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與神對峙的狂徒
楚天驕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一會兒過了高速收費站，你們就下車，小光身上應該帶着錢，路上遇到車你們就招手，給他點錢，讓他把你們安全送回家。”
楚子航臉色蒼白，點了點頭，他還沒從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中恢復過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有如夢幻。
“前面好像不是收費站。”
楚光盯着前方，那光芒宏大威嚴，不出意外，就是奧丁。
“不是收費站嗎？”
楚天驕一臉疑惑的向前方望去。
很快，他的臉色變了。
那光芒盛大，威嚴，不像是高速收費站上的白熾燈，倒像是神明的冠冕！
邁巴赫距離那刺眼的光芒越來越近，與此同時，那白光下的形態也展現在了三人面前。
三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山一樣魁偉的駿馬，它披掛着金屬錯花的沉重甲冑，白色皮毛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輝光，八條雄壯的馬腿就像是輪式起重機用來穩定車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馬掌摳着地面，堅硬的路面被它翻開一個又一個的傷口。馬臉上帶着面具，每次雷鳴般地嘶叫之後，面具上的金屬鼻孔裏就噴出電光的細屑。
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陰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冑，雨水灑在上面，甲冑像蒙着一層微光。他手裏提着彎曲的長槍，槍身的弧線像是流星劃過天空的軌跡。帶着鐵面的臉上，唯一一隻金色瞳孔彷彿巨燈一般照亮了周圍。
“那……那是什麼怪物？”
楚子航聲音嘶啞。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北歐的主神，奧丁。”
楚光皺起眉頭。
楚天驕面色鐵青：“別慌，只是一個冒牌貨罷了，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誰也別想攔着我送你們回家，神也不行！”
面對着這個傳說中的存在，楚天驕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猛踩油門！
這頭鋼鐵巨獸咆哮一聲，向着奧丁衝鋒！
“你們坐穩了！”
楚天驕大聲說着。
邁巴赫發出怒吼，宛若一道劈開海浪的閃電向神明衝去！
對面的奧丁並沒有什麼動作，巨大的獨眼依舊看向邁巴赫。
斯利普尼爾打了個響鼻，雷霆從它的鼻孔噴出，它的四隻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暴雨全都匯聚過來，化作屏障擋在了邁巴赫的前面！
楚光只覺得邁巴赫像是撞上了一條瀑布，它的動能完全被抵消了！
不僅如此，巨大的反震力道也作用於車內，楚光只感覺到車子劇烈晃動了幾下。
車輛報警，安全氣囊彈開，車子徹底不動彈了。
“你們沒事吧？”
楚天驕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轉身問道。
“沒什麼大礙，麻煩的是外面。”
楚光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指了指車窗外面。
漆黑的雨幕中，斯普利尼爾八隻巨足緩緩跪坐，宛若一個巨大的王座，王座之上，奧丁手持昆古尼爾，閃耀着金色的輝光，猙獰而又威嚴。
在奧丁身後，無數的黑影一涌而出，它們全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臉色蒼白，眸子中閃爍着金光，像是前來送葬的死亡使者。
“我們還能活着出去嗎？”
楚子航看向車窗外，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放心吧兒子，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楚天驕揉了揉楚子航的腦袋，語氣輕鬆：“我們先下車。”
說完，楚天驕拿起長刀，率先走下車門，楚光猶豫一下，長刀掛在腰間，背起高爾夫球袋，也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楚子航機械的跟着兩人，銀亮的車燈光束照射在三人的身上，在雨中拉出長長的影子。“你們竟敢撞向神的御座！”
雨中傳來奧丁低沉的聲音。
“我只是一個司機，難免有手滑的時候。”楚天驕揚聲道：“我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麼，可以，交給你們沒問題。”
楚天驕摸了摸楚子航的頭：“兒子，在後備箱裏有一個黑色的箱子，上面有銀色的標記，去，把它拿過來。”
楚子航沉默地點了點頭，走向後備箱，很快，他抱着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回來了。
那黑色的箱子上有一塊銀色的銘牌，繪製着一顆巨樹，繁榮茂盛。
“要我說，卡塞爾學院是瘋子纔會呆的地方。”楚天驕看了一眼箱子上的銘牌：“兒子，以後要是卡塞爾學院來找你，千萬別去。”
楚子航一臉茫然的點頭。
“你們兩個跟着我！不要離我太遠，也不要離我太近。等我說跑的時候，你們就趕緊回頭跑，千萬不要回頭，聽到了麼？兒子，你以前很多次都不聽我的話，這次一定要聽我的話！”
楚天驕沒管楚光在想什麼，他低聲囑咐兩人。
說完，他拎起密碼箱，昂起腦袋，在死侍的包圍中，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奧丁。
楚光和楚子航也緊緊跟了上來。
死侍死死地盯着他們，眼中的金光中滿是貪婪，像是在竊竊私語。
“年輕的，鮮美的血肉……”
“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活人了……”
“真想喫掉他們啊……”
楚光倒是沒什麼，不知道爲什麼，所謂的龍族威視對他根本沒有作用，那些猙獰恐怖的死侍並沒有給他害怕的感覺。
楚子航的臉色倒是極爲驚恐。
“不要怕，你們能聽到的我也能聽得到，我在你們身邊呢。”
楚天驕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輕聲安慰道。
在走到距離奧丁一百米的地方，楚天驕站住了，雙腿劈開，御神刀村雨扛在肩膀上，這個對兒子極其諂媚的中年男人，面對着前方古奧森嚴的神靈，露出了一種混不吝的流氓習氣，雨水不斷沖刷着他的長刀。
“打個商量吧，奧丁，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東西給你，放我們走。”
楚天驕昂聲說道。
“人類，覲見吧。”
風雨中傳來奧丁低沉的聲音。
“看來，就算把東西給你，你也不會放我們走？”
楚天驕皺皺眉頭。
“我將許諾給你們永恆的生命。”奧丁說：“神，從不對凡人撒謊。”
“變得像這些死人一樣？”
楚天驕朝周圍的黑色人影努嘴。
“不，你們的血統更加優秀，將會比他們更加強大！”
“沒得商量？”
“凡是到過這國的人，終將回歸這國。你們註定是神的僕人！”
“談判破裂了。”楚天驕嘆了口氣：“把箱子給我。”
他接過箱子，摸了摸楚光的頭，然後猛拍了一下楚子航的屁股：“要記住我跟你們說的每一句話，現在，跑！”
最後一句，楚天驕猛地咆哮起來。
他猛地將手提箱扔了出去，拔腿就往回跑。
一半死侍就像是獵犬般追了出去，另一半死侍則向着楚天驕撲來！
楚子航也轉頭就朝着邁巴赫跑去。
楚光卻站在原地，露出不屑的笑容，他高高舉起手中長刀，深吸一口氣，對準奧丁：“百分百被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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