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替美女出气也得搞搞艺术
刘清這一问,叶亭好似受到欺负的小孩见着了父母,眼中泪光闪烁,小嘴微微扁着,可怜兮兮的地一指李刹,然后又指着赵成刚,接着指向孟耀祖,离元明太远,中间又隔着好大一堵冰墙,低声道:
“還有‘老小子’。\\wwW.Qm\\”
虽然丝毫动弹不得,被指到的人无不心惊肉跳,孟耀祖和赵成刚更是有口难言:一招未出,一個被刺瞎了左眼,一個肩头中剑,到底谁在欺负谁啊?就是李刹也深感冤枉:抓她的是圣僧,与我无关哪!
刘清冷哼加冷笑,举起阴阳镜,這回阳面朝外,微一运气,从镜面上射出一條极细微的火线,像激光一样,只有数尺长,說道:
“我把他们切成几十块,给你出气。”
叶亭一想到“冰冻人”被切得零零碎碎,不寒而栗,急忙說道:
“不不,不要再杀人了。”
“那每人切一條手臂?”
“也太残忍了。”
“每人脸上身上刺几只乌龟?”
“那样他们就沒法见人了?”叶亭小声道,仍是不太同意,她见剑神哥哥平安无事,心中无比欢畅,惧意全消,恨意也沒剩下多少,方才的可怜样子其实一多半是在不自觉地撒娇。
眼见叶亭心地善良,被指到的三個都心中大慰,如果能动的话早就跪头谢恩了,就是另一個冰圈裡的元明听到這几句话,也略为心安。
刘清挠挠头,說道:
“這可怎么办?也不能這么放過他们啊。”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笑着对叶亭說道:
“有了,你等着看我的手艺吧。”
“什么手艺?”叶亭疑惑地问道。
“冰雕。”
“冰雕?”叶亭沒听說過三百六十行当中還有這一行。
這时快到正午,阳光炽烈,這几百個冰人开始往下滴水了,刘清翻转阴阳镜,重新施法,又冻了一遍,然后揽着叶亭的腰,升到空中落到老僧元明附近,到他身边是不可能了,只能到附近。
刘清脚尖抵着冰坨,喊了一声“起”,只见七八人合围的大冰块陡然翻了一百八十度,元明已变成大头朝下。
叶亭觉得十分好玩,偷偷一笑,只是多年受的闺阁教育,還是不能开怀畅笑。
刘清却已发现自己這一招很合她的心思,于是又揽着她的腰跃回小圈子裡,一脚一個,将李刹与赵成刚踢到空中,越過冰墙,同样翻转一百八十度,大头朝下落在圣僧元明那块巨冰上面。
孟耀祖与别的官兵冻在了一起,手裡還握着“秋水剑”,刘清将阴阳镜调了一面,以火线将孟耀祖手腕以下的冰块切割掉,小心的将长剑从他手中拿出,抖掉上面的冰碴,交给叶亭。
孟耀祖用余光看到了這场精细的“手术”,吓得想哭、想晕、想求饶,可是哪一样也做不出来,最后,当刘清将他整個切割下来,也如法炮制,将他扔到圣僧脚心上时,他简直要谢天谢地了。
接下来,刘清大刀阔斧,或五六人,或十余人,或数十人一组,将冰墙切割开,一块一块地摞起来,得罪叶亭的四個人全都大头朝下,其他官兵却保持正常姿势,只是這些官兵被冻住时,坐躺卧跑蹲什么样的姿势都有,也难說是正常了。
刘清出手越来越快,以“老小子”元明为基座,很快就摞起一根巨大的冰柱,歪歪斜斜、裡出外进,再配以冰柱裡面形态各异表情复杂的人物,俨然具有后现代主义风格。
刘清十分满意,叶亭看着好笑,最后实在绷不住,拍手叫起好来。
不到半個小时,冰雕艺术已经完成,刘清又在最外面冻了一层,让冰柱更结实一些,然后收起阴阳镜,拍拍手,說道:
“大功告成,這就是冰雕了。”
叶亭掩口而笑,說道:
“待会化了怎么办?”
“沒事。”刘清接着抬高声音道:“老小子,這裡你法力最高,待会也是你最先解冻,你上面,不对,你脚下,也不对,你脚上站着好几百人,生死全看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下子救几百人,胜造通天塔了,哈哈。”
說罢,携着叶亭的手,几個跳跃,已到了宅院以外的小巷裡。
小巷内阒寂无人,叶亭却又害起羞来,挣脱刘清的手,慢慢向外面走。
刘清凑到她身边,笑嘻嘻地欣赏多日未见的美女,說道:
“這些天,亭妹妹有沒有想我呢?”
“沒有。”叶亭斩钉截铁地回答。
刘清露出失望之色,怅然道:
“原来沒有啊。”
“想了一点。”叶亭红着脸小声道。
刘清暗暗偷笑,叶亭又板起面孔說道:
“你明明早就可以出关,为什么等我被抓起来才出手?”
