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敗再敗——爲“討人厭的碎嘴子”大佬加更。
【朱棣斥候到河邊時候河水還很湍急，恰好來一場大雪，朱棣就默默禱告說："天若助我，就讓河面冰封。”
等朱棣大軍到達白河的時候天大亮，白河結冰。諸將進賀說："這是當年光武帝渡浮沱河一樣的祥瑞，這是上天佑助我們的徵兆。"朱棣說："成敗也只有聽命於天而已。"】
【而在南軍敗退過河之際，冰裂了，南軍又死傷無數。】
【這已經不是抄了，這完全就是改個人名，改個河名就行了……】
【我並不是說河面不會結冰，也不是說冰面不能過人。】
【關於光武帝的真假暫且不提，朱棣過河是大軍過河，其中包括幾萬人，馬匹，輜重，還要加上盔甲負重等等……】
【這麼多人，你別說渡浮沱河，你渡南極也不能保證冰面不裂啊……】
【你要有能力，你就組織個幾萬人也別帶什麼東西，就輕裝前行有順序的過河試試。】
【您可千萬不說什麼人家一個一個過，或者十個百個一批批的過……】
【那可是後有追兵，前有大軍，一不注意就會被人家包圍在河邊全殲的緊急情況。】
【不過也不怪朱棣。歷代皇帝都要有點奇聞異事。】
【畢竟《太祖實錄》中記載朱元璋的出生：“母陳氏。方娠，夢神授藥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餘香氣。及產，紅光滿室。自是夜數有光起。鄰里望見，驚以爲火，輒奔救，至則無有。”】
【你就想想朱元璋那時候家裏情況，真要有這異象他家人就不會餓死。】
【要麼被元朝直接誅族。】
【要麼被當地人供起來。】
【這兩個異象第一個吞藥而生可能直接改的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第二個滿堂紅光有異香則是劉徹、劉秀和趙匡胤的結合體。】
【當然可能朱元璋本人並沒有要求如此修，明太祖實錄一修於建文元年，二修於永樂初年，三修於永樂九年。】
各朝朝堂死一般的寂靜，雖然……本來……原本……這就是拿來騙騙老百姓的，但你這麼直接說出來真的很尷尬啊……
雖然我們爲了維護統治，總會搞些祥瑞、讖語、歌謠之類的，但我們多少有點創新吧？
你老朱家這麼懶？直接照抄？
更尷尬的莫過於提到名字的漢武帝、光武帝、宋太祖。
這現在改來得及嗎？
————
大明應天府
朱棣已經預判了他爹的預判。
“爹，絕對是建文這樣寫的，我修的時候沒改。”
“何況，人家皇帝都有點異象，您沒有也不合適。”
朱棣並沒有預判到他爹的預判，朱元璋壓根不是因爲這些異象被揭穿生的氣，咱就是淮右布衣，就算爲了統治天下編些異象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老四呀，爹不好奇這個。”
“爹就想問問你，這一個實錄，若是說建文修的有些許抹黑你等藩王的地方，你改一下也沒問題。”
“可這怎麼修了兩次？”
“合着你還真像後人說的，改史都改不明白？改了一次覺得不對又改第二次？”
“你的天賦是不是全用在打仗上了？”
————
大明北京
朱棣臉皮抽了抽……你這後輩不經誇啊，不是都已經講朕鄭村壩大勝了嗎？你接着講啊。
你接着講鄭和也行啊，你操心異象幹什麼？
其他皇帝都有異象，我能沒有嗎？
我丟不起那人。
羞恥，太羞恥了……各朝帝王將相指不定怎麼嘲笑朕，你講始皇時候怎麼不提……
非要提朕……算朕求求你，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你趕快結束吧，朕連自己以後的事都不感興趣了。
————
秦朝二世時期
陳勝吳廣倒是對這些很感興趣，多說點怎麼搞異象、歌謠啊。
和後世一比，感覺自己的狐狸叫，大楚興，陳勝王的檔次稍微有點低呀。
【而朱棣在擊潰李景隆大軍之後，立即救援北平。】
【北平城仍然還處於瞿能父子圍攻之中。】
【燕軍到達北平城外進行攻擊，城內燕軍也及時反攻。】
【從一部分記載來看：攻城的南軍至少堅持了兩天以上。】
【但兩面夾擊，不出意外的，南軍還是隻有無奈敗退。】
【此戰並沒有俘虜或斬首什麼有名的將領，明太宗實錄記載此戰所獲兵器物資不計其數，包括了大量戰馬、攻城器械、輜重、糧食。】
