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五)第五穿
磨蹭了會兒想着今夜畢竟洞房花燭他總不能太過冷落。否則明日母親又該饒不了他。一想到宋母那張泫泫欲泣的臉,宋衍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壓下。
丫鬟們低頭送了熱水進來他冷着臉就溫水快速洗漱了一番抿着脣角走來。
還沒上牀,就見他那新婦卷着被子往裏側滾。這般不講究宋衍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幾步走過去,面無表情地立在牀頭。燭光從他背後投射過去,巨大的陰影全籠罩在繡着鴛鴦交頸的牀上。
強烈的壓迫感,刺激的尤悠眉心不住地皺了起來。
“相公你有何事?”忍了半天,對方一聲不吭,尤悠只好睜開眼。
許是心有憤恨,宋衍只覺得新婦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見他都站在牀邊了,新婦還光躺着不起身心中勉強壓制的挑剔又冒了起來:“出閣之前岳家沒教導你規矩嗎?”
話一出口宋衍立即滯了滯,意識到話說重了。
房間內,一瞬間沉寂下來。
尤悠眨巴了兩下眼睛沒說話,宋衍依舊抿着脣,低垂的視線迎上她那雙溼漉漉的秋水瞳,狼狽的避開了視線。
許久,他拄着脣乾咳了聲,避開尤悠的眼睛兀自掀了被子上牀。
“算了,你睡裏側吧。”
不明所以的尤悠:……有毛病!
乾巴巴地躺了一會兒,宋衍嘆了口氣,伸手去摸裏側的新婦:唉,洞房花燭夜不圓房晾着人家,到底說不過去。
人家手摸到她腰上,老司機立即就懂了。說起來,古代洞房花燭夜圓房的這點規矩尤悠還是知道一點的,大和諧等於丈夫的疼愛,等於臉面。要是宋衍連今夜都不碰她,那她這新任探花夫人的臉面差不多算是丟盡了。
咂了咂嘴,尤悠,沒動。
道理她都懂,可還是好嫌棄怎麼辦?
幾個世界,不管那些設定合理不合理,至少她喫上嘴的男人哪個有沾染過其他人的?宋衍這二婚男,若前塵往事斷的乾乾淨淨,她還勉強可以收了。他媽本就二婚還傲的跟什麼似得,真是好大的臉!
想是這麼想,宋衍剝她衣服尤悠卻也沒拒絕。
不主動也不拒絕,大約也有點消極抵抗的意思。尤悠跟木頭似得由着人家抱着,剝光……直到這傢伙沒做任何前戲強行進入之後,突然就怒了,疼的!
她一把掀翻了身上壓着的男人,猛地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宋衍一愣,不悅道:“你做什麼?!”
尤悠如今的這身體生的實在弱氣溫婉,明明很憤怒卻硬生生被皮囊給扭曲成嬌嗔。對上一雙要沁出水來的多情眸子,宋衍泄了氣。想着新婦無人教導,耐着性子解釋道:“夫妻之間敦倫是洞房花燭夜必要的事,確實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你到底會不會?”
宋衍還未說完就被一道細弱卻吐字清晰的女聲給打斷。尤悠皺着眉冷冷地俯視他,眼底藏着若有似無的嫌棄:“這麼疼,你確定不是故意欺負我?”
宋衍:“……”
尤悠凝視了他一會兒,眯着眼款款地俯下身,環着他的脖頸就要去親宋衍的嘴。
被質疑的宋衍自覺羞恥,側臉一避,隱在墨發中的一對玉白耳尖漲的通紅:“你懂什麼?我哪裏需要你來說教!”
他以往也這樣,趙嬌嬌不是也沒喊過痛?
吻堪堪落到了他的嘴角,尤悠沒理他,繼續往下親他喉結。
直到感覺他身子很明顯一震,尤悠才鼻子裏一聲冷哼,繼續往下種草莓。溫潤脣舌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酥麻。宋衍的胸口起起伏伏,呼吸粗重灼熱了起來。
“你,誰教你的?”
宋衍的氣息凌亂一片,只覺得身體裏似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竄,擾弄的他心都酥麻了起來。他勉強撐着神智,想盡力調節呼吸不讓自己這般被動,卻總在下一刻迷亂。
“書上看的,”尤悠還記得自己的人設呢,含含糊糊地回話,“她們都這樣的……”
尤悠說的模糊,宋衍是聽懂了。
他就說這沒規矩的新婦哪兒來的手段,原是全照着書上學呢!渾身燙的要燃起來,宋衍劇烈地喘着氣想要掀了被子。然而溫潤的小嘴,猝不及防地銜住了他胸腔的茱萸。他突然猛地一顫軟了身子,嘴裏冷不丁溢出一聲低吟。
頓時,羞恥的恨不得去死!
宋衍唰地睜開眼,冷厲的鳳眼還帶着意亂情迷的水色,倉惶又警惕地盯向趴伏在胸口的女人。卻見他那新婦伸着小巧的舌尖正玩兒似得逗弄着他的茱萸。如此的**,巨大的衝擊讓老成持重的探花郎瞬間臉紅到脖子。
宋衍閉了閉眼,喉嚨如火在燒。
以往他與趙嬌嬌的房事都很清減。
趙嬌嬌公府貴女生來金貴,難免放不開,宋衍初次一腔熱血碰過壁之後,再後來對此時的興致就大減了。每次褪了褲子就進,折騰到射出來就退,一夜也就一次。因着雙方對都不得意趣又聚少離多,細細算來,一年均下來也就半個月一才一次。
謙謙君子的宋衍,哪裏見過這等陣狀的?
