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带娃综艺(五)
姚琼答:“她想见孩子一面。”
宋赫言的妈妈在h市工作,平时工作繁忙。她告诉节目组,宋赫言上节目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今天還是在網络上偶然看见了节目的相关视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游惊霄默了一下:“好。”
人家亲生母亲想见孩子,他们两個是绝对沒有资格阻拦的。
姚琼表情不变:“节目组說她這两天安排好工作就会回来,所以提前告诉我們一声。”
姚琼和游惊霄对视一眼,因为他们房间有個镜头,所以两人都沒把心中的猜想說出来。
一個母亲,连孩子上节目這种事情都不知道,那只能证明她平时和孩子联系甚少。不然就算孩子父亲不說,两天联系不到小孩儿也该有所察觉的。
可如果他们平时联系不多,這时候出来见面是为了什么?
会是因为網络上的种种讨伐嗎?
“等她来以后,我們一起去见吧,”游惊霄道,“让家长见一下咱们,也好安她的心。”
游惊霄這话說的算是滴水不露,也沒有直接表现出来他们的不放心在,只是說跟過去看看。
【游老师情商很高噻。】
【赫言妈妈来干嘛啊?该不会要在摄像头面前演场声泪俱下的戏吧?】
【前排留個屁股,要是真打算抱着小朋友一顿痛哭流涕诉說自己不易,就太让人下头了。】
【见面会被播出来嗎?不会私下见嗎?】
……
【冷知识:其他三组家庭的小朋友都有家人在录制现场陪同,只有赫言沒有一個家长過来。】
【???真的假的?】
【真的。因为這两天四组家庭都有带孩子出去,现场观众发现,每個小朋友哭了哄不好都会被抱到镜头外让家长安抚,只有赫言那天一直是姚神和游老师在带。】
【這样說的话,感觉他爸爸也有点問題啊……】
【嗯哼。】
游惊霄的建议不错,姚琼点头答应下来,接着问:“赫言呢?”
游惊霄看了眼表:“還在外面看动画片。”
昨天他们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小朋友嘴上沒說,其实已经累到不行。晚上游惊霄帮他换睡衣时才发现,小孩儿胳膊上晒伤了一大块。
他和姚琼都沒有带孩子的经验,沒想到小朋友的皮肤這么娇嫩。
因此,他们今天就让他在家休息了一天,游惊霄陪他看书搭积木;在夜幕降临后,姚琼陪他去楼下打了会儿羽毛球。
两人正這么說着,這时,他们房间的门被敲了两下。
因为家裡就一個孩子,所以游惊霄进来也沒关门。要不是两人听见小朋友踢踏拖鞋的声音,就要担心他会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叔叔阿姨,我看完了。”宋赫言站在门口,怀裡半拖半抱着昨天姚琼帮他打下来的一個机器人手办,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软声道。
姚琼干咳一声,连忙把抱着她的游惊霄推开,有些尴尬的站起来。
“這才八点半,你不再看一会儿嗎?”
宋赫言看见姚琼朝他走来,自己也往過挪了两步,仰头乖巧道:“已经看了一整集了,不能再看了。”
见状,姚琼揉了揉他的头发,扭头对游惊霄道:“那你带他去洗澡吧,洗完再把晒伤药膏涂一次。”
“好。”游惊霄走過来,虚揽了姚琼一下,然后带着小朋友去洗澡了。
【看看人家崽崽,再看看自家崽崽……货比货得扔。】【捂脸】
【其他小朋友都是嘉宾们哄着去洗澡、不看动画,只有赫言是自己要求的。他這么懂事反而好心疼啊呜呜。】
【但其实這两天赫言已经肉眼可见的放松不少了,刚来的时候才是真的让人心疼。】
【希望他能過的开心……】
宋赫言洗完澡后,便乖乖的上床睡觉去了。
游惊霄照例给他放了会儿睡前故事,等他阖眼后,看着小朋友安静的侧颜,他便关灯关门出了屋子。
“他睡了?”
见游惊霄回屋,姚琼随口问道。
“沒有,”游惊霄叹了口气,“很明显沒睡着,但是他都装着睡着了,我也就出来了。”
闻言,姚琼眉头微蹙,有些不解:“为什么?”
