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啊，好多謠言啊！
祝：無病、無災、無厄。
願：有權、有財、有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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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爲大家梳理一下誅十族謠言的形成過程。
最開始被殺的是朱棣欽定的奸臣以及南京城破之後參與募兵反抗朱棣的人，其中包括方孝孺的一些親屬和學生。
在最開始的史料僅僅記載：方孝孺被斬首而已。
他家人學生除去參與募兵反抗的被斬首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記載是被流放或者斬首。】
【距離靖難六十年，奪門之變後，天順年間吏部尚書李賢自己編修的私人史書筆記《天順日錄》以及《古穰雜錄》中變成了：方孝孺被凌遲處死，並夷其族。】
【又是二十年過去，成化年間，福建莆田人宋端儀所編寫的《立齋閒錄》又變了：先狂吹一頓方孝孺，說他和蘇軾不相上下。
然後方孝孺的家族情況也變了：宗族847人被抓，有零有整的，但是僅僅記載被抓，並沒有說被殺了。並且爲了逼真，還把方孝孺的族叔、族兄等十幾人的姓名列了出來。
《立齋閒錄》：正學宗族抄扎人口有八百四十七人，族叔文度、文恭、海、敏，族侄諒、經、良，族弟希定、希崇、希用、希善，族侄孫起宗、起成、起莊、小荀、居安、淵勝，族孫崇儉等。
並且還記載方孝孺是由親戚後裔之類的散落四方並且保存有方孝孺的部分殘存手稿。
《立齋閒錄》：四方夷裔，得一字寶於玉璧。】
【但當年的寧海方氏和今天的是兩回事啊。
方孝孺他爹方克勤就是一個小官，並且因爲空印案被殺。
祖父也只是元朝的一個很小的官——鄞縣教諭。
八百多人什麼概念？
紅樓夢裏面的賈府三代國公，賈氏宗族都沒有八百人。
把下人、家生子等等都算上可能都還差一點纔夠八百人。】
【紅樓夢是小說，連寫小說的都不敢這麼編！】
【方孝孺的家屬只是充軍，永樂十一年准許發還民籍，返回原籍。】
【並且方孝孺族叔的名字應該是克字輩，並不是《立齋閒錄》裏面的文字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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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承天寺
專心收拾行李的蘇軾冷不驚聽到自己名字還以爲出了什麼事，詢問張懷民才得知原來是有人誇一個文人像我。
哦，我還以爲多大點事，浪費我的時間。
我要去找介甫，我們要重啓變法，我們要平西夏，滅遼國，一路打到朝鮮去。
任何敢阻擋我喫小龍蝦的人，都將成爲我的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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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江寧府
乾隆二十四年，四十五歲的曹雪芹站在曾經屬於自己家的江寧織造府門前，又看了眼手裏的書稿，已經寫了六十回了，快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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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十年過去，正德年間的《姜氏祕史》、嘉靖年間的《革除遺事》又變了：這847人全部被殺，還加了一段方孝孺悲憤交加之下一口鮮血噴到朱棣的龍椅之上的劇情。】
【而最終由一位出生在天順年間。
求學在成化年間。
數次在弘治年間參加科舉數次不中。
又數次正德年間參加科舉又數次不中。
最終在嘉靖年間終於當官同時也死在嘉靖年間的吳中四才子之一的祝允明。
也就是祝枝山在他的《野記》裏面寫下這樣一段劇情：
強使搦管，擲去，語益厲，曰：“不過夷我九族耳！”
上怒雲：“吾夷汝十族。”
左右問何一族？
上曰：“朋友亦族也。”
於是盡其九族之命而大搜天下爲方友者殺之。】
【大意爲：朱棣讓方孝孺寫詔書，方孝孺扔筆後說：“大不了就滅我九族！”朱棣怒曰：“朕可以滅你十族！”左右問朱棣：“怎麼多了一族？”朱棣回答：“朋友門生也算一族。”】
【又是幾十年過去，明熹宗朱由校在位的天啓年間，東林黨衆正盈朝的時候。
東林黨人將方孝孺被誅十族的故事堂而皇之的寫進《熹宗實錄》。】
【細節也是越來越豐富，人物也是越來越飽滿。】
【但清朝編修的明史雖然寫：孝孺有兄孝聞，力學篤行，先孝孺死。弟孝友與孝孺同就戮，亦賦詩一章而死。妻鄭及二子中憲、中愈先自經死，二女投秦淮河死。】
【方孝孺的兄弟、妻子兒女都被寫的很悲壯，彷彿一家都是忠貞節烈之人。但明史沒有采用明朝官方記載的誅十族。】
【看，能編出張獻忠把四川屠殺的乾乾淨淨的滿清都覺得誅十族這件事太假、太噁心，滿清都沒采用。】
