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至暗時刻
古聖幽幽道：“古籍記載，在大夏那個上古年代，神龍的確存在，但中間斷層兩年前的歷史，神族不再，神龍消失，包括很多古籍記載中的上古神獸，也都消失不見……”
他長嘆一聲，“消失的那兩千年曆史，誰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曾有古聖賢推測，我們的世界發展到了最鼎盛時期，可與域外力量分庭抗禮，結果引來災禍，被強勢入侵覆滅，一切都歸於死寂，從頭開始……”
這是他們那個時代的至強者的推演和猜測，即便到了他這個境界，也無法探尋到全部的真相。
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等待着人們一點一點去揭開。
韓楓體內的神龍心臟，或許是上古時期神龍遺留的產物，沒有在消失的兩千年曆史中遺落。
也有可能是域外力量將神龍包括上古神族全部斬殺，將一顆龍心投入他們的世界，重新演化進行實驗。
在古聖那個時代，就曾有懷有龍心的至強者出世。
橫掃諸敵，披靡天下，就連眼前這位古聖，都曾敗在龍心擁有者的手上。
神龍心臟的加持，帶來了太過恐怖的力量，超越世人。
某種意義而言，神龍誕生於上古神話時期，本就超越當前世界的力量。
但這種力量卻也像是某種詛咒，歷代以來龍心的持有者，最後都化龍失敗，死在了成聖的道路上。
“沒有一人成功過嗎……”韓楓喃喃。
古聖幽幽嘆息，“龍，乃是世間至強生物，萬物之主，人族之軀如何能夠承受這麼強大的心臟？能夠以無敵之姿走到帝境，已經是人類極限了，據我所知，無一人能夠成聖。”
當年他最強大的對手，被所有人看好，承載了人族全部希望。
結果在成聖之路上被龍心反噬，灰飛煙滅，龍心也不翼而飛。
當時就有人猜測，是域外之力出手，強行阻斷了成聖之路。
否則以神龍心臟擁有者的戰力，成聖之後，便擁有了衝破牢籠的力量，它們都感到忌憚，所以會提前出手扼殺。
它們不允許有威脅到自己的存在出現。
韓楓的心久久難以平靜，韓三火肯定不會提前知道這些。
“這顆眼球應該感應到了你體內的龍心，所以纔會入侵與你的識海融合，時刻監督着……”古聖繼續道。
韓楓皺眉。
那一滴妖帝之血，是紅鸞小公主送給他的，絕對不可能知道里面有這顆詭異眼球的殘存力量。
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註定。
黑暗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推着他前進，最終走到這一步。
“你無需太過擔心，這只是眼球的力量殘留，若是運用好了，可以讓你的力量更加強大。”
古聖坦言，真正的眼球，被他和妖帝白虎鎮壓在中央峽谷的深處。
過了千年之久，離開本體後，眼球的力量已經被削弱的非常嚴重。
“我曾看到，它的身上被拴着巨大的鎖鏈，很像上古傳說中的神獸燭龍。”
古聖說道，印證了韓楓的猜測。
只不過，現在誰也不確定，上古神獸燭龍是自願看守，還是被囚禁在此。
妖帝白虎的屍身化作漫天屍氣，屍氣演化出食屍獸，一旦成長到妖皇境，妖帝白虎的神識便可再生，重新復活。
燭龍的眼球上被封印有域外的力量，始終在阻止這件事情。
一旦發現苗頭，就會釋放力量進行清剿。
即便古聖還在此處鎮壓，也無法阻擋。
韓楓猜的沒錯，這次的提前清剿，就是因爲他在外圍動用了燭龍眼的力量，引發的連鎖反應。
古聖說了這麼多，已經感到極度疲倦。
最後那滴妖帝之血的能量也用的差不多了。
他喘息道：“我油盡燈枯，已經鎮壓不住燭龍之眼了……便用最後一點生命精元，幫你封印燭龍之眼上面的域外之力一百年，你藉助這股力量，或許有機會能衝破神龍心臟的詛咒，走到聖人境……”
古聖自知時日不多，若是放任不管，一旦他死去，燭龍之眼將再也無法鎮壓。
既然韓楓融入了燭龍之眼的力量殘留且沒有出事，他也想做最後的嘗試。
萬一成功，韓楓可以藉助這股力量向着聖人衝擊。
如果失敗，他也會被徹底吞噬。
“借你的心頭血一用。”
古聖擡手，韓楓只覺得心臟處傳來一股劇痛。
一滴金色的血液，從他胸膛衝出，附着在古聖的指尖。
“燭龍懼怕神龍，所以纔會扼殺神龍之心擁有者成聖。但若以我聖力，配合你的心頭血，以及鎮壓着眼球的妖帝白虎的妖帝之心，封印這顆眼球的域外之力一百年，應該還可以做到。”
他渾濁的老眼精光綻放，彷彿能穿透虛空。
聖力激盪，洶涌澎湃，周圍的空氣都跟着扭曲變形。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周圍的山峯都跟着顫抖震顫起來。
韓楓站在此處，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一滴精血，從古聖的眉心滲透而出。
他周圍的空間開始塌陷，竟然被壓迫出一個個小型的虛空黑洞。
“咳咳！”
古聖咳嗽的兩聲，身體搖晃了兩下，他的生命精元正在快速流逝，死氣沉沉。
“前輩，不可！”
韓楓大叫，這是古聖最後的一點生命精元，若是真的用來鎮壓，將徹底死去。
“我活的夠久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未來的希望，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
古聖露出一抹笑意，儘管看上去那麼詭異，但卻帶着幾分解脫。
周圍的虛空在不斷塌陷，頭頂巨石瘋狂掉落，山體發生了劇烈的震盪。
他將自己的生命精元跟韓楓的心頭血融合在一起，向前一點。
空間黑洞瞬間將其吸入。
百里外的中央峽谷深處，一座古老的祭壇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
大地震顫，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古老祭壇的光芒越來越盛，直衝天際。
恐怖的氣息瀰漫四方，將這裏徹底籠罩。
一顆眼球，衝破屏障，從祭壇中央猛地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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