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望的尋覓
一看孫彥威脅他,王邊塞就不屑,鼻子裏面哼了一聲說:“你嚇唬誰呢,小白臉,你以爲爺爺我是嚇大的啊,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個兒那個熊樣,你唬得了誰啊?”
孫彥心裏“啊”了一聲,他孃的還不好使,黑/道里的老大不都是這麼唬人的嗎?孫彥嘴角撇了撇,說:“那行,你可以看着祖姐死了。”
王邊塞一愣,道:“啊?你你你......你啥意思?她......她怎麼會死呢?”
孫彥心裏一樂,王邊塞之前還有些沒睡醒的感覺,這一提祖姐要死了,神智立馬清醒了,陡然瞪大了眼睛。果然,這小子的確很在乎這個女人。
孫彥放開他說:“昨天那個編織袋裏竄出的蛇攜帶一種毛菌病毒,除了我們倆其他人都被感染了,要想救他們,必須立馬出去找藥。”說完,他便急忙走出了營房。
王邊塞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事,啊了一聲,拿起裝備和槍就去追孫彥。孫彥上了車,王邊塞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屁股還沒坐到座上就急道:“我說你這少爺是咋搞的,一大清早把人給弄醒,我這還一肚子氣呢!三言兩語又不把話說清楚,就讓我跟你瞎跑,這到底是去哪啊?!”
孫彥一頭急汗:“我這也是焦頭爛額的,哪有心思坐下來好好跟你解釋,路上說。”
孫彥將車子發動開,剛要上路,就見胡騰九揹着裝備包從營房裏出來了。孫彥納悶,將車子開到他身邊,老頭便打開車門坐了上來說:“我和你們一起去,你們兩個門外漢在沙漠裏面亂跑,是很容易迷路的。”
孫彥愣了一下,說:“你現在可是在發燒啊。”
胡騰九一擺手說:“沒事,我能挺得住。”
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荒原上的寧靜,越野車捲起沖天的塵土,一頭扎進了無邊無際的荒漠中。在路上孫彥跟王邊塞講了事情的經過,這小子剛開始當笑話聽,後來就不做聲了,腦袋趴在車窗上直往外瞧,時不時的問一句:到底去哪裏找啊?
出發時,胡騰九建議孫彥用GPS測量行進路程,絕對不能偏離原計劃路線30公里,否則會很難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
胡騰九說地紅株這種植物他曾聽人提起過,但具體長什麼樣子就不曾知道了。而據孫彥描述這種草又短又矮,差不多隻有十五公分的長度,沒有莖,葉子從根部長出,捲成一個柱形,又由於葉子通體呈褐紅色,所以這種草打眼一看非常像蠟燭。
就這樣,越野車在荒原上漫無目的的竄行。在這一帶遍佈了廢棄的營房、簡易的工事架子和停車場。車子開一段路就會停下來,三人一齊下車尋找,在遍佈駱駝刺和梭梭柴的草叢中,是蚊子和飛蟲棲身的好去處,孫彥他們雖然穿着長衣長褲,但一鑽進這種地方,還是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時間過得很快,就這樣一路開車尋找,大概找了有三個小時,就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孫彥建議開車返回,喫完午飯下午再出來找,其他兩人點頭同意,於是車子便往回開。
回到營地,遠遠地就看見齊冬瑞一人坐在營房前的空地上抽菸,他腳下放着槍和一瓶易拉罐,似乎是在站崗放哨。孫彥實在佩服這小子的意志力,不過他臉色實在是難看,顯然還在發燒,只不過是勉強保持神智清醒罷了。
肖大脣和祖姐兩人一直迷迷糊糊,中午喫飯時孫彥把兩人叫了起。祖姐燒的非常嚴重,脖子上的紅腫部分已經開始明顯潰爛,坐起來吃了兩口面便又倒頭鑽進睡袋裏了。
肖大脣臉上被他撓的全是血條,兩隻眼睛腫的和燈籠似的,聽說孫彥他們出去找地紅株,非要嚷嚷着下午一起去。
王邊塞嘴一撇,就道:“得了吧,就你這樣的跟去豈不是找麻煩嗎,我們哪有閒心思照顧你?!”他一張口說話就讓肖大脣渾身不舒服,兩人四目一對,就又要開鬧。
孫彥心煩的要命,飯碗一撂,就起身說:“喫完就走,沒時間耽擱了,肖起珂你留在營地。”
中午過後,氣溫又直線上升,雖然沒有六月份那麼高的熱度,但陽光肆無忌憚的直射下來,還是照得人腦袋暈乎乎的,在彎身起身的時候眼前都可以看見雙重影。
胡騰九被太陽曬得連汗都出不來,但身上卻燙得要命,下了車走一段路就要坐在地上大喘,後來就直接不下車了,尋找的工作完全交給了孫彥和王邊塞兩人。
下午五點多,孫彥和王邊塞又再次回到車子上,此時胡騰久已經昏迷。天色還早,車子便又越過營房廢堆往東尋找。找了兩個多小時一無所獲,兩人失望而歸,在回來時路線偏了一大截,着急中,王邊塞把胡騰九給拍醒了,直到晚上十點多三人才安全返回了宿營地。
失望而歸,所有人都有些垂頭喪氣,晚飯過後,齊冬瑞開始強烈的嘔吐,把喫下去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吐的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孫彥給他量了體溫,發現他一直是低燒,但情況明顯比其他兩人要嚴重,因爲他胸前的整塊皮膚全部都已經腫脹,腫脹的皮囊像摸了油一樣,通紅透亮,光看着就覺得奇癢難耐,這小子竟然一爪子都沒撓。
見到齊冬瑞的狀況,所有人都有些侷促不安了,王邊塞整個人一焦躁起來又想開鬧,嚷嚷着非要夜晚開車出去找,韓笑和他說明了夜晚出去的危險性,他還不罷休,其他人都沒有心情搭理他,他覺得無趣,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出去,之後就消停了。
夜涼如水,孫彥的心緒非常的亂,很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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