【並且還有個一眼假的故事，明史寫方孝孺的親哥哥、親弟弟一同赴死，但他們忘了去改方孝孺父親方克勤的章節。】
【《明史循吏列傳方克勤》：子孝聞、孝孺。】
【請問三子孝友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方克勤除了兩個兒子，只有一個女兒並且未滿月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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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應天府
文臣或喜或悲，誅十族原來是這樣被傳出來的啊，差點嚇死了，還以爲燕王比陛下還猛。
看來我等或兒孫即便參與了靖難，即便是死，也死的很體面。
朱元璋看下朝堂文官皺眉說道：“老四，誅十族雖然是假的，但咱覺得你還是殺少了，看來你清洗不到位啊。”
“簡簡單單找個人做楊素，殺雞給猴看，我看誰還敢亂傳謠言。”
仁厚的朱標表示不贊同。
“爹，太殘暴了。”
“誅三族就行了。”
堂下聽到言語的文臣連忙謝恩。
“太子殿下仁德！”
武將摸不着頭腦，但仔細一思索，太子殿下確實仁厚，至少和陛下相比，十分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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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該謠言的如此廣爲流傳除了江南文人的原因，更是因爲符合了廣大人民羣衆的看熱鬧的心情。】
【你要說朱棣殺了八百人，引不起多大的興趣。
但你不說人數，說誅了十族，老百姓可太喜歡了。
不是隻有九族嗎？十族是什麼？
十族是他們學生老師啊。
啊？朱棣這麼殘暴？
講啊，接着講，爲啥誅他十族。
哦，原來還和皇室祕聞有關。
原來皇家也像我們老百姓一樣家裏要鬧矛盾，還要動手啊？
哦，原來方孝孺是個鐵骨錚錚的忠臣啊！】
【既血腥殘暴又和皇室有關係，還有忠臣怒斥皇帝的劇情，老百姓不喜歡纔有鬼了。】
【只要和皇室有關的謠言，不論是真是假都會被傳的市井皆知，而且皇室絕對不能試圖用殺人阻止傳播或者嘗試澄清。
否則本來百姓只是當個故事聽，你居然殺人？居然澄清？
那這事肯定是真的，不然你心虛什麼？
會傳的越來越廣，假的都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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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雍正八年
雍正帝欲哭無淚，天幕你怎麼不早點出現？
朕已經命人將《大義覺迷錄》在全國各地發行刊印。
朕現在收回這條命令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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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元年
乾隆不禁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個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看吧，果然還是朕聰明。”
“朕那個阿瑪寫書駁斥謠言，弄巧成拙了不是？”
“朕繼位馬上禁止發行和刊印。”
“果然啊，大清還是隻能靠朕！”
身邊衆人左一句皇上聖明，右一句皇上英明。
誇的乾隆飄飄然，此情此景不禁又想要吟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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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建文四年初
齊泰和黃子澄正在商議回到南京如何處理方孝孺。
“噁心，太噁心了！”
“整天抱着周禮之乎者也，躥騰陛下改官名、改地名。做些無用功。”
“最後居然連殉國都不敢？”
“還磕頭求饒！”
“奶奶的，回去先把他活剮了。”
齊泰勸阻道。
“黃兄，你怎麼能如此殘忍嗜殺？”
“把他綁了，送給朱棣就行。”
黃子澄微微一笑，抱拳行禮。
“齊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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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學圖書館
