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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挾持住想要繼續放肆的尤悠,他大手按住她的纖腰,腰間一用巧勁兒快速將兩人調換了個體位。動作太大,兩人結合處猛地一撞,硬撐着沒在魚水之歡之時發出聲音的蓮清,到底沒忍住哼出聲來。
尤悠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從腳趾一瞬間麻到了頭頂。
她纖長的腿勾着蓮清的腰,身下一緊,差點沒纏死了蓮清!
蓮清墨黑的眸子暗沉的滴水,他大手蓋住尤悠水潤的眼,不想叫她的眼神動搖自己。於是,硬着頭皮調動起體內的靈氣,然後再緩緩地輸入尤悠的經脈裏。配合着運轉雙修的功法,小心翼翼地去銜合尤悠。
尤悠吃了他一回,心裏得意着呢。
經脈裏流轉着清涼,察覺到蓮清的靈力都輸了進來。涉及到自身修爲問題,尤悠自當立即正經了起來。默默將功法運轉一圈,又順着蓮清的引導將自己的神魂慢慢脫離出肉身,慢慢地潛入識海。
蓮清的神魂此時也在她的識海里。
尤悠剛一進來,他便迎了上來。
經過幾年的歷練,尤悠的神魂凝實了不少。起先只是虛幻的影子,如今看的出人形了。蓮清笑着牽起尤悠的手,將她往識海中心走。
尤悠走了兩步,猛然間發現,她那原本寬廣的識海此時寬廣到無邊無際的地步。
可是這裏又熟悉的空蕩蕩,熟悉的氣息,這顯然不是她所認知的識海。尤悠很疑惑,將信將疑地跟着蓮清走。不知走了多久,識海里的光色褪去了晦暗,變得越來越亮,兩人來到了一處巍峨的神府門前。
精雕細刻的白玉神府,每一寸都瀰漫着聖潔的氣息。
尤悠仰頭看着參天的巨門,這才恍惚意識到,她的識海似乎與蓮清的鏈接在了一起。
“來。”
尤悠看了眼蓮清,聽話地將手遞給他。
蓮清一手牽着尤悠,另一隻手撫在神府的門扉上。
只見那座厚重的大門上白澤縈繞,尤悠甚至都嗅到了淡雅的蓮香。她看着恍若神佛蓮清神魂,立即明瞭她在自己識海里看到的那株盛放的那朵白蓮,應該是蓮清的本體。
“蓮清,你是蓮花嗎?”
“嗯?”
“我問你,你的本體,是蓮花嗎?”尤悠聯繫這一切,發覺蓮花無處不在,“我識海里的那株蓮花,是你嗎?”
蓮清愣了下,嘴角含笑溫柔無邊:“是貧僧。”
尤悠眸子一閃,恍惚間又想起了她在系統空間走廊上看到的那副畫。聖潔與邪惡,黑與白。黑的一面,是無邊無際的曼陀羅花海,白的那一邊,一朵巨大的蓮花。接着,她又想起沙華魔宮前的一大片曼陀羅花海。
“所以,我是那株血色石頭花嗎……”
尤悠輕聲的呢喃蓮清不曾漏掉,那一瞬間,他的神色變得複雜:“原本不願告知你這些,但既然你已經猜到,那便不再瞞你。”
尤悠看着他,神色肅穆。
蓮清側開臉,幽幽地長嘆一聲:“確實是有過預言,萬年後將有一個妖星長成。此妖星善惡不分,亦正亦邪。若得善念引導便向善,若墮入惡念便永墜惡欲。故而,魔域與佛界都在爭搶妖星,企圖在她未長成之前塑造善惡之分……”
“我是那顆妖星?”
神魂尤悠只是個影子,然而這並不妨礙她喫驚的情緒傳達給蓮清,“一個經脈粗的離譜,進階都困難的石頭妖?”
不是吧……
蓮清有點服氣尤悠的聰慧,總是能一陣見血猜出本質。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娓娓道來:“在上古時期,經脈粗壯是天資的象徵。”
“越粗壯的經脈,所需的靈氣就越多。越多的靈氣充入,修士本身的實力就越強。”他拉着尤悠的手走進他的神府,剛踏入一隻腳,神府裏鋪天蓋地的精純靈氣瞬間涌向兩人,“畢竟修士的攻擊與法術都靠靈氣支撐。”
道理尤悠當然懂。
修士的術法再強,少了將其發揮攻擊力的‘燃料’靈氣便都是空話。
“之所以進階困難,”蓮清帶着尤悠去了神府中央,那裏有一棵巨大的白蓮盛開,而白蓮的根系上,長着一株血紅的石頭花,“是這個時代靈氣稀薄了罷了。”
看到那株血色石頭花,尤悠的心神又立即被花吸引了。
老實說,她有點驚奇。
指着石頭花,她不自覺瞪大了眼:“這個,這個是我吧?”
蓮清的臉可疑地紅了下,點頭。
“我爲什麼在這裏?”
“你的白蓮種在我的識海里,我的石頭花長在你的根系上,”大腦靈光一閃,尤悠得出直白的結論,“這是我們雙修的結果?”
“不是。”
說出這話,蓮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雙修的結果不是這個。”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只見那裏光色一閃,尤悠順着他手指看過去,就見他的眉心處慢慢顯露出一朵血紅色的石頭花,“這個,纔是雙修的結果。”
尤悠一愣,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那……我的這裏有蓮花標誌?”
“是的。”
尤悠有點不明白:“可若不是雙修,識海里怎麼會出現這個?”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是?不是雙修,難道它們還能自己長出來?
