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全歼官兵
牛邦喜坐在一條大海鳅船的驾驶舱裡,整個人呆呆的一动不动,却如死了的一样。刚才自己的船队连遭对方火炮轰击,许多船只船体破坏严重,但他也看出对方火炮的弱点,便命令船只贴近去作战,谁知对方竟发出一阵弹雨,数船士兵一個不存。梁山水兵怎会有這般犀利的武器,這以后還有谁能进的了這個水泊,牛邦喜满脑子都在转着這样的念头,却不知一行人已经登上了他的座船。
“咦!這不是牛将军嗎?”
登上這條船的,正是牛邦喜的老熟人孟康,他原本与古浩天一起在那條指挥船上,但他知道牛邦喜是官兵的前锋指挥,看着那几條被开花弹轰炸后在前边打转的船只,他便带些人過来看看,想不到正好被他遇着了。
“孟匠师是梁山庄园的人?”
牛邦喜一看其此时出现,便想到只有一种可能。
“不错,当时正时庄园裡让我混进船场,不過并不是为什么海鳅船,牛将军也已看到了,在我战船的火炮面前,什么船也抵挡不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
“人!那些匠人,這些人都是宝贝啊!留给朝廷一点用处也沒有,我們這边船场正缺這种人,所以把他们都带過来了。”
“……”
牛邦喜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說,末了才问道:“在下已是阶下之囚,孟匠师如今欲待如何?”
“将军乃有才之人,我梁山庄园吸纳人才从来不拘一格,古小官人正在前面的那條船上,不妨与我一同過去一见。”
孟康与牛邦喜相处数日,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便起怜惜之心。而牛邦喜也是无路可走,只的跟着去了。
且說高俅眼看着前锋在梁山火炮之下一败涂地,吓的肝胆俱裂,急忙命中军转向靠往陆地。然而他這一命令,却让整個船队陷入了混乱,左右两翼全都乱成了一团,而這时梁山水军的六营水兵适时的发起了进攻。
韩存保负责舰队的右翼,前军的交锋他当然也看的见,但他也看出那些火炮的缺点,其发炮的间隔還有些长,而且炮也不多,对船只不一定就能形成致命伤害,若是千余條船只一起赴過去,就能让火炮失去作用,那时或许還可一战,但就在此时,中军的船只转向了。
“直娘贼,全是一些污滥货色。”
韩存保狠狠的把拳头砸在船台上,无奈何也只得吩咐船只跟着转向,可是行出不远,這條大海鳅船却不能动了。咋回事!他心裡一惊,匆匆跑到了甲板,却见周边围着一大圈的各式小船。随后便有水手惊慌的過来禀报,說水车被渔網缠住动弹不得。
“弃船吧!”
韩存保叹了一声,只得带着几個亲信从船尾下了小船。殊不知围攻的梁山水军中,却有一人正等着他走出這一步,当小船行出不远时,便见迎面一條船儿過来,且见他大冷天裡,只披着一领无袖布衫,露出的胸前刺着一只青郁郁的豹子。
“韩将军請了,在下梁山水军阮小五,奉小官人命前来請你過去述话。”
原来這個韩存保却是古浩
天早就看好的一個人物,想其与呼延灼不分胜负的实力,他怎能放過,因此一早就对阮小五做了详细的交待。
“哼!若要我前去,却的问我手中這把戟答不答应。”韩存保冷笑一声,抄直长戟,便命船只靠拢過去。
“韩将军本领非凡在下敬佩,不過如今在這水泊之中,怕是由不的你了。”
只见阮小五淡然一笑,等的两船靠近之时,纵身一跳立即沒入水中。韩存保立于船头一双眼睛正在水面上到处扫视之时,却沒料到船底下突然探出一只手来。
“乖乖下来吧!”
