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黃小善用眼睛吐了席琳一臉口水
這頓飯黃小善喫得馬馬虎虎,飯席期間衆生百態。席老頭除了偶爾問候一兩句蘇爺的生意外大部分時間都跟薩霍聊得起勁兒,別看他歲數大,聊起來可謂百無禁忌。上至東南亞乃至全球的毒品交易局勢,下至當着自家女兒的面與薩霍大談特談緬甸哪裏又開了家裸體酒吧,裏面的女人可以用屁眼抽菸,聊到興起處兩人還發出淫笑。
黃小善假裝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盤中餐,其實她耳洞大開,默默把席東說的酒吧名字記下來。開玩笑,用屁眼抽菸耶,她人生又一個小高潮,她要看!她要看!
這事可不能讓煙鬼柴老闆知道,不然她極有可能會被逼着學會這項技能。
黃小善又若有所思地扭頭看蘇爺,眼睫毛心虛地眨個不停:這位爺可千萬別對屁眼抽菸也上了心,她不想屁眼抽雪茄啊!
一直殷勤給蘇爺夾菜的席琳故意趁黃小善做望夫狀的時候夾了一隻大生蠔優雅地沾一沾醬料,從黃小善視線下緩慢地遞進蘇拉的小瓷碟裏,還直言不諱地說:“蘇拉,這是給你加子彈的。”
聲音那個膩喲,眼神那個媚喲,性暗示那個明顯喲,直接將黃小善逼出內傷。她特想拍桌子,徒手拎起那隻大生蠔甩到她美豔的臉上,再解氣地看軟滑滑的生蠔像鼻涕一樣從她臉上滑下來,更想聽到她的驚聲尖叫。
但她沒有機會做,因爲蘇爺夾起生蠔吃了!吃了!!吃了!!!然後席老孃們就又開始像只下蛋母雞那樣捂着嘴咯咯咯嬌笑個不停。
黃小善的臉色猶如茅坑裏的一塊石頭,又臭又硬,偏偏蘇爺喫完痛飲一口紅酒後還有臉扭頭回她一個帥氣滿分的微笑。黃小善聽見腦子裏神經繃斷的聲音,這回不擰他大腿肉了,她直搗黃龍,去擰他腿心的大香腸。
兩人面面相覷,啓動意識交談:
放手!
你喫,你喫,你喫小三夾的大生蠔!你喫多少,晚上就得給老孃射出來多少!
放手!
不放!你說說你一頓飯下來都不用自己動手,全他媽讓小三代勞了,我惹不起她,我忍了。可你別忘了我是個專業的窩裏橫,我要把在小三身上受的氣都報復在你的大香腸上!
rry負手站在蘇拉身後,他的視線角度只能看見黃小善一隻手隱沒在自家老大的褲襠裏,他誤會黃小善色膽包天,連一頓飯的功夫都忍不了,當衆發情去撩撥首領。他背後的拳頭捏得咔咔響,邊擔心自家老大會出醜邊譴責黃小善這隻害人精。
蘇爺讓黃小善放手並不是因爲她能擰疼他,相反,她能擰爽他。這點黃小善在手中的香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硬時就察覺了。她臊得都擡不起頭來,想縮回手時已經縮不回來了,桌下的手被男人挾制在他的昂揚上。好在她臊歸臊,對處理這類突發情況早有經驗。她攤開手心什麼也不做,只軟軟地覆蓋在蘇拉鼓起的褲襠上,等它自己慢慢消下去。
蘇拉的指尖彈鋼琴一樣輕輕敲打褲襠上女人稚嫩的手背,黃小善心領神會,與他相視一笑,滿臉的柔情蜜意。
這兩口子總是吵吵和和的,註定糾纏一生,命裏已成定數了。
就是他們喫個飯戲實在多到不行,不僅污染了用餐環境還給席間一衆單身男女帶來成噸的傷害,首當其衝的就是蘇爺的迷妹席琳和對黃小善情感複雜的阮頌。
席琳對黃小善的嫉恨隔着大洋彼岸都能聞到,蘇拉是個有勇有謀又霸氣十足的大壞蛋,配她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壞蛋再合適不過,不看別的,當就他這個人本身就對極了她的審美觀和胃口,她就喜歡長這樣的男人。早在第一次跟隨父親去與他談生意時她就一眼迷上他了,並且發誓一定要得到他,至今也有幾年了。雖然一直求而不得,但蘇拉身邊一直沒有固定的女人,她也就不着急地慢慢拖着,有時甚至覺得這樣欲擒故縱的遊戲還挺有意思,她看上的男人沒點脾氣那就沒勁兒了。
可突然有一天薩霍打電話跟她說蘇拉流落香港期間有女人了,還寵得很,她開始坐不住了,於是跑去香港會會她。她現在非常後悔當時沒有一槍斃了黃小善!
