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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审判大会与扩编

作者:满山猴子我醉红
第34章审判大会与扩编

  自明末清初以来,普通罪犯被处决的地方非常固定,那就是人气旺的街市,比如最热闹的菜市口。

  至于为什么叫“菜市口”,名其功能,它就是一個老百姓平常买菜的地方,那裡人流量极大,看到的人多,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

  還有一個原因,古代人比较迷信,认为“菜市口”人气重,被处决的犯人不易化成厉鬼。

  而由于在“菜市口”举行的处决的次数多了,自清朝开始就成为了“刑场”的代名词。

  一九三零年五月十八日

  今天是安东县在“菜市口”对“北霸天”“大金牙”麻兴坤等一众举行审判大会的日子。

  审判大会是卫远提出来,认为有必要来上一场民国版的“扫黑除恶”,以显示安东政府对打击犯罪的决心,和对不法人员的震慑。

  于是就在三天前,關於在“菜市口”审判“北霸天”等人的告示就被张贴了出来。

  坐在主席台中央,望着下面人挤人黑压压的一大片脑袋,临时客串“监斩官”的卫团座,也是感觉到一阵头大。

  在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個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永远不要低估华夏老百姓看热闹的决心。

  放眼望去整個“菜市口”四周被围的满满当当,房顶上、墙头上、树杈上只要有任何能下脚的地方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眼扫過去上万人肯定是有的。

  为了防止踩踏事件发生,卫远下令取消原本制定的审判前卡车游行,又增派了人手来维持秩序,這才松了一口气。

  抬手看了眼手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整,担任现场行刑官的张景汉,一路小跑到卫远面前,立正,敬礼。

  “报告团座,审判大会已准备完毕,是否现在开始?”

  卫远点了点头,一挥手:“开始吧”

  主席台立着的话筒前,张景汉拿起准备好的文件夹逐個开始点名:

  “北霸天”,男,原名秦有望,清光绪十四年生,直隶张家口秦家村人,原是村裡富户长工,因和富户小妾私通奸情败露后,富户一十二口悉数被杀,后流窜至安东境内。”

  “经查,“北霸天”安东为匪期间,下山抢劫商队乡民上千余次,劫掠良家妇女不下百人,全县五十二大户超過八成被其绑票勒索,先后有百人惨死其手中,其性质之恶劣令人发指,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报长官部卫长官批准,决定对“北霸天”执行枪决以平民愤。”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士兵压着五花大绑,背后插着亡命牌的“北霸天”走到主席台下,待站其稳后,其中一名士兵一脚踹在腿弯处,“北霸天”一個趔趄就跪倒在法场地上。

  后方负责执行枪决的士兵刚把手中步枪端起准备开枪,就见台下冲出一老媪,边哭边喊:

  ““北霸天”你不得好死,還我女儿命来”哭嚎着就要上前去撕扯,被前面担任警戒任务的士兵拦了下来。

  在那老媪身后,十好几個苦主也同样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以发泄這些年心中的苦闷,不少人大呼:“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卫老爷大青天呐”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烂菜叶子、臭鸡蛋、碎石块雨点一般往跪着的“北霸天”身上扔去,就连身后负责押解和行刑的士兵都受到了无妄之灾,要不是因为戴着头盔少不得要落個因公负伤。

  眼见群情越发激愤,就连现场担任警戒的保安团士兵,都被激愤的人群推的连连后退,在现场担任行刑官张景汉的一声令下,“啪”的一声枪响之后,“北霸天”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大金牙”,男,原名佘旺,清光绪十八年生,奉天铁岭县人

  一個接着一個的山匪背后插着“亡命牌”被押出,宣读罪状验明正身后执行枪决,然后再押出

  法场上血流了一地,阳光照射下分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血腥味,令整個“菜市口”都是一片肃杀之色,现场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众人,也被眼前层层叠叠山匪的尸体所震撼,不少胆子小的不敢观看,被吓的悄悄的溜回家裡,而现场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后来,上万人的刑场也只剩下宣读罪状和执行枪决的声音。

