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吳用算命

作者:玉蒼閒人
盧俊義入獄數日,但大名府除了宣佈其私通梁山賊寇的罪名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判決。

  對於這樣的一種狀況,有人喜有人憂,自然也有人兩邊下手坐享其成。

  曾家的獨苗曾密得到梁世保的通氣後,當時便喜不自勝,立即送了五千兩銀票進了梁府,如今他守在北京城裏,日日等着梁山賊寇上門送死。

  盧府的管家李固這些日卻有些心神不寧,盧俊義入獄之後,他本以爲大局以定,自己可以安享盧家的美人金錢,但隨後幾日府衙裏對盧俊義的判決卻遲遲不能下來,他找了梁世保多次,也送了不少的銀子,可是其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此案罪證尚不確鑿,中書大人怕錯怪好人有些猶豫。他雖然有些不信,但也嚇的夠嗆,這盧俊義若是重新出獄,那裏還有他的活命。這些日他除了死命的往梁府送錢財之外,還偷偷的找到了兩院押牢節級蔡福,想重金收買他在牢裏下暗手除去盧俊義的性命,那蔡福獅子大開口,詐了他五百兩金子後,卻再也沒了消息,這些日只把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那梁世保倒是左右逢源,收錢收到手軟。把盧俊義押在獄裏不急着判決,正是他與梁中書一起議好的策略,除了榨取李固、曾密兩人的財產之外,也想着以其爲餌,設下了一個更大的局,他們想要釣一條更大的魚。

  梁山莊園在盧俊義下獄之後不久,便到了公孫勝送回的加急信息。古浩天原本對曾密會走梁中書的路子有所預計,但沒想到會把盧俊義給牽連進來,但隨着大名府後續的情報不斷的傳來,他漸漸的感覺到那個梁中書捉拿盧俊義的意圖,似乎不那麼簡單,好像有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

  那麼梁中書的目的究竟在那裏呢?古浩天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但也不敢肯定,不過大名府肯定要去一趟了,於是索性召集了聞煥章等人過來議議。

  “這個梁中書應該是對李固和曾密兩人的錢財敲詐的還不夠多,故此給盧員外定了一個私通梁山的罪名,卻遲遲不給判決,如此一來特別是那個李固,還不的乖乖的聽話拿錢。”

  趙鼎見慣了官場的這些伎倆,一聽完古浩天的分析,立即輕蔑的說道。

  “趙處長所說不無道理,但依我看也不盡然。姓梁的若要奪取盧員外的家產,其實易如反掌,他只須在完結了盧員外的事情之後,再反過來給李固那廝定一個罪名,他一個背主奪財的小人憑什麼與他對抗。而曾家如今只剩下一個殘疾之人,又依附於梁家之下,也不要費什麼勁。在我看來,這個梁中書必定另有圖謀。”

  蕭嘉穗並不完全贊同趙鼎的意見,他冷靜的分析一番之後,大家也覺得的頗有道理。

  這時,吳用遲疑的說道:“這個梁大人給盧員外定的罪名是私通梁山,莫非與我們梁山莊園有關聯。”

  “依我看,這個梁大人的圖謀與我們梁山是必有關聯,興許他正在等着我們上門去呢?”許貫忠接着吳用的話,淡淡的說道。

  “無論梁中書是何圖謀,但與我們梁山定是

  脫不了干係了,從眼下情形來看,大名府這一趟是省不了了。那處非比陽谷、濟州、凌州,我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卻是一個軍事重鎮,若想安全救出盧員外,尤其是在他們有意設計之下,必定要慎之又慎。我意先增派人手過去,真正摸清虛實,再安排行動。”

  聞煥章聽了衆人意見後,斟酌着說道。而他的主意卻正中古浩天的下懷,原來他便對梁中書的做法有所猜測,如今聽了之後,已經有了一個比較肯定的判斷,所欠的只是細節而已,而這些卻必須到實地去查探,於是決定立即去往大名府一趟。

  兩日後,安排好莊園的事務,古浩天便帶着許貫忠、吳用、時遷、親衛營、情報處的一些人手出發了。

  許貫忠是河北人,熟知當地情況,帶着他去是應有之意。吳用卻說自己是生面孔,外人並不曉得他是梁山莊園的人,方便行事一定要跟着去。其實內心還是因爲立功心切,曾頭市一行並沒有立下太多功勞,這次他更不想放棄。古浩天也大致瞭解他的想法,也就帶他一同去了。

  途中無話,數日時間便到了大名府,一行人住進城外的一家客棧,便着時遷進城與公孫勝聯繫。這日傍晚,公孫勝、馬靈、楊林等人隨着時遷來到了城外的客棧。

  “小官人怎的來了,俺這些日在北京裏的暗中查訪,從種種的跡象來看,這個梁大人拘押盧員外的意圖,很大可能便是爲了引小官人入套,最近裏,各個城門盤查也嚴上數分,說不得裏頭安插了認識小官人的人手,須的小心纔好。”公孫勝一進房間便開口說道。

  公孫勝最近一直都在大名府,古浩天見其的判斷與大家一致,想着他必有什麼依據,便問道:“公孫處長怎會有此判定?”

