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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作者:穗穗长安
刘春花說着就起身冲进屋裡找那把弓,好似她真的能进山打猎似的。

  不過是因为老太太生气,自己找個台阶下。

  可进屋找了半天,发现弓不见了。

  這可让她寻到了由头。

  “娘,咱们家那把弓呢?怎么不见了?”

  刘春花這一吆喝,老太太蹭的从椅子上起来,健步如飞的朝屋内走去,瞧着之前挂弓的位置,俨然是空空如也。

  刘春花连忙上眼药。

  “娘,那把弓肯定被姜氏拿走了,分家的时候可沒說過把那把弓分给她,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东西拿走了,咱们得去要回来。”

  让她去要一碗鸡肉是寒碜人,但這弓,在這村裡也算是個稀罕东西了,她确实沒有答应分给姜氏,姜氏万沒有直接拿走的道理。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跟我過去。”

  老太太這一吩咐,薛成祥是跃跃欲试,薛老三昨晚听了媳妇嘀咕危险,现在就希望老二家出头,他混口汤喝喝就行了,還是命重要,此时开始观望老二和老四,看他们怎么行动。

  薛成文看着老太太那样,枯瘦的脸上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你们,都想进山去打猎?”

  “這家中,是谁藏這么深,会打猎我還不知道。”

  刘春花见薛成文扯后腿,心下不悦。

  “四弟,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像你二哥那样,被那個狐狸精勾走魂了?替她說话!”

  赵家秀一听她這话,顿时怒从心中起,冲過去就狠狠地给了刘春花一巴掌,一把抓住她头发俩人撕扯在了一起。

  “你這贱人,我忍你多年,是不稀得和你這种烂货计较,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看我不撕了你這张烂嘴,长舌妇烂舌根子的东西。”

  俩人撕扯半天,赵家秀落了下风,老三媳妇周氏连忙假意上去拉架,却是拉住刘春花让赵家秀狠狠地打了几下。

  虽然妯娌之间不对付,但赵家秀和刘春花二人,赵家秀为人要隐忍一些,她看刘春花不顺眼也是很久了,這不趁着俩人干架,她也出一口气。

  架拉开了,刘春花整张脸都是巴掌红印,赵家秀稍好一些,头发乱糟了点。

  “周氏,你什么意思?拉着我给她打,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氏看她那样子,心裡已经快乐癫了,却還是一副委屈冤枉状:“二嫂,你不要逮谁咬谁好吧,欺负完大嫂欺负四弟妹,怎么?现在连我你也不放過?”

  “我好心拉架,就得了你這么句话!”

  “别以为我們看不出来,你不過是扯個幌子撺掇娘替你出头,想再去欺负一下姜氏。”

  “就凭那姜氏和小满阿宁无亲无故還愿意养那俩孩子,這個大嫂我认定了。”

  “哼!”

  周氏說完甩着腰就进屋了。

  薛成文也把赵家秀拉回了屋裡。

  院子裡,又一次剩下了老太太和刘春花夫妻。

  老太太看看刘春花再看看紧闭的屋门,独自朝破草房這边去了。

  几個儿子儿媳各有心思,她都看得清楚明白。

  但姜氏也别想昧了那把弓,那弓是薛成举带回来的,拿去卖了還能得不少铜板,就算不卖,她拿出去借给别人也能赚個人情,给了姜氏,那对她来說就是肉包子打狗。

  老太太到院子裡时,姜璃正在仔细的烤竹子,并未发现来人,是薛宁拉了拉她的衣袖。

  “娘,奶奶来了。”

  “在哪儿?”

  姜璃回头,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站屋前的老太太,她的脸也随之一沉,并未打招呼,直接装作沒看到,自顾自的弄自己的手上的活计。

  薛满和薛宁站在姜璃身边,看姜璃不說话,俩人也紧闭着嘴。

  “姜氏,家中的那把弓,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老太太的语气不善,姜璃估摸出她来的目的了。

  看向薛满,薛满是個激灵的。

  “奶奶,那弓是我爹留给我的,自然是带過来了。”

  老太太尖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薛满,语气骇人:“那是老薛家的东西,谁允许你们擅自拿走,你们這是偷!”

  薛满仰头对上老太太的眼神,并不畏惧。

  “我爹临死前留了遗言,這把弓留给我了,对了奶奶,我爹還說,他床底下有個钱袋子,裡面的钱留给阿宁,但是后来办完我爹的丧事之后,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個钱袋子,您看到過那個钱袋子嗎?”

  老太太的眼神闪躲,转瞬间却如刀子一般的望向姜璃。

  “姜氏,把那把弓還回来,别以为你拿孩子做挡箭牌我就拿你沒办法。”

  姜璃把烤好的竹子拿下来放置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漫不经心的问:“老太太,這弓是薛成举的吧?”

  老太太還沒說话,薛满就抢着說:“娘,那弓是我爹的。”

  “何处来的?”

