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他……追着別的女人跑了
“怎麼了?”
他眉頭緊鎖,腳下油門一踩,“沒事。”
嘴上說沒事,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倒視鏡上瞟,還莫名其妙的問我,“傻姑娘,會使槍嗎?”
“啊?”我一下子有點發懵,然後,覺得這根本就是對我的鄙視啊。
“什麼叫會使嗎?我好歹也是正八經的警校法醫學畢業的,當年的射擊成績可是名列前茅的。”
“呵,那可惜了,早知道來參軍,培養你當狙擊手啊。”他輕笑着搖搖頭,車速不減,但神情卻輕鬆無比。
老實說,就這車速,幸虧我是個法醫,也經常因爲一些急案要案奔赴現場乘快車,不然,真容易吐了,那還能在這跟他說這些。
知道他是挖苦我,我也沒反駁,我心裏明鏡似的,就算我們警隊的王牌狙擊手,也跟他們比不了。所以,不爭辯。
他偏頭看了我一眼,又道:“我車裏常年有備槍,在你的座椅下有一把,還有兩把在後面,子彈彈夾都在。”
我有點驚訝的挑了挑眉,不過也理解,他這種級別的,又是直屬特戰隊的隊長,車裏要是沒有備用武器,才奇怪了。
想着,好奇心驅使,我彎下腰,在座椅下摸了摸,“92!”玄黑色的金屬外觀,在昏黃的空間裏,閃着一種嗜血的光。
我雖然在警局工作,但因爲職業關係,碰槍的次數屈指可數。另外,警察隊伍的槍械管制和軍隊不一樣,平時刑警隊的人都不怎麼帶槍。
這個,很麻煩。
“嗯。”他低低應了聲。
“可是告訴我這個幹嘛?”我墊了墊,又放回去。
“防身。”他說:“跟了我,好也不好。不過,你沒有退縮的權利,只能接受。”
我聳了聳肩,這個話題,沒有繼續。
伊墨先帶我去吃了飯,然後去了萬達購物中心。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揮金如土,這傢伙,買起東西來真不手軟,尤其是小諾的東西,每一件都要問售貨員是什麼材質的,這個年紀的孩子適不適用。搞得我好像是個後媽,就來陪襯的。
不過,耳邊時不時的能聽到對他的讚美之聲。
其實他雖然挑,但是速度卻不慢,也就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該買的都買完了。至於這些東西,當然不用我們自己拿,留了地址,送貨上門。
“累了吧。”他伸手捋了下我的頭髮,摟着我的肩膀往外走。
然,下一秒,他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看着前方,頓凝。
我不明所以的順着他目光看過去,但見轉角處飄過一抹紅色的影子。
“去車裏等我!”他放開我,朝着那邊追了過去。
我有點懵了,這是什麼情況。看伊墨那速度,簡直跟趕着投胎似的。
商場人流不息,地處鬧市,這情況,估計是一時半會兒沒個所以。我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雖然只是一個衣角,但那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條紅裙,心中某處不免泛起了一層漣漪。陸子琪的事還會再次上演嗎?
搖搖頭,還是先去了停車場。
剛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就覺得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靠近。我轉頭,卻見前後左右被四個男人給包圍了,其中一個拉着車門對我道:“下車!”
寒光一閃,一把匕首貼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擰了擰眉,這畫面真熟悉,上一次也是跟伊墨一起,不過,那次他在身邊,這次,不在。
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掃了掃,心裏估量着力量的懸殊。我雖然練過,但法醫科都是點花拳繡腿,對付普通人自保還行,這幾個,明顯的練家子。
說不怕那是假的,心跳突突的,手心都冒汗了。
鎮定,別慌!
我對自己說,一邊順從的聽着他們的話將一隻腳邁下車,一邊尋找着合適的契機。
“我說幾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跟你們也不認識啊。”雖然都是廢話,但我還得說,拖延時間啊。
“逮的就是你,少他麼廢話,快點。”拿着刀的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扯了扯脣,將另一隻腳邁下去,然後,猛的往後一仰,同時,伸手摸出座椅下的手槍,擡腳一個側踢。面前的男人一個趔趄後退數步,只覺肩膀一涼,一股液體順着肌/膚滑落。
但我沒時間去理會這些,握着手槍朝着離我最近的那人,咔噠,子彈上膛,砰——
我沒想到,纔不到三個小時,伊墨說的防身就用上了。
還好解剖刀雖然拿慣了,但是槍法還沒扔,動作也算是乾淨利落。
男人應聲跪倒在地上,一條大腿涓涓冒血。
槍聲掠過天際,這是一個室外的停車場,又是鬧市,立馬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另外三個男人見此,似乎下了狠茬了,互相使了個眼神,幾乎是同時朝我奔過來。我暗叫糟糕,這一槍根本沒震懾住啊。
但,我會服輸麼!
