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兩難抉擇
“小丫頭，說誰壞心眼？”
秦伊人扁着鴨子嘴和惡勢力作鬥爭，“說你……唔。”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男人俯身吻住，難以饜足的嚐了又嘗，彷彿她是什麼特別美味的糖果兒。
胸臆間的氧氣逐漸稀薄，秦伊人紅着臉推開男人，發現自從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之後，他經常會這麼主動。
“小可愛……想好要喫什麼了嗎？”
有意無意的舔舔脣角，楚昔年壞笑着和秦伊人打鬧，直到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
沒有留意到男人陡然沉着的眉眼，秦伊人認認真真的思索起來：“我什麼都可以，你想喫中式還是西式的？”
“當然都聽你的，我先去一下洗手間，給你點時間慢慢想。”
不得已鬆開了環抱住秦伊人的手，楚昔年萬分遺憾地走進浴室，仔仔細細的關好了房門。
比起那個註定成不了多大氣候的黃偉，他更在意這個下落不明的劉亮。
拿出手機接聽，他的眉眼間壓抑着層層的暴虐氣息，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楚總，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認真考慮過你的意思，不過好像你的未婚妻又惹上了新的麻煩，假如我趁着這個時機把那些生動活潑的視頻公之於衆，成爲頭版頭條絕對不成問題。”
楚昔年怎麼會輕易被劉亮的三言兩語嚇到，面不改色的淡淡道：“如果你不要命的話，儘管試試。”
“瞧您這話說的，我只是個小人物，怎麼可能不怕死呢？”劉亮陰測測的笑着：“所以，我的條件還是和原來一樣，要一百萬不連號的現金，由大明星季蔓蔓親自送來給我，記住，只准她一個人來。”
楚昔年神情冷然的和鏡子裏的自己對視，“打給我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
“我看未必吧，建議您換個角度想想，我手裏握着的不僅僅是牀照和視頻，還很有可能是您未婚妻的性命。”
說到這，劉亮善解人意的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解釋道：“雖然我和您的未婚妻萍水相逢，但她整個過程中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把我當成了你的替身，否則又怎麼會被我輕易得手？”
楚昔年頃刻間紅了眼睛，一拳砸向面前的鏡子，在鏡面碎裂的背景音下怒極而笑：“劉亮，我要殺了你……”
“哈哈，您先聽我說完，再來殺我不遲。”
清楚他手裏攥着楚昔年的弱點，劉亮更加猖狂的放聲大笑：“您看，您的未婚妻那麼愛您，要是一不小心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難保她會不會一個想不開，做出點無可挽回的傻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楚昔年受到的威脅已經不僅僅是名譽掃地，而是事關秦伊人的性命。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伊人的潔身自好，哪怕她對他的愛戀並不虛假，卻還是堅持着要把最美好的初夜留在婚後。
如此單純乾淨的她，又怎麼能承受的了骯髒不堪的真相？
“您怎麼不說話了？”側耳聽着話筒裏怒氣衝衝的喘息，劉亮志在必得的挑了挑眉頭，進一步施壓道：“也對，聽說您和季蔓蔓有過那麼一段舊情，究竟是選擇舊情人的一夜，還是選擇未婚妻的性命，選擇權都在您手裏，無論您選擇哪一個，我都沒有任何異議。”
說完，劉亮一顆心跳得厲害，以最快速度關掉手機。
嘟嘟嘟的聲響迴盪在楚昔年耳邊，隨之響起的是門外秦伊人擔憂不已的聲音：“楚昔年，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你還好嗎？”
“我沒事。”
面不改色的給出回答，楚昔年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整理表情。
一分鐘過後，他拉開門若無其事的出現在秦伊人面前，藉着身高腿長的優勢擋住她的視線，避免她看到浴室裏破碎的鏡面。
“真的沒事？”看着男人好端端的出現在她面前，秦伊人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你的臉色好難看。”
“肯定是餓的，爲了趕着去接你這個小可愛，我可是連午飯都沒喫，一直餓到現在呢。”
裝可憐的岔開話題，楚昔年牽着她的手離開浴室，“想好喫什麼了沒有？”
“當然什麼都可以，你是不是胃痛，醫藥箱在下面！”
秦伊人如他所料的緊張起來，完全忘記了浴室裏古怪的脆響，轉而拉着他急急忙忙的往樓下走去，心疼又內疚的抿着粉脣：“我說了不要你接，下次再也不聽你的了。”
楚昔年沉默不語的跟在她身邊，側眸望着她溫柔美好的側臉，忽然將她扯過來抱在懷裏。
