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皇帝又見色起意
寒香見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激動的表情,說的話卻頗爲驚人,“他是我未婚夫婿!”
此話一出,衆皆譁然。
白蕊姬靠向魏嬿婉,小聲道:“她有未婚夫婿,那她父王送她來作甚?京城一日遊?還是說皇上頭頂要綠油油了?”
魏嬿婉低低一笑,“也許呢。”
太后用手壓了壓衆人的議論聲,亦有些不可置信,“你有婚約?”
寒部獻女,誰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不就是往後宮裏塞。
總不能是給皇上看一看他們的公主有多美吧?!
兆惠亦被嚇得跪下,“回皇上,回太后,這香見公主的確曾有婚約,但早已取消,且那寒企早已身死,公主仍是未嫁之身啊!”
寒香見昂着脖子,依舊一副不屈的模樣,“是你們害死了寒企,若不是你們非要我入宮,他怎麼會一路跟來,又怎麼會遇雪崩?!皇帝,是你害死了他,我絕對不會——”
“雪崩?”魏嬿婉實在忍不下去了,“本宮想請問香見公主,這雪崩埋了多少人?”
寒香見不看她。
兆惠卻拱手道:“回令妃娘娘,這事只能怪那寒企找死,就算軍中小兵,都知曉雪山下不可大喊大叫,可寒企他——”
他頓了頓,看了眼寒香見,“他和香見公主你一聲,我一聲的高聲呼喚着彼此,才導致了雪崩,就埋了他一人。”
……
魏嬿婉同情皇上,也敬佩寒香見。
怕也是和如懿一個樣子,慣是會甩開責任的。
“那香見公主不該全怪皇上。”魏嬿婉勸道:“你和那寒企也是有些責任的。”
這話,說得很公道。
不少人也都點了點頭。
自己找死,怎好怪旁人。
但顯然,寒香見並不願聽得這些真話,只仇恨的瞪着皇上,自然也沒有聽見太后說的:“寒氏,人已去了,哀家也能理解你的傷心,便也可以當你剛的舉動是一心尋死。”
她頓了頓,還是有點怕這動輒殺人的性子,“這樣吧,哀家讓人在京中給你安排個宅子住下,皇上再給你一個外命婦的身份,你便能榮歸寒氏。”
這是極好的處置方法。
皇帝初見癡迷,卻還沒到爲她忤逆太后的地步。
若這寒香見順勢磕頭謝恩,就算皇帝再不捨,也就板上釘釘,定下此事。
偏偏,她跌坐在地上,默默垂着淚。
魏嬿婉清楚,皇帝最好這一口——
果然,皇上當即吩咐道:“皇額娘,朕已有打算,賜寒香見入承乾宮沐浴更衣,暫住歇息。”
得。
太后一聽就懶得管了。
皇帝又見色起意。
她不管,魏嬿婉也懶得管。
皇上的愛就和浮雲一樣,今日愛這個,明日愛那個,只要她還有寵就是了,餘下的她也顧不得,也不必因着這件事讓皇上不喜。
只是,皇帝還有另一個“額娘”要管他。
就算寒香見什麼都吻合如懿的喜好,但畢竟是個進宮和她搶男人的女子,如懿還是開了口,“寒氏御前行刺,野性未馴,要不還是緩一緩?”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皇上就起了叛逆之心。
“皇后啊,朕何時要你教着做事了?!”
皇上冷嗤道:“朕偏要她進承乾宮,爲承乾宮主位。”
說罷,他便拂袖離了席。
上下這麼多人,都看得出來,如懿一句話便激怒了皇上,讓他怒而離開——
帝后不和。
原本堪堪掛着的遮羞布被扯了開來。
如懿站在原地,感受着下面看上來的打量和琢磨的視線,只覺得羞愧和難受。
可更令她心頭不爽的是,皇上看寒香見的眼神是她大半輩子都不曾見過的意亂情迷。
不。
如懿很快就安撫了自己。
這只是色令智昏。
這酒席本就是爲了寒香見而辦的,皇上走了,寒香見也被帶走了,這酒席再怎麼幹巴巴的喫下去也沒甚意思。
於是,太后揮手,便將席面散了去。
恪貴人和穎貴人相偕而去,路上還不住的嘀咕道:“皇上最近是怎麼了?弄來一個剋夫的豫嬪還不夠,這來的寒香見也是個剋夫的禍水。”
她仍覺得說的不夠狠,“那寒部算——”
恪貴人本想說寒部算什麼玩意,她們蒙古妃嬪纔是最高貴的。
但想着自己身後亦沒了依靠,只能垂着腦袋道:“她今日敢行刺皇上,明日保不齊會做什麼更嚇人的事情呢!”
穎貴人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是了。
從今日寒氏那驚天的恨意來看,她必定還會尋機刺殺。
也許是她的機會?
一個軟弱無力的刺殺,正好,讓她能重新回到皇上的眼前!
而這邊,寒香見雖被送進了承乾宮,但依舊是清冷孤傲的。
一是不肯換掉寒族服飾。
二是將皇上的賞賜,賜下的宮女太監皆都趕了出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三是送去的膳食她極少觸碰。
日日站在窗旁,癡癡地看着遠處。
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得能站十個時辰以上,宛如雪山上最純潔無垢,高潔至極的雪蓮花。
這極大的刺激了皇上的征服欲。
頭一個月,如水的賞賜便流淌進了承乾宮,伺候的喜柏一開始還覺得歡喜,往後,便麻木了——
皇上不會將承乾宮當做了庫房吧。
這麼一堆一堆的塞進來,寒香見便一堆堆的丟出去。
整的承乾宮殿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唉。”第二個月的時候,皇上終於疲了,他託着下巴,問伺候的進忠,“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冷,怎麼就總是捂不熱呢。”
進忠也很哀怨。
這一個月,皇上不是天天帶着他和進保往寒香見那處去,就是命他們兩一波波的送禮——
攪合得他近一個月不曾和令主兒好好說會話了。
皇上又嘆氣,“她怎麼就是對寒企念念不忘呢?”
這話,點着了進忠的痛處。
他心眼小,便嘀咕道:“那寒企不過是和香見公主早認識幾年,定是花言巧語哄騙了香見公主,公主年少,哪見過什麼好男子,自然被哄了去。”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寒香見與寒企,還是說的是——
“沒錯。”皇上點了點進忠,“寒部那一畝三分地,能出什麼好男兒,定是個巧言令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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