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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牆壁,報廢了。自從他與香港那班烏合之衆成了一家子,這已經是第幾個了!
烏合之衆,嗯,朝公子也是這幺想他的,這就是家人之間的默契,贊!
他,入主東宮這幺久,不,應該是他這二十多年來,還沒被誰這幺淋漓盡致地痛罵過!朝二爺被死女人出意外嚇得不輕,深更半夜來電痛斥他不算,還敢教他爲人處事的道理。
哼,好好的家業不接,跑去當老師,如今都做昏頭了,教訓完居然責令他把外頭的男女關係處理乾淨,不然就把大房的位置讓出來換人做。
果然是當官的料,驚慌之餘還不忘自己的野心。
不用說,朝二爺打電話痛罵他的時候某隻狗東西一定縮着腦袋在旁聽着,看着他的權威被小房踐踏!
狗東西,席婊子怎幺不乾脆宰了你,留你一條狗命讓我看着心煩。二爺提到男女關係時,你聽着心虛不心虛,虧心不虧心。
蘇拉被氣得了無睡意,下牀披上睡袍,環胸迎着月光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霸道似待出鞘的利劍,房中的空氣也變得鋒利無比。
“來人!”
“老爺。”老管家恭敬上前聽候發落,他年紀大了,被男人威怒的氣勢壓得直不起腰。
“去把gerry、阿曼達和吉利叫過來。”
“是,老爺。”管家不敢怠慢,小跑步去傳喚蘇爺的三個得力手下。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手臂上敲打,毋須多時心頭就有了定奪。
席東,你真是生了個只會給你拖後腿的好女兒,席琳蠢就蠢在沒把人殺死,殺了她就等於毀了我,可惜她還好好地活着,那就別怪我報復你們父女倆了。
gerry三人半夜被傳喚,他們在首領房前見到另外兩人,訝然之後魚貫進入房中排排站在蘇拉身後,繃緊了皮,三人還隱約聽到空氣中有電流在噼啪作響。
“gerry……”蘇拉轉身,半張臉掩映在月光裏,“明天起取消和席東的一切軍火交易,一個槍子兒也不賣給他,再暗示其他幾個和我們有合作的軍火商席東得罪了r帝國。”
gerry剛從女人身上被挖起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屋外風清月朗,沒刮妖風吧,首領大半夜的這是要鬧哪樣?
“首領,不事先通知席頭目就突然中斷交易,這怕是要得罪他啊。而且您不賣東西給他,還讓其他人也不賣給他,這未免有點太絕了……”gerry提出自己的憂慮,他沒有盲目聽從指示而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去勸蘇拉不要給自己樹敵。
“席東這個人謀智不足陰狠有餘,少做他這一家買賣也罷,何況老子實在煩透了席婊子的糾纏,不與他們合作,她就沒借口隔三差五飛墨西哥來犯賤了。”蘇拉走出陰影,整張俊臉被三個手下盡收眼底,都很有默契地打了個寒顫。
“首領,席東爲人的確不怎幺樣,但他在交易期間信用良好,您何必無緣無故給自己樹敵。”gerry護主心切,極力勸說蘇拉行事要三思。
吉利心裏笑話gerry最近怎幺遲鈍了,首領的臉已經黑不溜秋了他還看不懂,一直遊說個不停,於是拽過他的手臂,附耳嘀咕幾句後gerry的腦子才轉過彎了。好哇,他說首領怎幺大半夜不睡覺挖他們過來開會研究如何給自己樹敵,原來又是那個攀高枝的香港女人從中作梗,首領一遇上她的事就把所有英明神武的理智踩在腳下,不做生意也要給她出氣。
女禍害,大大的女禍害!
“首領,我馬上着手去辦。”gerry垂頭喪氣,只能聽從男人任性的指令。
蘇拉揉眉,gerry越來越婆婆媽媽了,他考慮老管家退休後要不要把他調來接任,讓他管一堆雞毛蒜皮的家務事一定比跟在他身邊更有作爲。
gerry也看出首領對他的嫌棄,他好心沒好報,於是更加喪着臉站在一旁生悶氣,心裏更加瞧不起喫軟飯的黃小善也決心再也不管首領的情感問題了,免得自己一片赤心最後反而裏外不是人。
“阿曼達,北歐阿塞拜疆那批貨上路沒有?”
“上路了,運載武器的戰鬥機已經起飛,三天後準時抵達阿塞拜疆的戰區前線。”阿曼達的語氣依然是雷打不變的一板一眼,他話少辦事效率高,最近在蘇拉跟前很得寵。
gerry眼看首領和阿曼達的氛圍越來越“甜蜜”,他怨念重重,像個古代大戶人家的頭牌丫鬟,擔心自己在主人跟前的頭把交椅被奪,還把矛頭直指無辜躺槍的黃小善,越發看她眼不是眼,鼻不是鼻了。
幾天後,越南首都河內市
席琳從巴黎滿載而歸,不僅在物質上,短短几天內還與在機艙遇到的連凱莉成爲閨蜜,爲自己找了雙免費的眼睛監視小賤人的一舉一動。
剛到家椅子還沒坐熱,席東就派人緊急傳喚她,她猜肯定是手下把她去香港教訓小賤人的事彙報給他了,於是不耐煩地隨下人去見席東。
臨近席東的接客室,房門從裏被輕輕打開,她瞥見開門的手戴着黑皮手套,馬上意識到席東在接待誰。她哼哼笑,對裏面的男人起了戲耍之心,有意放慢腳步方便等下與客人偶遇。
“咳咳……情況我已經瞭解,席先生請回吧。”未見其人,先聽到他的咳嗽聲,以及,冷若冰霜的拜別語。
男人與爲他開門的手下對視一眼才踏出房門,弱柳扶風的走姿,纖風如塵的姿容,用一方手帕掩着口鼻,走動間一直強忍着不咳,實在忍不住才悶哼一聲。
“王下,還是先回國讓……”手下對他的身體狀況憂心忡忡,勸慰的話未說完被男人擡手打住,手下這才留意到向他們走來的席琳。
席琳喜歡蘇拉是一回事,但她同樣對這個病懨懨的男人趨之若鶩,與他寥寥數次的碰面已經叫人印象深刻了。
手下立刻換了走位,將自家主子護在身後。男人臉色白得幾乎透明,一直用手帕捂着嘴,低調地垂首默默走路,並沒有要與誰打招呼的意思。
席琳對他的天人之姿一直很垂涎,她又忌憚對方的地位,不敢明目張膽地侵犯,只經常搞些小動作爲樂。
三人擦肩而過,席琳突然出手去碰男人的肩胛,手下的速度比她更快,用那隻戴皮手套的手在她腕骨上猛打一記手刀,席琳觸電一樣痛地縮回手,面目猙獰,捂着手腕大罵:
“狗奴才,你敢打我!”
手下還想再教訓她一次,被男人遣退了。
“阿慶,不得無禮。”轉首又對席琳歉然地說:“我的手下魯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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