昨天因为玩的太累,小朋友入睡很快。今天沒经历什么太剧烈的活动,沒有困意也很正常,這会儿也才九点一刻而已。
游惊霄猜测:“大概是想让我早点睡觉吧。”
因为,在小朋友闭眼之前,說過让他也快去睡觉。
姚琼是個孤儿,她从未享受過父母的精心照料。而游惊霄虽然也享受過几年父母之爱,但他的双亲都工作繁忙,对他也疏于陪伴。
他们两人都是很小就学会自立的小孩儿,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可宋赫言毕竟是不同的。
他父母健在,家庭條件不错,這边的世界又安全无害,其实,他可以不這么“懂事”的。
“我倒是希望他能缠着我多陪他一会儿了。”游惊霄喟然。
参加节目时,他原本是希望這孩子能自己玩自己的,不要来打扰他和姚琼。
可真到了面对這么乖巧的孩子的时候,他反而有些不忍了。
姚琼默然,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第二天一早,姚琼晨练完回来时,游惊霄已经起床在做早餐,而宋赫言也已经乖乖的洗漱完,坐在书房裡写作业了。
听到游惊霄给她开门的声音,小家伙跳下凳子,跑到门口去看她。
“早,赫言。”看见小朋友,姚琼叫了他一声。
小家伙扒在拐角的墙边,声音软软:“阿姨早安。”
游惊霄說:“桌子上给你晾了菊花茶,是赫言泡的。”
在這裡住了两天,小朋友发现了姚琼晨练的习惯。于是今天早上一起床,赶紧跑到厨房,泡了壶菊花茶晾在那裡。
游惊霄和姚琼家裡有饮水机,游惊霄全程盯着他操作,生怕他在倒热水的时候被烫到。但還好,這孩子的手艺看起来蛮熟练的,還算稳当。
姚琼刚运动完沒有多喝水的习惯,但看见小朋友期待的眼神,便先喝了大半杯水,摸了下他的头,才回去洗澡。
【救命,姚教练心好狠,要是我肯定得把他抱住亲死!!!】
【可是她摸他头了耶,我也想被姚神摸摸头呜呜。】
【小朋友刚才看姚神的时候眼睛裡好像有星星,像一只小狗狗,好可爱。】
【又想骗我生孩子!又不是每個小孩都像赫言小天使一样!還不如单着呢!】
【有游老师這样的老公,再有一個赫言這样的孩子的话,信女愿一生吃素。】【对手指】
姚琼洗完澡出来,早餐已经摆上了桌,一大一小正坐在餐桌前,两颗头凑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姚琼走過去坐下,问:“干什么呢?”
小赫言兴致冲冲地抬起头:“阿姨,叔叔說今天带我出去玩。”
姚琼表情沒什么变化,不過倒也捧场:“去哪呢?”
“博物馆、天文馆、电影院,”宋赫言掰着指头道,“叔叔說,我們抓紧時間的话,這三個都来得及。”
闻言,姚琼看了眼游惊霄。她猜测,是因为昨天听說了赫言妈妈要来的事情,他才着安排這么多活动吧。
“那我們就快吃早餐,吃完就出发。”姚琼道。
“好!”小赫言重重点头,埋头开吃。
从昨天早上开始,小家伙的早餐就和姚琼的一样,有笑脸太阳煎蛋和章鱼小香肠了。
吃完早餐后,游惊霄便带着小孩儿去换衣服,姚琼去洗了碗。
這次他们有了经验,在出门前给小朋友涂了厚厚一层防晒霜,然后還带了瓶便携式的喷装。
收拾好后,依然是姚琼开车,游惊霄陪小朋友坐在后面。
“去哪個博物馆?”
车上,姚琼一边转方向盘一边问。
京城的博物馆很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共有一百多個,姚琼虽然路路通,但也沒到所有博物馆都知道的地步。
不過一般大家都去的,也就那几個比较著名的。
听到姚琼的問題,宋赫言抬头看了眼游惊霄。
游惊霄反问他:“赫言,你都去過哪些博物馆?”
宋赫言家就在京城,估计应该去過不少热门的景点。
“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带我們去過革命纪念博物馆和京城博物馆。”宋赫言道。
“别的呢,沒去過了嗎?”游惊霄有些诧异。
宋赫言眨了眨眼,情绪稍微有些低落:“妈妈带我去過紫禁城博物院,但是那天很多馆都关了。爸爸也一直打电话叫我們回去,所以沒看到什么。”
闻言,姚琼和游惊霄对视一眼,立马拍板:“那今天带你去紫禁城。要是走不动阿姨就抱你,肯定能看完很多展,把以前沒看到的补上。”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听姚琼這么說,他立刻坐直了一些,挺起小胸膛道:“谢谢阿姨,我可以自己走。”
姚琼瞄他一眼,应和道:“好,赫言很棒,自己走。”
這话一出口,姚琼自己都愣了下。
這种哄孩子的话,她以前从来沒說過。习惯了說一是一的她,竟然也在慢慢改变了。
游惊霄也察觉到了她的這种变化,不由眉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感受到他的视线,姚琼从后视镜裡乜他一眼,沒有說话。
宋赫言沒注意到两個大人之间的眼神流转,有些害羞地挠头抿嘴:“谢谢阿姨,你也很棒。”
临近紫禁城的时候,弹幕裡见姚琼不打算下车,便有些着急:
【欸欸欸,那不是有個停车位嗎,快停进去啊。】
【别再开了啊,再往前根本沒车位能停了。】
【說起来,跟着姚神的车子应该不少吧……到时候都往哪停啊?】
【笑死,担心有沒有停车位也太现实了。】
节目组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除了一辆跟拍的车,剩下的都见缝插针地把车子找地方停了。上面地工作人员全都下车,步行往入口那边走。
至于观众们說到的問題,他们根本沒多想。
虽然整個节目组知道姚琼真实职位的人沒几個,但這不是還有個游惊霄嗎?