宋衍的心裏是又慌又羞恥。越是不想回想,那畫面就越發的清晰,他只覺得,此時那鬧心的的酥麻似乎要鑽到他骨子裏來!
尤悠舌尖挑弄着他的茱萸,壞心的逗着,只擾的他口中不住地低吟。
溼熱的脣舌含弄了半晌,又一點一點啄吻地回到鎖骨。與此同時,溫軟的小手撫着他緊實的腹肌,慢慢往下,朝着他的臍下三寸探去。宋衍又驚又慌,心跳聲響若擂鼓。他冷靜自持了這些年,第一次覺得神魂都要飛出去。
“你,你……”
清凌凌的男聲此時全是黯啞,宋衍的腦子裏亂成一團,想拒絕又捨不得,有些不知所云地喃喃:“別……住手,不,停下……”
尤悠趁機含住他的脣,細弱的聲音搭着纖弱的眉眼更顯文弱無辜:“到底是停下還是不停下啊?聽不懂!”
宋衍喉結抖得厲害,說不出話。
反正都到了這一步,尤悠乾脆裝傻到底。柔弱的面容上委委屈屈的,大大的桃花眼水靈靈的,一副不懂事就是被書本給迷惑了的單純樣兒。對着宋衍的耳朵就呵氣如蘭道:“不管了,書上就這樣的……”
嘟囔的話全灌進宋衍耳中,他果然不掙扎了。
情事上新婦不懂,他再怎麼樣也沒什麼好羞恥的。
宋衍到底是男人,有了尤悠珠玉在前,他立即就學了去。兩人你來我往的,算是勉強達成和諧。最後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和諧對宋衍來說是的。
翻雲覆雨,一直折騰到三更,食髓知味的宋衍方纔罷休。
新少夫人入門第一夜,楓林苑的下人們接連送了四次熱水,一早傳遍了帝師府。
宋大夫人早起聽了消息,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新婦這般得力,我兒用不了幾年就能將趙家那人給忘到天邊去!”
主人家心情好,下頭人立即笑着附和。
宋大夫人身邊得力的李嬤嬤一邊給她攏頭髮一邊道:“可不是!咱太太的眼睛可利着呢,新夫人保準挑的好。聽說脾性好着呢,定能與大少爺和和美美的。不說旁的,說不定來年就能給夫人生個大胖孫子吶!”
宋大夫人捂着嘴,笑拍了李嬤嬤一下:“你這老貨,慣會哄人!”
“不說了!”宋大夫人捏着帕子起身,笑眯眯的,“我先去給老太太請安。你叫人去楓林苑說一聲,叫媳婦兒莫多禮,多睡一會兒無礙。”
於是,尤悠與宋衍兩人,一覺睡到了日曬三竿。
綁着腰封的宋衍臉色很難看,自律了這些年,第一回睡到這個時候。可瞥了眼那邊還在眯着眼打哈欠的新婦,他那一對耳尖又紅了。
惱怒又無所適從。
李嬤嬤掐着點兒地過來,笑眯眯地道了聲少夫人,將元帕裝進盒子走了。
宋衍的臉漲得通紅,見尤悠梳妝完畢,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尤悠閉着眼窩在凳子上,肚子裏咕咕地叫:“雙喜,好餓啊,有喫的沒?”
雙喜昨晚回來的晚,今早是跟清歡一起進的內室。她起先沒發現,等給自家姑娘梳洗的空檔兒,冷不丁瞄到了清歡看姑爺那眼神就沉下了臉。不過當着姑爺的面兒她也沒敢擠兌清歡,只暗暗記在了心裏。
心裏存了事兒的雙喜反應慢了一拍,還沒回話,那邊出了門的宋衍又返回來:“都這是時辰了你還想用早膳?要長輩們等你麼?”
尤悠懵了瞬,腦子清醒了。
艹!她特麼的在古代來着!
於是,盡全力壓制着體內要造反的瞌睡蟲的尤悠,盡力地擡起了沉重的眼皮起身。宋衍瞧得無語,無聲地一哼,丟了句跟上轉身又出了門。
尤悠邁着痠痛的腿,跌跌撞撞地跟着。
宋衍走了幾步,見那人還沒跟上來,立即又是一聲冷哼。
他幾大步回來,沒好氣地扯着尤悠的胳膊。見那雙秋水的眸子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宋衍神色寡淡道:“等你走,天黑也去不了福祿苑。”
尤悠打了個哈氣,文弱的聲音沙啞又軟綿:“哦。”
細軟的嗓音入了耳鼓,宋衍不知想了什麼,頓時跟燙手山芋似得扔了掌心的軟糯。他喉結動了動,默默將手背到了身後。在新婦一臉呆傻的表情中昂起了下巴,然後,面無表情吐出兩個字:“快走。”
說罷,率先走在了前頭。
揹着身後的那隻手不停地蜷了又展,展了又蜷,掌心那股子軟糯之感揮之不去。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宋衍抿着脣模模糊糊地想:或許,新婦也沒那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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