  “俺通過楊林兄弟從牢頭蔡福那處得來消息,大名府裏的張孔目多次審問盧員外,全都提及小官人,似是對小官人與盧員外的情誼十分在意,若意不在此,他又何須費這些口舌。”

  衆人見說也覺有理,議論一番之後,基本已經肯定梁中書的意圖就是引古浩天上鉤,以成就自己的大功勞。但如此一來,大家對盧俊義的性命倒也不用操心了,一則古浩天落網之前,梁中書不會讓他立即喪命,二則有蔡福這個關係在裏頭,不會被別人下暗手。於是大家對營救盧俊義一事反而更加從容起來,當夜幾個人反覆推敲,最終定下了一個計劃。

  且說盧家的新晉主人李固,自打從梁世保處得知盧俊義的案子尚未最後定性之後,這些日一直坐臥不安,連那個往日裏難得偷情一會的顧氏,也沒了心思理會了。

  這一日,李固又去梁世保處送了一筆厚禮,可眼巴巴的坐了半天也沒有一個準信,直直到了午間,那個梁總管只說了一句,到中書大人那兒給他討個話,就把他給打發了。他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只得鬱悶的告辭了。

  這一刻,李固坐在盧家華麗的馬車上,卻全沒有顯擺的心思,想着這些日流水一般花出去的銀子,卻沒有一點結果,他不由有些心痛,如今盧家的庫房可都是自己的啊!想到這裏,他不由想起盧家的解庫,自燕青離去後已好些

  日沒人照看了,那可是盧家一大重要產業,萬萬不可有失,於是便吩咐馬車轉那邊過去。

  盧家解庫處於大名府繁華地段,往日裏生意十分紅火,但自盧俊義出事之後,店裏的掌櫃夥計對李固賣主求榮的行徑十分不齒,加上世人對盧家現狀的不放心,解庫的生意一落千丈。李固看着冷冷清清的門面和萎靡不振的夥計,一時大光其火,一通痛罵之後,只覺得心力交瘁,便拉過一張椅子坐於廳前生悶氣。而正當此時,只聽的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顏回壽不齊。範丹貧窮石崇富,八字生來各有時。”

  “乃時也、運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要問前程,先請銀一兩。”

  原來是一個算命的有聒噪!李固正煩着那,正待叫夥計去轟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便着人去請了進來。隨即見門外進來兩人,當前一個身着道服的三旬男子,手裏拿着一熟銅鈴杵,後頭跟着一個瘦小的男子擔一條過頭木柺棒,挑着個紙招兒,上寫着“講命談天、卦金一兩。”

  “這位先生莫非真是仙人下凡,卻是恁貴的卦金!”李固盯着那個算命先生,冷冷的問道。

  “小生姓張名用,自號談天口,能算皇極先天數,知人生死貴賤,行走江湖十餘年,從未有過不準之卦,員外若要算命,先付卦金白銀一兩。”

  “哼!便與你一兩,但若有不準,且撕爛了你這招子。”李固冷笑一聲,掏出一兩銀子扔到張用懷裏,然後說道,“且算算我近日心頭所想。”

  那張用接了銀子,又問了生辰八字,然後掏出一把鐵算子擺在桌上,算了一會之後,淡定的說道:

  “近日來,員外的心頭卻是有一件沒有着落的事情,故此日日記掛,忐忑不安。”

  “這也算的出來!”

  李固脫口就驚歎了一句,他本是心煩無處排解,才叫了這個算命先生過來,原也不存什麼太大的希望,不料想這人竟一口把其心中所想說的八九不離十,當時驚訝不已。

  “小生方纔說過,從未有過不準之卦。”

  那個張用似乎見慣了這種反映,神情並無半點的波動。

  李固這時已經全無剛纔的傲慢,且見他坐直身子,鄭重的行了一禮,恭敬的問道:

  “那先生可有解決的辦法?”

  “既是能算的出來,自然便有解決的方法。”那張用自信的回道。

  “那先生快把解決的方法說說。”

  那李固見這個算命先生居然懂得解決之道,連忙着急的說道。

  可是片刻過後,這算命先生卻沒有開口。李固正欲催促,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叫夥計取過十兩銀子,遞了過去。

  “方纔在下禮數不周,慢待先生了,且請見諒,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先生把解決方法教我,事成之後必另重謝。”

  那張用也不推辭,只見他順手接過那封銀子,然後淡然的說出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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