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mafia
第一次接近afia這種傳說般的存在，藤丸立香走在港黑大廈裏好奇地四處張望。
周圍全是穿着黑西裝的人欸，這種感覺還真是新奇，而且每個人看見自己（面前的中原中也）還都會行禮，好像很正式的樣子欸。
“中原先生是afia幹部嗎？”
“啊。”
“幹部是首領的下一級嗎？”
“……算是。”直接聽命於首領的存在。
“那中原先生就是除了首領以外最厲害的人了嗎？”
“……不是，還有其它的幹部。”雖然五大幹部一個是首領一個給太宰空着一個前不久被毛子搞死了，現在也就他和尾崎紅葉而已。
“其它幹部也在這裏嗎？會見到嗎？”
“……會。”尾崎紅葉姐的話就守在首領身邊，一會兒肯定會見到的。
“其它幹部也和中原先生一樣嗎？”
“……”你是問題兒童嗎？怎麼這麼多問題？
被問得頭大的中原中也無語地看了一眼後面東張西望的小姑娘，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在帶小朋友春遊的老師一樣，盡職盡責有問必答。
“啊，抱歉，因爲第一次真正和afia接觸，我有點好奇來的。”藤丸立香立刻吐了吐舌頭，“對於以前的我來說簡直像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呢……”
“你旁邊站着的不就是傳說中的存在嗎？”中原中也吐槽，歷史人物死後成爲的英靈被召喚現世成爲從者……怎麼想都比afia超現實多了好吧？
“……欸，好像也是哦！”藤丸立香一臉纔想起這回事的模樣，“貞德小姐也好燕青先生也是……連織田先生都……”
她說着低下頭用手指點着嘴脣思考：“難道我是特別容易吸引超現實的體質？”
“別想太多了，aster。”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貞德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沒什麼問題的，這樣挺好。”
首領所在的地方是afia大廈的頂層，駐守那裏的是五大幹部之一尾崎紅葉，異能力，金色夜叉。
“大姐。”
中原中也推開門，尾崎紅葉和夜叉都守在首領的牀邊，雖然門外站了不少人，但屋裏倒是沒有閒雜人等，畢竟如果能突破尾崎紅葉的最終防禦，那安排再多的人也沒有意義。
“來了啊，中也。”她用摺扇半掩着臉頰，劉海垂下，看不清神情。
“啊，這位是藤丸立香，還有貞德。”中原中也將兩人帶進門後介紹道，“這是afia的另一位幹部。”
“……你們可以解除首領中的病毒異能嗎？”尾崎紅葉擡眼看了看來人，那位被稱作貞德的少女一身鎧甲，手持長旗，身姿挺拔，看上去頗有領頭人的風範，但站在前方的卻是那個看似平凡無奇的藤丸立香。
“啊，您好。”本來看向牀鋪上昏迷不醒，胸口亮着紫色符文的森鷗外，被這麼一喊藤丸立香點了點頭，“貞德小姐的能力確實可以消除病毒，已經在偵探社社長身上證實了。”
“……這樣啊。”尾崎紅葉嘆了口氣，收了摺扇，微微屈膝行了個淑女禮，“妾身名叫尾崎紅葉，此番就多謝你們出手相助了。”
“不用不用，畢竟我也提出了條件嘛！”藤丸立香擺了擺手，“希望afia會遵守承諾，這也是我特意來走一趟的原因。”
“是嗎……那麼請。”尾崎紅葉頷首，夜叉也讓開了通往牀前的道路。
藤丸立香帶着貞德走到了牀邊，看向了緊閉雙眼的森鷗外。
體型偏瘦，下巴上還有幾絲胡茬，不知道是不是遇襲後沒有精心整理的原因，髮絲也有些凌亂地耷拉在慘白的臉頰上，看上去就算在昏迷中也並不安穩，眉頭緊皺。
“他看上去，不像什麼afia的首領呢。”藤丸立香垂下眼簾，輕聲感嘆。
“那麼你覺得他像什麼呢？”就站在旁邊的尾崎紅葉出人意料地接話了。
“……我知道，這樣的評價或許失禮，對於‘管理着橫濱的黑夜，統領整個afia’的男人來說。”藤丸立香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但現在，他只是一個受難的人罷了。”
“……人，嗎……”尾崎紅葉也看向了森鷗外，沒有多做點評。
藤丸立香便看向了貞德：“沒問題嗎？”
“隨時都可以。”貞德點點頭。
“那麼——以令咒之名！”她擡起了印着令咒的手臂，殷紅的令咒閃爍了幾下之後，最下方的那一道淡成了淺淺的痕跡，“釋放你的寶具！貞德！”
“是！”貞德舉起了旗幟，聖潔的光輝再次綻放，“ositeeternelle！”
尾崎紅葉擡起摺扇擋住了耀眼的光芒。
那是光芒啊——純潔的，高貴的，幾乎另深淵之中生存的她感到顫抖的光芒。
這個少女，就是歷史上那位救國的聖女，貞德。
光芒漸漸散去，森鷗外胸前的符文急促地閃動了幾下，啪地破碎消失了。
