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排練
“?”
“所以,你戴了多久了?”
“快三年了。”
三年都沒找到?
離譜。
離大譜。
怎麼可能呢?
難怪要跑到戀綜上來找對象。
“賀思黎,要不等節目結束了,你上廟子裏去拜拜呢?”
“……一起嗎?”
許夢渝擺手:“婉拒了。”
“你過來。”賀思黎對他勾了勾手。
“嗯?”許夢渝向前一步。
“坐下。”
許夢渝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
“?”
雖然不明白,但他還是閉上了。
過了半分鐘,賀思黎在向他靠近,然後一條冰涼的鏈子落在了他的脖頸,他驚訝地睜開眼睛:“你怎麼把你項鍊戴我脖子上了?”
賀思黎戴上後說:“讓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找到愛情,要是不能的話,我回去就有理由跟我姐說,這項鍊沒用。”
“???”
還能這樣?
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動手想摘下來:“不行,學長,你拿回去,我不能戴。”
且不說這項鍊有多金貴,這是他姐姐給他的,自己戴着算怎麼一回事?
賀思黎按住他的手:“戴着,不許取,等節目結束的時候再給我,又或者你在節目裏找到愛情的時候給我。”
“這……”
賀思黎用好聽的聲音誘哄他:“你不是想要驚喜感麼?你把它戴上,明天的音樂會,我還可以多送觀衆一份驚喜。”
“是什麼啊?”
“晚上,十點後,你出來就知道了。”
什麼啊?搞得這樣神祕兮兮的。
晚上,他們回到宿舍時,發現其他人都不在。
“這麼卷的麼?都去排練了?”
洗完澡後,許夢渝上牀躺着休息,用被子蓋住身體,手指摸着心口中間的項鍊,賀思黎的項鍊就這樣被他戴在了身上,好不真實的感覺。
【姐妹們,有沒有人發現盲點啊?】
【我發現了,但我不敢說,怕被滅口。】
【有話大膽說,不就是兩個人消失了半下午,再回來的時候,男五脖子上的項鍊消失了,而許夢渝又恰好多了一條項鍊嘛。別問,問就是好兄弟戴一條項鍊,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關係已經好到一條几百萬的項鍊隨隨便便送人的地步嗎?】
【什麼?你們都用放大鏡看的嗎?我竟然完全沒注意到。】
【這都開始送定情信物了?真彎了?彎得好快。一點直男的操守都沒有。】
【雖然許夢渝把項鍊藏在了衣服裏,但是還是能看到一點鏈子,我敢肯定那絕對是男五的。】
晚上十點時,其餘人都排練完回來去浴房洗澡去了。
許夢渝從牀上坐起來,給賀思黎遞了個眼色,然後兩人就一起出去了。
海島上的夜晚涼如水,許夢渝裹了件外套在身上,四處的路燈都還亮着,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出兩道長影。
“咱們去哪兒?”
“跟我來。”
許夢渝跟着賀思黎來到了樂器室,他說:“你把吉他拿上,我們去練歌。”
“好。”
許夢渝走到房屋一角,抱起了吉他,再回身時,看到賀思黎拿上了一把小提琴。
“你要拉小提琴?”他喫驚地問。
“對。這首歌后半部分可以加小提琴。”
賀思黎拿着琴往外走,可許夢渝還呆滯在原地。
他竟然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賀思黎拉小提琴?
以前上學時,有一年的藝體節,賀思黎就上臺表演過小提琴,當時獲得了比賽的一等獎,學校裏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被他的小提琴所迷倒。
當然,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他那會兒聽別人說,賀思黎很會拉小提琴,還去市裏參加過比賽,似乎還獲了獎的。
如果明天賀思黎拉小提琴的話,一定會驚豔全場的。
“跟上啊。”賀思黎回頭喊他。
“來了。”
他立即跟了上去,兩人走去了一座亭子裏,賀思黎坐在石凳子上,坐姿端正,將琴架在了肩頭,十分專業:“我先試試音,你幫我搜一張樂譜好嗎?”
