道:“肖瀟予,你能放了我嗎?”他用身體掩着手拉了下車門。
肖瀟予回道:“我開了兒童鎖,別費勁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明知徒勞凌悽還是問:“你能放了我嗎?我落好腳就聯繫你。”
車門咣噹關上,壯碩的身體壓過來,脅迫的氣息打在凌悽臉上,“我爲什麼要放你?你讓我帶你走,結果沒兩個小時就把我給蹬了,你覺得我還能信你?”
漂亮的眼睛蒙上水霧,眼眶氤上粉,雙脣顫出聲:“我真的害怕,求你放了我。”
一路趕過來疊加的惱火被一瞬的心疼澆滅,肖瀟予聲線放低問:“你到底在怕什麼?你還沒跟我說清楚他們說的那些是怎麼回事。”
凌悽眼低垂,說道:“我怕你,怕他們,你們我都高攀不起,程逸思說的對,高攀是有風險的,我沒有承擔風險的能力。”
肖瀟予追問:“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們說有人報警,報什麼警?你做了什麼?還是誰對你做了什麼嗎?”
凌悽長舒一口氣,回憶那段過往對於他並不容易,話沒說出口就已經溼了眼。
“你走之後沒多久,有一天晚上網上爆料你強姦同學,熱度起得很快但也壓得很快,僅僅存在了半個小時,過後只剩下發不出去的敏感字,算是沒掀起什麼浪。第二天就有人報警,民警找我瞭解情況,我發誓我什麼都沒說,我想着他們也不能有什麼證據。但沒想到又過了兩天他們就把我抓了,說是我猥褻了你,證據確鑿。”
肖瀟予握緊了凌悽冰涼的手,齒間盡是怒氣,他低問:“什麼人做的?”
凌悽答道:“我不知道,但那是你比賽前三天,有人猜測是你的對手。”
肖瀟予繼續問:“他們要整的是我,爲什麼會把你抓了?”
凌悽深眸來回轉,組織措辭,肖瀟予自己就接了話,“是我家裏做的……但你可以不認呀,他們又沒有證據。”
“有證據,”凌悽擡眼顫顫道,“有好幾件沾了我精液的衣服,有你的驗傷報告,還有三個證人指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凌悽還沒說進了局子先捱了頓打,他就一連父母都沒有的小孩,拳頭昏天暗地地落在臉上哪裏輪得到他不認,證據也是真有,過了幾天就完完整整地準備好了。
凌悽繼續說道:“那時你家裏有人來跟我交涉,只叫我不要亂說話,就先把案子給掛起來了,如果他們發現我又跟你有聯繫,應該還是會來抓我的。”
肖瀟予眸深不見底,飄出一抹寒,悠悠說道:“他們不會找你了,但你得跟着我,你只要離了我,不出一週就能給你送進去。”
“爲什麼?”
肖瀟予嘴角勾起陰邪的弧度,似是解釋更是威脅:“我是拼了半條命出的櫃,他們輕易不敢惹我,可是你要是跑,我可就不保你了。”
以前的肖瀟予膽小如鼠,這話說得無力,凌悽回問:“我又憑什麼信你呢?”
肖瀟予聽這話笑得更是囂張,單手解起皮帶扣,凌悽驚喊:“說不過你就要耍流氓嗎!”
肖瀟予沒理他,騎在凌悽身上稀里嘩啦拉開外褲往下一扯,露出結實的大腿,牽着凌悽的手往腿內側那兒摸,指尖碰到一塊不規則的疤。疤不大藏在暗處,前幾日都沒注意到。
“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動脈。他們不同意,我就扎給他們看,上回沒扎透不夠壯觀,他們要是敢動你,我還能再扎一回。”
凌悽湊上去看,車內幽幽光線下看不太清,指腹觸到的凹凸不平確實震撼,他完全忽略了手背時而不經意碰到的內褲早就越脹越大。凌悽張嘴想說什麼時,大手捂了上來,手指頭伸在他口腔裏攪動,細瘦手臂被男人另一隻手扣在身後,壯碩的身體壓下迫使他不得不後仰,胯也被曲上來的膝蓋迫切抵住,順勢強行撬開了他的腿,話夾着不容反駁的氣息也打在耳畔,“怎麼樣?跟還是不跟?”
男人手臂強勁有力,凌悽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就跟那天被打得腦袋發昏時一樣,一巴掌一句的問話哪一句容得他反駁,在五官都腫得看不清模樣時,他只能按下那個鮮紅的手指印。
砸下來的吻吞噬了凌悽所有聲音,他沒有回答的機會,可似乎比上次被強迫認罪時好一些,打在臉上的不是密集的拳頭而是撕咬一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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