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選擇
胡夢蝶是李休羽觀察了許久後的唯一選擇。
首先胡夢蝶和她關係很要好，其次胡夢蝶是兄妹cp廚。
儘管李休羽至今都弄不懂胡夢蝶爲什麼這麼嗑他們兩個兄妹，但也正因如此，李休羽才願意相信胡夢蝶是真心的。
最近兩人閒聊的時候，胡夢蝶說如果她是祝枝雪，那麼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一定是三個人一起睡。李休羽聽完很是意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雖然還是很難接受，但這也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要是祝枝雪，她肯定不會這麼同意的。她真是太自私了。
而且李莊生對胡夢蝶有種抗拒的心態，有了這種心態，李休羽更加不用擔心自己在李莊生心中會被取代。
李休羽自然清楚，人都是會變的動物，胡夢蝶此時這麼想，不代表她將來不會這麼想。
但這已經是唯一的選擇了，除了胡夢蝶，她沒有第二個人選。而且經過近兩年的相處，她願意相信胡夢蝶一次。
何況她看的出來，胡夢蝶好像真的喜歡上李莊生了。那就稍微幫她一點，但也不能幫的太過，點到爲止……反正，現在談未來，還早着呢。只要李莊生和祝枝雪不會複合。
……
夜已經深了，李莊生躺在牀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雖然他白天看起來不覺有異，但夜深人靜時，有些事還是會鑽進他的腦海中。
他最近幾天在腦中一步步覆盤着重生以來的一切，尤其是在和祝枝雪分手之後，胡夢蝶、林月花、姚興雨、謝江晴……甚至是韓妙妍和伊雲水也對他表達過關心。
但是他還是不開心，他重來了一次還是過得很不開心。
李莊生仔細回憶她們的話，尤其是林月花對他那穿越了時空的諒解。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但是，林月花諒解他了，她從來沒有怪過他。
“你還睡不睡？”一旁的李休羽嘆了口氣。
“休羽，你說……人爲什麼有的時候不開心呢？”李莊生說。
“不開心，還是你太貪了。”李休羽語氣平靜，忽然又感覺這麼說有些嚴肅，便再次半開玩笑，“要麼，你成爲億萬富翁吧，這樣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億萬富翁是多少？”
“我感覺一億就很多了，但至少要成爲縣城首富，暫定目標十個億吧！”
“十個億的目標也太大了，而且，就算有十個億……也有很多東西是買不來的。健康買不來，愛情也買不來。”
“那也不一定，有錢可以買最貴的藥，有錢也會有很多小姑娘投懷送抱。”
“那樣不是愛情，那只是愛錢。”
李休羽冷笑：“你管她愛不愛，只要錢是你的，她愛你的錢還是你的人又有什麼區別，你有錢養得起她就行了……”
“養得起她們？”
“至少錢能解決一個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需求吧，現如今幾乎所有的困難幾乎都能用錢擺平，如果擺不平，那就只能是錢花的不夠多！”
“……就算花錢擺平，那也未必會收穫真心的愛。”
李休羽有些不耐煩：“愛不愛的，真是難懂。我最鄙視愛情了，我覺得有一種愛遠遠在情愛之上。”
“什麼？”
“不告訴你。不過，愛情這玩意也就這樣吧。爲什麼女頻文都喜歡霸道總裁，就算男主開始不是總裁，最後也變總裁了。女主角個個都不愛錢，但又有幾個跟窮小子的……哦，坦泰尼克號是挺有名，所以窮鬼傑克死了，反派未婚夫的結局是破差也變成窮鬼自殺了……如果傑克不死，肯定也不會一直是窮鬼。”
“你這是什麼歪理……”
“有錢可以買來愛情，有的時候，人只是少一個說服自己的藉口。”
李莊生沉默片刻：“好了，別說了，睡覺吧。”
李休羽悠悠地笑道：“努力寫書，成爲天蠶土豆那樣的人，一年賺他幾個億，啥煩惱都沒有。”
李莊生也悵然一笑，躺平道：“天蠶土豆那是天才啊，誰能復刻《鬥破蒼穹》，反正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寫不出來也沒關係……換個角度想，就算你沒錢，想要的都得不到，至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誰叫我們之間，不是那種庸俗的愛情可以比擬的！”
