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她打電話給蘇爺,蘇爺陰惻惻地說她剛從法國給條子千里送巢穴回來又馬上給他送,怕她穴裏條子的味道還沒
散盡他用了會陽痿。
於是出現了非常搞笑的一幕,一家之主舉着手機稍息立正,一邊聽蘇爺在電話中的訓話一邊點頭哈腰。
黃小善不停擦拭額頭冒出來的虛汗,感覺皮都要被神通廣大的蘇爺扒下一層,她還奇怪在法國期間居然沒接到
拉拉一通查崗的電話。他說早就從祕密渠道得知她和阿澤去了法國,也就懶得打電話給她,說打了還要聽她蹩腳的
謊話,聽了還要假裝被她蹩腳的謊話騙到,說這種愚蠢的行爲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她在一個天平上,讓他很不
適!
她氣得渾身發抖,強忍着問他是不是在她身邊安插探子了?他笑笑說沒有,還作爲一道附加題讓她猜,吊足了
她的胃口,你們說這種人氣人不氣人。
她大吼一聲猜你奶奶個腿兒,掛斷電話,你們說霸氣不霸氣!
很霸氣,不過蘇爺回來後你身上的三個洞可能都會脫層皮。
晚些時候,黃小善獨自回房坐在梳妝檯前,解下脖頸上的項鍊,將吊在上面的戒指取出來戴在無名指上,看一
看,摸一摸,放在脣下親吻,摘下來鄭重裝在首飾盒裏鎖進抽屜。
以前她總不願面對風離開的事實,總想着他什麼時候會回到自己身邊,所以小雞巴纏着她想做老三的時候她一
直不肯鬆口。
可惜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藕斷絲連的是她,給這段關係畫上句點的也是她,還拿走他們的定情信物,
逼他忘記她,但她覺得自己是個好女人,希望風以後回憶起她來能夠這麼想她。
黃小善心中憂鬱,背影看上去很惆悵,呆坐片刻後拍拍臉頰,打起精神出門去近橫的臥房尋他。
她說了回來第一個找他,不在他房裏過一夜,怎麼能算作“找”。
黃小善推開近橫的房門,伸出狗頭,膩着嗓音喊:“阿——橫。”
近橫正靠在牀頭看一本黑皮書,聽見開門聲和她偷情似的聲音,從書上擡頭,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關門落鎖、賊
頭賊腦跳上牀鑽進被單,坐在他懷裏搶走他的書亂翻。
她的屁股就坐在他的性器上,不過這回他不怕性器着火了,她說過晚上要吸吸它的,可能不止是吸……
他雖然不好牀事,但大家都進過她的門,唯有他一人不得其門而入,他再聰明也是個男人,男人基本的自尊心
還是有的。
阮王儲已經入門,今晚怎麼說也該輪到他了吧。
再者她離家一週,加上離家前的冷戰時間,他們好久沒親熱了,他想要,他真的想要她碰碰自己。
黃小善屁股下面的男根從她坐下沒多久就發生物理變化,她卻因爲經常坐在男人的命根上,對這種變化早已習
以爲常,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對近橫的工作記錄很感興趣。
“阿橫,從阮阮的琉璃山莊開始我就經常看你拿着這本書,這麼久了還沒看完,你看書都是看假的啊。”
“都是不同本的書,你看……”他拿遙控器衝正對牀鋪的牆壁一點,牆從中間裂開往兩邊移動,露出建在牆裏的
隱形書架。
這點小科技還不足以令見過世面的黃小善喫驚,令她喫驚的是半面牆壁那麼高那麼大的書架黑壓壓排滿清一色
的黑皮書,全部跟她手上的這本一模一樣,屌爆了!
她突然拉開近橫的褲腰,說:“阿橫,讓我看看你的屌爆沒爆?”
近橫繃起神經,心想她是不是要開始碰他了,又見她很快放開他的褲腰,指着書架問他:“都是你做研究時的工作記錄?”
她雙眸清澈,眼底只有好奇沒有一絲邪念,原來剛纔不過是她的玩笑之舉,害他以爲她要……
近橫失望之餘又羞於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腦子裏都是那事,像跟她靈魂互換似的,她不急,他反而急不
可耐!
他調整心態,認真回答她對自己工作上的好奇心,“是的,都是工作記錄和我的一些研究心得。”
“你這人心眼也太實了吧,非得用一模一樣的本子記錄嗎,多搞幾種顏色也容易辨認啊。”
“書脊上都印有編號,而且我對人對事對物都喜歡從一而終。”他話裏話外有一股淡淡的幽怨。
黃小善心虛地摸摸鼻子,他做什麼都很專注,卻在人生大事上栽在她這個三心二意的人手裏,是他的不幸,卻
是她的幸運。
“那也、那也不用從一而終到偏執的地步,至少筆記本可以換不同的顏色嘛。”
性格寡淡的近橫難得起了逗弄她的惡趣味,頷首贊同她的話,還說:“我好像從瑞典搬太多書過來了,以後離
開這裏再搬回去都麻煩,正如你所說的,不用從一而終到偏執的地步嘛。”
黃小善炸了,屁股一轉,騎在他的腰腹上與他面對面,“我說的是對物不用偏執,不是對人!你除了這裏還想
去哪裏?敢走出家門一步我就一把火燒了後面書架上的書,再打斷你的腿囚禁你!”
“也許都不一定是我自己想走,也許是你趕我走的……一直以爲你花心歸花心起碼深情,今天你從法國回來我才
發現原來你也會趕男人走,而我這個人又不討人喜歡……”
“風那是情況特殊,怎麼能混爲一談!”
不行,得轉移話題,否則深入下去她得跟阿橫解釋一大堆與風的恩恩怨怨,就相當於一篇小論文的字數。
這時被她看見近橫戴在右腕上的那條不是手錶的手錶,以及自己送給他的錶帶。
她擡起近橫修長白皙的手,左看右看,笑眯眯說:“錶帶喜歡吧,我的眼光好吧。”
近橫心裏喜歡,嘴上卻說:“還可以。”標準的口嫌體正直。
黃小善摘下“手錶”,新奇地擺弄。
此物外形像手錶,錶盤中卻沒有指針、沒有時間刻度,只有一顆米粒大小的血珠隨着她的擺弄而晃動。
她衝近橫搖搖“手錶”,說:“阿橫,剛追求你的時候你不肯告訴我這是什麼,現在咱們都睡一張牀了,你總
該告訴我了吧。”
“我們只是躺在一張牀上,不是睡,你搞清楚,我還沒跟你睡……”他暗示這人好多次了,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
裝傻,“這是稀有人追蹤器。”
“哦,死人追蹤器啊。”
“不是死人,是稀有人追蹤器。”
“稀有人不就是死人?”
“有些是死的,大部分是活人。”近橫受不了她一臉蠢相,覺得有必要好好跟她普及一下他的工作。
含過他的生殖器,卻對他的工作一無所知,這就很可笑了。
“你說一下我是做什麼的?”
“研究人類進化的科學家。”
“知道稀有人是什麼嗎?”
“不是死人就是活人。”
這個回答很討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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