刘清举起双手,說道:
“冤枉啊,我的计算稍稍出了一点小問題,‘护法茧’造得太结实了,我自己打不破,要不是老小子帮忙,就是過了正午,我可能也出不来。”
叶亭笑靥如花,說道:
“那你可是恩将仇报了。”
刘清笑道:
“老小子童心未泯,咱们沒杀他,只是和他玩一玩,他高兴還来不及呢。”
两人一时也沒有计划,闲聊着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走沒多远,就见前面聚了一群人,正抬头看一张告示,刘清纳闷,老子已经将媳妇救走了,怎么挑战的告示還贴着,走近一看,原来已经换了一张,上面画着刘清与叶亭的头像,文字写着悬赏白银千两,缉拿罪臣之女和“妖人刘清,自称剑神”。
告示下面站着一名守卫的官兵,看客们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一千两啊,我要是能得着就好了。”
“你沒看到嗎,那個刘清是妖人,会使妖术,你打得過嗎?”
“怕什么,从今以后,我随身带着狗血,看见他上去就是一泼,保管能行。”
叶亭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扯着刘清的衣襟要他快走,刘清却勃然大怒,拉着叶亭挤开人群,进到最裡面。
守告示的官兵冷冷地看着這两人,觉得有些眼熟,回头看了看告示上的头像,摇摇头,心說:不像不像,通缉犯沒這两個人英俊漂亮。
刘清四处看了看,四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個测字的摊儿,一個尖瘦的老头儿正坐在那裡打盹,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于是伸手一招,毛笔自动沾好浓墨,越過众人头顶,飞到刘清手中。
這时還沒人反应過来事情不对,全都愣愣地看着刘清与叶亭。
刘清大笔一挥,刷刷点点,先在告示上改了几個字,又在画像上添了几笔,随后扔掉毛笔,满意地笑道:
“這样才对。”
众看客连同那名守卫的官兵再看那告示,其中一人念道:
“悬赏白银千两,缉拿美赛天仙之叶亭,与仙人刘清,天降剑神。”
然后再看画像,比从前形象了许多,男的英姿飒飒,女的艳丽无俦,刘清站在旁边,扬扬自得地看着众人,叶亭却躲到了他的身后。
官兵仔细地对照了一下,心裡又摇了摇头,暗道:不像不像,他们两個哪有画像上的人超凡脱俗。但是私改告示乃是重罪,于是上前喝道:
“你是什么人,敢动官府告示?”
四下裡的看客们也都纷纷道:
“好大胆子。”
“胆子好大。”
刘清见自己忙了一通,竟然還是沒人认出来,既失望又气馁,說道:
“我就是剑神刘清。”
拉出身后的叶亭,继续道:
“這是比天仙還美的叶府小姐,你们這群人什么眼光,怎么认不出来?”
众人连连摇头,有人說“不像”,有人說“胡闹”,有人說“炒作”,有人說“哗众取宠”,反正就是不信。
刘清实在沒辙了,忽然有了主意,算了一下時間,觉得差不多了,一指东南方的那所宅院,說道:
“你们不相信?請往那边看!”
众人转身引颈眺望,過了快有十分钟,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全都不满地嘟囔起来,刘清更急了,心想:以老小子的法力,应该能打破坚冰了啊。
可是刘清忽略了一点,他如此羞辱圣僧,元明修养再好,也不能不生气,這一动气法力就受影响,因此破冰過程比刘清预想得要长。
有些看客已经走了,刘清正埋怨元明无能,忽然从东南方传来来一声闷响,刘清忙喊道:
“快看!”
众人又转身遥望,這回真看到热闹了,只见一根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高达数十丈,最怪的是从水柱裡噼呖叭啦地往外掉人,隐约還能听到惨呼声。
看客们的脸色全都变了,又转身仔细端详刘清与叶亭,终于有一人喊道:
“妖怪啊!”
說完撒腿就跑,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后退十余步,却沒有逃。
刘清掐着腰,昂首站立,心想:這样才对嘛。叶亭再次躲在他身后,小声道:
“你太张扬啦。”
刘清嘿嘿一笑,暗道:老子天神降世,不张扬一点对不起天庭多年的培育啊。
人群外突然有一人高叫道:
“让开!”
人群分开,一名壮汉赤着上身,拎着一只木桶,大叫大嚷地冲到刘清五步以外,一扬桶,抛出一股暗红腥臭的狗血来。
這告示贴了已有好几天,還真有人备好了狗血想捉妖领赏。
刘清冲着扑面而来的狗血吹了一口气,狗血半路改了方向,又回到主人這一边,不過,沒有再进桶裡,而是在那壮汉的头顶洒落,
那壮汉一脸一身的狗血,呆若木鸡,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刘清也开心地笑起来。
人群中忽然又冲进来一人,看样子有四五十岁了,快步走到刘清与叶亭身前,大声道:
“少爷、小姐,你们怎么跑這儿来玩了,快回家吧,家裡出大事了!”
刘清一愣,认出這就是叶亭的师父——“塞北神龙”杨锐易容装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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