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败家娘们儿
虽然不是古画,可也是名家不是。
更何况還有少帅和张大千的印章,送给爷爷做寿礼绝对拿出的出手。
李云鹤刚想问陆飞价钱,那边的高贺年已经安耐不住了。
“陆飞,我們也算老相识了。”
“别的不說了,這幅画我收了,三十万你看怎么样?”
還不等陆飞开口,李云鹤就急眼了。
你個老东西,小爷好不容易找到一副好画,你個老龟孙還想截胡,這還了得。
“嗳嗳嗳......”
“我說高老,您這样不地道吧。”
“這位陆飞兄弟看我急着买画才拿出来的,您横插一脚算哪门子事儿啊?”
高贺年可不管李云鹤怎么說,第一夫人的画博物馆裡是不少,不過散落在民间却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還有少帅和张大千的助力,见到這样的好东西不出手都对不起自己。
高贺年嘿嘿一笑。
“李少不能這么說,陆飞可沒說一定要卖给你。”
“這幅画我老高志在必得。”
既然姐夫相中了,赵庆丰虽然心痛也不便掺和,只好站在高贺年身边做姐夫的啦啦队摇旗呐喊。
李云鹤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
“高老话可不要說的太满,既然是买卖,自然价高者得。”
“您出三十万是吧,我李云鹤出五十万。”
“少爷我......不差钱儿。”
“哼!”
高贺年冷哼一声,自己虽然是吃皇粮的,但這问宝斋有自己一半的股份。
多了不敢說,三五百万還是拿得出来的。
你们李家有钱不假,舍不舍得花重金买一幅画是另外一回事,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
高贺年决心已定,一咬牙报出六十万。
李云鹤一声嗤笑,直接给出一百万。
“咝——”
赵庆丰抽了一口冷气,這幅画虽然有两位大咖的助力,但一百万的价格也碰到了天花板。
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赵庆丰刚要劝姐夫罢手,高贺年一瞪眼睛喊出了一百二十万。
喊出一百二十万,高贺年感觉自己血压都在急速攀升。
一百二十万已经是自己可支配的极限了,可对面的李云鹤却毫不在乎,潇潇洒洒的吐了個烟圈出价两百万。
這,就是实力的差距。
李云鹤作为百亿豪门的话事人,几百万当真是毛毛雨毫无压力。
两百万的价格报出来,高贺年终于冷静了下来,揪着心窝万分不甘的只好放弃。
這功夫外面又进来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
进屋就大声吵吵起来。
“老板呢?”
“赶紧出来,老娘要卖东西。”
“噗!”
高贺年和赵庆丰对视一眼,默默无语两眼泪。
尼玛,从明天开始,开门营业必须看时辰。
李云鹤和陆飞說话就够冲的了,這又来了一個自带和弦的女高音,還他妈是东北女高音。
平时一年也遇不到一個說话這样楞的,今儿可好,一来就是三個。
两個火药桶外加一個低音炮,真他妈受不了。
不過打开门做生意,来者就是客。
自己约的那啥,含着泪也要那啥不是。
赵庆丰心裡不痛快還是佯装笑脸主动迎了上去。
“這位女士,您要出货?”
东北妇女愣了一下大声问道。
“你說的是啥玩意?”
“呃——”
“我是问你是要卖东西嗎?”
东北大姐送给赵庆丰一对儿大大的卫生眼球。
“你這不废话嘛,老娘一进门就說要卖东西,吃饭也不到你這来呀。”
“你這老头虎了吧唧的,换一個說的算的出来,老娘赶時間。”
赵庆丰被直爽泼辣的东北娘们儿怼的目瞪狗呆毫无招架之力,高贺年恨铁不成钢的把小舅子拉到一边客气了几句总算是切入正题。
东北大姐从包包裡拿出一尊掐丝珐琅彩梅瓶放到柜台上交给高贺年上手。
這尊梅瓶一拿出来,陆飞的嘴角就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梅瓶高三十公分左右,瓶口帯折沿直径五公分,葫芦口圆肚,瓶底直径八公分。
這种尺寸,在梅瓶中算是大家伙了。
工艺采用的是铜胎掐金丝填充珐琅。百鸟朝凤的图案美轮美奂,遗憾的是其中有两处金丝焊口断开失分不少。
高贺年看了第一眼也是大吃一惊,戴上手套双手拿起梅瓶直接看底款,便不住地摇头。
底款无圈无框,只是两個仿宋体大字“天壹”。
尼玛,這算是什么玩意?
天壹是什么东东?
就算仿品也不能留這样的底款吧,這不是傻逼行为嗎?
从来也他妈沒听說過“天壹”這個年号不是。
這個“天壹”,用现代语言解释,有可能是私人订制,官家绝对不可能出现這样的底款。
這只梅瓶典型的乾隆时期的风格,可填充物却不对头。
乾隆年间珐琅彩填充都是松石绿,這只梅瓶明显不是。
再加上私人订制奇葩底款,鉴定结果只能是两個字“赝品”。
不過做古玩生意的都有自己的行话,肯定不能直接挑明,那样太伤人。
高贺年把梅瓶放好对东北大姐笑了笑客气的說道。
“不好意思美女,您這個物件儿我看不懂。”
东北大姐可不会高贺年那一套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說道。
“你就說假的就得了呗,老娘去了好多家都說是假的。”
“真他娘的新鲜,這东西明明在我們唐家传了好几代了,怎么就成了假的了呢?”
东北大姐单手抄起梅瓶问高贺年。
“那假的你们要不要?”
“给点钱老娘就卖给你们。”
“呵呵!”
“不好意思美女,您這個物件,我們不能收。”
东北大姐用手指盖把断开的金丝挑了起来,這一幕看的陆飞心都在滴血,手心都冒汗了。
心裡把這個败家老娘们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嗳!”
“老板你看,這上面可是金丝嗳!”
“之前那家老板跟我說了,光是這上面的金丝就值两三千,算你两千五你收了得了。”
不管东北大姐怎样說,高贺年就是无动于衷。
实在沒办法,大姐只好把梅瓶装起来负气离开。
高贺年望着东北大姐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句神经病,接着去看金竹图。
陆飞接着则借着尿遁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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