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爲何不避
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快速移動着,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儘管我已經足夠謹慎,可還是沒能完全避開守衛警惕的目光,終究還是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就在我剛剛穿過宮殿前的庭院,接近主殿大門的時候,一名守衛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她原本正全神貫注地應對着五大魔頭兇猛的攻擊,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我。
她眉頭一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警惕,毫不猶豫地捨棄了眼前正在與之糾纏的魔頭,身形一轉,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飛速趕來。
“有外敵潛入!”
她一邊朝着我衝來,一邊大聲呼喊着。
剎那間,好幾道帶着強大厭術力量的攻擊便朝着我呼嘯而來。
見此情形,我心中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再有絲毫退縮之意。
當下,我眼神一凜,瞬間爆發出狠辣的氣勢,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我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
我雙手快速結印,體內雄渾的魔氣如洶涌澎湃的江河一般,瞬間朝着我的掌心匯聚而來,緊接着,恐怖的魔氣在我手中爆發而出。
魔氣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是由世間最純粹的黑暗凝聚而成,剛一出現,便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毀滅氣息,朝着周圍迅速蔓延開來。
我猛地朝着前方揮出一掌,磅礴的魔氣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衝擊波,如同一條咆哮的黑色巨龍,朝着迎面而來的守衛席捲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我的魔氣與她們的厭術攻擊狠狠碰撞在了一起,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周圍的地面被震得劇烈顫抖,不少地方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可即便如此,守衛卻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她們深知守護主殿的重要性,一個個咬緊牙關,眼神中透着死志,朝着我發動了更爲猛烈的攻擊。
只見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從她們手中射出,閃電蜿蜒曲折,帶着“噼裏啪啦”的聲響,如同一條條憤怒的黑色巨蟒,朝着我狠狠劈來。
面對她們這一輪又一輪越發兇狠的攻擊,我卻毫無懼色,眼神愈發冰冷。
我出手更加狠辣,不留絲毫餘地。
就這樣,我一路橫掃而過,所過之處,守衛們紛紛倒下,根本無人能夠阻擋我前進的腳步。
地上滿是鮮血和殘肢斷臂,原本莊嚴肅穆的宮殿前院,此刻已然變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羅場。
可我卻顧不上這些,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衝進主殿,找到莫離。
在衝破了重重守衛的阻攔之後,我終於來到了主殿的大門前。
我沒有絲毫猶豫,猛地一腳踹出,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巨響,殿門在我的強大力量下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
我身形一閃,便徑直衝進了主殿之中,目光迅速掃視着殿內的一切。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着實令我大爲意外。
主殿之中,竟有一道道巨大的紅綢緞豎立在其間,紅綢緞質地極爲柔軟且光滑,色澤鮮豔如血。
它們從殿頂垂落而下,將主殿的空間分割成了一個個若隱若現的區域。
微風輕輕拂過,紅綢緞便隨之輕輕搖曳。
而在層層紅綢緞的遮掩之下,隱隱傳來一陣輕微的水波盪漾之聲,似乎有女人正在洗澡。
我微微眯起眼睛,心中警惕頓生,當下我毫不猶豫地爆發天眼,朝着裏面窺探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空靈卻又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悠悠傳來:“何必如此,要看就直接看。”
我眉頭一皺,心中冷哼一聲,目光愈發冰冷,大聲喝道:“莫離,你究竟搞什麼鬼?”
此刻,我已然確定紅綢之後的女子便是莫離無疑了。
隨着紅綢的輕輕晃動,我隱約看到,在其後面是一個頗爲精緻的溫泉。
溫泉的面積不小,四周用白色的玉石砌成,玉石上還雕刻着各種精美的花鳥魚蟲圖案。
溫泉中的水呈現出一種溫潤的碧綠色,水面上漂浮着些許花瓣,陣陣淡雅的花香隨着水汽飄散開來,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中,讓人心神不禁爲之一蕩。
而溫泉之中的女子,正是莫離。
只見她慵懶地靠在溫泉池邊,如墨般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幾縷髮絲垂落在水面,隨着水波輕輕飄動。
她的面容絕美,五官精緻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傑作,眉如遠黛,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鼻樑挺直,櫻桃小嘴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間,盡顯風情萬種。
很快,遮擋在前面的紅綢緞,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開,緩緩向兩邊分開。
莫離緩緩從溫泉中站起身來。
水珠順着她曼妙的身姿滑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晶瑩的痕跡。
她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浴巾,輕輕裹在身上,浴巾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的關鍵部位,卻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與嫵媚。
她赤着腳,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地朝着我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帶着水汽的淺淺腳印。
隨着她的靠近,我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獨特氣息。
幾乎就在莫離朝着我走來的一瞬間,我眼神一凜,心中殺意涌動。
根本不給她任何可乘之機,我的身影如電般一閃而過。
剎那間,我已然欺身到了她的近前,手中冰冷的虎徹裹挾着凜冽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她的咽喉徑直掠去。
我本以爲莫離會驚慌失措地躲避,或者施展出她強大的滅世厭術來抵擋我的這致命一擊。
可誰知道,她竟然就靜靜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眨眼間,我的虎徹已然精準地落在了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只要我稍稍用力,便能輕而易舉地割破她的咽喉,讓她血濺當場。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手中的虎徹卻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竟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劍尖距離她的咽喉肌膚僅僅只有毫釐之差,卻再也無法往前挪動分毫。
我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疑惑與惱怒,冷冷地問道:“爲何不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