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雙方試探——達拉格侯爵的貨物
四月底，經過維林的整訓，防衛軍第十軍第三營和第四營有了一些戰鬥力，不過作戰的主力依然是自己的祈星營和第五營，至於五位男爵支援過來的軍隊相當於後勤部隊和打雜的存在。
伴隨着各地防衛軍的組建，混亂的局勢逐漸穩定下來，蕭條的商路逐漸恢復生機。
……
灰河谷平原，一支千人規模的矮人部隊盤踞在一個食人魔部落的營地，至於之前的食人魔，並沒有被剿滅，反而在矮人來之前就提桶跑了。
對於這羣怪物氏族，矮人部隊也沒有理會，他們的目的是前往人類的領地，而不是來這裏清剿怪物氏族。
“領主大人的命令，讓我們試探人類領地祈星領。”
山洞之中，一名身高一米四的高大矮人目光有些凝重，緊握身旁的銀色碎石錘，對周圍的部下講述他們效忠之人的命令。
“大人，領主大人爲何會有下達這樣的命令。”一名矮人軍官疑惑的問道，作爲一名軍人，他知道自己不該質疑，但去襲擊祈星領，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達拉格侯爵的一批貨物在附近失蹤，而周圍只有祈星領有實力做這件事，所以領主大人讓我們去調查，這是命令，我們必須去執行。”矮人將軍內心有些苦澀，但不得不去做，這是他效忠之人下達的命令。
他也知道，自己主君石錘子爵不可能下達這樣的命令，讓自己的部隊去送死。
所以，幕後指使者不言而喻，定是達拉格侯爵以勢壓人，不然自家主君不可能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大人，我願意率領軍中的“老兵”，給上面一個交代。”一名垂垂老矣的矮人軍官站出來，向矮人將軍請求道。
矮人將軍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時而猶豫，時而痛苦，時而嚴肅，心中難以抉擇。
“父親，只能拜託你了。”
“軍中只有職務，你可以稱呼我爲蘇格隊長，怎麼能亂了尊卑。”矮人老軍官瞪着矮人將軍，開口訓斥道。
“那就拜託蘇格隊長。”矮人將軍收回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的下達命令。
“屬下領命。”
蘇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到一旁坐下。
矮人將軍看着自己父親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但他知道，用壽命快耗盡的老兵去襲擊人類領地祈星領是最好的選擇，既能完成任務，又不會損耗自家主上的兵力，還能污衊祈星領。
當天晚上，兩百位老兵被集合起來，歸屬矮人軍官蘇格指揮。
與此同時，矮人將軍從攜帶的酒水中拿出一半，讓這羣赴死老兵喝個痛快。
“孩子，你的三個弟弟都死在了當年與人類王國的戰爭當中，如今我也快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石錘子爵看在我們一家的份上，不會再讓你上戰場，你回到石錘領之後，子爵大人定會讓留守後方，你千萬不要推辭。”
“父親，我知道了。”矮人將軍點頭說道。
“好好活下去，希望山地矮人之神庇護你，我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八百矮人士兵送別了矮人軍官蘇格率領的兩百矮人老兵。
接到達拉格侯爵指示的六支矮人“強盜”最終匯聚到一起，約一千五百軍隊，準備從祈星領西北方向進行突襲。
另外一邊，維林收到來自灰芒荒原巡視的偵察部隊的信息，率領兩個營六千人的部隊朝着西北方向西風郡長林縣而去。
這羣矮人“強盜”合兵一處，並未隱藏自己的蹤跡，反而有種求死的感覺，給維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兩天後，長林縣之外，屬於灰芒荒原的地界，一支矮人部隊緩緩向前行走，周圍並未做出任何掩飾蹤跡的舉動，從軍官到士兵，都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氣魄。
兩處山丘交匯地帶，祈星營三千人列陣於前，第五營一部作爲左翼，另外一部作爲右翼，等待矮人軍隊的到來。
山丘之上，維林帶着凱爾和護衛隊，在此觀戰。
此次交戰的指揮官是卡修斯，而非維林本人。
一千五百矮人士兵，歸屬於六個不同的矮人貴族之下，雖然形成了軍陣，但彼此之間配合並不嚴密，甚至出現錯雜現象，亂了陣腳。
“諸位，我們的使命相同，這樣的陣型根本沒有必要在此刻擺出來。”矮人軍官蘇格指着逐漸混亂的軍陣，對其他五名矮人軍官說道。
“蘇格，你說得對，我們的使命已經註定，確實沒必要按照正規戰爭來打。”一名鬍子花白的老矮人提起手中的鐵錘，沉聲說道。
“進攻。”
六名矮人軍官同時下達命令，帶領自己部下開始進攻。
卡修斯眯着眼看着不顧一切向軍陣衝鋒的矮人，舉起右手，用力揮下去。
十二架由白銀高階奧術師改造的牀弩發出了怒吼，二十四根長槍飛射出去。
短短几秒鐘，上百名矮人身軀被貫穿，其中不乏白銀級的矮人軍官，倒在衝鋒的路上。
五分鐘內，十二架牀弩發射了十次，二百四十根長槍帶走了四百多矮人的生命。
剩餘矮人軍隊距離前陣只有六百餘米，卡修斯命令弓兵大隊放箭，牀弩部隊回撤。
五百名弓箭手站在盾兵身後，搭弓射箭，在極短的時間內，把箭袋中三十根羽箭傾瀉出去。
面對上萬根羽箭，又有半數矮人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攻。”
前陣士兵聽令，四個大隊的近戰士兵開始有序向前，憑藉手中的長槍與刀劍開始收割剩餘矮人士兵的生命。
“凱爾，你去抓幾個活口，我想知道其中有什麼原因。”
“是，主上。”凱爾俯身行禮，拍着紅磷馬，讓其奔跑起來。
有序的軍陣對陣無序的衝鋒，矮人往往要用三個士兵的命，才能拼掉一個人類。
當凱爾抵達戰場之時，一千五百人的矮人軍隊只剩下三百餘人。
無論是活着的矮人士兵，還是倒在地上的矮人戰士，滿頭白髮，幾乎沒有年輕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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