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屬於年輕人的不計後果的、橫衝直撞的勇氣最清澈,也最容易打動心比墨汁還黑的蘇爺。
“我聽朝逆提過你兩句,善善何德何能配得到這麼多男人的歡心,不過討人喜歡總比討人厭強。”低頭親她一口,
打橫抱起,“喜歡她就跟進來。”他是個斯文人,從不打擊熱血青年的積極性,一般都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黃小善還從蘇爺的肩頭伸出頭,醉醺醺地衝裴遠喫笑,那張臉介於傻逼和弱智之間。
裴遠就是這樣的女人勾引進黃宅,屁顛屁顛跟在蘇爺屁股後。
如此單純不做作不懂江湖險惡的地主家的傻兒子,都不忍心告訴他他一腳踏進的是一家神經病療養院。
由他去吧,趁着年輕多摔幾跤,才能認清這家人有多坑。
朝公子身在大廳,未見其人就聽見黃小善的醉言醉語,板起臉說:“就知道她跟畫社那幫子狐朋狗友聚餐一定會喝
酒,喝醉了居然沒睡大街上還知道摸回家。”提臀正欲出去迎迎大老爺,旁邊的老幺已經快他一步飛躍出去,他便
又坐回去,泡一壺濃茶備着。
廳外響起老幺的尖叫:“醜八怪,你大晚上來我們家幹嗎!”
朝公子怔住,轉頭望向廳門,一個個人物粉墨登場。
先是抱人的蘇爺,老幺緊隨其後,抱胸擡腳踩在門框上,擋住不速之客的前路,而不速之客赫然是他曾經的學生:
裴遠!
好極了,他前腳一離開學校,後腳被趕跑的蒼蠅就聞着她的臭味又飛回來了,這要沒糾纏她小一段日子,也決計不
會跟進家門,而該死的小混蛋居然敢隱瞞軍情不報!
這邊四爺氣焰囂張地下逐客令:“醜八怪,滾出去!”
黃小善的男人裏面除了朝公子,裴遠最早見到的人就是四爺,對他的美貌早有了抵抗力。聽他口出惡言,他也不
惱,往旁邊挪兩步再走進去便是。反正門這麼寬,他就算在門下劈叉也擋不住他進門的道路。
這小子還懂得迂迴策略,是棵好苗子。
四爺把他的退讓當成無言的挑釁,旋身一掌拍在他的肩頭上:“敬酒不喫喫罰酒,自己不乖乖出去,非讓我丟你出
去……”
“老四,別對客人無禮。”蘇爺把黃小善轉手給朝公子,“人家說喜歡善善呢,我讓他進來說說怎麼個喜歡法。”
朝公子忙於應付耍酒瘋撕自己衣服的女人,聞言彎下嘴角,犀利地看向裴遠:怎麼,跟蘇拉也表白了?沒搞清他們
家的狀況就像頭蠻牛一樣橫衝直撞,碰見一個小善的男人就表白一次,傻得可愛。
四爺狠狠甩開手,藍眸瞪着裴遠走向黃小善,從朝公子手中搶走她一陣親吻,好似故意做給裴遠看,而黃小善也直
往老幺的懷裏鑽。
走在蘇爺身後時裴遠就爲自己做了心理建樹,知道今夜在這座宅子裏的所見所聞一定會帶給自己很大的衝擊,他不
怕和他們共同沉淪,只怕自己會落荒而逃。
見過她輾轉於三個男人的嘴下,他雖感侷促,倒也還算鎮定,喊了朝公子一聲“朝老師”。
這種淫靡的場合,“老師”二字顯得突兀又好笑,而他本人也怎麼看怎麼是個努力讀書的乖寶寶。
蘇爺坐在沙發上疊起腿,撐着下巴哼哼直笑。
朝公子射他一記眼刀,對裴遠說:“我已經不做老師了,你不用叫我老師。謝謝你送小善回來,快點回學校吧。”他好聲好氣是想哄他回去,當作他今晚沒來過這個家,他可沒臉和自己曾經的學生討論共侍一妻的話題。
“我說完想說的話就回學校。”裴遠一直站着,而他們四個坐着,其中兩個還又抱又親,非常不像話。
蘇爺第一個注意到他們怠慢了客人,朝對面的沙發擺手說:“請坐。”
朝公子咬牙悶聲叱責:“你想幹什麼!”他在轟人,他卻讓人家坐,這種時候不齊心協力趕人還上趕着窩裏鬥!
蘇爺卻相當氣定神閒,怪起朝公子:“你是名門出身的貴公子,怎麼比我還不懂禮數,讓人家坐下說說話又能怎麼
樣。”
被他說教的朝公子怎麼看他怎麼有鬼:讓外頭的野狗坐下來舒服地說話,你的心胸有這麼寬廣?笑面虎,八成在想
什麼陰損的招數對付裴遠。
第五五八章震撼教育(高H,聖誕快樂!)
裴遠落坐四人對面,開口說話時餘光不可避免地瞥見沙發一端的黃小善已經脫到全身只穿內衣褲,叉開雙腿跨坐在
半裸的藍眼男人大腿上。
屁股高翹,狹窄的布片蓋着臀縫,兩片臀肉相當於完全袒露給他看;大腿白裏透紅,毫無瑕疵;足底粉嫩,讓他有
股親吻的衝動。
陰莖像箭一樣硬挺,把褲子頂起個帳篷,他慌張地夾起腿拉下衣襬蓋住帳篷,努力把視線放在面前的兩個男人身
上,磕磕巴巴說:“我、我喜歡小善,想跟她交往,但她怕你們不高興,一直不同意……”旁側響起女人嫵媚的吟
叫,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往旁邊一瞥,瞥見藍眼男人埋首在她的胸口,而小善雙手插進他的發間挺胸扭動,他眼睛轉
回來閃爍個不停,“我今晚就是、就是想讓你們同意我跟小善交往。”話不長,說完跟跑了一千米似的,急喘又猛
咽口水,其實口乾舌燥根本沒口水給他咽。
蘇爺始終保持雞賊的微笑聽他說話,對他的生理反應熟視無睹。
朝公子可不管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反正是不許兩隻小妖在外人面前大演激情秀,“伊米,抱她回房。”
“不用回房,就讓善善在這裏做她想做的。”蘇爺駁回朝公子的話,又和藹可親地對裴遠說:“善善一喝醉就喜歡
對男人動手動腳,你不會介意吧。”
裴遠腦袋垂得低低的:“不介意。”耳邊全是黃小善淫蕩的低呼輕叫。
裴遠青澀的、手足無措的反應讓朝公子明白了,蘇拉之所以沒有大發雷霆一腳踹開裴遠,是想讓裴遠親眼目睹一次
他們家的“日常”。
像裴遠這種年紀的大男生,越不讓他幹什麼他就越想幹什麼,簡單粗暴的阻止他接近小善,他只會越挫越勇。倒不
如給他上一次震撼教育,讓他看清楚跟小善交往後就必須過什麼樣的生活,他對愛情的幻想破滅了不用他們出手自
己就會落荒而逃,從此避小善如蛇蠍。
法子雖然陰損,勝在能一勞永逸,果然只有這種壞透的人才想得出。
而且還只能在小善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時候實施,她腦子清醒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同意羣歡給裴遠看的。
好,只要能成功驅趕裴遠,砍掉一截她的情債,他什麼臉都豁得出去,配合蘇拉的法子。
東西宮互視一眼,達成統一戰線,沒想到這對天天互看不順眼的仇家也有一致排外的時候。
沙發一端的四爺利索剝除兩人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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