蓮清聞言,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面對着尤悠神魂發出的灼灼眼神,他的表情一變再變,很是不好意思。
半晌,放棄了掙扎:“你識海里長得那株,是你的元神自我凝聚的本體形狀。就像小燭龍本身跟在我身邊,你卻可以在識海里看到它的道理一樣。而長在我根系上的這株石頭花,纔是你真正的元身。”
說到這兒,他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尤悠:“你的元身,一直在我識海里。”
尤悠:“……”
“這不科學!”沉默許久,尤悠突然開口。
她盡力用她的所學所知去理解蓮清話裏的意思,然而邏輯還是不能解釋這種古怪的身魂分離情況:“我的元身被你種在根系上,意味着我其實沒有肉身。那我現在是用的是什麼?別說起其實是用神魂在闖蕩天下?”
尤悠很清楚,自己是有肉身的:“我明明將神魂脫離肉身才跟你進來的你的神府,你現在告訴我我沒有肉身,真的不是在逗我?”
那她現在用什麼在跟這傢伙上牀?臆想的嗎?
蓮清被她的吐槽刺激得面紅耳赤,尤悠冷不丁看着他通紅的耳郭十分驚疑:“不會我在想什麼你也能聽到?”
蓮清的眼睛閃了閃,儘量忽視‘上牀’兩個字地解釋道:“不是說你現在沒有肉身。而是,你缺少妖修的內丹。肉身還是你的肉身,少了內丹的肉身便少了妖修的原始獸性。所以你的身上,纔沒有妖修的氣息。”
“是不是少了獸性的同時,我也沒了妖修的實力?”
說到點子上,蓮清垂下眼簾裝死。
尤悠見狀,心中一堵,氣的想掐死這禿驢。
“你這麼費盡心思地不讓我沾染邪氣,不就是想叫我不要禍害蒼生?”
現在吃了這和尚,既然明瞭心中甚是喜愛他,尤悠也下不去手打人,“我不是已竟被你鍛鍊的足夠向善了嗎?你給我搞的那幾個幻境歷練,力求我心中有情。如今還特意以身飼虎搭上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被拆穿了蓮清也不尷尬,辯了一句:“那些不是幻境。”
“嗯?”什麼意思?
尤悠冷不丁的,被這一句嚇出一身冷汗:“你別告訴我,我渣過的那些人有真人?”想起如今的魔界之主沙華,曾經的幻境裏偏執狂秦鉞,尤悠後脊樑都僵硬了。
“那倒不會,”蓮清安撫道,“秦鉞有真人,而出秦鉞之外的那些男人們,也不是虛構的。他們之中不凡上界真仙,下界鬼神,也或許是人界的英傑。每一個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只是他們或許不同處於我們這個時間斷罷了。”
“那秦鉞爲什麼在?”
不是說不同處於一個時間段?
蓮清:“沙華是例外也不算例外,他出生於洪荒時期,距今至少有千萬年之久,只是一直不曾隕落罷了。”
尤悠:“……他這樣的,應該不會出現第二個吧?”
“這個貧僧也說不準。”
尤悠:“……”
一段短暫的沉默之後,尤悠放棄治療。
不管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反正她就是渣了,這些人能拿她怎麼樣!
不知爲何,從前很自然給尤悠面對安排幻境試煉的蓮清,現在有點想剁了自己的手。他看着態度坦然的尤某人,突然覺得心中被塞了潮溼的棉花,憋屈而鬱郁。
許久之後,他扯過尤悠的神魂用在懷裏:“平心靜氣,抱元守一。”
尤悠眨巴了兩下眼,乖覺地盤坐在下來。
兩人的神魂上漸漸瀰漫出淡淡的光團,一點一點匯合成光柱。
蓮清的魂力強而有力,金色光柱亮眼若永日,而尤悠那涓涓細流的白色光團,則藤蔓般纏上蓮清的光柱。兩束粗細不同色澤相異的魂力,交纏在一起。追逐,攀升,交融,分開,在交融……親密無間。
激烈的交纏,激起漫天的霞光。
蓮清乾淨清雅的神府裏,漸漸有紅的白的花瓣墜落。與此同時,尤悠神魂裏蘊藏的晦暗被剔了出來,飄散在神府之中,立即就被蓮清的純粹魂力所淨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尤悠神魂上沾染的所有穢物被剔除乾淨。
交纏的神魂光柱慢慢分開,又分別落回到兩人身上。尤悠的神魂又更加凝實了些,早先看不清的五官此時都有了淡淡的影子。
尤悠緩緩睜開眼,眼裏殘餘的歡愉之色瀰漫至眼角:“我的元身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俗話說,牀上的男人比較好說話。
尤悠現在的心情跟牀上的男人比,差不了多少。想着反正沒妖丹許久她也習慣了,她到沒表現出咄咄逼人之態:“給我個確定的時間,合理的話,我可以接受。”
蓮清的眼睫顫了顫,也睜開了眼。
一雙墨玉眸子此時如被水洗過,溼潤而璀璨:“妖丹兇性的被消除乾淨之後。”雙臂鬆開,他坐直了上身,又加了一句:“若是計較行走滄瀾的身家安全,請不必憂心。今後,貧僧自會守護你周全。”
尤悠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神魂退出識海,兩人同時睜開了眼。
此時洞外的天已然大亮,兩人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結合處密密地結合着,尤悠斜勾着嘴角笑,故意狠狠夾緊了雙腿。果然,蓮清渾身一抖,呼吸立即粗重了起來。
他很窘迫,想退出去,可一動就又是一陣酥麻。
尤悠迷離着雙眼,快準狠地箍住他脖頸,又將他壓回胸前含住他嘴脣:“一次是破,兩次也是破,蓮清啊,你別掙扎了……”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一張是草稿,明早再修==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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