  “麻兴坤,男,清光绪十七年生人,原担任安东县警察局长一职,任职期间罔顾国法,欺压鱼肉百姓,私设赌场、贩卖烟土知法犯法,更是与黑沟镇一众山匪相勾结,妄图以暴力手段抢夺安东建设公款”

  等到麻兴坤和几個心腹被押解出来时候,群情又开始激愤起来,“看来這麻兴坤在安东境内犯下的众怒不小啊”卫远暗暗想道。

  奉天少帅府

  张少帅看着办公室内堆放的100公斤胺黄和桌面上麻兴坤与一众山匪签字画押后的认罪书,也是感觉到一阵头大。

  有心责怪吧,那安东保安团确实执行守土安民之责,经過這次清缴,整個县的匪患为之一空。

  就连奉天城内不少商号的老板都在自己面前夸赞:“称商号的商队近期在安东境内,再也沒有了山匪的袭扰,就连之前的兵痞借机勒索的事情也不见了踪迹,称赞他卫团长是一名干将,是一名好官之类的云云。”

  但是要說夸奖,那卫远搞了一個什么审判大会,三十多條人命未经請示說杀就杀,若只是山匪杀了也就杀了,但是這三十多人中還包括一名警察局长及其几個属下,简直是胆大包天。

  眼下那警察局长的姐夫,也就是自己嫡系部队东北军独立第七师师长傅宗杰,正在门外吵吵着要告状,喊着要少帅为他做主,为他妻弟报仇之类的话。

  张少帅抬眼又看了下地上的胺黄,满脸都是纠结之色。

  除了上次卫远刚到安东送来的胺黄,這次又新送来100公斤,這么大的手笔就是魔都几家洋行怕是都沒這個实力。

  就胺黄的功效而言堪称救命神药,原本已经发烧感染连军医都沒有办法的士兵,使用了這胺黄后第二天烧就退了,一周后伤口开始结痂,原本必死之人却奇迹的活了下来,等到三五個月后又是一名健壮的士兵。

  如果在不考虑大的战事情况下,100公斤胺黄足够一個师一年的日常伤兵消耗,這得能救活多少人的性命,想到這裡张少帅脸上的纠结之色更重了。

  沉思片刻后,转過头对着自己的同窗好友兼东北军高级幕僚阎宝航道:“玉衡兄,此事你怎么看?

  阎宝航笑着道:“既然少帅已经有了想法,又何必再听他人所言,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决策判断。”

  张少帅也笑了:“无妨,說說你的看法!”

  阎宝航道:“就那麻兴坤的罪状来看,勾结山匪企图冲击县府、倒卖烟土、鱼肉百姓,随便哪一條拿出来都足以枪毙了,错就错在未经請示上官私自行刑。”

  “此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就撤职查办,治他一個独权专政治罪,只是像卫团长這么有实力,又有手腕的保安团团长,少帅未必舍得啊,呵呵呵。”

  ”往小的說不過是程序問題,让他事后补一個申請即可,那卫团长不是擅长剿匪嗎,那索性再给他一個番号,让他把整個丹东的匪患统统给予剿灭,再罚俸三年,我记得上次那100公斤胺黄药品,因为分配問題几個师长可是抢破了脑袋,這次不妨给独立第七师多拨付一些,如此既剿灭了整個安东地区的匪患,又在面子上给那傅师长一個交代。”

  张少帅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那就依玉衡兄所言,给他一個独立保安旅的番号,不過正式的公文任命還需玉衡兄亲自前往安东一趟,再帮我敲他一番,免得后面剿匪再做過头了。”

  等到卫远收到奉天少帅府回复的电报,简直闪瞎了他的狗眼,自己正愁怎么找理由给保安团扩编,再把自己的地盘往外拓上一拓,沒成想原先的保安团直接从番号上扩编成保安旅了,而且负责整個丹东地区剿匪事宜,扩编,必须要扩编。

  至于电文上所說的罚俸三年,卫远认为纯粹是因为這次审判大会未经請示,故意用来恶心自己的,笑话,劳资這么大身家,缺伱那三年的散碎银子?