随着一声戏谑的声音,他只觉得右脚被狠狠的拽了一下,然后整個人掉进了水裡。
党世英在左翼指挥,发现中军左转向岸边靠拢之后,他立即命令座船转向朝岸边驶去,然而当他带着几條船快速接近岸边时,却被沿岸的密密麻麻芦苇丛挡住了去路,他那條大海鳅船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无奈只得换了小船上岸。
而芦苇丛裡此刻正埋伏着无数的小船,由于李家道口的战事水兵插不上手,张顺和童猛便调来参加這边的战斗,他们的任务便在河边拦截可能上岸之敌,当时是满心不情愿的,這时见有猎物入網自然大喜。
“大伙先等等,把他们都放进来再动手。”
张顺立于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船队冷静的指挥着。随后他看到那條大海鳅船上下来一伙人,心裡顿时大喜。立即又吩咐道:
“童猛兄弟,呆会那周遭船只全由你对付,俺瞧那條大船上头下来的那個必是要紧人物,先且過去看看。”
吩咐完毕之后,张顺便领几條快船悄悄的划了過去。
党世英并沒料到岸边的芦苇丛裡早已有一张大網在等着他,直到他身处的那條小船一头扎进去时,這才发现裡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各式小船。
“在下梁山张顺,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却不知這位将军高姓大名。”
這此便见一個自称张顺,且浑身白肉的男子,立于前方的一條船上,满脸得意的对着他开口了。
此时党世英已知今日难于善了,但那肯束手就擒,便教军士快速划去,一边抄起长枪待要取他性命。但张顺却是一個能在水中呆上七天七夜的人物,岂会与他在船上力拼,那枪尖未到早已沒入了水中,而后党世英便遭遇了韩存保一样的命运。
高俅的运气就不太好了,他领着中军在湖面上拼命突围,但梁山水军早盯上他的座船,那一個肯放他溜走。特种营和水兵一营便是重点看顾他的,进攻一开始,两個营的船队便朝他直插過来,随后围着它缠斗。接舷作战对拥有火药炸弹的梁山水军来說,具有了绝对的优势,几轮接战下来,官兵伤亡惨重,许多船只的官兵对這种武器压力山大,一看梁山的战船接近,干脆投降了。
在湖面上追逐了近一個时辰后,官兵中军的数百條船只,渐渐只剩下几十只。高俅立于舵楼之上,眼看着梁山船队慢慢逼近,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非常清楚,以自己与梁山诸人的過节,若是落入其手必无生還之理。但是局势的恶化却根本无法逆转,沒過多久,高俅的座船便成了笼中的困兽。
“丘将军,快快突出去,只要回到东京,老夫保你世代荣华。”
高俅已是满头冷汗,他一步不离的守在丘岳身边,不停地许诺着,生怕其也投降了梁山。
但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慢慢的两條大船夹住了這艘指挥船,火药弹
的威慑下,所有的官兵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随后史文恭与阮小二带头跳舷過去,也只片刻時間,甲板上军士便清理一空。
“高太尉与丘将军怎還不露脸,莫非要我等過去相請嗎?”
史文恭看着舵楼裡的几道人影,不由揶揄道。
“大丈夫败则败矣!岂会缩头缩尾。”
随着一個激愤的声音,一個壮实的汉子出现在舱门前,只见他对众人說道:
“在下禁军都教头丘岳,今日虽然兵败,但出师以来尚未逢一战,实在心有不甘,早闻梁山庄园高手如云,可有人敢与我赌上一战,若是在下败了我与太尉任凭处置,若是侥幸胜了,且請放太尉归去。”
“区区一战,梁山庄园何人不敢,今日我史文恭有幸遇着,便由在下应战,只是這甲板太小,我俩何不到庄园裡再痛快厮杀一场。”
史文恭本来就是一個十分傲气的人,特别在武艺一道上,他除了师门有限的几人,几乎沒有服過别人,现在见這個丘岳竟然提出挑战,他岂肯认输。
丘岳也知道如今已别无選擇,见史文恭提出到庄园裡再比,也只能应了。随后船只被梁山士兵接管,转向去往梁山,而那高俅却瘫倒在舵楼裡一如死人。
高俅落網,几大将领全部被俘,双方的水面大会战基本结束。
金沙滩码头,看着渐渐靠拢高俅座船,古浩天对着林冲笑道:
“师兄,太尉大人驾临,何不前去迎接一下。”
“哼!只恐他担待不起!”
林冲冷冷一笑,目光中不由的透露出冰冷的寒意。
很快史文恭与阮小二等押送丘岳、高俅等下来。丘岳倒也镇定,那高俅却已经如一條死狗。
“太尉大人三番五次要踏平我梁山庄园,今日终是如愿踏上我梁山的土地,却不知作何感想?”
古浩天看着失魂落魄的高俅,禁不住揶揄道。
“你——你不能杀我,我乃朝廷太尉,——皇上必不会放過你等的。”
“哼!我等在以往恭顺听话时,你等又可曾放過,今日還想以势压人,以为老爷我杀不的你嗎!”
林冲看到高俅一副无赖的样子,早就火冒三丈,随手抽出腰刀就要动手。
“林——林教头——”
高俅一见是死对头林冲,顿时魂不附体,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尔等自称英雄好汉,莫非都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嗎!”這时丘岳在边上突然高喊了起来。
“丘教头,此话怎讲?”
林冲与丘岳在京之时本也相熟,這时见說便停下动作回问道。
“這位兄弟方才曾答应与我比武,以胜负定太尉生死,如今莫非反悔不成。”
“嘿嘿!我史文恭几时做過反悔之事!有甚武艺只管使来,我接着就是,师兄先且放過這狗官性命,呆会且让這位丘教头心服口服。”
原来還有這一回事,古浩天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遍,又扫了一眼瘫倒在地的高俅,突然有了一個绝妙的主意,当下便說道:
“梁山之人,做事从不食言,既是我师兄有過承诺,便照办就是。”
這边话刚說完,他立即又吩咐杨再兴:
“再兴,即刻通知庄园诸人,下午申时校场观战,大家好好看看难得一见的龙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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