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致命暗殺
其他人相繼醒來,跟着林騰追了過去。
鐵夔依舊抱着狼牙棒在地上鼾睡。
“你他奶奶的別睡了!野馬出現了!”
吳寧禪一巴掌將他拍醒,鐵夔蹭的跳了起來,擦了擦口水,嚷嚷道:“哪呢?”
“別出聲!”吳寧禪差點被氣死,踢了他一腳道:“讓你嚇跑了。”
鐵夔連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跟着吳寧禪去追林騰等人。
他提醒魁梧,腳步極大,三兩步就趕超衆人,跟在了林騰身邊。
林騰忽然蹲下身,撥開草叢,看了看地上的馬蹄印。
其他幾人都圍了上來,吳寧禪伸手比了比,咋舌道:“乖乖哦,這馬蹄印怎麼這麼大,快趕上我的腦袋大了吧?這還是馬嗎?”
“追!”
林騰按着馬蹄印追了上去,十幾人在叢林中悄無聲息的前進,足足追了半個時辰,前面突然出現一條小溪,彷彿有個黑色影子在晃動,林騰連忙伸手製止,伏在草叢之中。
衆人跟着蹲下身,撥開草叢看去,登時臉色大變。
小溪邊一匹黑馬正在低頭飲水,只是這匹馬體型着實大的嚇人,光是馬背高度就超過兩米,馬腿粗壯有力,肌肉盤錯,頸上鬃毛蓬亂,偶爾擡頭朝四周看一眼,能夠看出它面貌兇殘,確實是一匹兇馬。
“我的天,這簡直就是馬中鐵夔啊!”吳寧禪喃喃一聲。
林騰見到這隻馬就知道自己無法降服了,好在身邊還帶了鐵夔,他伸手拍了拍鐵夔肩膀,低聲道:“老鐵,這匹馬,你能降服它,就送給你了。”
“多謝陛下!”鐵夔眼中充滿感激之色,老實說他看到這匹馬的第一眼就相中了它,覺得這匹馬簡直和自己太般配了,沒想到陛下居然捨得將它賜給自己,心中感激的無以復加。
“先彆着急謝,能抓住它纔是你的。”林騰話音剛落,鐵夔忽然間就衝了出去。
“我去!”林騰暗自喫驚,見其他人都要跟上去,連忙伸手攔住,低聲道:“讓他一個人去,咱們出去未必能制住它,或許還會把它嚇跑。”
衆人都按捺不動,見鐵夔眨眼間就衝出十丈距離,整個人往馬背飛撲出去。
這匹野馬極其機警,回頭見鐵夔朝自己撲來,四蹄一蹬就要逃走,但鐵夔得了身高的優勢,雖然沒有撲上馬背,但卻抓住了它的馬尾。
野馬喫痛嘶鳴一聲,雙蹄飛去踹鐵夔,被鐵夔抓住兩隻後踢。野馬發了狠,回頭張開血盆大口往鐵夔腦袋啃去。
鐵夔吃了一驚,閃身躲到另一邊,翻身上了馬背,伸手抱住了它的脖子。
他鐵了心要這匹野馬,死死抱住野馬脖子,雙腿緊夾馬腹。
野馬彷彿瘋了一般,開始原地瘋狂跳竄,它力道極大,饒是鐵夔兩百多斤巨漢,依舊被它甩的差點掉下馬背。
躲在叢林中的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均想還好剛纔自己沒出去,否則就算上了馬背,也免不了被甩飛的結果。
“估計也只有老鐵能騎這種馬了,咱們這些人壓根降不住啊!”吳寧禪暗歎一聲。
就在這時一根套馬杆悄無聲息從後面飛了過來,精準無誤的套進林騰脖子,隨即收緊。
林騰再被套馬杆套住的瞬間就反應過來,掏出腰間匕首往杆上斬去,但這套馬杆居然是鐵質,沒有砍斷。
另一頭握着套馬杆的兩人同時用力,林騰被拽得飛出三丈之外,與此同時幾支鐵羽箭朝四周射了過來。
尖銳的破空聲顯示出這幾支鐵羽箭的威力。
林騰臉色大變,匆忙中無暇多想,雙腿在地上一蹬,躲開了射向下身的兩支箭,同時匕首揮出,護住腦袋和心口的位置,只要這兩處地方沒有受傷,自己應該還有救。
叮叮兩聲大響,林騰的匕首揮出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險之又險的將其中兩支鐵羽箭隔開,但剩下射向腰腹的三支箭已經無法抵擋,只能寄命於天,希望不要射到要害。
想象中的劇痛感並未傳來,林騰低頭看去,見射向腰腹的三隻鐵羽箭已經攔腰中斷,居然是被另外三支箭給射斷了。
什麼人有這樣的射術?
