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倒黴的她，是去是留
她長得如此普通，也好意思出來？在紫沐面前，誰長得都醜。
沈暖心不語。跟他相比，她的確算不上什麼。
紫沐也不多逗留，拉着她往山洞中走去…山洞裏的佈置，溫暖明亮。裏裏外外，都十分大氣豪華。
坐在上邊的白衣男子眉梢一挑，有所感應似地往前來的二人看去。沈暖心心中一跳，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放下手中的茶杯，白衣男子百雁話語中多了平日裏的疏離，“師弟，此女留不得。”沈暖心二人一走近，他毫不猶豫地開口。
海水般地聲音，好聽得近乎刺耳。
“師兄，你以爲我對她有意思？還是以爲她長成這樣你會不可自拔的看上她？”聳了聳肩，紫沐沒臉沒皮地開玩笑。
漫不經心地看了白得近乎透明的那張臉上看了看，皺了皺好看的眉。這個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這麼冷靜，她有什麼能耐不成？
沈暖心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簾，全當沒聽懂他們說什麼。
百雁怔愣片刻，溫和地面容冷凝，“胡說什麼！”坐直了身眉，朝她下了逐客令，“姑娘，你是鬼，人鬼殊途。我二人不願意惹麻煩，請你早日離開。”
神情一轉眼變得溫和，讓人瞧不清喜怒。
“師兄，她不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嗎？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她一出谷就被曬死，你到時候豈不背上了害人的罪名。”
未等沈暖心說話，紫沐地聲音硬是插了進來。往百雁旁邊一坐，若無其事地喝茶。
眼睛不着痕跡地轉了轉，很好地掩飾眼皮子底下的算計。
百雁任他說了這麼多話，卻沒有一點動搖地跡象，“姑娘，你若是早些離開，我等感激不盡。”
千百年來，谷中從不收留任何人。他身爲谷中的傳人，斷然不能爲她打破祖先的規矩。
沈暖心沒有法子，跪下來苦苦乞求，“公子，是你們兩個人將我帶回這裏的。現在我醒了你們就要趕我走，這樣的救法和沒有出手相救有什麼區別？”
沈暖心冷然地聲音添了幾分焦急。倔強地挺直背脊，冰冷地雙眸直晃晃照進百雁的眼睛裏。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微微染上幾分溼潤，竟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美好。她說的話裏藏了幾分埋怨，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特別難受。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該救你？”百雁隨意搭在紫檀木椅把邊上的手動了一下，指根分明地五指握成一拳。
百雁無視她還在跪着，鎮定地示意紫沐把這個不該來的麻煩打發走。人是他救的，跟他沾不上半點關係。
沈暖心暗惱，臉上沒有顯露任何多餘地情緒。救人的是他們，爲什麼她一醒來就不認帳了？
她疑惑不已，猜不透他們在搞什麼東西。她性命堪憂的時候他們救了，之後又任由她自生自滅…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義？
她神色有點變化，眼睛從百雁身上移開緩緩說道，“我沒有這麼說。”她只是問出心裏的疑點罷了…
“師兄，就這麼白白把她放走了？”紫沐十分不甘心，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喫虧，“我還等着她留下來幫我養花呢。”
毫無保留地說了心裏的打算，希望百雁可以考慮一下。
“想都別想！”冷冷打擊他一句，百雁雙眼變得格外銳利，“你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刺目地白光從他衣袖飛出，向下面的沈暖心攻擊…她躲閃不了，一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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