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三章 對峙
東南亞毒梟,名號聽起來十分嚇唬人,但本尊並沒有黃小善揣測中的窮兇極惡,無非就是一個長得磕磣點的壞老頭和他美豔無匹的女兒,放到哪兒都是標準的反派組合。
包括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連青梅,黃小善與她對過手後也簡單的將其歸納到沒腦子脾氣大的富家女那一掛。
可她也不動腦子想想,人家東南亞毒梟和蘇爺是一個壞蛋水平的,連青梅和朝公子家世旗鼓相當。蘇爺和朝公子的手腕才智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與他們不遑多讓的席東父女與連青梅又能差到哪裏去?
這廝再不用腦子識人而是簡單粗暴的以貌取人的話,早晚有她苦頭喫。
現在好了,反派沒有想象中的可怖,現場甚至多了兩個她熟稔的“朋友”,於是黃小善認爲席東父女再怎麼折騰也翻不出水花來,遂挺直腰桿,盯着席琳胸前的兩座大波,小心眼地詛咒她再過不久人生將會迎來一場胸罩(凶兆)。
黃小善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被阮頌收在眼底,他咳嗽一聲,某人注意力回籠,臉紅的低聲說:“對不起,我走神了。”
“沒事,莊園離酒店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阿善一定坐車坐累了。”他又面向衆人提議說:“大家不要站在門口了,進莊園內坐下邊喫邊敘舊吧。”
蘇拉從頭到腳再次審視一遍阮頌,縱使二人有過一面之緣,他們也無舊可敘,但通過善善這座橋樑,兩個陌生人之間可說的話就變多了,呵。
阿慶站在衆人前面擺出請的手勢,蘇拉圈住黃小善的細腰,帶頭步入莊園內。
席琳精緻妖嬈的雙眸緊緊鎖在黃小善腰身的健臂上,越眯眼神越鋒利。黃小善從她身邊經過時不知怎麼的突然重心不穩向前趔趄了一下,好在蘇拉及時扶住她纔不至於當衆摔個大馬趴。
“怎麼了?”蘇拉掃一眼席東父女和阮頌三人後問她。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左腳絆右腳了。”她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說沒事。
“冒失鬼。”彈了下她的額頭,蘇拉加倍摟緊她繼續走路。
黃小善趁男人不注意氣惱地回頭,正好看到席琳縮回去的腳,這女人故意伸腳絆她,她卻敢怒不敢言。
就這個破態度還提什麼賠禮道歉,沒再殺她一回她就該偷笑了。
黃小善看得出席琳是被她老爸鎮壓着才只伸腳小小搞了她一下,但她能搞一次就能搞第二次,今天她應該不會小命不保,就是會小災不斷。她的鴕鳥心態又發作了,心想:得得得,惹不起我躲得起吧,我就安靜待在蘇爺身邊當個花瓶。
可人家搞了她,她卻不敢搞回來,心裏實在不得勁兒。
黃小善盲目跟着蘇拉的腳步走在莊園裏,垂頭悶悶不樂。她心累,她已經不想喫女體宴了。席老孃們這麼狂熱的迷戀蘇爺,真的,誰要敢在蘇爺面前擺上一盤女體宴,她非舉着刀叉插爛人家小姑娘的逼不可。
回想她被絆回頭怒視席琳時她遞過來的眼神,黃小善確定青馬大橋上的女人是她無疑了。她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那盤女體宴中的小姑娘,席琳最想插爛的是她的逼!(這句話好怪,汗)
她咽口唾沫,黑風洞莫名一痛。
黃小善出奇的安靜且沒精打采的默默走路,蘇拉大手拂過她的小臉擡起下巴,看見她臉上兩汪深潭霧氣濛濛的,一臉苦大仇深,他忍俊不禁,笑問:“還爲剛剛在大門口差點跌倒嘔氣?”
黃小善仰視男人一眼又很快垂下頭,咬咬紅脣,說:“跌倒是小事,我就是……我就是不自在。”
阮頌走到她肩邊,“是我的莊園讓阿善不自在?”
“呃,這莊園是你的啊!”黃小善詫異後垂頭扭捏說:“我沒說莊園讓我不自在,相反,我覺得這裏環境清幽,特別適合養生,也適合你養病。”
“莊子是你的?所以是你拜託席東當中間人邀我們來這裏了。”蘇拉語氣不鹹不淡,強大的氣場朝阮頌當頭壓下。
阮頌十幾歲就開始與各路神鬼人精周旋,早已習慣他人氣勢上的威壓,面不改色地徐徐說道:“我一直想認識蘇拉先生,上次因阿善有幸意外見到您,未免阿善誤會我是想認識先生您才和她成爲朋友,所以那天在拍賣會上並沒有與先生多作交流。這次我實在有事想借助蘇拉先生的力量,才請席先生當中間人邀請先生來這裏。本來應該我親自去酒店的,又考慮到酒店人多吵雜莊園安靜,才讓您和阿善跑一趟,舟車勞頓,實在抱歉。”
他們一行人漫步在清新脫俗的莊園內,阮頌聲音纖弱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他一字一句條理分明且理直氣壯,解釋的話乍聽之下根本挑不出刺。
“想認識我何必勞煩席頭目,爲什麼不直接跟善善說?”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蘇拉先生與席先生有點小誤會,席先生和席小姐也想借個時機和您冰釋前嫌,我這才讓席先生幫我牽橋搭線。”
“小誤會?你覺得善善差點沒……”命是小誤會?
他咄咄逼人的下言被不斷拽他衣袖的黃小善及時截住了,他寵溺地撫摸女人的發頂,就此打住話頭,權當賣自家女人個面子。
黃小善捂住胸口吸氣呼氣,心道:r首領您就不能收斂點您的霸氣?不管阮阮認識我是偶然還是有意,好歹他沒什麼惡意且現在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您就不能挑些嘴下留情的話來說!你讓阮阮下不來臺,等下阿慶在她飯碗裏吐口水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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