大概是因爲貞德的寶具還帶有一定程度的治療能力，森鷗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好轉，在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屏息凝視下，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領！”中原中也幾乎是撲到了牀前，“您沒事了吧，感覺怎麼樣？！”
尾崎紅葉雖然沒有中原中也那麼激動，但還是向牀邊靠了過去，藤丸立香體貼地拉了拉貞德退到了比較遠的地方等了一會兒，順便在意識裏詢問織田：“他們怎麼樣？”
“……森鷗外醒了，中原中也在對他說明情況。”織田回答道。
“那就等中原先生說明吧。”藤丸立香也樂於不用自己費口舌。
“你不怕他反悔？”燕青插嘴。
“嗯？中原先生應該不會，但首領的話……”藤丸立香想了想，“沒關係，他想反悔的話，貞德小姐會教訓他的。”
“當然！”貞德也在意識裏回答，“旗幟的前端裝有槍尖，這正是主要我用它教訓別人的啓示吧！”
“……不，只是說假如，我覺得還是可以通過溝通達成一致的。”藤丸立香趕緊改口。
你冷靜一點啊！爲什麼趕緊你突然興奮了起來啊！
很快，中原中也就交代清楚了狀況，退開牀邊垂手而立，尾崎紅葉也側開了身子，讓坐在牀上的森鷗外可以看見那邊的藤丸立香。
早就從織田那裏得知他們聊完的藤丸立香也就自然地上前幾步：“您感覺怎麼樣？”
“感覺非常好噢，像是很多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那樣。”森鷗外笑眯眯地回答道，看上去沒有一點首領架子，“這位聖女小姐很厲害呢，多虧你了。”
“如果要謝的話，感謝aster就好。”貞德淡淡地回答，“我只是服從了aster的命令而已。”
“不不不，總的來說還是貞德小姐的功勞吧。”藤丸立香隨意地反駁了一句，就跳過了這種商業胡吹可以吹半天的話題，“剛剛中原先生已經把和我的約定向您彙報了吧，這三條約定，你意下如何？”
“啊……怎麼說也是中也已經承諾了的約定，還是爲了救我這個首領，我當然會接受了。”森鷗外眯起了眼睛，“藤丸小姐來這裏，難道是怕我翻臉不認人？”
“倒不是怕你這麼快翻臉，畢竟首領遇襲，afia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幕後黑手吧？”藤丸立香耿直地回話，“不過，以後的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怎麼會呢？我可是很看重守信的一個人。”森鷗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幫助偵探社度過一次危機，是約定內容吧？我答應了。”
“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藤丸立香笑了笑，“反正這麼交換，對afia方來說並不算虧吧？”
“是啊，用來換我這個首領的命的話。”森鷗外明知她指的是偵探社和afia互相幫助的意思，卻自行偷換了對象。
“那照你這麼比，你們還白得了一次偵探社的幫助，更不虧了。”藤丸立香說。
“……”森鷗外被她這種耿直的拆臺行爲哽了一下，好久沒遇見過敢在他面前這麼直來直去說大實話的小姑娘，他一時半會還真適應不來。
停頓了好半天之後，他纔再一次開口：“那麼，雖然約定的第一條確實要求afia不再對你和你身邊的人進行調查，但我現在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當然，你完全可以選擇不回答。”
倒不是他不想找個更加正式的場合，但除了他穿得像個病號坐在牀上以外，這裏好像也沒太多不合適的，港黑剩餘的三位幹部都在場，何況在想找機會和小姑娘面對面，人家還不一定答應來。
“可以啊，但我失憶是真的，你想問什麼關於貞德小姐他們的問題，我統統不清楚。”藤丸立香失憶得理直氣壯，“至於他們回不回答，我也是不會管的噢！”
森鷗外看了一眼站在立香側後方的貞德，對方看他的表情十分淡然，看不出敵視情緒，但也沒有半點友好，甚至讓他有一絲絲危險的感覺，於是他眯了眯眼：“聽說你還有兩位護衛跟來了，我可以見見嗎？”
藤丸立香視線漂移了一下，回答：“我覺得他們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
“那就算了。”森鷗外沒有強求，只要現身過的人，他哪怕是在afia內部詢問目擊者也能查到，不會造成‘調查’的嫌疑，“以及，藤丸立香小姐來到橫濱的目的。”
這次他直接看向了貞德。
“起初只是覺得‘這裏’相對穩定，並不是選中了橫濱。”貞德直接就回答了，“aster來這裏原本是沒有目的的。”
