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毒藥蝕骨
“好人家？”白歆羽冷笑，“是好主顧吧。”
她看向趙瑜，便是一陣心寒，“媽，即便白家要我，嫁給那羣噁心的老頭子，你也願意麼？”
趙瑜脣角顫抖，上來握住她的手，“歆羽，你先忍忍，先忍忍，一切苦難會過去的……”
“忍忍？”她聽着，只想發笑。
白振榮想控制她，想把她賣給各種噁心的男人，他生性無恥，她認了。
可是趙瑜又是爲了什麼？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媽，會同意白振榮，將她賣人。
“媽，我錯了，我壓根不該過來，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你卻是我的索命鬼。”她的心底已經是一片冰涼，彷彿被侵入了數千米的寒潭……
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
她救不了趙瑜，反而還要被趙瑜拖下水。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的媽媽。
“對不起，歆羽，媽媽真的有苦衷，媽媽也是沒有辦法……”趙瑜攥緊了她的手，眸裏已經沁出淚水。
眼淚滴落到她的手上，泛起一片冰涼。
她的手，就被趙瑜這麼握着。
趙瑜的手，已經不是光嫩細滑，摸在她手上，她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粗糙。
就像她先前說的，原本趙瑜也是外公外婆的掌中寶，是家裏的千金小姐……
可就因爲白振榮的狠心背叛，趙瑜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此時，對着趙瑜，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的苦衷到底在哪裏。”她絕望的仰起頭，對上趙瑜的淚眼，“今天，你就在這裏告訴我吧。”
“不，我不能。”趙瑜驚慌的搖頭，眼神裏都是驚恐，“說出來，會傷害到你。”
說着，她就要後退，撤開握住白歆羽的手。
白歆羽卻一把反拽住她，不讓她脫手，“我要聽你說！你必須告訴我，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你不要逼我，不要……”趙瑜的眸裏都是驚恐。
“我要聽聽你所謂的理由，看看你是不是配做我媽！趙瑜，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們就斬斷母女關係！”她用力道。
不逼趙瑜一把，她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你……”
“你不要用這種受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意已決，如果你不說，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再也不會管你！”
“……”
“說啊，你快說，難道你想讓我倒數？”
“……”
“三、二，一……”
在她最後一個數字的話音落下，趙瑜終於顫顫開口，“你真的想知道？”
“是。”她點了頭。
她要看看，趙瑜有何等的理由？！
“好，既然你這麼堅決，我……”趙瑜痛苦的擰眉，剛要開口。
就聽到白振榮震怒的開口，“趙瑜，你要是想死，那你儘管說出來！”
聞言，趙瑜臉色慘白，拼命推白歆羽的手，“我不能，我暫時不能……”
白歆羽只覺渾身僵硬，看白振榮的反應，他似乎知道什麼？
難道……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深思，就見趙瑜雙腿一軟，直直地跪到了地上。
“哐”一聲。
膝蓋撞擊地面，發出響聲。
與此同時，她的驚喊出口，“媽！”
這是怎麼了？
白歆羽驚慌的蹲下，手指發僵地扶住趙瑜的身子，“媽，這是怎麼回事，你……”
“毒藥發作了！”
白振榮看到趙瑜垮掉的樣子，不禁輕勾脣角。
“看來，我計算的時間，還正好合適。”
他得意的繞到了白歆羽的身邊，微微蹲子，欣賞着趙瑜的慘狀。
白歆羽死死的抱住趙瑜，看着趙瑜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鐵青……
“你竟然下毒！”她咬牙切齒，看向白振榮，眸裏都是無盡的恨意。
“你不聽話，我當然要用點手段。”話落，白振榮看向趙瑜，冷嗤一聲，“臭婆娘，就知道你說服不了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解藥，給我解藥！”白歆羽的眸子猩紅一片，一把拽住白振榮的胳膊，朝他討要解藥！
“啊！”
毒藥的效用就在趙瑜身體裏擴散開來，她的瞳孔漸漸擴散，眼中刻滿了痛苦，終於繃不住，慘烈的尖叫出聲。
聽着趙瑜痛苦的叫聲，白歆羽只覺撕心裂肺。
母女連心，趙瑜縱容有千般不是，卻是活生生的倒在了她面前！
“媽，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白歆羽眸裏泛起水光，她急切的，想去扶着趙瑜起來，趙瑜卻突然推開她，整個人摔在地上疼得來回翻滾。
“媽，求你了，求你堅持住……”
她被嚇到，心裏是鑽心的疼，從身上摸出手機，想聯繫搶救。
不料——
曹琴上前，敏捷的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手機，脣角逸出無恥的冷笑，“歆羽，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家裏的事，還是家裏解決吧！”
“你還我手機！”她伸手就要去搶，卻被曹琴狡猾的躲開。
“啊……”
趙瑜喊得痛徹心非，嗓子彷彿被人撕裂一般，沒有血色的脣不住地顫抖，雙腿拼命地在地上蹬來蹬去，像是垂死掙扎。
死亡，距離她已經越來越近！
白歆羽再堅強的內心，也承受不住這些，一瞬間就已經淚水滿眶，擡頭乞求的看向白振榮，“求你，給她一點解藥……”
“所以，你這是聽話了的意思？”白振榮得逞的一笑。
她苦澀的點頭，“是，只要你給她解藥。”
“先給一半，只不過……”白振榮已經是摩拳擦掌，“你是一隻沒被馴化的狗，我得好好馴化一下！”
“你想做什麼？”
她倔強的擡頭，對上白振榮，就看到無情殘酷的話語，從他口間逸出——
“十鞭！”
曹琴一笑，殷勤的從旁提醒，“你爸爸的十鞭子，肯定是鞭鞭到位的，依我看，你這個媽，有跟沒有一個樣，放棄了也罷，也免了你受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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