李休羽握住李莊生的手，手心冒汗。李莊生心中也是一陣羞怯，雖然他們之間早就彼此心知，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說出口來。
“說的好像，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一樣……我自己都不知道。”
“誒，你難道不是想要一個專屬於你的二次元美少女後宮團嗎？”
“去你的！”李莊生忍不住伸手拍了她一下，笑罵，“就知道你是胡咧咧半天！”
“睡覺吧，我也想早點睡，困死了！”李休羽說。
“嗯。”
李莊生緩緩閉上眼睛，他的不開心來自內心的不安，不安的源頭是對自己的不自信，他無法迴應她們的好感……他也不覺得自己值得那麼多好女孩的喜歡。
他終於沉沉地睡着了。
李休羽聽着那熟悉的呼吸聲，再次窸窸窣窣地鑽進被窩，輕手輕腳。
……
“你在幹嘛？”
沒過幾天，胡夢蝶又來玩了。可望着李莊生桌子上新買的《外匯交易：從入門到精通》、《彼得·林奇的成功投資》、《海龜交易法則》等書，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種莫名複雜的神色。
“哦，我在看股票。反正已經成年了，就當玩玩唄。”李莊生盯着東方財富網股吧，鼠標滑動，這兩天他還找人給他準備美股賬戶。
他現在手上可調動的資金頗豐，畢竟在高考前剛把這兩年漲了二十倍的同花順出掉。
“喏，他可能是在渴望一夜暴富吧。”李休羽輕哼，踢了踢李莊生，“別把錢全輸光了昂！”
李莊生開玩笑道：“沒事，我錢輸光不還有你嘛！”
李休羽啐道：“呸，別想用我錢給你炒股票！”
“算你入股，賺了錢分你一半呢！”
“我纔不信你能賺錢呢！”
李休羽不知道李莊生此刻有多少資金，以爲他只是用自己稿費之類的玩玩。她確實不太信李莊生能從股市上賺錢，因此也不打算“投資”。
再說了，就算不投錢，賺了也得分我一半啊！不分試試看！有本事晚上別睡覺，不然給你咬掉！
“你怎麼……突然看炒股了？”胡夢蝶愈發遲疑。她知道李莊生的性格，對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
即便對方也跟她推薦過股票，但那也並不需要多複雜的操作。李莊生本人也應該是這樣的，差不多夠躺平就行。
李休羽嘲笑：“他是想賺夠錢，然後打造一個專屬於他的美少女後宮團！”
“滾蛋！”李莊生沒好氣地揮揮手，“去把昨天放冰箱的西瓜拿給客人喫！”
“你使喚我成習慣了是吧！”
李休羽嘟囔着，輕哼一聲走出房間，全完不提十多斤的西瓜是誰吭哧癟肚拎回來的。
“你，怎麼，突然研究起股票了？”李休羽走後，胡夢蝶再次發問。
這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怎麼樣……想多攥點錢在手裏。難得回來一次，這樣渾渾噩噩的，整天悲春傷秋的，我值得嗎？高考結束了，人生也有下一段旅程，我總該再做點什麼。”
胡夢蝶算是知根知底的“同鄉”，李莊生倒也沒有隱瞞，只是他說的時候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話也頗爲顛三倒四。
胡夢蝶愣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李莊生話中的含義，便不由得咧嘴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祝你順利咯。”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哪裏不一樣呢……果然，你還是你啊，一個膽小貪心的僞神。胡夢蝶笑容愈發燦爛。
“要我幫你家一起操作嗎，不過我之前沒有經驗，未必能給你操作好。”
“不用啦，你之前好像指點過我吧，那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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