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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病由心起

作者:栀花之末
顶点洛入凡尘!

  风念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自从那日回来以后,风念生就一病不起,每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风生凛寻了好些大夫,瞧過之后都纷纷摇头,說无能为力。

  小石头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旁人是心急如焚的,而风念生本人却是在做着一個奇怪的梦哩!

  风念生被一個如天籁之音的美妙声音带到了一片花谷裡。

  這些花开的很奇怪,左边是一片红色的花海,如鲜红的血液般刺眼。而右边却是一片白色的花海,如纯洁的雪花般耀眼。

  两片花海中间是一條小路,路很窄,只够一個人過。

  风念生走在這條铺满花瓣的小径上,心裡的感觉說不出是诡异還是恐惧。

  左边如太阳般灼热难耐,右边却似寒冰般冰清刺骨。如此极致的两种温差让风念生生不如死,十分痛苦。

  可是這條路却是只能往前走的,因为走過的地方就不再有路了,而是万丈深渊。

  “为你今日的缘,舍弃千年的颜。只为今生得一次真爱,让你洗净尘缘。”這個声音又似烟尘般虚无缥缈的在风念生的耳边响起。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裡?”

  风念生对弥漫着花香的空气大声的问道。可是却沒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响起一片空洞的回声。

  风念生继续往前面走去,突然在他的面面出现了一個女人的倩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却又看不真切。紧接着,风念生一個不小心就跌入万丈深渊,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

  “少爷,少爷,你快醒醒啊!”小石头看着床上的主子抽搐的身体,惨白的脸,于是大声的呼喊着。

  旁边一位长的眉清目秀的粗布少年给风念生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神情安然自言自语道:“会醒過来的,一定会醒過来的。”

  “文大夫都這样說了,小儿想必自然是会醒過来的。”风生凛看到大夫笃定的眼神,心裡也就放下心来。

  自从十年前夫人出事,這個唯一的儿子就与自己疏远了。只是风流成性也就罢了,如今還玩出性命了。還好請来了神医文无为,要不自己恐怕是要绝后了。

  风念生在急速往下坠的過程中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觉得有一双手拉了自己一把,紧接着就醒了過来。

  “少爷,你终于是醒了,谢天谢地谢文大夫。我的少爷终于醒過来了。”小石头眼泪還流着,嘴却笑的都裂开了。

  风念生扫视了一下房间,除了表情丰富的小石头以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而自己的父亲却已只剩下一個远去的背影了。

  两父子素来如此,所以风念生也沒有過多去理会,倒是床边的這個少年,虽一身粗布青衣,但长的干净,看着也很舒服。

  “這位公子如何称呼?”风念生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声音還是低沉有力的。

  “在下文无为,风公子已经過了這個坎了,只是以后自求多福了。”文无为声音很轻,却是很入心的。

  “无为而治,好名字。只是文大夫话裡有话呀!”

  小石头扶着风念生坐了起来,然后斜靠在床头。

  “這世间,有因必是有果的。风公子只要随心了,又何必纠结于结果呢?”文无为模棱两可的话让风念生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文大夫恐怕不只是大夫這么简单吧。”风念生說完话,只觉心中一阵气紧,于是咳嗽了几声。

  小石头赶紧为自己的主子倒来温热的白开水,伺候着喝了下去。

  “一念生,一念灭,我是谁?你又是谁?世间事原本就沒有個定数,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文无为說话总是這样的高深莫测,搞得风念生头疼的厉害。

  “得了,文大夫就不要再和我玩文字游戏了,你若再這样继续下去,恐怕就是白救了我這條烂命了。”风念生闭上双眼,不再去想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风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你我既是有缘,以后就兄弟相称,不知意下如何?”

  文无为笑着拿出一颗金黄色的珠子递给旁边的小石头,继而吩咐道:“你家少爷大病初愈,明日寻些晨前曦露,与這浮生珠并服吃下,自然生龙活虎,神清气爽。”

  风念生一听有此等神药,于是立刻睁开双眼,从对方手中抢過珠子,一口就吞了下去,速度之快,就像是害怕对方会随时反悔似的。

  “你這急躁之人,倒是個不听话的病人。也罢也罢!我這裡還有一颗药,你也一并吃下吧!”

  风念生接過来一看,是一颗泥土般颜色的丸子,就在要放进嘴裡时,却停住了。

  然后黑黑的眼珠转了几下,笑着說:“文老弟刚刚的建议我觉得甚好,以后我就是兄,你就委屈一下当弟吧。刚才那颗珍贵的浮生珠就当是文老弟孝敬为兄的,先說好,不提银子。而這颗灰不拉几的药丸,就当是你卖给为兄的,银子一定是要给的。只是为兄觉得吃的太多了,也是不好的,所以這颗药丸我就不要了。”

  风念生的话一說完,文无为和小石头都愣住了。乖乖,這個时候還能清楚的去算经济账,两個人差点沒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少爷,你对美女那可是千金一掷。怎么這個时候,倒是這般吝啬起来了呢?”

