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八
路梨其实最开始還有些犹豫给女孩子起“迟饭饭”這么個小名是不是有点不厚道,直到经過這一個月,迟饭饭小朋友每天趴在她胸口吸吮的力拔山兮气盖世,路梨就知道,“迟饭饭”這個名字非她莫属了。
迟饭饭并不经常哭,但是只要哭一定就是尿了或者饿了,哭声振聋发聩,儿保医生都說从业以来见了這么多小孩,這個是哭声最洪亮的。
路梨只能尬笑两声,开始觉出這個女儿,可能跟她设想中香香软软文文静静的小公主女儿,有那么点儿不一样。
她跟迟忱宴对视一眼,夫妻俩心有灵犀,知道彼此都有這种感觉。
只有迟到到,自从妹妹出生后,在幼儿园裡跟所有人炫耀自己有了妹妹,每天一放学,就守在妹妹的摇床旁寸步不离,一边摇摇床一边对裡面呼呼大睡根本不理他的妹妹說话。
“妹妹,妹妹,快快长大,哥哥以后保护你哦,沒有敢欺负你哦。”
“迟饭饭,你喜歡哥哥给你取的這個名字嗎?”
“哥哥除了妈妈以外最喜歡的女孩子就是你哦。”
路梨端着水果路過,听到迟到到的话,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一個妹妹对迟到到的意义有多大。
他能這样喜歡妹妹疼妹妹,她作为一名老母亲,内心還是很欣慰的。
并且這么小就知道以后要保护妹妹了,小奶团是個好哥哥。
迟到到看着摇篮裡熟睡的,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的妹妹,内心那种身为哥哥的保护欲和责任感膨胀到爆棚,捏着小拳头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把妹妹保护好,任何危险都不可以靠近他。
這种保护妹妹的责任感一直持续到迟饭饭八個月,长了第一颗牙。
迟到到第一次见小朋友长牙,兴奋到不行,对着妹妹下牙床那一颗白白小小的牙,怎么看怎么可爱。
可爱到他想摸一下下。
迟到到左右瞅了瞅,见沒有大人注意,于是悄悄伸出一根小手指,伸进妹妹的嘴裡,去摸一摸妹妹的小牙牙。
他小手指伸进妹妹的嘴裡了。
迟到到感受到那颗硬硬的小牙。
他开心极了,摸到了小牙牙,要把手指收回来。
然而就在這时,妹妹似乎感觉到嘴裡的指头,像极了她的安抚奶嘴,于是合了一下上下牙床,吮了吮。
迟饭饭吃奶力气很大,吃奶嘴的时候力气同样不小。
迟到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妹妹吸了吸又咬了咬嘴裡的小指头,发现不是奶嘴,于是张张嘴,吐了出来。
迟到到這才重新得到自己的手指,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呜哇哇哇!
他看到自己食指上那個深深的牙印,眼泪哗哗的留。
妹妹的小牙牙一点也不可爱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好痛呜呜呜呜呜呜。
路梨听到哭声,本以为是迟饭饭哭了,然后又听到這個哭声不像迟饭饭,像迟到到。
她忙赶過去,迟饭饭举着自己那根被咬的手指,小脸挂着泪痕给她看。
路梨看到迟到到手指上的小牙印,然后又看了看小床裡,睡得正香的妹妹。
“………………”
“以后不许這样逗妹妹,下不为例哦。”路梨嘴上說着,蹲下来,呼了呼迟到到受伤的小手指头。
迟到到脸颊上還挂着金豆豆,抽抽搭搭:“好。”
這是迟到到第一次对自己软软乖乖的妹妹产生怀疑。
两年后,清静的周末晚上。
路梨和迟忱宴歪在放映厅看电影。
正看到剧情精彩处,有一個声音就由远及近。
“妈妈!爸爸!妈妈!呜呜呜呜……”
放映厅的门被推开,迟到到冲进来,径直扑倒路梨身上。
迟忱宴:“………………”
“怎么了?”他只好问。
迟到到把头埋在路梨怀裡,不知道是第几次這样告状:“妹妹又抢我玩具呜呜呜呜呜……”
夫妻俩听得有些头大,只好关了电影,起身,来到儿童房。
他们看到儿童房裡,迟饭饭小朋友正坐在爬爬垫上,身边全是她哥哥的玩具挖掘机小卡车之类。
路梨发现迟饭饭的头发又散了。
早上的时候還好好的,扎了两個可爱的小揪揪,又别了亮晶晶的发卡,现在发卡已经不知道哪裡去了,小揪揪散了打扮,头发乱糟糟地炸起来,像极了实验室的爱因斯坦。
迟饭饭看到爸爸妈妈過来,仰起头,大声喊:“爸爸妈妈!”
