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京城震動，朱元璋探病
啪！
大明皇帝朱元璋，直接摔了白玉盞，怒道：“豈有此理！刺客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
“啓稟聖上。”報訊的太監連忙答道：“老奴聽說，是此次全國名醫大會，從江西省布政司來的一個姓杜的大夫。本來此次盛會已經結束，但這個姓杜的賊子包藏禍心，以進獻藥方爲名，接近秦大人，然後行刺。被抓的時候，還口口聲聲罵狗官，說秦大人……不是二十七歲，而是用什麼妖法保持的年輕，這話實在難懂……”
“哼！現在這賊人呢？”朱元璋神色沉重，繼續問道。
“已經押入大牢，因爲秦大人傷勢不輕，暫時無法打理應天府相關事宜，刑部尚書楊大人聽聞之後，已經將賊人接手審問，如今關押在刑部大牢中。”那老太監對此事的來龍去脈全都查探清楚，纔來稟報皇上，這會兒竟是言無不盡。
“楊容？他來了沒有？”朱元璋見事情還算辦得妥當，點了點頭。
“楊大人就等在殿外。”
“宣！”
“是……”
很快，年紀一大把的刑部尚書楊容，入宮見駕，山呼萬歲。
“免了免了！”朱元璋不耐煩地擺擺手，皺眉道：“查清楚了什麼？那姓杜的賊子，是什麼路數？爲何行刺？”
“啓稟陛下。”楊容連忙奏道：“那賊子嘴硬得很，儘管已經用了刑，還是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肯說……微臣見他年紀老邁，不敢用刑過甚，唯恐他若是受刑不過……就查不出這案子背後究竟有沒有元兇。”
“堂堂大明刑部！竟然連個案子都審不明白？”朱元璋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沒給楊容什麼好臉色，冷冷道：“限你三天時間！若是還查不出個子午寅卯，朕看你這刑部尚書，也不用再做了！”
“微臣遵旨！”楊容渾身冒汗，連忙下跪領旨。
待這位刑部尚書走後，朱元璋獨自一人，在新落成的宮殿裏來回踱着步子，內心並不平靜。
秦楓，是他心目中早就奉爲國師的啊！
竟然因爲這樣的原因，被這種不知來路的小人刺傷，若不是運氣好，甚至有可能就此喪命！
看來，給秦楓配備錦衣衛貼身守護，是非常必要的了。
這次全國名醫大會，朱元璋是知情的，秦楓的出發點很好，大費周章纔將天下名醫都聚集在應天府，不管是對國家還是對百姓，都是大好事。
尤其最後形成文字的那部《本草綱目》，更讓整個大明的醫療水準，眼見着就要向前邁進一大步，自此以後，不知多少百姓會因此受益，光憑這一點，把秦楓稱作活菩薩都不爲過。
可是這樣的一個好官，居然還要遭到行刺！
還有天理麼？
說什麼……他沒那麼年輕，用的妖法才維持的形象？
真是一派胡言！
早在秦楓做濠州知縣的時候，就被剛好去濠州老家查看新宮殿選址的朱元璋遇到，那時候他才二十歲出頭。
本來只是覺得這個知縣辦案有趣，沒想到忽然聽到心聲，從此開啓了一段不凡的君臣組合。
狗官？
朱元璋是真不知道，秦楓到底狗在哪裏。
這件事，要麼是一場誤會，要麼是那個叫杜成康的賊人，發了不知名的癔症。
但不管是哪一種，查清楚之後，這賊子起碼也是個全家抄斬的罪過！
……
應天府，淳化縣，秦府。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秦楓悠悠醒來，依然覺得周身疼痛，但傷口的地方都傳來清涼的感覺，應該是上了最好的藥，正在緩慢恢復，生肌接骨。
“啊，老爺醒了！”一聲掩口驚呼，守在牀邊的丫鬟，驚喜地站起身來，對外面呼喚道：“夫人！夫人快來……老爺他醒了……”
片刻，秦楓就見到了神色焦急，淚水蓄滿眼眶的朱鏡媺，急匆匆趕來，握住他的手，喉頭卻哽住了，說不出話，只顧着反覆說着：“醒來就好……醒過來就好了……”
“放心吧，沒傷到要害。”秦楓虛弱地說道：“還好那個杜大夫年老，動作遲緩了，否則若是再年輕十歲，恐怕……”
“哎呀！”朱鏡媺更加驚慌，連忙伸手按住了他嘴脣，不許他再說。
那一刀已經重傷右胸，趕來的幾個大夫後來說，若是刺到了左邊，那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嗯……那個姓杜的大夫呢？”秦楓漸漸恢復意識，雖然身體依舊虛弱，傷勢總要幾個月才能完全恢復，但想起那天的事情，還是覺得十分蹊蹺。
“什麼大夫！”朱鏡媺恨恨地說道：“那賊人，已經被刑部楊大人親自帶人押回刑部天牢了！估計有他受的！若是楊大人不肯處理，父皇也不會饒過他！”
隱祕已經道破，沒外人的時候，朱鏡媺說話也隨意了些。
秦楓點點頭，雖然心中諸多疑惑，但現在剛剛清醒，還輪不到他來審案。
略想了想，秦楓皺眉道：“能不能想辦法給楊尚書遞個話，讓他審案的時候留神，保住這姓杜的性命，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些事情，似乎是有些古怪，不能簡單用發了癔症來解釋。”
“這……好！”朱鏡媺雖然對那個杜成康恨到了骨頭裏，但既然秦楓這麼說，也就答應下來。
聽說秦楓醒了，朱元璋略一猶豫，也出了皇宮，穿上毛老爹的馬甲，親自來淳化縣探望。
匆匆前來，一方面要看看秦楓恢復得如何，另一方面也是想從心聲裏探一探這件離奇刺殺案的究竟。
到了門口，卻被擋了駕。
“毛老爹，請回吧，我家大人傷勢未愈，不見外客。”賀三鬥眼珠子都是紅的，那天他就在外面，卻沒來得及保護大人，自責得恨不得自殺，這會兒雖然知道毛老爹是熟人，但好像看誰都值得懷疑，硬邦邦地就把當今大明皇帝，給攔在秦府門外。
呃……
朱元璋不禁有些尷尬。
然而馬甲在身，不能暴露，只得耐着性子說道：“不如你去通報一下？或許秦大人願意見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