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與我何干
葉清歌的情況,讓我十分震撼。
“求求你,救救葉清歌吧。”葉先生哀求的聲音響起。
我思索片刻,卻還是嘆了一口氣:“把這件事情告訴錢宇軒吧。”
“我救不了她。”
說完,我果斷掛了電話。
對於葉清歌,我內心有着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可那又如何?
她是錢宇軒的未婚妻,不是我的。
從小經歷了這麼多慘劇,我早就心如鐵石,一心只追求自己的利益。
沒錯,葉清歌很可憐,可她身上的鬼厭又不是我下的。
這世上有無數可憐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沒空多管閒事。
而且,我曾經跟她提過要求,可她拒絕了。
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纔不幹。
接下來,我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繼續和林龍象他們混在一起。
現在林龍象對我馬首是瞻,在學校裏也沒人敢欺負我。
我的日子,可謂是十分瀟灑。
籃球場邊,林龍象一邊遞過來一瓶可樂,一邊笑着說道:“趙家這次算是倒大黴了,那個大佬放出話來,一定要讓趙家付出代價。”
“這下,趙家算是麻煩了。”
他狂笑一聲,周圍的林家子弟跟着笑着。
在我身邊的林雪,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剛纔接了一個電話,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
衆人也將目光看向了我。
趙天一在旁邊笑着說道:“張哥,你給我們說說,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對啊,有兄弟們在怕什麼。”林龍象拍着胸脯說道。
我嘆息一聲,把葉清歌的情況說了出來。
當然,我隱去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我這幾天見不着她,原來是快死了。”林龍象幸災樂禍說道。
“真是可惜了。”趙天一讚嘆一聲,只是有些惋惜。
林雪卻將目光看向了我:“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救她?”
我剛要開口,林龍象就毫不客氣說道:“救她幹嘛?葉家沒一個好東西。”
看着林龍象滿腹怨氣的樣子,我詫異的看了一眼林雪。
林雪這才低聲解釋道:“我們家也向葉家求過親,當時求親的人正是我表哥,只是被拒絕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林龍象這幅態度,原來是求親不成惱羞成怒。
林龍象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是看向了我:“你救她做什麼?她是錢宇軒的未婚妻。”
“就算你救了她,你也沒任何好處,說不定還要被錢宇軒敵視。他最不能忍受葉清歌身邊有男人了。”
我點點頭,勉強一笑:“我只是有點惋惜。”
“惋惜什麼?天下美女多得是。”
“你看看我表妹林雪,一樣是個大美女。你看你們多般配?”林龍象笑着說道。
林雪瞪了他一眼,臉色惱怒:“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被他們這麼一鬧,我內心的愁緒消失了。
是啊,這一切與我何干?
接下來幾天,我如同把這件事情忘了一樣,繼續瀟灑自在。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趙家的報復。
不過趙家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反而沉寂下來,不再報復。這反而讓我鬆了一口氣。
葉清歌的狀況日益惡化,葉先生的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他顫抖着手,撥通了錢宇軒的電話,聲音中帶着無法掩飾的焦急:“宇軒,你快來看看清歌,她……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接到電話的錢宇軒,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不再猶豫,帶着那位胖道士匆匆趕往葉家。
他們剛踏入別墅的大門,一股陰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慄。這股陰氣彷彿有生命一般,纏繞在他們的周身,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不安。
錢宇軒推開門,走進葉清歌的房間。當他看到葉清歌的那一刻,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中一般,呆立當場。
眼前的葉清歌,已經不再是那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的膚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就像是用最薄的宣紙裁剪而成的人偶。她的嘴脣殷紅如血,與蒼白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了心生恐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幾乎沒有了眼白,只剩下兩個漆黑的空洞,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
葉清歌身穿一件紅色的嫁衣,那鮮豔的顏色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眼,就像是鮮血染成的一般。她的身影映照在牆上,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怨靈,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錢宇軒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臟狂跳,他幾乎要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破膽。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胖道士,聲音中帶着顫抖:“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胖道士也是一臉驚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聲音中充滿了震驚:“鬼厭,這是鬼厭!想不到這世上真有人可以佈置鬼厭!”