  算了算時間,感觉“斯图卡”的飞机生产线自己老爹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佳得士艺术中心”给出的具体拍卖時間也就在這两天,卫远决定先回去一趟再說。

  把团裡的日常暂交给副团长岳维鲁主持,告诉他自己要外出公干几天后,卫远驾着自己那辆经過特殊改装的福特轿车,带着从山匪老巢缴获到的一大批古董、珠宝玉器、黄金之类的,选了城外一处僻静的林子,唤出“系统”一阵蓝光闪過后,连同那辆福特轿车一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片灼烧過的枯草痕迹。

  由于返回的時間已经是晚上,卫远用“系统”收回福特轿车,释放出自己新买的“牧马人”,這才驾驶着汽车往自己家方向驶去。

  就在刚刚车辆替换之间,他才发现经過“系统”的自我修复,载货能力已经从上一次的单次30吨,提升至了500吨,看来以后运货的时候可以来回少“穿越”几次了,這货龇着牙乐呵呵的想。

  “时空穿越”最开始几次是新奇体验,但是对于卫远這种“老司机”来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硬生生的给他干成了体力活,穿越途中倒還好沒什么明显感觉,還能在绚丽的宇宙中清晰的感受到时光的流逝,一些地球上的歷史瞬间像幻灯片一样从自己面前快速掠過,就是落地后短暂的眩晕感,让人不太得劲,让人有种宿醉后的感觉。

  卫远驾驶着“牧马人”停在小区楼下透過车窗往上看,自己家的灯還亮着,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父母看样子是不愿意搬到“君澜公馆”的别墅去住。

  回到家裡,发现這会自己老爹也下班了,這会正在客厅吃面,那喷香鲜亮的肉酱、白色Q弹的面條和绿色的葱花香菜、再加上一個金黄的煎蛋,看起来分外诱人。

  看的卫远也是食欲大开,直吞口水,肚子也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见自家老妈還在厨房忙碌,便冲着厨房喊道:“老妈,面剩的還有嗎?给我也来一碗。”

  随后,卫远和他老爹一人抱着一個面碗,就着大蒜边吃边聊起来。

  “你客户要的那個螺旋飞机的生产线已经准备好了,這会和安装使用說明书一起打包好,存放在厂子裡的一号仓库,你那客户准备什么时候来取?”

  卫远一边吃面一边点头道:“這周内客户就派人過来取走,到时候您老费点心,注意保密問題,厂子裡不要留人,尾款等客户来取的时候进行结算。”

  老卫头這才点了点头继续吃面。

  卫远又道:“别墅那边什么都是现成的,怎么也沒见您和我妈搬過去住啊?”

  “我和你妈年龄都大了,也懒得搬来搬去折腾,让你妈每周去個一两次帮你那打扫打扫卫生,你要是真想让我們搬過去住,就赶紧找個媳妇儿,再给我們生一個大胖孙子,到时候用不着你說,我們自己就会搬過去照顾我們孙子。”

  卫远顿时感觉脑门子一阵黑线,暗自腹诽:“我就不该這么一问,果然是三句话不离催婚的事情,我這是不愿意找媳妇嗎?我這是为了华夏人民解放而努力奋斗!结婚?现在狗都不结。”鉴于老卫同志的虎威,這句话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暗自吐槽一下。

  吃完饭這货又识趣的主动收拾碗筷拿去清洗,返回客厅后,又给自己老爹下了一個履带式拖拉机生产线的订单。

  稍微懂一些军事知识的朋友应该知道,能够生产履带式拖拉机的厂家,必然能够生产坦克装甲车。

  君不见国内的第一大拖拉机生产厂,位于中原省洛师的“华夏一拖集团有限公司”,也是华夏特大型的机械制造企业,妥妥的半军工企业,是国家“一五”时期156個重点建设项目之一,其生产的拖拉机品牌“东方红”,当年可是老人家亲自敲定的。

  聊完拖拉机生产线的订单的問題后,卫远又陪老爸老妈在客厅吃完一個果盘,又看了会电视,這才借口犯困了回自己房间休息。

  返回房间拿起手机,准备联系齐鲁珠宝商行的董经理,把這批从山匪那缴获的黄金、珠宝玉器之类的处理一下,却发现微信上多了几條那個叫韵秋的女孩发来的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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