林騰扭頭看去,見數十米開外,梁敬元彎弓搭箭,一枚箭羽射入叢林,遠處傳來慘嚎聲,顯然是射中了一名敵人。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吳寧禪等人反應過來,林騰已經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陛下!”
十幾人全部衝到林騰身邊將他護在中間,吳寧禪順着發出慘嚎的地方追了過去。
林月夜飛速解開套馬杆丟到旁邊,伸手在林騰身上檢查一遍,發現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林騰見她臉色煞白,眼中帶着淚花,安慰道:“沒事,沒有受傷。”
這時吳寧禪提着一個渾身黑衣的人走了過來,丟在地上道:“人已經被射死了,身上除了衣服沒有任何東西,不過只要拿着他的腦袋去問問,肯定能查出他的身份。”
林騰掀開那人面罩看了看,說道:“不用管了,扔了喂狼吧。”
起身往鐵夔所在的方向走去。
吳寧禪愕然,見到林月夜失魂落魄的模樣頓時明白過來,安慰道:“放心吧,陛下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只要是他相信的人,就絕不會懷疑,這事跟你沒關係。只不過你得提醒一下林元政,陛下會饒他第一次,但絕不會饒他第二次,好自爲之。”
說完跟着林騰離開,心想還好今天特意讓梁敬元暗中尾隨保護陛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林月夜捏緊拳頭,心中慚愧,首次對林元政升起一絲恨意。
此時鐵夔和野馬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鐵夔雙手勒住馬脖子,臉色漲紅,可見用的力道之大。
那隻野馬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突然間側身朝旁邊巨樹撞了過去,想要把鐵夔撞下馬背,鐵夔大吼一聲,弓起後背,硬生生在樹上撞了一記,那腰身粗的樹被撞得震顫一下,上面樹葉下雨般落了下來。
從後面趕來的梁敬元道:“陛下,需否我給它一箭嚐嚐?”
“不用,我相信鐵夔能搞定。”林騰朝他笑了笑道:“這次多虧了你救駕,想要什麼獎賞?”
梁敬元嘿嘿笑道:“也不要什麼獎賞,就是咱們神射營的弓都太舊了,想換批新的。”
林騰點頭道:“馬上就會有新裝備發給你們,另外我聘你做咱們鐵林軍的弓馬教頭,這射箭的技術你得好好教教大家。”
“包在我身上!”梁敬元拍了拍胸脯。
突然間前方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咆哮聲,那匹野馬終於不動了,站在原地直喘氣。
鐵夔也鬆了口氣,這纔有空擦嘴角的血跡,剛纔那一撞他居然被撞出了內傷。
“你再跳啊!”鐵夔朝馬頭拍了一巴掌,野馬甩了甩腦袋,氣得瞪眼睛。
“老鐵,接着。”吳寧禪將手裏轡頭扔了過去。
鐵夔伸手接住,將它套在馬腦袋上,牽着繮繩道:“走,走!”
野馬狂嘶一聲,四蹄翻飛,刨起起大片泥土衝了出去,眨眼間消失在樹林之中。
吳寧禪驚歎道:“這一人一馬去衝鋒陷陣,誰能擋得住啊!”
林騰見大功告成,帶着衆人原路返回,這次十幾人都護在林騰身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直到回到軍營才放下心來。
林月夜跟着林騰進了營房,吳寧禪立即把住門,嚴禁他人靠近。
“陛下!”林月夜咬了咬嘴脣,似乎下定決心,說道:“您將林元政抓起來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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