管理員、湖南吐槽王、最強北漂、武裝討薪第一人在方孝孺的《深慮論》上寫下評語：“他自己的命運怎麼樣？他自己的命運都慮不到，還談什麼深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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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扯淡的還有另外一位，卓敬。】
【卓敬：洪武二十一年榜眼及第，官至戶部右侍郎，曾經還在宗人府任職。】
【鐵桿反燕派！】
【文人對他的記錄更是扯淡：
一沒募兵，二沒守城，三沒殉國。
和方孝孺一樣躲在家裏。
朱棣破城派人抓了他，他突然有勇氣了、鐵骨錚錚，直接大罵朱棣。
朱棣雖然很生氣，但是愛惜他的才華。只是將他關押，並且還派人去和他講管仲、魏徵的故事，希望他迷途知返。
卓敬繼續大罵：大不了一死而已，先帝並沒有過錯，你居然起兵造反，謀朝篡位，來啊，殺了我，我迫不及待想要追隨先帝而去。
朱棣還是不願意殺他，想收爲己用。
而這時一個人在朱棣耳邊煽風點火，這個人就是在文人筆下會分身之術，本體在北平、分身在南京的姚廣孝。
姚廣孝以前和卓敬有仇，又羨慕嫉妒恨卓敬的才華。怕他投降朱棣之後搶了自己在朱棣心中的位置。
便對朱棣說道：卓敬這個人太強了，當初建文帝要是聽他的，我們早就死了。這樣的人得不到就必須毀掉。
朱棣覺得對，就把卓敬殺了還誅滅三族。】
【後來修史的人可能只關注了方孝孺，把卓敬忘了，他們把方孝孺的改了，沒改卓敬的。所以導致這個故事一眼假，因爲姚廣孝此時在北平。】
【並且這樣的故事比比皆是，朱棣列出的奸臣名單被抓了的，每個都是才高八斗、智勇雙全，彷彿建文帝只要聽他們的話，朱棣早就完了。】
【但《立齋閒錄》是如何表現他們聰明的呢？】
【聞北平兵迫近，與太常卿黃子澄、吏部尚書張紞、兵部尚書齊泰、戶部侍郎郭任、刑部尚書侯泰、禮部侍郎黃觀、翰林院侍講方孝孺、左副都御史練子寧、大理寺卿胡閏、左拾遺戴德彝、宗人經歷宋徵、戶科給事中韓永等奏：“請急設法防禦，不然禍且不測。”】
【是的，《立齋閒錄》就用這樣一句需要防禦來證明他們的聰明才智！】
【如果這樣就算聰明，那其他人是有多蠢？】
【並且朱棣比李世民還李世民，個個都要勸降一番，然後被他們大罵一頓，然後氣急攻心，對他們誅三族→誅九族→誅十族。】
【他們寫的這些故事真的很像某些段子，比如：有人去問田間老百姓，你說皇帝過的什麼日子？
老農說：皇帝肯定是用金鋤頭挖地吧。
又問農婦：皇后過得什麼日子？
農婦說：皇后烙餅時候肯定要多放兩勺鹽和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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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應天府
朱元璋會心一笑，拉着馬皇后的手說道。
“妹子，咱不瞞你說。”
“咱當初想的和這差不多，想着皇帝肯定頓頓有米飯喫，喫一碗丟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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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剛剛破城，忙不完的事情等着他處理，哪來那麼多時間挨個勸降？
即便勸降也是找幾個對自己有用的人勸降一下而已。
不管是誰，都挨個勸降？
這不是太宗遺風，這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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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長安
“陛下當初瞧不起儒生，臣妾還不理解。”呂雉溫聲細語的說道。
“現在想來陛下早已看穿儒家面目。”
又帶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劉邦，眼帶桃花。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智勇無雙。”
“堪稱聖王在世。”
劉邦身子不停地發抖，皇后你不要這樣，朕害怕啊。
又不停擠眉弄眼的向張良等人求救。
幾人擡頭向上望去。
“淮陰侯……額，不對，素王殿下。”
韓信笑着連忙擺手。
“哎……別瞎叫……人家還不是素王……只是淮陰侯而已啦。”
張良打趣道：“早晚的事，素王，您看天上那隻鳥，飛的好高啊。”
蕭何接着說道：“你看，後面還跟着一隻，它們應該是夫妻吧？”
韓信總結：“是啊，確實是夫妻，好恩愛啊，就像陛下與皇后一般。”
劉邦牙齒都要咬碎了，你們三個混蛋，你們望着屋頂說看到鳥就算了，還嘲諷朕，彼其娘之！
呂雉的臉頰又往劉邦嘴脣靠近幾分，細聲細語的說道。
“陛下……我們恩愛嗎？”
劉邦往前一去，強忍着顫抖，親在呂雉臉頰之上，反問道。
“你說愛不愛呢？”
呂雉低下頭，咬着嘴脣，不去正視劉邦眼神。那種羞澀的神態，宛如初夏的荷花，含苞待放。
“愛。”
劉邦累了……太累了……皇后怎麼還越演越像真的？