“隨機的嗎……”森鷗外立刻理解了對方話裏的意思，但隨後又冒出了更多的問題，“也就是說，現在有了目的嗎？”
“沒有‘目的’，但確實出現了一些變動……”貞德猶豫地看了一眼藤丸立香，藤丸立香也茫然又好奇地看着她，所以貞德只能一狠心，“接下來的內容無可奉告。”
到底能說多少果然還是該問問醫生再考慮啊，不能再掉鏈子了，愁jg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森鷗外摸着下巴笑了笑，停頓了片刻，再次提問：“既然如此那我換個簡單問法吧，你們身後的那個組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糾纏下去沒有必要，森鷗外本人也很清楚什麼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面又不是太宰那種說起話來彎彎繞繞，非要把一句情報拆散成碎片夾雜着假消息和閒談的人，要說就說不能說就不說，這種人其實也很好應對。何況從那個橘色頭髮的小姑娘的情況來看，他也不需要擔心一句話惹怒了會被就地正法什麼的。
“！”貞德驚訝地看着他，沒想到短短几句話，對方連他們身後有一個組織存在都推斷出來了，但她還是保持了冷靜，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們的目的只是希望aster能平安快樂地生活，作爲從者，aster的願望就是我們的願望。”
跳過了有關組織的情報嗎……
森鷗外笑着點點頭：“我沒有問題了，這次多謝你們出手相助，除了三條約定以外，藤丸小姐，你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不用謝。”注意到森鷗外的說話對象再次變成了自己，藤丸立香擺擺手，“如果說自己想要的話……那就，交個朋友……？”
“……噗。”
笑場了的是紅葉，她彎起眉眼，用混含着憐惜和羨慕的目光看着藤丸立香：“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啊，你知道自己是在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嗎？”
“知道啊，afia嘛。”藤丸立香撓了撓頭髮，“哎呀，雖然感覺說着好嚇人的樣子，但我說不定意外地擅長和危險分子相處噢！”
在場的兩位英靈回想了一下：犯罪顧問、殺手、鬼、吸血鬼、王、女神、神造兵器……
搞不好還真是欸！
“你不是和偵探社關係很好嗎？”中原中也也忍不住開口問。
“你們交的朋友，都不許和偵探社關係好……？”藤丸立香困惑jg
中原中也被噎住了。
不是，afia哪有交朋友一說啊，他們是不是都被帶進溝裏了啊！
“藤丸小姐想和afia交朋友……倒也不錯。”森鷗外模糊地應過了這個話題，“說來，關於追查幕後黑手的事情，偵探社的計劃是？”
“我不知道。”藤丸立香一臉坦然，雖說燕青已經給出了很多情報，甚至連之前查到的鼠的據點都告訴偵探社了，但既然要讓雙方合作，她在這裏在白給一波情報就完全是畫蛇添足了，“和中原先生談好之後我就過來了，要不你打偵探社的委託電話問問？”
“……”這是想到了afia委託偵探社的奇妙畫面的森鷗外。
“……”這是想到了afia委託太宰的奇妙畫面的中原中也。
“……”這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的尾崎紅葉。
看着對面無語的表情，連貞德都有點忍不住想笑。aster耿直得也太可愛了。
“唉，我會和他們聯繫的，那麼，讓中也送你回去吧，你要回偵探社嗎？”森鷗外也是無奈。
“啊，那就拜託中原先生了！”
無視了中原中也聽到“回偵探社”時露出的胃痛表情，藤丸立香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中原中也：……怕了你還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不要喊了，我知道你們都想看狛爵，他下一章就來了。
被問到的立香：我不知道！【理直氣壯】
原著裏是
陀總：我有一個劇本。
噠宰：我看過你的劇本。
陀總：我知道你看過我的劇本。
噠宰：我知道你知道我看過劇本。
這裏：
小乙哥：劇本我偷給aster了！
立香：你的劇本我撕了，接下來按我的安排走。
順便這一章我其實寫得挺艱難的因爲我根本不會智鬥。感謝在2020-02-2312:30:30~2020-02-2412:57:14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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