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排查
今天，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平常的一天，正常的開了個會，批閱了幾份文件，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到了午休喫飯的時間。
作爲領導，他沒有那麼早去喫飯的習慣。雖然公司11:30就開始午休，而且領導有專門的餐廳。他仍然習慣先在辦公室裏放點音樂，閉目養神一會，待個十幾分鍾再走。
今天照常如此，他掏出了無線耳機掛在耳朵上，從手機裏選擇了喜歡的音樂，正要播放，可是突然，覺得意識一陣模糊，一陣難以抵擋的睡意襲來……
片刻之後，陳長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一切正常，只不過襯衫背後，貼了一張奇怪的符紙……
陳總走到門口，從衣架上拿下外套穿在身上，蓋住了這個符紙，然後神色如常的走出了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了監控中心。
這裏是市內所有地鐵的總控中心，不但能調節車次，調度交通，也能隨時查看任何一條線路，任何一個車站的實時監控，甚至能調取錄像。
雖然是中午休息，但這裏仍然有人值班，見到陳總來了，值班的工作人員立刻站起身來問好。
陳長髮點了點頭：“我想調個監控，昨晚六點半左右，在四號線大學城站，從市中心方向開來的地鐵，下車出站情況！”
工作人員不知道陳總調這個要幹嘛，但既然老總要調，就只能照辦，立刻調出了那裏的錄像，幾個屏幕，將站臺上所有車門的上下車情況都展示了出來。
陳長髮盯着屏幕，但是眼球並沒有隨着畫面的變化轉動，相反，在他的身後一個完全透明的身影，正盯着幾塊屏幕，眼神高頻的追蹤每一個下車的身影！
是章朗，他利用光學迷彩貼紙，毫無破綻的潛入集團，然後利用傀儡符，控制了老總陳長髮……
他也不知道哪裏能調取監控，總之控制一個看上去最大的領導就對了。至於公司內的情況，這個傢伙知道就好！
傀儡符只是能控制別人，卻不是完全主導他的言行，被控制的陳長髮，自己的習慣，知識，都仍然保留，自然知道去哪裏調取錄像。
很快，章朗眼睛一動，陳長髮開口道：“停！”
工作人員立刻暫停。
“再倒回去一點！”
工作人員照做。
章朗眯了眯眼睛，他在畫面中，看到了蘇婕手機中的那個人！
看來，就是他！
接下來，就要確定，他是從哪一站上的車了！
“就這輛車！”陳長髮指着畫面中的列車，“調取這列車昨天六點二十開始的，車內監控錄像！”
員工立刻照搬，每列地鐵都有六節，每節車廂內都不止一個攝像頭，全部調出來，畫面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章朗很快，從畫面中找到了嫌疑人！
“這個點位，開始往回調！”陳長髮指着有嫌疑人的那個畫面：“加速！加到最大，一百二十八倍快退！”
“一百二十八倍？”工作人員一愣：“那肉眼分辨不出什麼吧，您要找什麼東西，需要電腦識別嘛？雖然可能不太精確……”
“不用，放吧！”
畫面開始飛快地後退，畫面中的人彷彿抽風一樣飛速抖動。
這裏的視頻技術很過硬，加速就是真正的加速，不會丟幀，所以，在普通人眼裏飛快閃動的畫面，在章朗的聚精會神和子彈時間下，卻可以清晰的分辨每一個細節！
終於，在某一刻，這個嫌疑人退出了車門！
“停，倒回來！”
將畫面定在這裏後，陳長髮問道：“這是哪一站？”
工作人員看了眼：“金融中心站，是中轉站！”
中轉站麼……章朗眯了眯眼睛，有倒車的可能……
接下來，他繼續操縱陳長髮調取其他的錄像，一路追蹤，最終確定，這傢伙，是在成大花園站上的車！
接下來，章朗又讓陳長髮調取了最近幾天的錄像，分別用多個畫面同時播放多日的內容，全部最高倍速，最終確定，這個男人經常會在這裏乘坐地鐵，雖然時間不太固定，但基本可以確定，他住在這附近！
章朗點了點頭，隱形藥水的時間基本也快到了，章朗挑了一些把嫌疑人的臉和身形拍得比較清晰的畫面，放大照了下來，給陳長髮下達了一個回辦公室的命令，然後自己偷偷離開。
目標，成大花園站！
至於陳長髮，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後背的傀儡符也無聲無息的燃燒掉，化爲灰燼，卻沒有燒到外面的衣服……
“嗯？”陳長髮眨了眨眼睛，皺着眉頭，晃了晃腦袋：“我剛剛乾嘛去了？是睡着了？好像做了個夢呢……對了，我午飯吃了沒？”
章朗打了輛車，一路來到了成大花園附近。
這裏是一片住宅區，有很多小區，幾百棟樓，居民少說也好幾萬，仍然很難篩選啊……
不過確認了範圍，就可以用輪迴者探測了！章朗打開了這個功能，可是附近三公里的範圍內，並未發現有光點……這裏根本就沒有輪迴者？
是自己推測錯了，還是說，那個傢伙沒回來？
章朗決定先找到他的家再說！
他拿着手機上的照片，找了每個小區的保安詢問，卻被告知沒注意過這個人……
奇怪啊，這裏都是封閉是小區，如果住在這裏，每天進進出出，怎麼能沒和保安打過交道……
從他坐地鐵的時間來看，這個人的生活確實沒什麼規律，有時候一天都不出現，有時候出去幾個小時就回來了……衣着也比較邋遢，應該是無業，自己住……但就算不怎麼出門，也總得每天買菜吧……
正思索着，章朗突然發現一個騎着電動車，穿着“饞了麼”制服的小哥經過……
大學城，也總能見到這些外賣小哥，雖然章朗爲了省錢，從來沒叫過外賣，但沒喫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突然，章朗眉毛一動，追了上去。
“朋友，這一代的外賣都是你送嗎？”章朗攔住了小哥。
“是啊……你誰啊？”小哥顯然有點着急：“我着急送單呢，快來不及了！到時候晚了要罰錢的！”
章朗直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小哥一看，心情立刻好了許多，接過後：“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認識這個人麼？”章朗調出了手機中的照片，翻給他看。
小哥皺着眉看了幾眼，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他，經常點外賣，就在對面的盛祥小區，記得是……哎呀，這樣透露客戶的信息好像不太好……”
章朗又抽出一張鈔票，小哥的職業操守就蕩然無存了：“盛祥小區一期，32號樓3-3-1！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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