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死我活
她輕咬着下脣,似乎在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然後她開口說道:“首先,還是希望你能解除他身上的厭術。”
我微微一笑,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謔:“只要他解除了我身上的厭術,我就幫他解除。”
顧若曦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顯然對這樣的條件感到爲難,但她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去求他。”
說完這句話,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又猶豫不決。
我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便主動挑起了話題:“你一直很好奇,我爲什麼能吸引林雪和葉清歌,這都是因爲我的厭術。”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着她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否則就我這個模樣,是不可能讓她們愛上我的。”
顧若曦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承認這一點。她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見狀,便趁機展現出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你畢竟是我的表妹,只要你誠心悔改,我會原諒你的。”
“我會告訴你一個辦法,讓錢宇軒永遠都不離開你。”
我的聲音溫柔而誘人,彷彿是在向她許下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
顧若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微笑:“表哥,這是真的嗎?太謝謝你了!”
我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她似乎被我的話所打動,連忙表示感謝,然後匆匆離開了,顯然是急於去實現她的願望。
我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很快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錢宇軒,錢宇軒沒有廢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按照計劃行事。”
“是。”陳凡說道。
下午,我和葉清歌沒有上晚自習,而是選擇提前離開學校。
陽光斜斜地灑在校園的小道上,映照出斑駁陸離的光影。我與葉清歌並肩而行,腳步輕快,卻難掩心頭的警覺。
自從與錢宇軒的恩怨糾纏不清,我便學會了警惕,尤其是在學校裏,劉飛和李兆鴻那幫人的威脅從未遠離。即便我們已不在同一個班級,他們的陰影仍舊籠罩着我,如同烏雲壓頂,隨時可能傾瀉而下。
我深知,他們不敢輕易對我動手,但只要有機會,廢掉我一條腿,或者弄瞎我一隻眼睛,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回到林家莊園,周遭的寧靜並未能讓我放鬆警惕。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這份寧靜,屏幕上顯示的是錢宇軒的名字。
接通電話,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你身上的厭術已經解除了,現在,該輪到你解除我身上的厭術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隨即恢復了平靜。“好,我試試看。”
掛斷電話,我迅速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個小厭術,當厭術生效的那一刻,我確認了陳凡的承諾。他竟然真的解除了我身上的厭術!
這一瞬間,我的內心五味雜陳。按照約定,錢宇軒已經履行了他的部分,但我呢?我會選擇遵守約定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我想到這裏,露出了一絲冷笑。
而在另一個角落,錢家莊園內,一場更爲詭譎的戲碼正在上演。
一枚古樸的令牌靜靜地躺在火焰之中,錢宇軒的目光緊鎖其上,眼中閃爍着不解與好奇。這枚令牌,似乎擁有着超乎常理的力量,即使在熊熊烈焰的包圍下,也未能對其造成絲毫損傷。
陳凡的聲音從旁響起,帶着幾分嘲諷:“這個令牌,絕非凡物。它的材質,連我都無法辨識,它擁有着難以置信的韌性。然而,用火燒它,可以讓它暫時失靈。”
錢宇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這樣就好,我要讓張九幽徹底絕望。”
火光搖曳,照亮了錢宇軒臉上的決心,也映照出他心中深藏的計謀。
而我,站在林家莊園的陰影下,望着遠方,心中涌動着複雜的情感。這場遊戲,究竟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葉清歌站在我身邊,關切的看着我:“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我依然在讀着魯班書,尋找着破解我身上厭術的辦法。
葉清歌陪伴在我身邊,目光溫柔。
就這樣直到晚餐後,她才告辭離開。
夜色如墨,月光灑在林家莊園的窗櫺上,映出一片清冷的銀輝。我獨自坐在書桌前,手中緊握着手機,思緒紛飛。
雖然我曾有過解除錢宇軒身上厭術的想法。
但當真正面對抉擇時,我的內心卻充滿了矛盾與掙扎。最終,我選擇了另一條路。
撥通錢宇軒的電話,我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想要讓我解除你身上的厭術也不難,把陳凡殺了,人頭給我送過來。”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隨後傳來錢宇軒憤怒的吼叫:“張九幽,你不講信用!”
