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最後的瘋狂
少女愣了一下,低下了頭,她的手指在衣角上輕輕地摩擦着,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葉清歌擰了我一把,她的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解釋。
我知道,對於常人來說,做春夢是最爲尋常的體驗,但對於懷鬼胎的人來說,卻是一場噩夢。我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才能進一步確定真相。
“回答我,你做還是沒做過?”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少女擡起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我……我做過。”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一週幾次?”我又問道,聲音依舊堅定。
少女聲音更小了:“五次。”
她的聲音顫抖着,彷彿在害怕着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我嘆了一口氣,微閉上眼睛。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這五次做夢,你是不是夢到同一個人了?”
“對。”少女點了點頭。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神色嚴肅的看着她:“毫無疑問,你正是因爲做春夢,才懷上鬼胎。”
聽到這個回答,少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的嘴脣微微顫抖着,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周圍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做春夢就會懷鬼胎嗎?”
“這真是匪夷所思。”
葉清歌看着少女的樣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憫。
她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試圖安慰她:“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
然而少女卻只是搖了搖頭,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着,但她還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我該怎麼辦?”少女的聲音顫抖着,她擡頭看着我,眼中充滿了絕望和迷茫。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憫。
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安慰和支持。
“別擔心,我有辦法救你。”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你現在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做春夢的?”
少女低下了頭,用手捂住臉,感到羞愧難當。
葉清歌急忙出言安慰她。
我平靜看着她:“說吧,這關係到你的生死。”
少女渾身一顫,擡起頭來,目光與我對視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接下來,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着講述起她的故事:
“那天我正在上語文課,老師講到一個詞語,叫做‘貌比潘安’。當時老師告訴我們,潘安是古代的美男子。我當時心生嚮往,卻也沒多想。可是當天晚上,我做夢的時候,就夢到了一個穿着古裝的美男子。他非常儒雅溫柔,各方面都是完美無缺。他告訴我他叫潘安,我們聊得很開心,情不自禁就在夢裏發生了關係。”
說到這裏,少女再次捂着臉,痛哭起來:“我原本只當它是一場春夢,也沒有在意。可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總能夢到他。每天我都在夢裏與他纏綿廝混。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肚子大了,然後我就再也夢不到他了。我只覺得自己肚子很痛,然後就眼前一黑,一直陷入了昏迷到現在。”
聽到這裏,老頭厲聲喊道:“我孫女肯定是被惡鬼纏身了!這個潘安,根本就是一個惡鬼!”
少女父親破口大罵:“該死的惡鬼,竟然在夢裏糟蹋我女兒。”
“大師,你快點救救我女兒。”少女母親喊道。
我聽到這裏,嘆息說道:“僅憑聽到的一個傳說,是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只有借用東西作爲媒介,鬼才能纏上你。最近肯定有人給了你什麼東西。”
我目光看向了少女,她突然醒悟過來,低聲說道:“我記得閨蜜送給我一張畫像,畫像里正是一個古裝美男,我很喜歡,就留了下來。”
老頭急忙喊道:“那畫在哪裏?”
“就在我牀底下。”
老頭立刻去翻找,很快將一幅畫拿了起來。
我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這幅畫裏描繪的是一個竹林裏的情景,一個古裝美男子正在撫琴。
畫中的美男子看起來非常溫柔帥氣,但不知爲何,我只看了一眼,就能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有着一絲邪氣。
老頭憤怒地咒罵着那幅邪畫,他認爲就是它害了他的孫女。他嚷嚷着要把畫撕碎。
我伸出手阻止了他,拿起畫仔細端詳。
我看了一會後,搖了搖頭說道:“邪氣已經侵入你孫女體內,即使燒掉畫意義也不大。”
但我還是遞給了老頭:“燒了吧。”
老頭急忙讓人把畫燒掉。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嘆息道:“幸好我來得及時,否則就太晚了。”
“你肚子裏的鬼胎,已經快要發育完全了。”
“一旦它發育成熟,必定破膛而出,你就必死無疑。”
此言一出,少女急忙喊道:“快幫我打掉吧。”
我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說:“好。”
少女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叫喊起來:“我肚子裏的東西聽到要打胎,有反應了!”
