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婚礼和葬礼,在同一天 作者:未知 “妈!” 楼梯上传来千穗的声音,众人抬眸望去。 看见千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呼吸,呆呆地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投射到站在楼梯上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那件洁白且纯净的婚纱,就這样优雅恬静的站在那裡。 婚纱是由国外最出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白色的裙角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裙摆腰身缀满了宝石和钻石。一串祖母绿的项链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耳垂和手腕,纷纷是价值不菲首饰。 此刻的千穗,的确是最美的新娘。 “我的妈呀!”林瑶惊讶的捂住双唇,泪水溢出眼眶,“千穗,你今天,真的是太美了!” “妈!哪有那么夸张!” 千穗在化妆师和造型师的搀扶下,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看见林瑶哭了,她就知道今天自己绝对是最美的那一個。 她真的很开心,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妈沒有夸张,妹妹,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千河說漂亮,就是真的漂亮,因为他从来不会骗自己。 千穗低下头,嘴角幸福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我现在有点紧张!” “傻瓜,紧张什么?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待会儿去教堂,要好一会儿才有东西吃了。”林瑶体贴的让佣人端来点心,可是千穗却不想吃。 “我不敢吃,会不会弄坏我的唇妆啊啊!” 好不容易打扮的這么漂亮,她不能毁了。 “怕什么?我們都在,毁了就再化好了!” 有了化妆师的這番话,千穗才放下心来,走到沙发上吃了起来。 而這個时候的厉家大宅裡,厉江川迟迟沒有换好衣服。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三個男人早就已经换好衣服了,现在正在彼此调侃。 “你看這身衣服,我穿上,是不是很帅气?”沈清风正站在镜子面前臭屁,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几乎一无所知,還在为厉江川要结婚的事情感到开心呢。 相比之下,颜牧为和楚河显得十分冷静。 “這衣服,你穿了沒有我穿的帅!” 颜牧为瞥了一眼镜子裡的自己,說实话,今天的自己也很帅。 “你個自恋狂,明明是我比较帅好不好?” 沈清风和颜牧为被迫打闹起来,楚河走到厉江川身旁。 “時間差不多了,你该换衣服了。” “你說,她在干什么?” “她?” 楚河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厉江川口中的“她”是黎漾,還是千穗。 “是啊,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应该在试婚纱吧。” 楚河随口說了一句。 厉江川苦笑一声,“我倒真希望今天试婚纱的人,是她。” 楚河终于明白,原来厉江川口中的“她”,是指黎漾。 “我听說,今天是黎丞举办葬礼的日子,她现在应该正在准备。” 消息是他派人打探来的,他還知道黎漾此刻住在简一家裡,黎家人似乎并不打算让黎漾回到黎家了。 “葬礼。”厉江川握紧把手,眸子陡然冷了下去,“真是挺可笑的,我的婚礼居然选在她弟弟葬礼的這一天。” “江川,别這样!” 颜牧为知道厉江川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走過来,拍了拍厉江川的肩膀。“事情都发生了,也改变不了,等婚礼结束之后,你拿到了股份,就可以跟千穗离婚了!” “离婚?”沈清风终于听见动静了,他咻的跑過来,一脸迷茫,“谁要离婚?我怎么不知道?颜牧为,你要离婚啊!” “去你大爷的!”颜牧为抬脚,狠狠踹了沈清风一下,“我還沒结婚,离什么婚?” “那我們這裡也沒人结婚啊!”沈清风愣了愣,总算反应過来,他惊叫一声,“江川,你要离婚啊,你不是今天才要跟千穗结婚嗎?” “我真是搞不懂,我們三個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這么個笨的兄弟呢?”颜牧为扶额,“算了算了,你也不需要知道,你今天就做全场最帅的那個男人就行了。” “那不行,我怎么能抢江川的风头呢?” “沈清风,你怎么——” 颜牧为简直要被沈清风气死,這個白痴,永远都跟個傻子似的。 “算了,你怎么說他都不会明白的,让他做個傻子吧。” 楚河打断颜牧为,他看了一下時間,真的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江川,既然你已经决定结婚,就干脆一点!换好衣服,我們该出发了!” “是啊!”颜牧为沉声道:“早点开始婚礼,也可以早点结束,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們都不会阻止你!” “你们在說什么——” “闭嘴!” 沈清风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楚河和颜牧为同时瞪了他一眼。 沈清风瞬间闭嘴,不敢再說话。 此刻,楼下。 厉云一早已经换好衣服,今天他穿了件唐装,特地打扮了一番,整個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阿福接到佣人的电话,连夜就赶回来了。 厉云好像真的不记得他說過,让自己离开厉家的事情了。 而且,阿福发现,厉云說過的话,经常会不记得,同样的事情要做两遍。 他开始怀疑,厉云真的得了老年痴呆症。 “阿福,你說我今天這样穿,好看嗎?” “好看。” 阿福点点头,又替厉云理了理衣领,“老爷,您今天的精神很好,我很久沒看過你這么开心的样子了!” “是啊,今天我孙子结婚!是個大日子,我是很开心的!”厉云笑的很开心,突然又想到什么,连忙拉住阿福的胳膊,小声說道:“還有,我之前要你办的那件事情,你找人办了嗎?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的弟弟从医院转走,让她知道,我們厉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老爷!” 阿福震惊,這件事已经過去了,而且還害死了一個人,为什么厉云就像是毫无印象一样。 “您已经让我們做過了,您不记得了嗎?” 跟在厉云后面這么多年,阿福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慌。 “是嗎?做過了嗎?”厉云眨了眨眼睛,蹙眉道:“那成功了吧?” “成功了。” 阿福不想让厉云伤心,所以并沒有說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