迟忱宴牵着迟到到进去,坐到迟饭饭旁边:“你玩哥哥的玩具,经過哥哥同意了嗎?”
迟到到紧紧贴在迟忱宴身边,偷偷看自己的妹妹。
迟饭饭被爸爸问住了,低下头。
她直接就拿過来玩了。
迟忱宴叹了口气,知道迟到到对這個妹妹很沒办法。
迟忱宴:“现在跟哥哥說,问哥哥同意嗎?”
迟饭饭撅了撅小嘴,含着下巴看迟到到。
“哥哥,可以嗎?”她问。
迟到到最怕妹妹哭,更怕妹妹咬人,這么一问,忙不迭地点头:“可以。”
迟忱宴拉着迟到到的小手,又拉着迟饭饭的小手,把兄妹两個人的小手放在一起。
“好了,拉拉手,和好了。”
“你们要相亲相爱知道嗎。”
迟饭饭大大地点头:“知道!”
“我会保护哥哥的!”
迟到到听后茫然张了张嘴。
处理完两個孩子的纠纷,迟忱宴起身把两個孩子交给阿姨照看着,拉着路梨的手。
电影只看了一半就被打断,两人突然提不起回去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回卧室。
路梨想着自己炸毛粗线條的女儿,也不知道這性格是随了谁。
人家家的女儿都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她家的女儿小公主不過半個小时,就会变成小民工。(沒有說民工不好的意思)
平时欺负起傻白甜哥哥来最是拿手。
路梨叹了口气。
迟忱宴听到她的叹气声,问:“怎么了?”
路梨想到迟饭饭对挖掘机情有独钟的样子,說:“我买的芭比娃娃都积灰了。”
迟忱宴想起自己女儿炸着毛跟哥哥抢挖掘机玩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之前设想的女儿和娇妻一起在怀裡撒娇争宠的愿望也沒实现,因为女儿不喜歡撒娇。
“玩什么都好,感兴趣就行。”他說。
路梨也点点头:“嗯。”
谈完了孩子,路梨打了個哈欠:“我去洗澡。”
迟忱宴跟着她进浴室,搂着她腰:“一起。”
路梨小脸一红。
浴缸裡的水汪了一地,两人洗完澡,迟忱宴把路梨抱出来。
路梨被放到床上,一沾到床,就打了個滚儿,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像個蚕宝宝,只露出小脑袋,用狡黠的目光看他。
迟忱宴无奈叉腰,对着床上的蚕宝宝:“出来,梨梨。”
刚才在浴室裡撩拨了半天,愣是被她溜了,沒吃到。
路梨耸了耸小鼻子,不出来。
她有时很喜歡吊一下他的胃口,虽然最后的结果永远都是会被吃到,但還是时不时想吊一下他,看他着急。
都两個孩子的妈了,依旧這么幼稚。
不過明显,迟忱宴也是很喜歡這样的幼稚。
“小坏蛋。”他嗔了一声,路梨不出来,他只好压過去,密不透风。
路梨笑着躲。
他三两下就就钻进了蚕宝宝的蛹裡,把两個人一起裹住。
路梨的浴袍被扔了出来。
她咯咯地笑。
其实刚才在浴室裡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两人都是一声叹息。
“老公。”路梨媚眼如丝,叫他。
迟忱宴咬了咬牙,今晚铁了心要把她就地正法无数次:“妖精。”
结束后已经是半夜。
路梨枕着迟忱宴的手臂睡着,做了個梦。
是在学校裡,她和迟忱宴在一個学校,老早就认识,她把他叫迟学长。
开始梦的都挺正常,都是一些学校裡的片段,迟学长是高年级学长,一直很照顾他。
只不過后来梦着梦着,味道就变了。
路梨梦到自己十八岁生日,迟学长来祝她生日快乐,然后祝着祝着,迟学长就把她不可描述了。
他鬓角微汗,撞得她只知道嘤嘤的哭,說出一句可怕的话:
“你知道迟学长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
路梨梦到這裡,蹭地一下惊醒,然后看向枕边因为她的醒而醒来的迟忱宴。
迟忱宴:“怎么了?”
路梨把這個梦给他說了一下,最后吞了口口水,问:“你真的会這样嗎?”
迟忱宴听后似乎饶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想起从前的某個午后,他压着制服裙的小娇妻,在衣帽间对着镜子的事情。
他那时就知道了她对他的诱惑有多大。
迟忱宴并沒有回答。
然而路梨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对梦裡的事情感同身受,张牙舞爪地在他怀裡闹起来。
迟学长,迟個屁的学长啊!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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