“……楚昔年？”
小臉埋在男人肩頭，秦伊人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悶悶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楚昔年攬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鼻尖縈繞着她身上素雅的香氣，只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此刻，這樣他就不用去面對那樣艱難的二選一。
如果讓他在自己和秦伊人之間做選擇，這個過程一定輕而易舉。
可是劉亮要的不是別人，偏偏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初戀女友——季蔓蔓。
他當然不捨得讓秦伊人面對最殘酷的真相，但他又要以什麼樣的立場，要求季蔓蔓爲秦伊人做出犧牲？
感受着男人施加在自己腰間的力氣，秦伊人懵懂的睜大眼睛。
她不知道楚昔年究竟在爲了什麼事情煩惱，只能儘可能的伸手回抱着他，希望能給予他一點小小的安慰。
樓梯上，淺黃色的燈光映照着兩個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氣氛好的令人落淚。
“少爺，秦小姐。”
樓下幫傭的阿姨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關於今晚菜色的吩咐。
無奈之下，她只得開口打斷了這短暫的纏綿，站在樓下仰着臉看過來：“抱歉，晚飯的時間已經快過了，二位想要西餐還是中餐？”
秦伊人雖然在幾天前從女孩變成了女人，一時間還不能習慣這種身份的轉變，臉皮薄的和小女孩毫無區別。
下意識的掙脫出楚昔年的懷抱，她白皙的臉頰紅撲撲的，嗓音啞啞的輕聲說：“中餐好了，請做一些味道清淡的菜色。”
“明白。”阿姨笑得一臉曖昧，戴上圍裙急匆匆的溜走：“那我去廚房忙，大概一個小時開飯，二位千萬別在意我，繼續，繼續。”
被年近五十的阿姨看到自己和楚昔年親密，秦伊人羞的低着小腦袋不敢見人，哪還能若無其事的繼續？
邁下一級臺階，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回身握住楚昔年的手，牽着他往樓下走去。
“還需要一個小時，我們看個電影怎麼樣？哥哥說想做導演的話，看遍所有經典名作是必備的功課。”
“好啊。”
得到男人的首肯，秦伊人嫣然一笑，按着男人在沙發上坐好。
緊接着，她一路小跑的去廚房端了些點心水果出來，又體貼的去倒了杯熱牛奶，撒嬌一定要楚昔年喝完。
領受了這無微不至的照顧，楚昔年的心情卻越發沉重，牽牽脣角勉強露出一抹淺笑。
秦伊人晶亮的眼眸黯淡幾分，她深愛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有心事。
但是既然他不想提，她就像只貓咪似得縮在他懷裏，特意找了個很出名的喜劇片播放，空氣裏很快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楚昔年，你快看，那隻花栗鼠太逗了！”
抱着抱枕笑得前仰後合，秦伊人看似全身心的沉浸在電影裏，實際上至少分出了一般心思，用來觀察楚昔年的神情。
而觀察的結果告訴她，楚昔年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
“嗯？”楚昔年微微一怔，英俊的臉上浮起敷衍的笑意：“是啊，真是有趣。”
“……”
捲翹的睫毛顫了顫，秦伊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靜靜地陪着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電視裏的歡聲笑語。
稍頃，晚餐在安靜舒適的氣氛中結束。
簡單的梳洗過後，秦伊人躺在KINGSIZE的大牀上想了想，鼓起勇氣鑽進楚昔年的被窩。
整個晚上，楚昔年的神情似乎都不太對。
她起初懷疑是不是和黃偉有關，可是仔細回憶一下，似乎是從楚昔年進了浴室之後開始。
趁着楚昔年還在浴室裏沒有出來，秦伊人咬咬牙打開了阿姨幫她購買的睡衣，紅着臉挑出一件粉紫色蕾絲邊的款式，爭分奪秒的穿在身上。
赤着腳悄無聲息的踩在地毯上，她對着落地鏡裏的自己擺了幾個很有誘惑力的POSE，臉頰的熱度快要能煎雞蛋了。
做好一切準備，她趕在楚昔年出來之前鑽回被窩，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麼不矜持的事。
耐心的等着浴室裏的水聲停住，男人穿着浴袍走出來，對着包裹在被子裏的她笑了笑：“困了？”
秦伊人眨了眨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把被子裹得太緊。
整個人像只白白胖胖的蠶蛹，性感睡衣的存在感爲零，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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