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醉了的她
難得窺見言夏夜倔強堅強下的另一面,那感覺不僅是新奇,還很有趣。
拎着襯衫,厲雲棠反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防止她赤着腳在這裏滑到,用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耐心道:“水在枕頭旁邊,我帶你去喝好不好。”
“嗯?”言夏夜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緊接着憨憨笑個不停,伸長手臂去夠近在咫尺的淋浴噴頭:“這裏不是有水,我現在就要喝!”
“等……”
話音未落,言夏夜的小爪子搶先觸碰到牆壁上的按鈕。
一捧涼水從天而降,將蓮蓬下相擁而立的兩個人澆的渾身溼透。
水珠順着細碎黑髮匯聚成水流,沿着男人黑如鍋底的俊顏,滑過性感十足的喉結,到達肌理分明的胸膛時才減緩了流速。
言夏夜盯着那水珠嚥了下口水,乾渴到火燒火燎的喉嚨驅使她吭哧一口啃了上去。
顯然,一捧冷水並沒能換回女孩的神志,否則她絕不會貼着他——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這樣近。
厲雲棠悶哼一聲,眼睜睜看着她身上淺色布料被水打溼,曼妙曲線無從隱藏。
冰冷水珠稍許緩解了她的乾渴,言夏夜再次舔了舔脣,懵懂的拽了拽身上溼噠噠的衣服:“難受。”
“房間裏有替換衣服。”
這一次,厲雲棠不等這小醉鬼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乾脆將她用浴巾裹了扛在肩上,丟在牀上後壓住浴巾一角,使她只能可憐兮兮的在牀上磨蹭,像個翻不過身的小烏龜一樣笨手笨腳。
倒了杯水壓一壓心中另一種乾渴,他只好用交談轉移注意力:“你爲什麼要去喝酒?”
言夏夜也不知聽沒聽到,默不吭聲的努力掙扎。
反倒是厲雲棠沉默半晌:“……北城對你不好?”
“北城?”言夏夜呢喃着這熟稔又陌生的名字,掙扎動作頓了頓,整個人縮在浴巾裏一動不動。
厲北城耐心等了許久,既沒等到浴巾裏傳來均勻的呼吸,也沒等來小醉鬼進一步的折騰。
他神色微妙的挑了挑眉頭,鬆開壓制着她的浴巾,靠過去看她到底是什麼情況。
言夏夜還是不動,潔白貝齒死死咬着下脣,眼角是層層疊疊的溼痕。
厲雲棠坐在牀邊垂頭看她,那張俊顏逐漸和另一個有着三分相似的男人重合。
毫無預兆的,她伸手熱情奔放的勾住厲雲棠的脖頸,笨拙的在男人線條堅毅的脣角落下一吻。
厲北城身子一僵,下意識想要推開言夏夜,大掌卻在她肩頭僵住。
即便全都是她主動,可她顫抖的像是一片寒風中的枯葉,彷彿她纔是被突然襲擊的那一個。
正當他思索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言夏夜親了半天也得不到他的迴應,心灰意懶停下動作,終於趴在他懷裏痛哭失聲:“就算我們訂婚是爺爺要求的,可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連親我一下都不願意?”
厲雲棠微微一怔,隨即大概明白這小醉鬼爲什麼會這樣說。
她完全忘記了五年前發生過什麼,沉浸在久遠回憶中無法自拔。
言夏夜哭着哭着,翹起腳丫勾過被冷落的浴巾揩了揩鼻子,身上不熟悉的熱度再次襲來。
支起身子愣了片刻,她似乎突然清醒幾分,在極近距離審視他的面孔,遲疑困惑道:“你是厲北城?我不要厲北城!”
他縱容她在懷裏撒嬌發瘋,卻不能容忍她將他認成別的男人:“我是厲雲棠。”
“厲雲棠?”她傻乎乎重複他的名字,粉嫩脣角綻開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小叔叔?”
“嗯。”
言夏夜還是迷糊,視線落到男人胸膛上一道紅痕,伸出指尖不解地戳啊戳:“這是怎麼了?”
“你自己咬的,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我咬的?”她皺起眉頭,像是替他害疼一樣緊張起來,嘟起脣去吹那紅痕:“對不起,一定很疼吧……”
話音未落,他豎起食指按住她惹禍的紅脣,聲線是緊繃的沙啞:“如果你再吹下去,我不保證還能坐在這裏聽你講話。”
言夏夜嘟着嘴巴,莫名其妙的歪着腦袋,搖搖頭甩掉他修長的手指。
她暈乎乎的縱身一躍,直接將男人從牀邊撲了下去,一起栽倒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
察覺到這姿勢分外不妙,厲雲棠眸中暗色越來越深,隱約猜到那調酒師八成在酒里加了料,看來是嫌命太長了。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重重敲響:“我們是掃黃組,接到羣衆舉報,裏面的人請馬上開門!”
……
言家小別墅裏,言水柔終於放下盯了一夜的手機,心花怒放的長出了口氣。
半個小時前她打了匿名電話到警局,想必現在已經撞破了言夏夜的好事。
幸虧她聰明機智,早在替言夏夜購買手機時,就想到在手機裏悄悄內置GPS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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