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蕭寒 作者:未知 “嗯?” 穿着一身黑袍的大長老,這時驀然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到蕭無忌的身上。 “那是……一種瞳術?” 大長老注意到蕭無忌雙眼中的黑色漩渦,不由得詫異道。 “先靜觀其變,看來這個小傢伙,雖然被人挖了丹田,卻也有着另外一番奇遇。” “蕭無忌,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避開我的槍法?” “這龍蛇槍法,我足足苦練了半年之久,爲的就是在這一天打敗你!” 蕭無風嘶聲吼道,吼聲落下,他手中長槍猛地一抽,想要倒刺蕭無忌。 然而,蕭無忌已經近身,又豈會令對方得逞。 “給我滾開!” 蕭無忌一聲暴喝,經脈之中,元氣如烈火一般涌動,手臂堅硬如鐵,狠狠轟擊在那杆長槍上。 鐺! 金鐵轟鳴的聲音,霎時間,響徹而起。 長槍直接被崩飛出去,失去戰器,蕭無風已經是六神無主,他只能勉強以自身的修爲,與蕭無忌周旋。 蕭無風武者五重圓滿境界,如今竟是被蕭無忌壓着打,戰臺上的這一幕,讓在場的諸人,都是瞪大眼睛。 在這之前,哪怕蕭遠山對自己兒子小心,也沒有料到,他竟能如此出色。 蕭無風的實力,在蕭家年輕一輩中,足以排進前三,現在卻絲毫無還手之力。 “風兒他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如此不堪?”蕭景大怒,拍碎了座椅,茶水也都灑落一地。 “以你的實力,連逼我催動武技都做不到,你我之間,實在相差太遠!” 蕭無忌搖頭說道。 冷笑聲,傳入蕭無風的耳中,讓他渾身如同被抽乾了力氣一般。 下一瞬,蕭無忌雙拳轟出,以奔雷之勢,印在了蕭無風的胸膛之上。 霎時間,火山噴薄般的狂猛勁氣,陡然爆發開來,蕭無風的胸膛直接被打得塌陷下去。 他一口鮮血,夾雜着內臟,狂噴而出,最後身體墜落戰臺之外。 這一次,蕭無風的傷勢,比蕭無林還要眼中,連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甚至經脈都有可能被震斷。 咚! 蕭無風身體落地的瞬間,發出的聲音,像是鼓槌一般,敲擊在衆人的心臟上。 在這之前,又有誰料到,蕭無忌能夠展露如此強盛的鋒芒? 蕭景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在議事大殿,蕭無忌說的那番話。 落地之後,蕭無風滿臉的沮喪。 剛剛,蕭無忌說過,連武技都沒有動用,便擊敗了自己。 豈不是說,自己和蕭無忌的差距,依舊如同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蕭無忌,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辣,堂兄弟之間的切磋,你下此毒手,心腸歹毒,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蕭景見自己兒子被傷的如此重,不由得怒從中來,暴喝一聲,就欲下場,替蕭無風報仇。 “難道你眼瞎耳聾嗎?他口口聲聲要廢了我,那招招槍法,都十分致命,難道我就應該站在那裏,讓他攻擊?” “若是他把我打成重傷,你是否還會說心腸歹毒?” 蕭無忌冷眼說道。 “好好好,今天,我就教導教導你,該如何尊敬長輩!” 蕭景實在是被氣昏頭了,要不然,也不會當着衆多蕭家高層的面,做出這種失態的舉動。 “蕭景,如果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的話,我保證親手殺死你!” 蕭遠山身形一躍而起,蘊含着怒意的聲音,如同驚濤巨浪一般,滾滾而來。 蕭遠山的實力,可不是蕭景可比。 如果蕭景真敢動手,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蕭景,住手!這是家族武比,我們這些老傢伙親眼還在這裏,你當我們不存在嗎?”大長老沉聲開口道。 大長老的聲音一傳來,蕭景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了回去。 如果真要得罪大長老的話,那蕭景在蕭家,絕對不會有立足之地了。 更重要的是,他從大長老的語氣中,聽出了重視之意。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蕭無忌被人挖掉丹田都能活下來,而且修爲幾乎又恢復到巔峯時期,大長老心裏已經認定,蕭無忌便是蕭家的繼承人。 如果他蕭景膽敢出手的話,必然會引來大長老的怒火!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蕭遠山的兒子,今日武比,給爲父長臉了!”蕭遠山這一刻,只覺得鬱結在胸中的氣,已經全都消散而去。 “連蕭無風都敗在他的手裏,豈不是說,這少主之位,非蕭無忌莫屬了?”蕭成坤道。 原本,他是打算支持蕭景一脈的。 但是現在的情形,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誰又能料到,已經淪爲廢柴的蕭無忌,再度崛起? 不過,就在這次無比快要塵埃落地的時候,蕭家的大管家,滿臉驚喜地跑了進來,宣佈道:“稟報家主、大長老,蕭寒公子回來了!” 聽到‘蕭寒’二字,衆人先迷茫了一瞬,很快蕭景便大喜道:“是我那長子回來了,想不到,他也趕回來,參加這家族武比!” 三個月前,蕭景便已經用書信,通知蕭寒回來參加家族武比。 原本沒收到回信,蕭景以爲,蕭寒不會回來了。 “好啊,我這兒子,自小就刻苦修行,如今返回家族,必定是修煉有成,這下我倒要看看,你蕭無忌如何與我寒兒,奪這少主之位!” 蕭景大喜道。 蕭遠山卻是皺了皺眉頭,神色中帶着一抹擔憂。 這蕭寒自小就性格陰狠,正是因爲把以爲長老的嫡孫打成重傷,才被蕭景迫不得已之下,送出去習武。 蕭寒已經在外習武有數年之久,再加上他本就出色的天賦,也不知道現在達到什麼境界了。 “蕭寒?” “既然你回來了,正好跟你解決當年的恩怨!” 蕭無忌眯了眯眼眼睛,回憶起之前的往事。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一名滿頭白髮的青年,走入了蕭府之中。 他背後有一柄破布包裹的長刀,踏入蕭府的瞬間,衆多年輕一輩,都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這白髮青年,赫然正是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