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與魔鬼的交易
楚光瞳孔劇烈縮小又放大。
在原來的時間線中，路鳴澤是以消滅龍王爲己任的，可以說，初代種都是他消滅的，但這並不代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畢竟他又不是路明非。
“哦？你認識我？奇怪，在我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你的存在。”
路鳴澤看向楚光的眼神越發的有興致。
“不，我的意思是那麼難聽的歌是你唱的？”
楚光面無表情地解釋。
聽到這話，路鳴澤的臉色僵了下：“有沒有人告訴你這麼說人家很沒有禮貌，我可是難得唱一次輓歌。”
“輓歌？你的意思是舅舅已經死了？”
楚光一愣。
“不，原本他應該死去的，但是因爲你在，他的命運發生了改變，沒有死去，但也沒有活着。”路鳴澤摩挲着下巴，看向楚光：“做我的奴隸吧，我的女孩們需要一個給她們舔腳的人，我看你就很不錯。”
“沒有死去又沒有活着是什麼意思？怎麼把他給帶回來？”
楚光自動忽略了路鳴澤的最後一句話，緊緊盯着路鳴澤的臉。
“看樣子你是不答應咯。也罷，這出精彩的戲劇我已經欣賞完了，雖然因爲你的存在，讓這出悲劇變爲了喜劇，我看的非常開心。但是，如果你膽敢篡改我的劇本，我會直接轟爆你的腦袋！賤民哪有質問皇帝的資格？”
路鳴澤根本沒有理會楚光的追問，自顧自的說道。
說完，他輕盈地從邁巴赫的車頂躍下，向着遠處的盤山公路走去，就彷彿他這次過來，只是爲了給楚光一個警告。
“喂，話還沒說完就走，過分了吧。這裏又不是你家，怎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楚光說着，從車上抽出一柄古刀，緩緩拔了出來，對準路鳴澤。
“愚蠢的傢伙，你以爲你的那些言靈會對我有用？”路鳴澤搖着腦袋，看向楚光的眼神中滿是鄙夷：“那些垃圾貨色，也就對奧丁的那些垃圾傀儡有用了。”
“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發動！】
“愚蠢的人總會天真的以爲……”
路鳴澤眼中滿是鄙夷，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鄙夷就成了驚愕。
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楚光面前，呲溜一個滑跪，單膝跪倒在楚光面前，雙手高舉合十，擺出一副空手接白刃的姿勢。
“怎……怎麼會這樣？”
路鳴澤臉上滿是驚愕和迷茫。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該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想走？”楚光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路鳴澤：“現在能告訴我，我舅舅到底怎麼樣了吧？”
說着，楚光閒着的一隻手朝着路鳴澤的腦袋伸去。
他就喜歡路鳴澤這幅桀驁不馴的小模樣，怎麼也得rua兩把他的頭髮。
但他的手從路鳴澤黑色短髮上穿過，就好像跪在他面前的路鳴澤只是一個幻影。
“你的能力確實很有趣，但在你眼前的我只是精神的我罷了，你又能奈我何？
這次我記住了，下次，我一定會轟爆你的腦袋！”
迅速恢復平靜的路鳴澤深深地看了楚光一眼，他的身影化作金色的光點，在淡淡的晨曦中點點消散。
“你看過喜羊羊與灰太狼麼？你這句話就好像是每次灰太狼被喜洋洋打敗，然後高喊着，我一定會回來的。”
楚光不緊不慢地說着，隨手給路鳴澤刷了一記【平等領域】。
路鳴澤消散的身影迅速凝實，虛幻的身體和黑色禮服漸漸轉換爲實體。
這下，路鳴澤不僅沒有再度消散，反而比之前更加凝實了！“依託精神生出物質，你這是規則的力量！”
路鳴澤再也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脫口而出。
隨着路鳴澤的身形漸漸凝實，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空氣重新流動，清晨的鳥鳴再度響起，清冷的寒風再度吹拂楚光的髮梢。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楚子航聲音中滿是驚愕和不解。
在他的眼光中，上一秒楚光還在冥思苦想怎麼進入尼伯龍根，下一秒楚光就突然拔刀，而他面前瞬間單膝跪着一個十四五歲的金色瞳孔小男孩。
怎麼，他是斷片了麼？
這也太詭異了吧？
“現在，你該說怎麼找到舅舅了吧？你已經走不了了。”
楚光沒管楚子航，盯着路鳴澤說道。
聽到這話，楚子航也顧不得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神緊緊地注視着路鳴澤。
“先把莪放開吧。我不會再走了，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體驗過行走的感覺了。能夠利用規則的力量，你和我之間是平等的。”
路鳴澤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體說道。
他的聲音中帶着隱隱地激動，就好像一個癱瘓在牀的病人重新獲得了健康的身體一般。
“切，說的就好像現在還有階級一般，拜託，現在全國人民早就大解放了。”
楚光隨口吐槽，但還是收起了古刀。
古刀入鞘，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
與此同時，路鳴澤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活動着雙手雙腳，又蹦又跳、
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看向楚光：“小子，你果然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爲我工作吧，權力、財富、美色，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
“少來，就好像我自己辦不到似的。”楚光擺擺手：“告訴我舅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把舅舅給救回來。”
聽到這話，楚子航也毫不猶豫地看向路鳴澤。
路鳴澤緊緊盯着楚光，忽然笑了：“也罷，現在的你也有知道這件事的資格。
我只能告訴你，你今天打敗的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奧丁的傀儡而已。
楚天驕中了昆古尼爾，就已經註定要死亡，但你偏偏把他從因果律中救了回來。
他的命運和現實之中產生了矛盾，這也導致他雖然活着，但對於尼伯龍根來說，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沒辦法從尼伯龍根出去的。”
“那怎麼能讓爸爸從尼伯龍根出來？”
楚子航急切的問道。
“很簡單啊，只要幹掉尼伯龍根的主人，尼伯龍根不就不存在了麼？
這樣子，楚天驕不就出來了麼？”
路鳴澤露出調皮的笑容，露出一對小虎牙。
這個時候的他，臉上帶着十四五歲孩子的狡黠。
“那……那個尼伯龍根的主人在哪？只要幹掉他就行了是吧？”
楚光搓了搓手，頗有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氣勢。
“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畢竟，如果告訴你了，也就相當於破壞了我的劇本。
但看在你能賦予我肉體的情況下，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怎麼樣，要不要與魔鬼交易？
我可是地獄裏最有良心的業務員哦。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路鳴澤說着，露出了調皮的神色，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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