“好的。”
先前彈吉他時許夢渝沒用樂譜,因爲這首歌的譜子他都能背住。
他搜出了一份譜子,放在了賀思黎的面前,然後賀思黎就照着譜子拉了一遍。
許夢渝沉醉在他的琴聲中,驚喜道:“可以!這首歌加小提琴很合適!”
賀思黎的小提琴拉得極好,一遍就拉順了,都不需要怎麼練習。
“你也太厲害了!”
賀思黎道:“在國外的時候常拉,大學社團活動經常被推上去表演。”
“好羨慕他們……”他小聲嘟囔。
賀思黎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我就是說,你在大學,沒人找你要號碼嗎?”
怎麼可能會是戀愛絕緣體呢?
賀思黎失笑:“有啊。不過,有很多人都是找我……”
“找你什麼?”許夢渝眨動着小刷子般的睫毛,星光點綴在上面,格外的明亮。
賀思黎對上他那雙純潔無瑕的明眸,掩脣低咳了一聲:“找我上/牀。”
“???????”
許夢渝瞪圓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都說國外開放,果不其然!
賀思黎長得又帥,身材又好,還有才華,這可不就是一塊香餑餑嗎?
“你……你……你……”
賀思黎看到他由驚訝變成異樣的眼光,道:“我沒答應。一個都沒有。”
許夢渝手動合上自己喫驚的下巴,自言自語:“國外,都這麼奔放的嗎?”
“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奔放。”
“啊?”
賀思黎回憶道:“記得有一次,被朋友拉到了一個酒吧,當時有一個外國金髮男生,直接脫了上衣,走到了我的面前來,說想上我。”
“什麼?!”
賀思黎見他表情驚愕,問:“很難以接受麼?”
許夢渝搖頭:“男生?”
“對。所以,我很討厭同性戀。”
許夢渝很震驚,賀思黎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
一個直男,在那樣的環境中待了那麼多年,不厭惡同性戀是不可能的。
難怪他說他剛到法國的那兩年,其實有想過回來。
賀思黎見他小臉委屈巴巴地皺着,很自然地擡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什麼都沒有發生。後來,我便再也沒有去過那個酒吧了。”
許夢渝一下子繃直了身體,滿腦子都在叫囂,賀思黎在摸他的頭?
感覺好像在摸小動物啊。
賀思黎是不是把他當成小貓了?
“我聽說你們那邊見到朋友的問好方式是擁抱,甚至還要接吻,這是真的嗎?”
“在法國,確實是這樣的。”
許夢渝目光劃過他的那張薄脣,那他豈不是每天都要和別人kiss?
“但我一般只擁抱。”賀思黎收回了手,重新舉起了小提琴,放在肩頭,慢悠悠說道:“不過,有個很沒有禮貌的傢伙,一上來就親了我。”
他手指緩緩拉動琴絃,小提琴音在夜裏如清泉淌過,美妙悅耳。
而他的神情專注且溫柔,目光如水一般凝望着自己,眼裏盛滿清輝。
許夢渝被他這樣柔情似水地盯着,渾身都不自在,可是賀思黎似乎並沒有要移開目光的打算。
他的眼睛在笑。
笑得很明亮。
許夢渝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咳。還有那麼沒有禮貌的傢伙呢?”