難道朕真的很強？剛纔徹底征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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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長安
李世民的頭痛稍有緩解，對着魏徵打趣道。
“玄成，他們拿你做例子，有何感想？”
魏徵已經準備好諫詞，準備長篇大論起來，又聽的李世民接着說道。
“即便千年過去，後人仍然記得你魏徵，記得你之事。”
“朕決定了，賞你一個美女不夠，賞你兩個吧。”
“對了，記得回去好好和你家夫人商量一下。”
“莫要寒了朕的心意！”
魏徵有苦難言，娶一個妾是被打出門，娶兩個妾是被打的不能出門。
陛下，你太過分了，我不過是數次進諫而已。
我是爲了您好，是爲了大唐好！
您怎麼能恩將仇報？
來吧，魚死網破吧，您等着，將來我不噴的您懷疑人生，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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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想毀掉一個人，一般是從私德開始，朝着下三路招呼。】
【《立齋閒錄.卷二》：永樂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教坊司等官於右順門口奏：“有奸惡齊泰的姐並兩個外甥媳婦，又有黃子澄妹，四個婦人每一日一夜二十條漢子看守着。年小的都懷身孕，除生子令做小龜子，又有三歲小的女兒。”奉欽依：“由他，不的長到大便是個淫賤材兒。”又奏：“當初黃子澄妻生一個小廝，如今十歲也。又有史家，有鐵信家小妮子。”奉欽依：“都由他，欽此。”】
【有沒有發現鐵信沒聽說過？
其實是鐵鉉，也不知道他是筆誤還是後人抄錄錯誤，寫成鐵信了。】
【並且鐵鉉到底有沒有女兒如今史學界是存疑的，很大概率是沒有。
不僅如此，鐵鉉的正妻一會兒姓楊一會姓張，是同一人在同一史書的記載，他們連編一下鐵鉉正妻死了又娶一個所以姓氏纔不一樣都難得編。】
【並且永樂十一年的教坊司是單純的教坊司，永樂十九年纔有官妓！】
【黃子澄長子、次子也並沒有被賜死，他的後代一直在江蘇豐縣繁衍生息。】
【你就看看他編的這故事，朱棣不僅暴虐嗜殺還變態，不僅將建文臣子的女眷日夜安排人輪番糟蹋，一糟蹋就是十幾年，還生了兒女，兒子就做龜公，女兒就等着長大繼承母業，朱棣還嘲笑他們，說就該這樣，反正長大也是個賤人……】
【我仔細想了想華夏古代被儒家罵是暴君的着名人物：楊廣、劉徹、嬴政三人，其中楊廣是公認最暴虐的，但好像他也沒幹過這種事吧？】
【那古代君王誰幹過類似的事呢？】
【朱溫！】
【不得不說江南文人居然講邏輯還講科學道理。
朱溫姓朱，朱棣姓朱，萬一是一家人呢？
朱棣萬一又遺傳了朱溫的暴虐呢？
這不就對上了。
看看，人家江南文人明朝時候就知道遺傳學了，知道講邏輯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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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應天府
江南文官彷彿聽見磨刀的聲音，猛然擡起頭髮現什麼都沒有。
往大殿之上望去，朱元璋和朱家兄弟笑眯眯的打量着他們。
朱元璋和朱標、朱棣還在小聲交談。
看口型朱元璋好像是在說要誅九族，朱棣說十族，朱標說太殘暴了，殺三族就可以了，剩下的幾族流放便可。
嗯？怎麼還有磨刀聲？
扭頭往武將方向望去，徐達、李文忠二人不知哪裏搞來兩把菜刀和磨刀石，笑眯眯的看着文臣們，就像殺豬匠看着過年的肥豬一般。
二人還在爭吵，可惜離的太遠既聽不見也看不清口型。
徐達：“全斬了。”
李文忠：“不行，殘暴！”
徐達：“砍手！”
李文忠：“不行，還是殘暴！”
徐達：“剁腳！”
李文忠：“不行，太殘暴了！”
徐達怒了：“直娘賊，你是不是和他們有一腿？”
李文忠停下手上動作，耍了個刀花，緩緩說道：“咱們是文明人，將他們閹了就行。”
兩人相視一笑，又埋頭繼續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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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用邏輯反駁：齊泰的出生年份不知道，但黃子澄和他是同年進士，黃子澄死的時候五十二歲，史學界普遍認爲齊泰比黃子澄大，那齊泰死的時候五十多歲，永樂十一年他姐姐起碼六十多了吧？】
【二十多個壯丁折磨她？連續折磨十一年？】
【這到底是折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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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長安