“對你這種人,根本沒必要講信用。而且我很難相信,你真的讓陳凡解除了我身上的厭術。”我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屑,話語中滿是嘲諷。
錢宇軒的憤怒顯而易見,他沒想到我會如此洞悉他的心思,但仍極力辯解:“我沒有這麼做,你身上的厭術已經解除了。”
“那你就當我背信棄義吧,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我自嘲一笑。
錢宇軒的怒火愈發熾熱,他嘶吼着:“張九幽,你這是在找死!”
我心中早已有了決斷,只留下一句:“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凡的命。”
隨後,我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錢宇軒正沉浸在無盡的憤怒之中,他的咆哮聲彷彿穿透了電話線,迴盪在夜空中。
但我深吸一口氣,已經明白,我和錢宇軒的矛盾,已經是無法調和了。
這不只是我和他的恩怨,背後更涉及到了整個錢家。
夜幕低垂,星辰點綴着漆黑的天幕,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在靜謐的大地上。
我躺在柔軟的牀上,四周瀰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我的意識清晰,沒有像往常那樣陷入那令人窒息的死神監獄。
我的心跳平穩,呼吸均勻,享受着難得的安寧。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錢宇軒的家卻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他蜷縮在豪華客廳的沙發上,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緊緊壓迫着他的靈魂。
不遠處的房門,被一陣陣劇烈的敲擊聲震動,每一次敲擊都像是直接擊打在他的心臟上。門外,劉春和沫沫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聲音尖銳而瘋狂,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憤怒。
"錢宇軒,你怎麼還不死?"劉春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趕緊把門打開!"沫沫的聲音尖銳,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錢宇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的詛咒如同利刃,一次次刺入錢宇軒的心臟。
錢宇軒緊緊地捂住耳朵,試圖隔絕那令他心驚肉跳的聲音。他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不敢開門,因爲他知道,門外等待他的不是解脫,而是更深的噩夢。
門外的敲擊聲越來越急促,每一聲都像是在催命。錢宇軒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他的內心在掙扎,理智告訴他不能開門,但本能卻讓他想要逃離這無形的折磨。
他的嘴脣微微顫抖,幾乎要喊出聲來,但他強行忍住了。他知道,一旦他表現出軟弱,門外的兩個人會更加肆無忌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錢宇軒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他的精神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每一次敲門聲都像是最後一根稻草,隨時可能將他徹底壓垮。
凌晨時分,夜色還未完全褪去,天空呈現出一種深沉的墨藍色。
錢宇軒蜷縮在沙發上,一盞昏黃的檯燈投射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憔悴的面容。
"把門打開,錢宇軒!"門外的聲音淒厲而尖銳,像是夜梟的嘶鳴,卻又帶着一種難以抗拒的詭異誘惑力。錢宇軒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門口挪動,他的手緩緩伸出,觸碰到冰冷的門把手。
就在這一剎那,他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彷彿從深淵中掙脫而出。他猛地向後退去,雙手拼命地扇打着自己的臉頰,試圖用疼痛來驅散那股莫名的恐懼和迷惑。
然而,門外的聲音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那聲聲泣血的呼喚,像是有着某種魔力,不斷地侵蝕着他的意志。
錢宇軒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煩躁,他再次退回到沙發上,身體緊繃,如同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瘋狂地掙扎着。
時間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悄然流逝,錢宇軒不知道自己這樣掙扎了多久。直到他無意中瞥見窗外,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門外的敲門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沫沫怨毒的聲音:"我還會再來的。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插錢宇軒的心臟。他的身體瞬間僵硬,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徹底崩潰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驚愕地發現自己躺在舒適的牀上,四周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彷彿之前的恐怖經歷只是一場噩夢。
他擡起頭,雙眼佈滿血絲,憤怒地看着身邊的管家,咆哮道:"我不是說了嗎?一旦你發現情況,馬上叫醒我!
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少爺,我真的嘗試了很多次,但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都睡得死死的。我還請來了私人醫生,但他們也無能爲力。
聽到這樣的話,錢宇軒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中涌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緊緊扼住他的咽喉,讓他無法呼吸。
“好你個張九幽,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弄死你!”他臉色怨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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