【而且根據實錄來看，當時天氣應該是雨、雪、霧都有的情況，不僅對南軍不利，也不利燕軍擴大戰果，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仍然是朱棣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而且在北平保衛戰中，朱棣的妻子，後來的徐皇后還親自上陣殺敵。】
————
大明應天府
“唉”一聲嘆息從李文忠中發出。
“吾兒輸的不冤，主帥的心態很重要，燕王敬小慎微，反而吾兒……”
“不提也罷。”
但是徐達連忙收起笑臉，用極具悲痛的聲音說道。
“保兒，莫氣，這景隆也不差。”
“就像趙括出場就遇到白起，這是正常人能打敗的人？”
“輸了不冤。”
李文忠……你確定是安慰我？不是因爲我剛纔坑了你東西來打擊報復？
你看看你這比喻……你還不如不說。
徐達心道你這小子不知好歹，我女兒將來都被你兒子逼的親自上陣殺敵了，我沒給你兩拳還安慰你已經很剋制自己了。
你居然謝謝都不說一句？
說謝謝！
倒是朱元璋神色平和，這龜孫除了重用文官、妄圖行些不切實際的政策外，至少這場大戰目前爲止的安排談不上多好，至少算箇中規中矩。
是老四太強了些，反而倒讓他們顯得弱不禁風。
唉，要說咱強吧，咱確實強，看看老大和老四，這不挺強的。
要說咱不強吧，也確實不強，咱未來選的守衛天下的將領到現在就沒贏過老四一場……
————
【雖然此次南軍方面損兵折將，損失大量戰馬、輜重。】
【但朱棣仍然還是那個小藩王，朱允炆可以繼續動用朱元璋留給他的龐大國家機器源源不斷給李景隆補充士兵、糧食、鎧甲、兵器、戰馬等等。】
————
“唉”朱元璋搖頭嘆息……咱省喫儉用留的這麼大的家底，那麼多的人才，多半靖難一戰損失過半，尤其是武將……老四未來能封狼居胥、飲馬翰海怕是除了他愛打仗之外，只怕幾乎已經無人可用了吧。
————
【而在整個靖難之役期間，北元是對明朝有過襲擊的，雖然山西、遼東等明軍被徵召攻擊朱棣，但仍然留下部分主力防備蒙古人入侵，幾次攻擊都被打了回去。遼東楊文甚至還反擊了回去】
【而建文二年準備再次進攻的北元收到了朱棣的書信。】
【諜報胡寇將侵邊，上遣書諭韃靼可汗坤帖木兒，並諭瓦刺王猛哥帖木兒等曉以禍福。】
【用我們今天的話說叫：勿謂言之不預也。】
【你們現在趁我朝內亂來襲擾當然沒問題，但到時候我秋後算賬時候你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給你臉，你就收着，不然我收拾了建文，接着就收拾你們。】
【事實來看，朱棣也是這樣做的。】
————
【而朱棣在北平休整時候又上了一份書信給建文帝，原文實在太長，翻譯出來更長，所以博主準備用自己的語言給大家簡單概括。】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朱棣怒吼：不！
用原文，算朕求你，朕實在對你已經沒有信任了。
【大侄兒，你是天下人的白月光啊，我之前解釋你不聽，非要派兵打我，朝廷有奸臣啊。】
【朱棣我是一個厚道人，我再次給你解釋一下這八件事，以證清白。】
【第一：我的三衛並沒有超員，這可是我爹定的，我很聽我爹話的，朝堂有奸臣騙您呀。】
【第二：我並沒私自操練兵馬，這是我爹寫在《皇明祖訓》裏的，我只是聽爹的話，朝堂一定有奸臣冤枉我啊。】
【第三：我選用軍官也是按着《皇明祖訓》做的，兵部有備案可以證明，朝堂有奸臣害我啊。】
【第四：說我偷偷養着蒙古人，這些人是爹在的時候歸附過來，爹給我的。朝堂有奸臣啊。】
【第五：我手下真的沒有奇人異士啊，你讓奸臣說出來這些人的來歷，他們說不出來。肯定是冤枉我的。】
【插一句：朱棣很明顯覺得姚廣孝不算，我也覺得不算，姚廣孝可是正兒八經朝廷有編制的和尚。】
【第六：說我北平守衛過嚴，防備朝廷，我沒有……我按照《皇明祖訓》做的，朝堂奸臣太可恨了。】
【第七：說我太有錢，王府太豪華。可錢是我爹給的，王府也是爹給的，《皇明祖訓》都說了，還是有奸臣啊！】
【第八：我家老二確實打了驛站官吏，是我沒教好，可就這樣就說我要造反，天下人都不服啊，有奸臣害我啊。】