因爲他們的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開第二槍,只好擺出架勢迎招。說是迎,其實就是儘可能的躲。
但也只是兩個回合,我就明顯的體力不支,佔了下風。
眼看着前方一拳打過來,側面又飛過來一腳,躲是躲不過了,下意識的抱住頭往下一蹲。
然,只聽哇哇兩聲慘叫。
擡頭,見伊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常服外套不知道哪裏去了。挽着軍襯的右手腕上,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只是閃着寒光。
他的動作又快又狠,就像是一直嗜血的豹子,騰空跳躍,身形流轉,揮舞着那隻手臂。一起一落,只見三個男人的脖子上全都涌出一條血線,栽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也就是幾秒鐘。
一招斃命,毫不猶豫。
我幹法醫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一招斃命的案子,但是僅限於驗屍,還從沒見過真正的場面。
“嚇着了?”愣神間,他已經走到我身前。
“有點嚇人!”我實話實說。
他皺了皺眉,目光在我的身上掃了一下,“受傷了!”
我偏頭看了一眼,“小傷。”
他的目光驟冷,那眼神那麼的,憤怒,幽怨,還有點失落和挫敗……
警笛乍響,我循聲看去,卻見比警車更快的軍車先一步停在了我們跟前。齊刷刷的下來一隊特戰隊員,一個個都帶着頭套,只露了兩隻眼睛。
嚯!帥!
只聽周圍響起一陣抽氣聲,伊墨揮了揮手,“打掃一下。”說着瞥了眼那個被我打了一槍唯一還留着活口的男人,“帶回去關起來。”
那些特戰隊員聽命令行事,動作迅速,不消片刻,已經打掃乾淨,一切恢復如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警方見到軍車,自然是隻能退後。
這時候,李威不知道打哪冒了出來,伊墨將車鑰匙扔給他,半抱着我上了車。
“去醫院。”
下了命令,又從車裏找出一個小藥品箱。從裏面拿出紗布給我擦拭傷口。
“嘶!”
“現在知道疼了?剛纔逞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疼?”他沒好氣的說,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可是那張臉,那氣息,卻越來越冰。
我心裏一陣憋屈,給我擺什麼冷臉子,人又不是我招來的,再說我還受了傷呢。
揮開他的手賭氣的往後一靠,“我倒是想不逞能來着,那現在就不是受傷而是躺屍了。雖然我平民一個,但也不是命如草芥,你追你的舊情人顧不上我,我還不能自己保命掙扎下?倒不是想佔着你伊墨身邊的位置,主要我還有兒子呢,死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怒氣橫生,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醋勁大的都能把自己給淹了,無憑無據就給人定了罪。
伊墨的目光在我身上閃了閃,幽深的眸子泛起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然後,往後一仰,斜靠在窗子上,摸出一根菸,點燃,卻並沒吸,只是將車窗搖下,任那一縷青煙隨着風向飄散。
這是什麼態度。
我心臟悠然下沉,難道,真的被我一語中的,那個女人,真的是他的舊情人。
若是,那他這個樣子,感情一定很深,非常深。只一個背影,就能讓他如此失態。
腦子裏突然響起唐藝的那句未說完的話,“你說她最重要,誰都不能比,那唐……”還有他們倆的對話,唐藝說什麼,以前有她我不敢爭。
種種跡象都表明,伊墨確實有一個深愛過的女人,而且,似乎並不是什麼祕密,甚至是公開交往的。
思及此,我心裏更堵得慌,咬了咬脣,我算什麼呢?
突然覺得很可笑,前腳才說完我最重要,後腳就把我扔下,去追別的女人。我這個重要的程度,看來只是維持在那個時間。
“想什麼呢?”
他突然欺身過來,擡着我的下吧,目光在我的臉上描繪。
我別過頭,並不打算回答,他卻湊過來狠狠的在我脣上吻了一下。
我登時惱了,壓在胸口的情緒瞬間爆發出來,懷念完舊情人拿我解渴麼。
“啪!”
幾乎是沒有思考,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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