“對啊。很沒有禮貌。”
他心裏發虛,清了清嗓子,抱起了吉他,說:“我們來完整地過一遍吧。”
海風輕揚,明月如鉤,他們坐在這裏,聽着海浪的呼嘯,排練了兩個小時纔回去。
次日早飯時間,所有人圍在長桌上喫早點,許夢渝給賀思黎和自己分別調製了一杯咖啡,坐下的時候,聽見旁邊的梁成問他:“許夢渝,昨晚你跟savion跑哪兒去約會了?十二點纔回來。”
“約會?”三個女生同時向他看來,除此之外還有沈星懷。
彈幕也在快速刷屏。
【這兩人大半夜出去約會了?】
【什麼!你們兩個竟然揹着我們去約會!】
【下次約會能不能在十點之前啊?我們不是外人啊。】
【臥槽這兩人從孤島上回來後,關係迅猛發展啊,出去了兩個小時,黎哥體力可以呀!】
【彈幕又開始歪了。】
許夢渝急忙解釋道:“不是約會。是排練,我們昨晚去排練了。”
“排練?你們大晚上偷偷去排練?這麼卷?”沈星懷昨天太累了,睡得有點早,所以不知道他們很晚纔回來。
白清歡也說:“是啊,你們排練到十二點?這是要偷偷內卷然後驚豔所有人嗎?”
賀思黎喝了一口咖啡:“因爲晚上安靜。”
梁成不信:“不會是藉着排練的藉口,出去約會了吧。”
許夢渝費力道:“不是,真是排練。”
雪雯問他們:“排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今天再排一下。”
雪雯看着賀思黎說:“你們唱什麼歌啊?很期待你唱歌。”
梁成搶答道:“他們唱的是小情歌,情歌對唱。”
許夢渝有點窘迫地說:“是顧亦然的《思念》。”
“那首歌啊,果然是小情歌。”
“不算情歌吧……”
梁成舉起手採訪賀思黎:“和男生唱小情歌的感覺怎麼樣?”
賀思黎打掉他的手,端着咖啡起身走了:“無聊。”
喫過早飯後,大家就又開始了分散進行排練。
音樂會在晚上六點鐘舉行,舞臺搭建在海邊,當所有人來到海邊時,看到節目組搭建的舞臺,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節目組是真有錢啊,這舞臺也太漂亮了吧。”
原本以爲在島上,條件有限,所以舞臺可能就不會很好,但是沒想到,節目組爲了這次音樂會花這麼大心思,這舞臺可以說是非常可以了。
舞臺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上面貼着一張巨大的海報,“海邊音樂會”五個字醒目地掛在最中央,旁邊是節目組的宣傳照,以及節目的標語。
臺子上掛着粉白相間的氣球,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兩側的舞臺邊沿還垂着白色的輕紗,在風中飄蕩着,像是仙霧在繚繞。
在舞臺下,擺放着專業的音響設備,混音老師坐在下面,處處都透着專業性。
【節目組大製作啊,一個戀綜給我整出了音樂節的檔次。】
【現在只差的就是觀衆了,要是能夠去現場就好了。】
【兩位大美人今天的妝造也太美了吧,妥妥的古典大美女。】
【莎莎的妝造也好看啊,可愛小公舉。】
【星懷哥哥今天好帥啊,這纔是城堡裏的王子,西裝影帝誒,太攻了吧,這兩人配死了。】
【男五呢?男五去哪裏了?】
【可能還在弄頭髮。】
【許夢渝今天這是走什麼路線,清純男高嗎?】
【嗚嗚嗚,我還沒見過穿白襯衫的渝寶呢。】
沒過一會兒,賀思黎就出現在了鏡頭中,他從遠處走來,手裏拎着一個黑色的樂器包,身上同樣穿的是白襯衣,跟許夢渝穿的好像是同款。
【不是吧,情侶裝?】
【這麼光明正大的秀恩愛?】
【話說這次表演的衣裳,應該是節目組準備的吧。】
【節目組你是懂我的。】
【黎哥拿的是什麼啊?看起來有點小誒,難不成是小提琴?】
【老公要表演樂器嗎?期待死我了。】
許夢渝朝賀思黎迎了上去:“你來啦,你的領帶沒拿,妝造老師給我了。”
他將一條黑色領帶遞給了賀思黎,但賀思黎卻說:“你幫我係一下,我手不得空。”
“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