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伯魯的成長
賈可聽了心說，有一個詞說的好，老狐狸，有一個成語說的也好，老奸巨滑，有一個俗語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都可以形容一個人，那就是智錚。
賈可知道智錚不好對付，這幾個問題，就是最實質的問題，如果解決了，和平條約就可以達成。
但是有些事實，自己確實做不了主，趙國有一些侷限性在裏面，簡單地說明一下。
時間上沒有問題，可長可短。五年或十年，都可以，如果期限到了，再談續約問題。
履約保證，就很微妙了，先說物保，智錚認爲青羊方尊確實不錯，但不是趙國最好的重器，智錚早就知道，趙國不承認罷了，青羊方尊是趙國貴重禮物，但晉國提出的物保，應該另有他物，一個最能代表趙國自己的國之重器，最好的青銅器，最好的吉祥祭祀用品。
而且，周威烈王賜予趙王一尊絕美重器，趙王始終不承認，但是沒有空穴來風的事，這個絕美重器，如果被晉國找到了，可以作爲履約保證。
人證就更加微妙了，因爲只有國君公子纔有資格做質子。
趙簡子只有兩個兒子，趙伯魯，趙無恤。
智伯侯本人確是人丁興旺，志得意滿，得意洋洋，就差唱出來了。
因爲智伯侯有五個兒子，個個年輕力壯，分別是：
智瓊，智瑤，智琥，智珏，智宵，五個兒子。
這不是明擺的嗎，誰兒子多，誰厲害啊。
智錚可以統領晉國這麼多年，絕不是無緣無故，而是實力傲然。當大使不容易啊，因爲沒有人家底牌多，便還要表現得漂漂亮亮，
我們的賈可大使，多虧是姓賈，說起假大空的話來也是張飛喫豆芽，小菜一碟啊。
賈可早有準備，迴應道：“我們趙國趙簡子確是誠意滿滿，先說人保，你看大公子已經過來了，問題應該不大，我再請示趙王定奪即可，至於智伯侯的公子做質子，智伯侯自己定就可以了。
再說物保，我們趙王已經說了，如果對青羊方尊不滿意，我樣可以再調換，只要智伯侯提出要哪一個青銅重器，我們只要用，都可以奉送。
二就是據說趙國有周天子的絕密重器，這個還真沒有，如果發現了，也一併奉送，趙王說了可以請智伯侯派人來趙國實地查看，如果發現了，即刻奉送到晉國。
合約的時間問題，我們建議是五年或十年，到期再商談續約問題，我們趙王絕對同意，我們的誠意請智伯侯明鑑。
智錚哈哈地笑了起來，點點頭，說：“看來這次賈大使要滿載而歸了，我再重申一下主要想法
時間問題，五年或是十年，都可以，續約再談。
人保問題，趙王二選一，我五選一，沒有問題。
物保問題：趙王也可以提我們的重器名字，完全奉送。
至於周天子的禮物，我隨後也派工作組實地查看，如果發現有趙王奉送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發現，我方就認可青羊方尊就可以了，或是我們去實地時發現了新的重器，趙王奉送就可以了。”
賈可心說，你瞧瞧，我當大使多不容易呀，這可不是隨便可以當的，累啊，我可是趙國聰明絕頂的賈可賈大人啊。
趙國第一能臣，說的就是我吧？哈哈哈
賈可也是重重地點頭，表示認可：“智伯侯高瞻遠矚，爲晉，趙兩國的友誼發展，長期和平做出了不朽的貢獻，賈某我佩服之極啊。”
智錚也微笑着迴應說道：“和平協議的這幾個原則問題，大方向定了以後，剩下的具體問題讓年輕人去談吧。賈大人，我們可以敘敘舊，聊聊天，喝喝茶，喫喫飯，可以有多好的安排啊。再說最近天氣晴好，你們有空多去晉國各地轉轉，想去什麼地方也跟我說一下。”
賈可就等着智錚說這句話呢，趕快接着話說“晉國地大物博，風景秀美，尤其我們都對智伯侯的玲瓏湖花園，還有藏寶閣特別感興趣，能否一觀？”
智錚也自豪地笑了笑說：“貴客臨門，哪有不可以的道理。藏寶閣傳聞其實多是道聽途說，只是我個人的一些愛好，收集交流的藏品。哪一天想去了提前說，我叫智瑤陪你們去參觀。大家可以登上藏寶閣看一看，互相交流一下。
賈可忙起身，陪笑道：”多謝智伯侯的盛意盛情款待，我們有了時間一定去開開眼界，看一下晉國的奇珍異寶。“
智錚卻話鋒一轉，客氣地說道：”賈大人言重了，這些物品都是個人的一些私人物品，還有自己的親朋好友的互相交流，禮尚往來，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們可以看一下，說什麼奇珍異寶，就有點名不符實了，哈哈。”
今天的正式會談也是出奇的順利，因爲之前各方代表也在談判桌下進行交流過，大致的決定方向也就有了，在談判桌上的內容，就是走一下正式的程序，具體細節還要場下商談。
現在的周代與春秋後期，晉國和趙國、魏國、韓國之間的關係，就像一家的四個兄弟，又像是四條池中之魚。
爲何這麼說呢？其實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大家子人，晉國是老大，想當家做主，趙魏韓是老二，老三，老四，老大想當家做主，無奈老父親沒有嚥氣，弟兄們都成年有出息了，都想單獨過日子，老大卻想自己說了算，這不弄個和平相處協議，還真不中。
一個水池裏，一條大魚，三條中魚，大魚想喫中魚，可三條中魚互相團結，比大魚還厲害，大魚也奈何不了，更何況三條中魚都省油的燈，反咬一口也要命，大魚還要都自保，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制訂一個互不侵犯條約，還真是有必要。
此次正式會談在兩個小時之後就結束了，大家各自退去，約好三天以後，由年輕人談具體細節事宜，談好後就可以籤協議了。
賈可，賈傑，肖可言三人也回到了淇水驛站，賈可並沒有休息，他立刻組織賈傑，肖可言，伯魯，肖可白等文職人員召開會議，傳達會議精神，部署下一步工作。
賈可可是標準的政府官員，這上情下達，統一思想，是標準的的工作流程，至關重要。
還有一點就是，他必須明確告訴伯魯，如果協議簽訂，伯魯就不能回去了，趙王已經明確的意思伯魯是長子，就是當質子的首先，雖然伯魯應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問題始終是要面對的。
質子在當事國是自由的，就是不能隨便離開，如果擅自離開，將會格殺無論，還有一個問題，質子可以有隨從若干名，這也是賈傑需要考慮的，趙王已經有了初步人選，應該是賈傑，林子楓，路程，肖可言，肖可白等等這幾個人之間產生，至於是誰，還要看最近趙王的決定和事情的發展。
趙王的最佳人選，應該是肖可言，林子楓或是賈傑，林飄兒也符合條件，因爲是女子，還有待考慮，而路程，是趙宮侍衛總管路騰的唯一的兒子，也尚待商榷。
最合適的是兩個人，一個做參謀，一個做侍衛。最合適的人雖然是滯留在晉國，但質子的安全和生活還是要有人保障和維護的。在外各種意外都可能發生，所以不能掉以輕生，質子不允許離開，但是也不能違反當事國法律，否則也是重罪，嚴重者可以處以極刑。
小蝸牛語錄，古今中外，大江南北，做人都不容易，做公子也是有風險的，弄不好也可能一命嗚呼。
這就是幾千年都存在的現實，不好改變，只能接受或妥協，或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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