我驚恐地發現,少女慘叫的同時,她的肚子高高凸起,裏面竟然映出一張慘白的臉。
葉清歌嚇得癱坐在地上,指着少女的肚子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冷笑一聲:“鬼胎就是鬼胎,天生邪惡。就算在母胎裏也不安分。”
“事不宜遲,必須要將鬼胎儘快處理掉。”
“這個時候是白天,正好動手。一旦到了晚上,情況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此言一出,少女急忙點頭,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裏面似乎有可怕的怪物在蠕動着。
看到這一幕,老頭急忙喊道:“大師,求你快點把鬼胎打掉。”
我點了點頭,馬上寫下了一個藥方,讓他們去買藥。
接下來,我咬破手指,在少女肚子上畫了起來。很快一道血色符咒出現在她肚子上。
少女的慘叫聲停止,頓時安靜下來。
“不疼了。”她驚奇地撫摸着肚子。
我眯着眼睛,嘆息道:“鬼胎絕不甘心被打掉,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現在必須速戰速決。”
然而奇怪的是,等了半天,沒有人把打胎藥買回來。
看到這一幕,老頭着急了,破口大罵:“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纔有一個保鏢鼻青臉腫地跑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牛皮袋子。
老頭怒吼道:“怎麼這麼晚!”
保鏢一臉驚恐,忍不住說道:“我也不想啊,我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麼回事?”老頭臉色微變。
保鏢嚥了口唾沫,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我一出門,就覺得不對勁。我先是被一隻突然衝出來的貓絆倒,然後我起身繼續走,路上遇到了一條狗,它居然開口說話,警告我不要去藥店。”
老頭皺眉:“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沒有撒謊,”保鏢堅持道,“那條狗說,如果我敢去,我必死無疑。”
我點了點頭:“這是鬼胎的父親在干擾我們。他不想孩子被打掉。”
“那你最後是怎麼買到藥的?”老頭追問。
“我繞了一大圈,好不容易纔買到藥,但過程非常艱難。”
“一路上,我差點被車撞到,最可怕的是那輛車竟然沒有司機。”
“後來我又遇到了一個女瘋子,拿着刀追殺我。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出現,我就死了。”
保鏢絮絮叨叨,一臉的心有餘悸。
老人態度頓時溫和起來:“辛苦你了,給你開一年工資爲獎金,再給你放一個月假。去吧。”
保鏢大喜過望,這才把牛皮紙交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裏面的藥材,點了點頭:“好了,把這些藥煎一下。”
少女母親接過牛皮紙,走進了廚房。
我再次咬破手指,這次我在少女的額頭上畫了一個更加複雜的符咒。
我口中唸唸有詞,試圖鎮壓少女肚中的鬼胎。鬼胎不斷掙扎,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但卻難以阻擋我的法術。
我將石敢當製作的石牌放在她的腹部,少女疼痛難忍。而肚子裏的鬼胎,也在瘋狂掙扎着。
它似乎預料到,自己大限將至,瘋狂想要鑽出來。
在少女的肚皮上,竟然是一張凸起來的臉。這張臉充滿了猙獰。
我冷冷一笑,在我看來,這已經是鬼胎最後的瘋狂了。
“打胎藥來了!”老頭親自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鬆了一口氣:“只要把這碗打胎藥喝了,她肚子裏的鬼胎就會被打掉。”
在這個時候,鬼胎掙扎得越來越激烈了。
老頭急忙將熬好的藥放在少女嘴邊。少女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她猛地伸出手,直接將藥碗打翻在地。
“我想清楚了,我不打胎了。”她突然喊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呆住了。
“孫女,你懷的可是鬼胎啊。”老頭痛心疾首地說道。
少女卻溫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堅定地說:“可不管怎麼樣,它都是一條生命。”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眉頭緊鎖。
周圍的人也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轉而注視着少女。少女的表情異常堅定,彷彿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孫女,你是不是瘋了!”
老頭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這不是普通的嬰兒,而是鬼胎!它只會帶來災難,甚至奪走你的生命。”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仍然固執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但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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