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你變了
柏子清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猶疑地盯着劉暢。
劉暢察覺到他的目光，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同時扭頭看向他，突然淡淡一笑，隨後說道：“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柏子清非常嚴肅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到現在他還記得剛認識劉暢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對所有的一切都帶着惶恐和不安，可是隨着事情慢慢的發展，李瑞的逐漸成長，劉暢的城府也逐漸變得深了起來。
說她現在有城府，並不是指她現在有多少心眼兒，也並不是指她想利用別人做出什麼事情，而是現在她面對一些事情的態度，就連柏子清都感覺有些驚恐，可在劉暢的眼中卻像是無所謂一樣，她現在說話做事的時候，變得越來越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以前的劉暢心思單純，很多時候白柏子清都能夠看到她心中在想什麼。
可是現在，在柏子清的眼裏，劉暢已經變得完全陌生了。
而劉暢卻淡淡的笑了笑，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目光看向了遠處，同時說道：“人都是會變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變，李瑞也在變，爲什麼我不能變呢？以前的我總是想的太少，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一定的規律變化，可是現在我才明白，當你重新走上這條路。規則完全已經沒有規則，以前我一直在想，在李瑞死的時候，我一定要和他把關係拉好，絕對不能再出現以前的事情，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柏子清有些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看着她說道：“你說的變，到底是什麼？”
在劉暢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幽幽的說道：“變化的就是，現在的李瑞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殺死的。”
柏子清一怔，有些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李瑞不容易被人殺死，所以你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嗎？
這二者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吧。
他臉上的疑惑，並沒有讓劉暢想要給他解釋，只是嘴角淡淡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看到劉暢這樣，柏子清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開口說道：“現在李先生身邊有一位典簿，我們真的不用告訴他嗎？”
“大可不必。”劉暢現在絲毫沒有擔心，繼續說道：“我現在很想看一看，當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有些必要的事情，最後是不是還會發生？”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柏子清現在一臉懵逼。
而劉暢卻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看她微紅的臉頰像是喝醉了一般。
“有些事情，或許不可避免的還是會發生，就像典簿和李瑞之間會發生點什麼……”
柏子清眉頭微皺，劉暢到底在說什麼呀？典簿和李瑞之間會發生什麼？
難道是說，現在李瑞身邊的這個典簿，會和他有某種關係？
“你不用覺得太驚訝，你現在也看出來了，李瑞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有很多是你想不通的，甚至連我都想不通。”
劉暢說完這句話，眼前漸漸的迷離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酒喝得太多，沒過幾分鐘，便傳來了微微的鼾聲。
看着滿身酒氣，已經睡着的劉暢，柏子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來將她抱起，放到了臥室的牀上。
給她將被子蓋好之後，柏子清這才轉身離開。
將門關上，他一個人回到了客廳，坐在房門的不遠處，盤膝打坐入定，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整個房間，漸漸地陷入了一片寂靜。
第二天一早，李瑞便把昨天和馮珊珊修改好的計劃書，給顧曉萌發了過去，之後他便開車去了康健中心。
和他預料的一樣，白長雲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而在門口的另一邊，來看病的病人早已經排成了長龍，不過卻並沒有看到秋月。
李瑞也沒有多想，如果她不願意來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在他將康健中心打開，病人們已經排好隊，秋月在這個時候纔到。
“你不是要拜師嗎？不應該準時一點嗎？來的這麼晚。”白長雲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師父嗎？”秋月冷冷的看着他說道。
又是一句話，讓白長雲啞口無言，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我不是師父，但既然你要拜師，就應該有些禮貌，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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