阮頌顯然比席琳聰明得多,他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並且加以利用席琳的嫉恨。他綻開微笑,善意地提醒席琳說:“席小姐今天是不是還有話沒對阿善說。”
他這時候出聲就會把蘇黃兩口子散發着戀愛酸腐氣息的甜蜜氛圍擊散個乾淨,他幾乎是還沒想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就下意識做出破壞他們氛圍的舉動,他就是不想看他們倆再親密下去,可他明明只對黃小善有點好感而已呀。
席東一掌拍在席琳肩頭,向下壓了壓,示意她開口說幾句話,這樣之前的恩怨就可以翻篇兒一筆勾銷了,不僅蘇拉可以繼續爲他的僱傭軍提供低價軍火,今天在座的幾人更可以和阮頌共謀大事,只要她忍氣說幾句話。
黃小善不敢開口硬要兇巴巴的席琳賠禮道歉,但她也不會開口說“沒事沒事,我差點死在你手上只是小事,不道歉也可以”,她就垂頭默默用叉子撥弄盤子裏的肉塊,看她自己要不要道歉吧。本來今天她跟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喫飯,能聽到人家一句道歉的話就當是意外收穫吧。
突然,她併攏在桌下的一條腿被蘇拉勾過去夾在他的腿間,黃小善以爲他又想當衆與她偷偷調情,用手肘碰碰他,低聲說“你別鬧”然後想把腿抽走,沒成功還被男人兩條強壯有力的大長腿緊緊夾着。
她又試圖抽了抽腿然後背脊一挺,僵住動作,因爲她感覺小腿被對面人的腳趾尖碰了一下。她看向對面一對父女,席東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席琳在碰她了。只聽席琳勾脣陪着假笑,滿不在乎地說:“我聽說蘇拉找到心愛的女人了,實在太替他高興了,就去香港跟你開了個小玩笑,看,我最後不是收手了嘛,所以你纔沒死成。”
她邊道歉桌下的腳趾邊在黃小善的小腿上滑來滑去地“挑逗”她。
黃小善心裏氣歪了鼻子,忍住想用高跟鞋的鞋跟將她的騷腳釘在地上的衝動,眉目間埋着譏誚,淡淡說:“我沒死成是命大,閻王爺不收我,不過也要‘謝謝’席小姐手下留情,不過下次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席琳十指交叉撐着下巴,甜膩膩地說:“我這個人就是愛開‘朋友’的玩笑,不過我儘量忍住嘍。”
說完腳趾挑逗的幅度更大了,蘇拉一直對她的挑逗默不作聲,她心中大喜,以爲蘇拉接受她了,故而道歉的語氣才很客氣。她想不到聰明如蘇爺早就將她的挑逗轉移到自家女人的腿上,讓自家女人去替他享受這等豔福。而她擔心做得太過會遭蘇拉反感,所以只用腳趾尖小範圍地挑逗,這才辨不出她腳趾摸的是男人的腿還是女人的腿。
蘇爺這手移花接木玩得溜啊。
黃小善用眼睛吐了席琳一臉口水:臭娘們,嘴上道歉,腳下齷齪!