  话說小石头为什么经常挨打,恐怕原因全在這裡了。

  “你懂個屁!我和文老弟那是兄弟,兄弟谈钱多伤感情,保不准文老弟這颗也是会赠予我的,是吧?”风念生笑的那叫一個贱,当然小石头的脑门上免不了又是狠狠的一记响拍。

  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文无为只能顺水推舟把這颗也一并送了,虽然心裡也沒想過要收個一文半钱的,可是堂堂一個首富的公子如此抠门,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大家都以为這一次风念生的病一定是因为過度纵欲造成的,所以纷纷猜测大难不死的他,一定不会再過以前软香温玉的萎靡生活了。

  可事实上,第二天一大早,這個不怕死的花花公子就去了烟花之地风流快活。气的风生凛放话,不禁要断了他的财路,還不认這個不争气的东西了。

  在美女如云的厢房裡,风念生一边一個可人儿。

  左边丰润的美人喂酒,右边苗條的女子捶肩,后边還有一個挤不上地儿的美女端着水果。

  文无为看着被女人包裹的兄长,心裡却是隐隐约约痛着的:“大哥說养病的地方原来就是這裡呀!”

  “文老弟也挑一個养眼又养心的,哥哥請客,就当是回你的见面礼。”风念生给旁边的一群美女使着眼色:“還不快去让我兄弟挑选,谁要是被选上了,少爷我有重赏。”

  美人儿一听有重赏,于是都往文无为身边挤了過去,大有要吃了這個愣青小子的势头。

  “大哥還是自己享受吧,我沒有這個嗜好。”文无为一直洁身自好,如此女子,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哎哟,這位英俊的小后生,怕是瞧不起姐妹们的。我們呀!還是识相一点的好。”一個红衣薄纱的女子轻笑到。

  “哪裡是瞧不上啊,听听人家說的啥?‘沒有這個爱好。’如若是個正常的男人,怎的就沒有這個爱好了,怕是有心沒有力吧!”那個露着香肩的紫衣女子一句话惹起笑声一片。

  文无为气的小脸青黑青黑的,长袖一甩便愤然离去了。

  风念生看着拂袖而去的文无为,生气的对這群女人吼道:“你们的妈妈就是這样教你们伺候人的,一点都不懂得委婉低调。老子的好心情都被你们给毁了,走,小石头,一個赏钱也别给。”

  尽管身后有挽留声,谩骂声,還有叹息声,风念生還是毫无眷恋的走出了烟花之地。

  刚一走出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文无为扶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风念生心裡一乐:敢情唱的是這一出啊!還真以为被伤到自尊了,看来還是自己太過菩萨心肠了。

  “文老弟,你這艳福不浅啊!出门就遇美人。”

  风念生走近一看,惊讶道:“巧了,這不是陌家的三小姐陌若儿嗎!”

  陌若儿定眼一看,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好生俊俏:浓密的眉,深情的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瞬间心裡就风云四起,眉眼也就更波光粼粼了。

  “這位公子如何称呼,怎就认识若儿了呢?”

  风念生折扇哐的一声就展开了,然后一边优雅的摇着扇子,一边温柔的說:“在下风念生,素闻陌若儿小姐蕙质兰心,又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你写的那些优美的诗,凡饮水之处人人尽知,实在让在下佩服的紧啊!”

  陌若儿一听,心裡着实高兴。那种被人捧上天的感觉极大限度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风念生。”陌若儿在心裡默念了一遍,然后问道:“可是你如何就确定我是陌若儿的呢?莫非我們见過?”

  陌若儿虽然心裡乐开了花,可脑子還是蛮清醒的。

  “我哪裡来的福气见過若儿小姐啊!只是蜀城虽大,可像若儿小姐如此有气质又赋有才情的美丽女子,却是极其稀有的。所以在下一看小姐的气韵就下了断定,倒是侥幸让小生猜对了。”风念生撩起美女来,那說辞是一套一套的,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当然小石头是要除外的。

  “小姐,小姐,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受伤了?”急急忙忙赶過来的丫环婉儿都要吓哭了。

  “沒事的,刚刚脚下一個不留神就扭伤了,不過亏得這两位公子相助。”陌若儿面带羞涩的看了一眼风念生,心裡有些异样。

  婉儿谢過两位公子以后,就扶着自家小姐往药馆走去。

  风念生看着文无为伸得老长的脖子和定住的双眼,于是推了推对方:“你不就是大夫嗎?還愣着干嘛,等花开花谢啊!”

  文无为一听,一下子回過神来,于是快步追了上去:“小姐,請留步,在下就是大夫。”

  两個女子本来就走的不慢,于是很快就被文无为追上了。

  “我們扶你家小姐到那边坐下吧!”文无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個台阶,对着可爱的丫环婉儿說道。

  婉儿顺从地点着头,于是扶着陌若儿来到台阶边坐下。

  文无为单膝蹲下,然后握着对方扭伤的脚,只是简单按了几個穴位,再左右晃了一下,就說好了。

  陌若儿有些不敢相信的慢慢站起来动了一下脚,果真沒事了。于是高兴的对文无为表示感谢,還非要邀請他们去自己的府邸吃饭,以示感激之情。

  由于离陌府不远,所以一行人就選擇了步行。

  走在前面的婉儿小声问着自家主子:“小姐,你怎么想到要請他们回府做客呢?”

  “当然是为了表示我的感谢之情了。”陌若儿說完,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风念生,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走在后面的小石头担心的问旁边的风念生:“少爷,你不怕碰到那只母夜叉嗎?要插你双眼的。”小石头真搞不懂为什么少爷会答应去陌府。

  “怕?少爷我什么时候怕過,我這就去会会那只母老虎,看看到底谁怕谁?”风念生又把扇子摇了起来,加上他飘逸的锦衣,更显风流俊美了。

  一行人沒走多远就来到了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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