【我們叔侄二人才是親人啊，你可不要被奸臣騙了，我纔是剛正不阿的賢臣，他們害怕我所以詆譭我。】
【總結一下：我很聽爹的話，我按照《皇明祖訓》做事、我沒有想要造反、朝堂有奸臣。】
————
大明北平
朱家三兄弟躲的遠遠的，以防老爹又突然發怒。
出乎意料，朱棣還靜靜坐着，順口還抿了一口身側的茶水。
“老和尚，你說朕是不是臉皮太薄了？”
姚廣孝轉動佛珠的手停下，側過去看着朱棣，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對薄有什麼誤解？
“不是，你誤會了，朕意思是說唐太宗殺兄囚父天下皆知，可卻並不影響他做出一番偉業。”
“那朕是不是可以放下心中這正統執念，好好做一番遠邁漢唐，治隆唐宋的偉業？”
老和尚只是面帶微笑，手中又繼續轉動佛珠。
“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滾過來吧，太子，漢王爺、趙王爺，你們幾位商量商量該怎麼打倭國，該怎麼與民更始，又該怎麼通商路，滅北元。”
“天幕結束之前，給咱說說。”
“不然你們懂得……”
漢王爺無語了，您怎麼也學後輩說話？
還我們懂得？不就是打我一頓，或者廢大哥監國之類的……這手段您都翻來覆去用多少遍了……
【隨後又要求各將領要從公覈報，做到賞罰公正。】
【隨後又爲三位遭受建文帝貶斥的官員復官，分別是：周成、袁成、張睦。】
【雖然這三位在史書僅僅出現了這一次，但其實可以看出朱棣的爭取重心就是這羣武人。】
【朱允炆感覺自己壓不住武人，就試圖以文御武，朱棣就反其道而行之，文武並用。】
【畢竟朱棣最後是要治理天下的，那從戰爭一開始就需要有文官治理各地收取民心，保證賦稅等等。】
【如果朱棣是個流寇，那文官就可有可無，一路打，一路喫，沒了就搶，管他什麼百姓，關我什麼事……
這也算是古代王朝末年經常發生的事，如果能約束軍隊，任用人才治理土地的人最終幾乎都能奪得天下。】
【而朱棣隨後又進行了一番陣前演講：我們要清君側，誅奸臣，大家要同心協力，贏了大家都有富貴，輸了大家就只有一起遺臭萬年了。】
【隨後的十二月，朱棣用之前我們提到的反間計除了吳高。】
【建文元年很快就要過去，可朱棣似乎並不想讓他的好侄兒過好這個新年。】
【李景隆在德州調集兵馬，準備開春再次進攻朱棣。】
【朱棣則親自率軍擺出大軍要大舉進攻宣府大同的樣子，逼迫南京朝堂必須救援。】
【如果不來救援，朱棣可就要假戲真做，一舉拿下大同順帶收編駐守在這裏的明軍，隨後南下攻取太原，這可真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猛龍入江，勢不可擋。】
【從建文元年年底到二年正月裏，朱棣專屬技能：人和。】
【一直都在啓動。】
【元年十二月二十四：廣昌守備湯勝投降。】
【二年正月初一，蔚州指揮李誠降，城中其他人不想投降，結果被朱棣一頓胖揍，王忠、李遠投降。】
【而在李景隆手忙腳亂的派出軍隊急忙趕往大同時候，朱棣目的已經到達，領軍回北平休整。】
【而在本月還有項很重要的事，朱棣在出塞經過漠北去佯攻大同的時候，遇到了幾千蒙古騎馬披甲來投靠，隨後將他們編入自己的親隨軍，稱：三千小韃子營。也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三千營的前身。】
【丁未，韃靼國公趙脫列幹、司徒趙灰鄰帖木兒、司徒劉哈剌帖木兒從沙漠率領部衆歸附，賞賜不等。】
【這可以看做這羣人的風險投資，他們幾乎可以算是朱棣新朝的原始股。】
【從龍之臣。】
【當然：如果用朱棣的話說，這簡直就是朕有天子氣，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
永樂年間的老朱棣已經不生氣，甚至聽着對自己調侃之語還能會心一笑。
而洪武年間的朱棣養氣功夫還沒到家。
“什麼叫用朕……”
老朱眼神瞥來。
“嗯？？？”
“真……真，真不會說話。”
“你這後輩真不會說話。”
說完連忙觀察老爹臉色，完犢子啦，說順口了……爹該不會“朕，朕，朕，狗腳朕”，隨後打我三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