劉邦好像聽到笑聲，看向身邊呂雉沒笑，向堂下三人望去。
“你們幾個笑什麼！”
“朕問你們笑什麼！”
三人一臉無辜的望着劉邦。
“陛下，我們沒笑。”
劉邦忍了又忍，埋下頭準備拿起酒杯，又聽見笑聲響起，連忙擡起頭瞪着三人，發現三人還是一臉無辜表情，好像自己幻聽了，又埋頭拿酒杯。
喪心病狂的笑聲又響起了，劉邦猛的擡頭，一酒杯就砸了過去。
“彼其娘之，你們還笑。”
卻又看見三人還是一臉無辜表情。
“陛下，我們真沒笑。”
“不信您問皇后啊！”
“要不要喚太醫令來給您看看？”
劉邦扣了扣自己耳朵，扭頭又看向呂雉問道：“皇后。他們真沒笑？”
呂雉笑了起來：“他們真沒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呢？”
“要不陛下給臣妾講解一下？”
劉邦正想給呂雉解釋，這說的不就是你和我剛纔的事嗎？朕就是被折磨的那個人。
卻瞧見呂雉的眼神彷彿會說話，“你要是說出來，你今晚就死定啦！”
瞬間閉上嘴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哦，許是朕耳朵出問題了，等會兒喚太醫令來看一下。”
呂雉靠近劉邦對他耳語起來：“陛下，臣妾倒有個方子可以治。”
“聽說摯愛之人咬窗籠，親聽戶便可治療耳疾，晚上臣妾幫陛下治一下。”
PS：窗籠=耳朵。聽戶=耳竅。
劉邦瑟瑟發抖，朕都快入土的人了，你這是要弄死我啊。
張良三人目不斜視，又擡起頭看向天上的兩隻飛鳥，好恩愛呀。
可怎麼公鳥看着好像有些陰陽兩虛、腰膝痠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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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用史料反駁：《立齋閒錄》很清楚的記載了這個故事的發生日期，永樂十一年正月丁酉日。
但明實錄明確記載了永樂十一年正月丁酉日朱棣所做的事。
永樂十一年正月○丁酉仁孝皇后梓宮發引先期齋戒三日遣官以葬期奉告天地、宗廟社稷、上具素服祭告几筵。】
【這一天是朱棣的皇后徐氏的靈柩準備從南京前往北京長陵下葬的日子。】
【是的，你沒聽錯，徐皇后死於永樂五年七月初四，但永樂十一年北京長陵地下玄宮才修好，徐皇后恰好是這個日子出發準備前往北京長陵。】
【長陵也叫做天壽山陵，永樂十一年正月正式定名爲長陵。】
【你猜宋端儀是知道這個日子呢還是不知道這個日子呢？】
【是不是故意將日子安排在朱棣深愛的妻子出發入葬之時？
嗨，你們瞧，朱棣妻子棺材準備出發的日子，他居然在這個日子調笑忠臣良將的妻女，簡直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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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成化十七年
新科進士宋端儀死了，就死在大殿之上。
不是皇帝下令讓錦衣衛動的手，也不是大明朝僅剩的武將勳貴們動的手。
在永樂十一年正月丁酉日從後輩口中脫口而出之時，還未等到後輩詳細介紹的時候。
禮部尚書周洪謨挽起袖子，摘下帽子，一腳跑上前去就將宋端儀踢倒在地，禮部右侍郎丘濬緊隨其後對着腦袋用腳猛踢。
心思機敏的文臣也是反應過來，齊齊上前將宋端儀毆打致死。
現在文臣皆是跪倒在地，請求成化帝治罪。
朱見深面露嘲笑，你們把人都打死了，還打着爲太宗正名的名義打的，所有文官都動手了，朕那敢治你們的罪？
土木堡啊土木堡，勳貴們，朕想你們了，于謙，朕也想你了。
成化十七年的狀元郎王華，未來的聖人王陽明的父親看着這幅亂糟糟的景象……
這是爲太宗正名嗎？
這分明殺人滅口啊！
這是請罪嗎？
這分明是逼宮啊！
我將來就是和這樣一羣人同朝爲官？
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就是這樣一羣人在治理？
大明朝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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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建文四年
朱棣驚了，永樂五年……五年，徐家妹子就走了。
不行，朕要回北平。
朱能一把拉住朱棣。
“陛下，此刻不能走！”
朱棣怒斥朱能，朱能仍然緊緊拉住。
“王爺，有天幕，還有五年！”
“有辦法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南京事宜。”
“王妃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朱棣不停地深呼吸，平靜心緒之後向着朱能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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