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開始試鏡!摸個腹肌又不虧
她知道林風眠是什麼意思,想讓他們自由發揮,卻又怕他們情難自持發揮得太過,但又好像……
還隱隱有點期待他們發揮得太過。
身兼導演和cp粉,林風眠的心情是複雜的,但眼睛亮晶晶。
一時間叫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正經試戲,還是借職務之便近距離磕cp的,也或許跟她身份一樣,兩者兼備。
“咳……”
黎酒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眼神有點飄地用餘光看了看裴時肆。
影帝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骨節勻稱的手指,沒在他臂彎上那條雪白毛絨披肩裏,漫不經心地撫着茸毛,有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悠懶感。
面對這種話題。
他只是坦然地頷了下首,“林導放心,會讓你滿意。”
林風眠笑眼彎彎地點着頭。
但黎酒卻不知道,裴時肆指的滿意,是演得滿意,還是讓她磕糖磕得滿意,也或許這兩者並不衝突。
林風眠給他們半小時的準備時間。
黎酒和裴時肆去整理了造型,然後簡單對了臺本,又商量了下表演方面的設計,便回到酒吧舞池進入表演狀態。
喧鬧的酒吧,霓虹閃爍。
灌耳的舞曲撥動着人緊繃的心絃,攪動着埋藏在靈魂深處的慾望。
彷彿能將困在囚籠已久的人的心徹底打開,釋放出最真實的一面來。
在京圈豪門世家堪稱最溫婉嫺靜的姜家大小姐姜卿沂,便是因自幼教養,而被套在殼子裏已久的人。
京城的夜,暴雨初歇。
酒吧大廳的旋轉門開合之間,甚至能讓人察覺到隱約的水汽。
酒吧外。
夜間的橙黃照明燈下。
一輛矜貴的黑車裹挾着雨後的溼意,避開水窪停在酒吧門外。
司機畢恭畢敬地下車撐起傘,即便雲霧裏已經沒有雨滴在下落,但屋檐處卻避免不了有幾滴水珠。
他爲車後座的人打開車門,“大小姐,到了,小心足下有水。”
一道聽似溫軟呢喃的輕嗯響起。
緊接着。
狹窄的視角里,便見玉腿擡動時掀起的裙襬,莫蘭迪色系的藍嫺靜淡雅,勾織的立體繡花是精緻的重工。
姜卿沂避開水窪,高跟鞋踩地而下。
她擡起眼眸望着那酒吧的霓虹燈牌匾,兩條玉似的胳膊折起來放在身前,撐着裹在背脊與臂彎間的茸毛披肩。
誇張又喧鬧的燈光落在她眉眼。
如此吵鬧的畫面,彷彿與眼前這位明眸流盼、冰肌玉骨的嬌小姐格外無緣。
總而言之。
這種人會出現在酒吧門外,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就連司機都覺得奇怪。
但不敢問。
姜卿沂溫軟地彎起眼眸看向他,“辛苦,你先回,我過來找個朋友,不用你再來接,爸爸問起就說我今晚住她家。”
“好。”司機自然是點頭。
雖然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在酒吧這種地方會有什麼朋友。
他沒問,轉身上了車。
姜卿沂眉眼間仍是溫軟靈動的,她偏了偏眸看向司機,在看到他上車後,也伸手拎了下搭在肩下的披肩。
她伸手推動旋轉式的酒吧門。
一隻高跟鞋踏了進去。
隨着黑車濺着水窪裏的雨水裏去,姜卿沂那雙溫軟的眉眼忽然挑了起來,平素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清亮眼眸,忽然像在眼尾挑了鉤子似的——
“誰他媽的要找朋友。”
姜卿沂像只驕傲的天鵝般仰起臉,扯過環在臂彎上的白色披肩,擡手就直接朝自己的身後一扔。
潔白無瑕的毛茸茸掉進水坑,瞬間就被沾染上了髒污與泥濘。
但姜卿沂卻絲毫不在乎這些。
像是摘掉了面具,撕掉了僞裝,然後便踩着高跟鞋走進了酒吧裏。
林風眠坐在高腳凳上晃着酒杯。
她安靜地看着黎酒的表演,只覺她五官生動明媚,將姜卿沂裝出來的溫軟乖巧,以及原形畢露後的張揚與舒展,全都表現得恰到好處又淋漓盡致。
這不是兩個分割的人。
而是藏在同一具身體裏的兩個靈魂,互相擠佔推搡,而在酒吧這種環境時,野玫瑰明顯比乖乖女更佔上風。
尤其是黎酒走進酒吧時。
伸手用指腹在嫣紅的脣上狠狠抹了下,那被她暈開的脣妝,瞬間就讓整個人都又明豔了三分。
林風眠的眼睛也跟着亮。
她沒有想到,黎酒還真不是花瓶,她演技很好,很快就將她扯進劇情裏。
而這就是演出來的。
因爲她在舞池裏盡情釋放的野性,跟她本人的狀態是截然不同的。
姜卿沂比黎酒要野太多了。
她選對人了。
溫軟嫺靜大小姐不復存在。
姜卿沂擡手將紫檀木質的髮簪抽離,原本盤起來的溫軟髮髻忽然散開,似海藻般的烏色長髮落在肩頭。
嬌媚尤物的勁兒瞬間盡顯。
“卿沂寶貝你終於來啦!”
“聽說這酒吧最近新增了項服務,來了超級多男模呢,有沒有興趣?”
姜卿沂將長髮撩撥到肩後。
她伸手晃了晃如玉般瑩白漂亮的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閃發光:
“別忘了,我已婚。”
姜卿沂跟聞初霽塑料婚姻半年。
半年前,兩家安排他們聯姻領證,她初見聞初霽就是在民政局,隨後他便出國談商再未出現。
那時候匆匆一眼。
她都沒記住自己老公的長相。
但姜卿沂並沒有獨守空房的孤寂。
每個月的第二個週四,她都會收到來自聞初霽的一筆鉅額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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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也就只隨意說聲謝謝,然後就拿着這筆錢跟姐妹去揮霍。
今天又是新月的第二個週四。
她來酒吧,說要拿她塑料老公給的零花錢請客,雖然錢暫時還沒到位,但她的姐妹們已經蜂擁而至。
不過就算她皮下是朵野玫瑰。
能來酒吧這種地方浪,也只是因爲被家裏管得太嚴,她只想擺脫這些枷鎖,只想把真正的自己釋放出來。
並不意味着她就愛亂玩。
尤其是玩男人。
唔,她怕得病,她嫌髒。
“想什麼呢沂寶。”
“又沒讓你嫖男人好吧?這些男模也都不賣身的,但你不是喜歡那種冷白皮薄肌嗎?摸摸總是可以的。”
“你看那邊——”
“就坐在吧檯前面的那個,那種姿色的你不饞?反正你老公都那麼久沒回來了,摸腹肌也算不上出軌吧?”
姜卿沂被姐妹誘惑得有些心動。
她擡起眼眸望去,便循着姐妹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