桌底的腳趾還不消停,她噙着冷笑,拾起餐叉,手指無故打滑了,故意做作地驚呼:“哎呀,我的叉子掉了。”
然後彎腰整個頭鑽進餐桌下撿叉子,她以爲席琳這時候該收起腳避嫌了,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囂張地張開腳趾去夾“蘇拉”的腿肉給她這個正牌女友看她在挑逗她的男朋友,實際上夾的是她的腿肉!
黃小善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娘們都夾她腿肉了怎麼還辨不出她一直挑逗的是一條女人的腿?估計是得意忘形了。
她原本的計劃是想忍她忍到飯局結束,大家相安無事的各回各家,可這娘們實在討厭。既然她無恥在先,就別怪她更無恥了。
黃小善在桌底舉起叉子,衝席琳的腳背紮下去,桌對面馬上傳來女人的痛呼。別急,她還有下一手。她趁席琳還沒穿鞋前把她脫下的高跟鞋快速勾過來,等她見證了席琳的腳在地毯上摸來摸去就是摸不到自己的鞋時才滿意地鑽出桌底,看着叉子說:“呼,掉得真遠,讓我廢了好一番勁兒纔夠到。”
席琳瞪着兩顆能喫人的眼睛怒視黃小善,阮頌猜她一定在桌底淘氣了,體貼地說:“阿善,我給你換一根乾淨的吧。”
“好啊,這根髒了。”
她的腿被臭娘們這麼一騷擾,也髒了,回去她就在腿上抹上厚厚一層沐浴露使勁兒搓洗,不止洗自己的,還要把旁邊幸災樂禍的死男人全身洗脫一層皮,他們夫妻倆今天算是遭災了。
這頓飯局反正直到結束也一直是消停一陣兒胡鬧一陣兒的節奏,阮頌說有事請蘇爺幫忙,可席間他根本一字不提是什麼事,蘇爺也沒問,席東更是優哉遊哉的。薩霍明明是r集團的副首領,可從頭到尾就沒跟蘇拉搭腔幾句話,就算有,兩個人也是冷嘲熱諷的。大家對他們這樣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看來r集團兩個正副首領之間不和是盡人皆知的事,這樣真的好嗎?而且薩霍不和蘇拉熱絡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反而和席東父女侃侃而談,看得出跟他們很熟稔。
黃小善理不清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這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事,但她相信蘇爺心中有數。
散席後,阮頌提議衆人一起去書房喝茶小敘,黃小善知道他們要談正事了,猜測阮頌有意不在餐桌上談正事應該是想讓大家用餐愉快,雖然實際的過程並不怎麼愉快。
黃小善對他們反派的大事絲毫不感興趣,而且她着實不想再跟席琳關在一間屋子裏了,肚子飽飽的,她真怕吐了,便扯住蘇拉的衣袖說:“拉拉,我喫多了,想出去逛逛莊園消化消化。”
蘇拉沉吟片刻,說:“好,我讓阿曼達跟着你。”
黃小善瞥了眼rry,撒嬌說:“哎呀,不要嘛,讓勇士跟着我就夠了,你說帶它來就是保護我的。”
蘇拉眯起眼,“可以是可以,但不要在人家莊園做壞事,亂摘人家的花草,這裏不是墨西哥的家。”
阮頌聽到這,插口道:“沒事,阿善看到喜歡的花草摘了也無妨,反正不摘也是要枯萎凋零的。”
黃小善用手指朝蘇拉指指點點,嘖嘖有聲地虧他:“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隨後接過阿曼達手裏的狗鏈,低呼:“勇士,我們仗劍走天涯去!”
勇士好像知道他們要過二人世界了,熱烘烘的大狗舌親熱地不停舔弄黃小善的手,讓它的正牌主人rry很沒面子。
一人一狗小跑起來,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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