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二聖臨朝23
魏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不容易纔打消了自己上前狠狠噴長孫無忌一頓的衝動。
房玄齡更是氣的面色通紅。
這不只是對着長孫無忌,還是對着自家陛下李世民。
這個高陽公主算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房家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還有自己的爵位不給自己的嫡長子給誰啊!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對着他指手畫腳,這是他們房家的私事!!
杜如晦看着房玄齡的神色越來越差,趕緊上前一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讓房玄齡把即將噴涌出來的話嚥了回去。
房玄齡顧不得其他,既然罵不得,那麼這個公主他們房家不要還不行嗎?
“陛下,您看,您這位十七公主,還要嫁給遺愛嗎?”
李世民當然看到了房玄齡那陰沉的臉色,如今高陽公主的作風都被暴露了出來,這個女兒想要嫁給別人恐怕都很困難。
“朕的這位十七公主現在不過一歲多,朕還能教導她啊!”李世民苦口婆心,希望房玄齡能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這樣一位嬌縱任性、還傳聞私通外男的公主,哪家都不想要啊!
這就是個攪家精啊!
武媚娘嬌媚的看看自家丈夫,問道:“那陛下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想要爲吳王等人求情嗎?”
“那個時候啊!”李治眼神幽遠,彷彿回到了當初被舅舅壓制的時候。
“求情是真的,但是想要削弱他們的力量也是真的,本來還以爲這兩邊能鬥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沒想到反而是舅舅佔盡了上風。”
時至今日,李治也不得不承認,長孫無忌確實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唐高宗李治拍拍武媚孃的手,笑道:“若不是有媚娘,恐怕朕仍舊是舅舅手中的提線木偶,說起來話要多謝媚娘纔是。”
天幕都說了將來的自己登基爲帝了,武媚娘也絲毫不顯示自己的野心了:“陛下言重了,媚娘都是自願的,陛下得到了權力,妾也得到了皇后之位,這可是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爲呢?”
夫妻二人笑吟吟的看着彼此:不愧是陛下/皇后,就是了解我,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啊。
【長孫無忌不想要立武則天爲皇后,除了自身和關隴集團的利益之外,還有一層比較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武則天曾經是李世民的妃嬪,李治若是立武則天爲皇后,很明顯會讓長孫無忌最崇敬的陛下,唐太宗李世民染上一層怎麼都去不掉的污點,讓李唐皇室蒙羞。】
【李治則是認爲,自己身爲皇帝,連立一個皇后的權力都沒有,這大唐王朝究竟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舅舅的?】
【廢王立武,李治最終如願以償,不僅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還重重的打擊了自己舅舅的勢力。】
【沒錯,這次的事件中,李治超額完成了自己的構想,還貶了褚遂良的官,此事過後,李治跟自己的舅舅徹底走上了對立面。】
【褚遂良的被貶,象徵着長孫無忌無上的權勢被打壓,朝臣們也是很會看臉色的,李治現在表現的這般強勢,又是年富力強的帝王,這些朝臣們紛紛改變了態度,由支持長孫無忌,變成了支持李治。】
【長孫無忌的權勢開始急速衰落,這裏不得不提一個人,他就是李勣。】
【前面已經說過了朝臣們對於廢王立武這件事的反應,李勣稱病不來,跟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時,大臣們裝聾作啞不告訴李淵有什麼麼區別嗎?】
【一點都沒有!】
【而當初原本能夠對着李世民和李承乾激烈進諫的于志寧,更是連話都不說一句。】
【于志寧已經看出來了,李治這位皇帝,絕對的不好惹,所以這位直接選擇隱身,從心了。】
【顯慶元年,李治開始營建原本被會的洛陽的紫微宮乾元殿與應天門,顯慶二年,李治移駕洛陽,並稱洛陽爲東都,從此唐朝開始實行兩京制。】
【顯慶四年,由李治一手提拔的大臣許敬宗上奏長孫無忌謀反,李治讓許敬宗去查這件事,結果當然是屬實的,原本權傾朝野的長孫無忌被流放黔州,兒子們也被流放嶺南。】
{嶺南?荔枝!!
{你就知道喫!!帶我一個!
{蘇軾可是說過的,“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
{唐朝時候,嶺南還沒開發呢!
{李治的手段是真的狠,這不就是逼着長孫家的人去死嗎?
{嶺南的瘴氣可是很厲害的!
{李治還哭來着,說自己怎麼能對舅舅動手!
{結果也很好,許敬宗不愧是李治的心腹,拿出漢文帝殺舅父薄昭的事情勸李治儘快動手來着!
{不愧都是白蓮花!這倆行事風格都這麼像!
???
薄昭和薄姬正在看天幕的熱鬧,沒想到一轉眼就把自己給看進去了!
就連漢高祖劉邦都頻頻看向自己這位被稱爲漢文帝的兒子劉恆。
劉恆如今的年歲還不到,但是已經深諳白蓮花之道,只見他無辜的一笑:“大人,兒也不知道將來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但是舅父對兒來說是很重要的,兒萬萬不想做出此事的!”
嗯,自己是不想的,但是舅父若真的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畢竟天幕上這位被殺的長孫無忌可是“謀反”的罪名呢!黃豆蓮花微笑
薄昭又是幹嘛了?不會也是謀反了吧?!或者說,也是這般權傾朝野了?
劉邦也想到了什麼,對着薄昭和薄姬的方向冷哼了兩聲。
薄昭當然知道劉邦的逆鱗在哪,一時間也顧不得去怪罪劉恆將自己殺掉這件事了,只能一身冷汗的跪在大殿上,等候劉邦的處置。
只有劉盈面露不贊同:“恆弟,薄昭怎麼說都是你的舅父,如天幕這般行事,實在是過分了,這位唐高宗,如此不顧念血親,實在不是明君之相。”
劉恆笑了笑,恭敬行禮:“是,兄長,恆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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