錢宇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急切地追問:“到底該怎麼解除?”
胖道士沮喪地搖了搖頭:“鬼厭的解除之法,除了施術者沒有人知道。除非是找到施術者,否則真的很難。因爲鬼厭的鎮物,往往極爲隱蔽,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錢宇軒一聽,臉色頓時大變。他看着眼前這個幾乎失去人形的葉清歌,心中涌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恐懼。他知道,如果找不到解除鬼厭的方法,葉清歌的生命將會在無盡的恐怖中消逝。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當初的冷漠和忽視。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目光看向了胖道士:“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你當初不是說,她沒中鬼厭嗎?”
胖道士尷尬一笑,急忙解釋道:“之前她的確沒中,應該是最近這幾天的事情。”
“那該如何解除?”錢宇軒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咬牙切齒問道。
“只有找到施術者纔行,我想這個人大概率是搬山道人。只要找到他就行了。”胖道士說道。
“哼,這個人未必是搬山道人,也有可能是張九幽。”錢宇軒冷冷說道。
“肯定就是他,他打你未婚妻的主意很久了。”胖道士急忙說道。
“張九幽,你真的好狠。”錢宇軒咬牙切齒,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胖道士雖然學藝不精,可看着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葉清歌,他急忙說道:“錢少爺,你可要儘快,葉清歌已經是命在旦夕了。”
“哼,我知道了。”錢宇軒說完,目光溫柔的看了葉清歌一眼,轉身就走。
下午的時候,錢宇軒打電話邀請我去談談,語氣十分不好。
我立刻心生警覺,叫上了林龍象和其他幾個可靠的朋友,一同前往約定的地點。
我們一行人嚴陣以待,做好了應對任何突發情況的準備。然而,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卻發現錢宇軒竟然是獨自一人前來。
我走上前,冷冷地盯着他:“你找我做什麼?”
我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不耐煩。
錢宇軒的神色中帶着明顯的不屑:“張九幽,我沒想到你如此歹毒!”
他的話語讓我愣了一下,我詫異地反問:“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別裝了,別以爲我不知道,葉清歌是你害的。”錢宇軒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
我看着他,神色中充滿了不屑:“腦子是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怎麼知道是我乾的?”
我的話語直接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他的臉色扭曲,但他還是勉強忍住了憤怒,冷冷地說道:“張九幽,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解除葉清歌身上的厭術,我就放過你。如果葉清歌死了,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林家也保不了你。”
我搖了搖頭,神色嘲諷地迴應:“葉清歌身上的厭術,怎麼可能是我下的?如果真是我下的,我爲何要出言提醒?對了,葉清歌好幾次說自己中了鬼厭,只是你不相信吧?”
錢宇軒被我的話一下子戳穿了,整個人惱羞成怒:“別否認了,她就是你害的。”
我目光銳利地看着他,嘲諷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愚蠢的人呢?”
錢宇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顯然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他不願意承認,只是固執地堅持着自己的指控。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我知道,與錢宇軒這樣的人爭論是沒有意義的。
我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對峙上。
錢宇軒攔住了我,眼神冰冷說道:“你說不是你乾的,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說道:“葉清歌這段時間夢到的男人是誰?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如果是我,第一時間就會去調查這個男人。”
“只有你,纔會如同瘋狗一樣,死死咬住我。”
錢宇軒臉色一愣,卻馬上明白了什麼。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我搖了搖頭,神色不屑:“真是酒囊飯袋。”
“那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錢家少爺是個廢物。”林龍象狂笑說道。其他人紛紛起鬨,同樣是笑着。
錢宇軒沒走多遠,聽到笑聲,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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