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都死了兩千年了,我見個錘子啊
趙龍一愣,打量了眼淳于越,頓時一笑,“那當然沒見過了……我怎麼可能見過呢,那我不成鬼了?”
沒錯,淳于越都死了兩千多年了,我多牛逼啊我能見到他?
趙龍心說,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嗎?
“既是沒見過,那先生,憑什麼就說他迂腐?”
淳于越冷聲道,“這豈不是蓄意辱沒?”
“唉,這個不能叫蓄意辱沒……”
趙龍笑道,“那我問寸老師,你見過孔子嗎?”
我?
見過孔夫子沒?
聽了趙龍的話,淳于越一愣,攤手說道,“這怎麼可能見過呢?他老人家,已經仙逝多年了!”
“那寸老師認爲,孔子是個大才大能麼?”
趙龍看着淳于越,繼續問道。
“這是當然!”
淳于越馬上一臉神采飛揚的說道,“孔子,乃是天下間,自盤古開天闢地以後,最大的聖人!可與周公齊名也!”
“那我再問寸老師,你見過孔子嗎?”
趙龍笑了一聲,繼續問道。
恩?
你說啥?
聽了趙龍的話,淳于越頓時一陣無語,“先生怕是記性不好,你剛纔不就問了麼?我豈能見過孔子?”
“既然寸老師沒見過孔子,那你憑什麼說,孔子乃是天下間,從盤古開天地以來,最大的聖人?”
趙龍問道,“既沒親眼所見,你憑什麼就如此認爲?那是不是我就能說,你是在造謠,在刻意美化,刻意吹噓?”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淳于越頓時喝道,“孔子之能,孔子之才,天下皆知,你竟然說我是造謠?”
“這天下人,活到現在的,是真見過孔子的嗎?”
趙龍笑了一聲,“有無?”
“自然沒有……可……”
“那有沒有人見過秦朝的博士淳于越?”
趙龍聽了,繼續問道。
“那自然有……”
淳于越聽了,馬上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還活着呢,怎麼可能沒人見過我?
“啊?”
“那自然無……他早死了兩千年了!”
一旁,李斯聽了,馬上說道,“別聽這寸老頭胡說!”
“唉,這就對了……”
趙龍笑道,“我們對古人,很多時候,只能從他們留下來的故事和書籍對話來分析。就比如,寸老師看孔子,就是靠的流傳的故事,靠的書籍,比如論語。再或者靠歷史書,我們也只能靠着這些,來去評判古人,是吧?”
“是也……”
淳于越聽了,這才點頭,“話雖如此……可……”
他想了想,隨即說道,“那敢問,淳于越,究竟留下了什麼故事,能讓先生認爲,其是迂腐,而不是明智?”
你敢說我迂腐?
你這不是造謠污衊嗎?
老夫說的都是至理名言,行的都是儒家大道,天下真理!
你這麼說,那豈不是就是在辱沒我的名聲?
“這個,我跟老趙說過的……”
趙龍笑着說道,“寸老師要是再問,那我再說一遍吧。這淳于越啊,說他迂腐,是一點都不爲過!這老傢伙……”
“什麼老傢伙……他可是……”
“先生說是就是,你聽着就行!”
嬴政瞪了眼淳于越,“聽先生說完,你再說不遲!”
先生正罵你的,你插什麼話?
“諾……”
淳于越聽了,只好有些悶悶不樂點頭。
他看了眼趙龍,心裏一陣嘀咕,我且看你怎麼造謠我的!
“這第一,就是他的性格。”
趙龍笑道,“過於耿直,不知變通,不分場合的進諫。”
恩?
“這也有錯?耿直者,正直也,正人君子也,怎麼反倒是錯了?”
淳于越聽了,滿臉不服。
“嘿,耿直,不是正直,叫不知變通,俗話講,就叫愣頭青!”
趙龍笑着說道,“寸老師不是喜歡孔子嗎?那孔子當初教子路和冉有的故事,你知道吧?”
“這自然知道,奉爲圭臬也!”
淳于越說道,“昔日,子路問……”
“那故事知道就行……”
沒等淳于越侃侃而談,趙龍就笑着打斷道,“光說結果,結果呢,是不是子路和冉有問了同樣的問題,孔子卻說了不同的建議?”
“這……是也……可那……”
“那叫因材施教,也叫因人而異,是吧?”
“是也……”
淳于越聽了,馬上點頭。
“這就對了,孔子都教了,要因人而異。”
趙龍笑道,“這故事還被收納到論語中呢,寸老師,你說這淳于越還自稱是大儒呢,他理解了嗎?”
“我……他怎麼沒理解?”
“他要是理解了,還能那麼說嗎?”
趙龍笑着搖了搖頭,“對人,要因人而異。他要是對學生們,呼來喝去,直言相訓,那也沒什麼。他要是對同等的官僚,直言相勸,那也要分情況。這是基於什麼?基於自己的身份來的!
可是,要是輪到給秦始皇講,那就是勸諫,勸諫這東西,靠的是一個耿直就夠了嗎?與其說耿直,倒不如說不知變通!你說話不分場合,不分身份,不看形式,那不是說你這個人有多正直正氣,不屑什麼,而是你腦子不好使!”
我特麼?
我腦子不好使?
聽了趙龍的話,淳于越頓時臉都綠了。
你敢說我腦子不好使?
我看,是你腦子不好使吧?
“這怎麼就是腦子不好使了?”
淳于越黑着臉問道。
“說話是門技術啊!”
趙龍笑道,“技術不管是什麼技術,都是拿來用的,爲的就是達到目的!你用粗淺的技術,就想達到很高的效果,那你不是癡人說夢,不是腦子不好使嗎?
這不管做什麼事,都是這樣,都要講究個技巧,都要是有所應當的付出的。光靠着一腔熱血,或者自己的一個單獨的心思,就想把所有的事情的都做了,那是很難的!
你做的功課不夠,做的準備不夠,還想得到所有,那是貪婪,是癡人說夢啊!你這麼做,那不是要奉勸別人,而是要別人,非要迎合你,迎合一個不願多準備多付出的你,你說是吧?
這就比如那啥,你光一個簡單的動作,啥都不講究,誰也難受啊!所以,有時候不嫩怪別人是吧?”
臥槽?
聽了趙龍的話,嬴政等人,頓時臉色一變。
而淳于越,也是臉色一變。
這話,還真有幾番道理!
不過,最後一句怎麼有點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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