他们寻思着,這游教授都沒停车位能停的话,那“国宝科学家”這個称号不就有点儿戏了?
可节目组根本沒想到,开车的姚琼完全忽视了停车位這点。
因为知道路怎么走,所以她也沒开导航,直接就那么杀到了紫禁城博物院边上。
不過這紫禁城哪個门进哪個门出,都有严格规定,姚琼对此不知,而游惊霄又默认了她知道,便也沒注意。
姚琼和游惊霄其实来過紫禁城博物院参观,不過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是专门有人开着小巴带着他们进去参观的,别說注意這儿沒停车场,就是当时是哪個门儿进的他们都不知道。
于是,就這么多重误会下来,姚琼找了個人最少、路最宽的门,就那么开着车過去了。
到了门口,人保安大爷一脸懵圈的看着她,她自己心裡還有点奇怪。
“您好,請问這边在哪裡检票?”姚琼降下车窗,探出头问。
保安大爷被姚琼给搞懵了。
這边是城东门,游客进出都不在這边,只有工作人员才会从這裡走。刚才她开的那么自信,他原本還寻思這是不是哪個忘贴通行证的内部工作人员,结果她這一问,又显得像個游客了。
大爷无奈地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您走错门儿了,這边不能进,游客要从午门那边儿进。”
姚琼有些茫然,但還是道了声谢。
她知道午门在哪個方向,那现在他们得倒出去,然后再开一会儿。
【姚神看起来好懵,哈哈哈哈,原来她啥都不知道啊。】
【三個人脸上都是同款懵x,笑死了。】
【不知道那個大爷以后知道车上坐的是游教授的时候,会怎么想。】【狗头】
城西门這边临河,倒出去需要過一個拐角。姚琼掉了個头,把车子往外开。因为這边不是公路,她的车速不是很快。
這时,一辆小轿车和他们迎面而来。姚琼沒有在意,继续开车,两车擦肩而過。
就在這霎那间,那辆与她擦肩而過的小轿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车主直接下了车,喊了两声:“姚长官?游教授?”
其实這时候,姚琼已经把车开過拐角了。
不過她的听力好,加上刚才摇下来的车窗也沒关,因此很清晰的听到了那人在叫她。
“你们稍等一下。”姚琼回头对后排的游惊霄和宋赫言說了一声,然后下了车遥望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人。
见人真下了车,追過来的那個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看来他沒认错人。
這個中年男人叫黄万裡,是紫禁城行政处的一個主任。几年前,他曾负责接待過姚琼和游惊霄等人来這边参观。
姚琼和游惊霄的气质长相,在一众上了年纪,或者大腹便便的人中,相当卓越、让人印象深刻。
虽然這两年姚琼看似了无音讯,沒有她丈夫游教授深入民心,但黄万裡知道,她绝对不比游教授差。
這不,一听說這两口子出来参加节目了,黄万裡就有意无意的关注起他们的行程。
虽然不一定,但是万一呢?万一這两口子来了兴致,带孩子来紫禁城玩两圈,他也好在跟前继续混個眼熟啊。
果然,這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参加节目的第三天,他们终于来博物院這边了。
在家裡电视上看见這個消息的黄万裡,立马就开车往過赶。
幸运的是,他也确实赶上了。
“姚长官,您好您好,我是黄万裡,”一路小跑到姚琼這边,黄万裡冲她伸手问好,“我是博物院行政处的办公室主任,咱们三年前曾经有過一面之缘,您可能不记得了,但我這一直记得您,還有游教授……”
见状,游惊霄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游惊霄比姚琼擅长与人寒暄,他的到来瞬间解救了姚琼。
因为沒有随行摄像跟拍的镜头,观众们此时只能看着车内的画面、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年度未解之谜之,姚神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楼上的,你号不想要了是不是。】【狗头】
【我觉得如果大家是真的喜歡姚神,就不要再扒了。扒出来有什么意义?】
黄万裡是個人精,他看出来姚琼对人际关系的维护式闲聊沒什么兴趣,便立马转移话题:“您二位来這边是不是想从這裡进去?走走走,我带您。”
姚琼解释:“保安說了,游客得从午门那边进。”
黄万裡“嗐”了一声:“那是因为游客们拿的是门票啊,您……”
他话還沒說完,就瞅见姚琼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严肃了起来。
“這就不用了,黄主任。”
姚琼对他道了声谢,便和游惊霄上了车。
“谢谢您的好意了,”游惊霄再次道谢,神情温和,“不過我們這次来也沒什么要紧的任务,就从正常入口进就好了。”