  “他从战场回来的时候带的。”

  姜璃忽然笑了笑:“那就是与薛家无关。”

  “既与薛家无关,那就属于薛成举個人的东西,他留给了小满,有何不可?”

  “這么說,你不還了?”

  姜璃神色平静,语气温和:“老太太,這弓本身就属于我家小满,何来還字一說?”

  姜璃话落,老太太阴森森的看着她笑了一下,异常诡异。

  “那你等着。”

  她這话,姜璃沒放在心上。

  老太太离开了這破草房,也沒归家,径自朝村正家就去了。

  而那邱村正家院子裡,此时站满了人。

  邱村正坐在门前,提着旱烟袋满脸的愁绪,迟迟沒有下文。

  站在院子裡的人,焦灼的候着,虽无人說话,却又似有千言万语在院子裡嗡嗡吵。

  過了很久,邱村正磕了一下旱烟袋,痛心的望向院中人。

  “靠着這大关山,咱们是不能被饿死,但现在村中多是妇孺小孩,成年男子不多,亦不会狩猎,若贸然都进山去,出事了,谁负责?若把山中的那些豺狼引下了山惹出灾祸,谁负责?现在家家户户情况都不好,忍一忍总能過去,若去那深山裡,丢了性命,又如何說?”

  “要我說,大家還是结伴出行,就在山外面挖挖野菜,說不定過些日子,就下雨了,地裡這茬庄稼也有得活。”

  邱村正的一席话落,众人的脸上阴沉沉的,一片死寂。

  要不是现在连野菜都吃不上了,众人也不会一起来找村正,无非就是希望他帮忙张罗,沒有会打猎的,那来几個厉害点的男子带着大家进山,也是好的。

  可邱村正让他们忍一忍。

  這日子,能忍到何时?

  “沒事的话,大家都回吧。”

  邱村正下了逐客令,众人从那小院裡摇摇晃晃的出来,来时還有的精气神,不過是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消失殆尽。

  老太太站在院门口,看着出来的人有熟悉的,她喊了两声人也沒理会她,失魂落魄的就走了。

  见人都出来完了,老太太才健步进去。

  邱村正還以为是谁去而复返,仔细看到来人,才知不是。

  “李婆子,你過来有事儿?”

  老太太看着邱村正,屈膝就要跪下,邱村正急忙把她拉住。

  “你這是做甚?”

  “村正大人,民妇要告状。”

  邱村镇眉头紧蹙,“你要告谁?”

  “我那大儿媳,姜氏。”

  “告她什么?”

  “民妇要告她造反!”

  老太太的声音洪亮,邱村正闻言差点就摔在地上,左右四处看看,沒有外人在,他才稍松口气。

  “老太太,你知不知道,造反這個话,不能乱說?我知道那姜氏和你们有点矛盾,你何至于给她扣那么顶帽子?”

  “村正大人,民妇岂是为了私怨报复之人,老身大儿去過军中,回来带了一把弓回来,一直挂在墙上,大儿死了之后,民妇想把那弓找出来上交,却不料已经被姜氏拿走,她還会自己制箭,那可是军中武器,姜氏藏匿還私自制箭,那就是存了谋逆之心。”

  邱村正深吸口气,扶额闭眼,心中暗骂老太太這個蠢妇,扯造反,别說她薛家满门了,就整個后邱村,都不够杀的。

  思忖片刻问道:“那姜氏,会制箭?”

  “是。”

  “那姜氏会狩猎?”

  “是。”

  “有何证据?”

  “姜氏消失了两天,昨儿傍晚才回来,還带着野鸡回来的,那小满和阿宁都說她是进山打猎去了,村裡很多人都知晓。”

  老太太說得言辞凿凿,邱村正想到了姜氏揍了薛成祥时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了点想法。

  “你回吧,這件事情我会去找姜氏。”

  老太太走后,村正媳妇赵氏和儿媳妇周麦才从屋裡出来。

  周麦轻笑道:“要我說,应该是那姜氏沒把鸡肉端到老太太跟前去,還造反?真会扯虎皮!”

  邱村正看了周麦一眼,“慎言。”

  周麦看着公爹语气严肃,吐了吐舌头。

  回头看婆母,见婆母眼珠转啊转,随后就听她幽幽道:“当家的,若是那姜氏会打猎,那刚才的事儿,不就有得办了?”

  邱村正微微摇头,却沒言语。

  赵氏瞧着他是心动的,但应该是又怕出乱子。

  “不然,就暗示一下他们,若有人能說动姜氏,能跟着她进山,那這是她们私人的交情,我們也管不着,若都說不动,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至于那弓,回头唬一下那老太太,薛成举死了,薛满和阿宁好歹是她亲孙子孙女,就這样丢出去了,她都做得出這种事情来,還不允许那姜氏给孩子和自己谋個活路,都死了就如她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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