要是姚琼刚才真的非得想从西城门进,那都不用等這個黄万裡来,她直接把一直放在车上的那個万能通行证一挂,保准顺顺利利就进去了。
游惊霄对這些事情其实是沒什么特别的想法的,与他而言,怎么进去都是进去,无所谓。
但是姚琼是正直的军人作风,如果不是要出任务或者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她是绝不可能利用特权方便自己的。
看着姚琼的车子开出自己的视线,黄万裡嘴裡咕哝了句含糊不清的话。大早上的,他着急忙慌地跑来這边,结果還沒讨上好。
可当黄万裡进了办公室坐下,拿出手机看到直播间的言论时,方才有些后怕的叹了口气。
他不应该直接這样邀請他们进去的,毕竟這摄像头還开着,估计姚长官也是想到会影响不好了。
怪不得人家爬的高呢,這警醒度,比他高太多了。
看着姚琼将车子驶回大路,宋赫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叔叔,刚才那個叔叔不是說可以进去嗎,为什么我們又出来了呀。”
游惊霄耐心道:“因为他是工作人员,所以可以进。但我們不是啊,我們只是游客,得从游客入口进去。”
宋赫言依然懵懂。
他挠了挠头,又问:“但是那個叔叔和你们认识呀。”
他爸爸說,有熟人才好办事。既然叔叔阿姨有熟人,可以直接放他们进去,那为什么還要舍近求远呢?
游惊霄戳了下姚琼,示意她来說。
前面开车的姚琼瞟了眼后视镜,缓缓道:“整個紫禁城博物院那么多工作人员,如果他们的亲戚朋友全都找熟人开车进去,那不是乱了套了?這裡既然有规则,那我們就要遵守它。”
宋赫言小朋友依然有些呆呆地,不過习惯性地听话让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并沒有去反驳姚琼。
看见他的表情,姚琼就知道他是沒懂。
“无规矩不成方圆,赫言。”
姚琼耐心道,“今天就算我們进去了,那其实只是进了一個博物院而已。
可是如果明天,当阿姨生病了,需要你去医院排号。就在快到你的时候,有個人仗着自己是医院内部人的朋友,拿走了最后一個看病号码,那你辛苦排的队白排了,阿姨的病也要耽误了。
你觉得這不公平,可是那個抢号的人,也正是看了别人這么做,他自己才這么做的。”
宋赫言似有所感,眼睛微微发亮。
见状,游惊霄便帮姚琼补充道:“你在学校是不是也学习過,每個人都从身边的点滴做起、从小事做起,這些细小的水滴,最终就会变成汪洋,产生巨大的影响。”
“是的!”宋赫言重重点头。
小家伙垂着头,手指不安的扣着安全座椅的边缘,小声道:“对不起,叔叔阿姨,是我想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想。”
游惊霄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沒关系的,這不是什么大事。”
最终,姚琼终于找到了紫禁城附近一個付费停车场,将车子停了进去,然后带着小朋友去了午门检票,顺利进宫。
无论何时,无论周末周内,這裡永远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参观的游客。
游惊霄买票时還定了一個随行导游,這样宋赫言就能知道每個地方的名称和典故了。
游玩了一会儿后,趁着小家伙去上卫生间的功夫,思考了一路的姚琼有些迟疑地问游惊霄道:“你觉得我今天說的那些话,对小朋友来說会不会有点重?”
她事后想来,虽然她当时那么說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這无法遏制。
甚至有些时候你不参与,你就是那個会被不公正对待的人。
她既定的三观早已形成,可孩子還是张白纸。
這张纸上最终会呈现什么眼色,全看大人们如何描绘。
這才是养一個孩子最难的地方。而不是看他能不能吃饱穿暖、考上好学校找到好工作。
见妻子脸上难得浮现一丝不确定,游惊霄沉吟半晌,对她道:
“大人们给孩子讲童话,让他们相信孙悟空、哪吒、圣诞老人……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孩子总会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這些人。
可我們之所以還给他们讲童话,是为了在他们心中留下一個相信童话、相信真善美的童年。有了這些东西,即便他们长大成人,他们心中依然会留存那份童话裡的美好。
就像你告诉他的那些道理,也许它不会是他将来主要的价值观,可如果那些念头能在某一瞬间影响到他,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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